华夏之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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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官制、爵制改革的推进,夏国再一次掀起了建设浪潮,由于农具的改进,效率提高了数倍,如不是考虑环境的影响,发展速度还会更快。闲下来的劳动力加入了造桥、修路、筑城的大军中,由于欧阳轩对工伤、工作环境有严格的要求,所有的工程进行的很缓慢,强度不大,所以老百姓农闲时也愿意参加这些能带来钱粮的工作。为了防止通货膨胀,户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通过少府控制的玻璃、橡胶、瓷器等商品,调节社会上的货币量。货币多时以低于市场价格,加大物资投放,回笼货币,货币少时则回购民间的部分过剩物资和粮食等投放货币。这个方法是户部一名侍郎想到的,欧阳轩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人的智慧。物价在一投一放之间保持着稳定。
满头白发的主父宏在欧阳轩称帝后的第二年夏天才回来,没有带回任何关于云梦山的消息。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定的一年,主父宏回来没多久,因为积劳成疾去世了,享年七十八岁,之后聂聘、薄后也相继离世,公良疏在夏谷城开了一次三墨会议,选出了新钜子后也去了另一个世界,苍公淳于意也在那年的夏末随之而去。这些老人的去世,让欧阳轩很是难过,让太子欧阳宏监国。经常独自一人在亭中自言自语的品茶,谈古论今或者是带着亲兵卫队巡游华夏国疆土。
匆匆数年而过,转眼已是公元前一一五年春天,这些年都是太子监国,整个国家的管理,较欧阳轩管理时还要有络,闽越国在邹丑去世后,成为了华夏一个州,南越和交趾国相继投降华夏,诸羌部落在多年招降与打击并行下,彻底归附,派去官员和基础教员开化民智,楼兰在华夏国威慑下,彻底与匈奴决裂,河西走廊也彻底打通,匈奴在漠南再也没有一点势力。汉朝依旧是在自然灾难与朝臣的尔虞我诈中艰难前行,开春时汉朝传来消息,御史张汤、丞相庄青翟自杀,再次因为朝廷大祭时献金成色问题,诸侯、朝臣死者千人,受牵连者盈万。刘彻通过此所得钱粮无数,不甘于平庸的刘彻,以大将军卫青为主帅,出兵三水关,数日攻克不下,气急败坏的刘彻,御驾亲征,出兵雁门,大难不死的霍去病兵出广阳。郎誓在雁门、张剪在三水,韩梁在广阳奋起反抗,将汉军攻势化解与无形,霍去病这次没有那么运气,遭炮火攻击,尸骨无存。卫青重伤,被迫退兵回长安,刘彻大军尚未展开即被华夏国骑兵冲杀,刘彻仓皇逃窜回长安。欧阳宏本欲兵发长安,被欧阳轩劝解了下来。在刘启活着的时候,欧阳轩不打算和汉朝彻底翻脸。
这边尚未平定汉朝边患,匈奴人也不甘于寂寞,在休养生息数年后,年迈的伊稚斜单于亲率三十万大军再一次与秋季从阿尔泰山东麓越过大漠出兵奔袭西域诸地后回军奇袭诸羌、河西走廊,采取了佯攻西域,实攻华夏的策略,让华夏西部一时陷入混乱,河西走廊从张掖到武威,陷入匈奴的劫掠,尚未建好的城市和铁路遭到了洗劫。紧急驰援的张剪、郎誓遭伏击,战殁。当消息传来时,欧阳轩正在亭中和刘慧喝茶,别克和古丽陪伴在侧,欧阳宏通报完,欧阳轩的手中的杯子掉落于地,玻璃的碎裂声惊醒了沉睡的别克和古丽。“速去召集精锐骑卒五万,每人双马一驼,朕要御驾亲征,荡平匈奴各地”。
“父皇,三思,现今华夏国兵精粮足,只因西部尚在建设,才会被匈奴偷袭得逞,待儿领兵前去征讨即可,何劳父皇*持”。“我儿,朕除了兵事,已不过问朝政四年有余,如今国在尔手治理的井然有序,朕不能及。此次出征,后勤之需还由我儿*劳,朕数年未动,恐是伊稚斜这老儿以为某不在了。此次出山,朕欲平漠北,定西域。朝中诸事、后勤物资皆由我儿*劳”。“父皇。。。。。。”。“让你父去吧,这些年来除了训兵,人已经憔悴了不少,没了昔日的霸气,就让他做些事情吧”,已是青丝上头的刘慧品着茶缓缓说道。“诺,孩儿这就去*办兵将粮秣之事”。欧阳宏说完转身出了亭阁,召集朝臣布置任务。
“夫君,人总有一老,生老病死乃是常事,只是夫君容颜一如幼时,天下也仅此而。慧以是半百之躯,如不是朝臣皆知陛下未老之躯,还以为母子。宏儿也已到了而立之年,已有三子两女,再有十年,恐重孙都已满地跑了。莫要因人过人往而伤心。慧知夫君重情重义,人生如过隙,夫君念及旧人徒增烦恼”。说着起身,一如当年那样,趴在欧阳轩宽厚的肩膀上,小鸟依人一般,接着说道:“慧此生足矣,能与夫君长相厮守,还有何憾?华夏国现今之大,皆是夫君功劳,千万军民皆奉夫君为圣。汉地来之民,每年数十万,皆为慕夫君而来,慧引以为傲。如今匈奴犯境掳掠,夫君定会斩定而归,慧等夫君凯旋”。“还是慧儿最知吾心”。欧阳轩拍了拍搭在脖子上的刘慧有些苍老的手,喝着茶说道。远远地看到马凝正在急匆匆而来,虽然现今为尚书省尚书令,爵至辽公。如今已是中年之人,匆匆来到欧阳轩面前拱手施礼道:“陛下,汉地大儒董仲舒携大儒之士十数人前来朝见陛下”。“现今何处?”。
“臣以安排至管驿安歇,朝见时日还请陛下示下?”。
“现军务急迫,就安排至明日早朝,与厅堂相见,切记莫要其胡言,如若有言其他,即可斩杀”。
“诺!臣听汉地传闻,儒士在汉室如日中天,汉皇独尊儒术。大儒之家盈百,现今华强汉弱,儒士有北投之意”。
“这些人,莫不是忘了朕当年借日杀儒之事?趋炎附势之徒,不足用。午后命人带其逛逛夏谷城,让他们死的瞑目些”。“诺!臣这就去办”。
第七章 会儒()
本来今天没有早朝,应该是由尚书省组织的各部在尚书省会议室里举行的小朝会。但因汉地儒家大士到来,欧阳轩命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放下手头的工作全部在金安殿集合。三省六部官员全部围坐在殿堂两侧,主位上坐着容貌依然年轻的欧阳轩,左下首位置为太子欧阳宏,右手位置为临朝听政的十八岁皇太孙欧阳茂。文左武右分坐两侧,文官首位是尚书省尚书令马凝,依次为中书省尚书令吴盛,门下省尚书令公良德(为公良疏重孙)、尚书省侍郎魏阔(魏腾之子)、门下省侍郎兰道(匈奴人)、中书省侍郎欧箭、吏部尚书郎恒(郎誓之子),户部尚书赵晏,礼部尚书马棠,刑部尚书周仲、工部尚书张阆(兼)等。武官首位为兵部尚书大将军李卯,下手依次为兵部右侍郎大将戴詹、步骑上将呼延豹、水军上将仝渊、火枪军上将孟郸、远征军上将赵洋等将领。
稍倾,门官来报“汉朝儒学大士董仲舒、颜清、欧阳生晋见陛下”。“宣!”
片刻光景,三人衣帽整齐的从殿门而入,为首者年龄较长,约在五十多岁左右,一身黄麻布衣袍,头戴青灰发巾,圆脸,剑眉小眼,一缕长髯随风飘动。后边左侧者年龄居中,也有四十多岁,浓眉大眼,黄色衣袍,蓝色麻布发巾裹头,右边年龄最小,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一身黑色衣袍,腰上一条宽带,左侧还配有红色玉石腰挂,圆脸,矮个,平眉高鼻梁,肤色较黑。三人进殿之后先是一愣,这种坐着靠背椅的礼节在汉室只有60岁以上老人方可享受,其他人如果这么做,那则是不恭敬的意思。三人还是咬着牙进入殿中,躬身施礼,年长者道:“汉地广川董氏仲舒拜见华夏国皇帝陛下”。左侧中年人道:“汉地鲁国薛人颜氏清拜见陛下”。右侧年轻人道:“汉地千乘人欧阳氏生拜见陛下”。“免礼,平身”。欧阳轩挥挥手,说道。左手抚摸着案桌上的宝剑,右手支着椅子扶手,“汝等入我华夏何来?”
董仲舒躬身施礼道:“闻华夏国大兴教民,举国施之。民强国盛,唯少儒学。吾等特来拜见陛下,与民间兴办儒学”。
“汝等可知朕生平最厌儒学。朕曾听闻董公曾与汉皇对有三策,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弄天人感应之说?”。
“正是草民之策,曾谏言天下一统、天人感应、以德立国三策”。
“你倒是会说,天下一统是为不错,如逢明君,天下安以,如逢暴君,天下苦以。天象有人为,亦有自然而为,何来示君过?日有食夏国之民皆知其理,董公可知?以德立国,身不正何来德?汉皇出尔反尔、江都王残暴蛮横,杀人者无数、主父偃嫉贤妒能,尚要公命,可有德?身不正,则德不正”。
董仲舒额头上虚汗琳琳可见,旁边的颜清施礼圆场道:“陛下,草民以为国兴,需以儒辅,方是上策。孔孟善于教化与民,弟子无数。儒学张民教,斥官教。传道授业乃是民事,如官入则有惑民之意,非圣人所为”。
吴盛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要站起来,欧阳轩虚摆了一下手,让其安坐。“不知贫寒之子无资,儒学之士可教否?授业只为民智可教否?传道只为民生可教否?”,欧阳轩微笑着说道。
“如此,不得教授,儒学当为显学,岂是贫门之子学得,学之当为官佐,游说与官宦世家之间,彰显儒学博大,平民学得,只用于农事,有辱学道,无利儒学何以立足?何以传千年而不衰?难道如墨家没落与市井之间?”。说话者正是欧阳轩的本家欧阳生。
欧阳轩没有说话,只是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盯着董仲舒,左手伏在剑鞘卡簧之上。“陛下,刚才是欧阳氏年少狂言,不必言信”。董仲舒看了一眼欧阳轩,赶紧圆场道。欧阳轩依旧没有任何话语,还是刚才那副表情。厅堂里静的很,咔吧一声,宝剑卡簧弹开,就是这么一声犹如轰雷在众人耳畔响起。
“陛下,华夏立国,国号自来与先祖不符,华夏乃炎黄二帝之号,岂是后人所能用之。华夏之民多来自汉地,应属我汉室一脉。自应承袭汉制,如今华夏国改制更弦。鼓奇*巧计卑劣之术惑民谋利,于礼制不符。我华夏后人应有尊卑上下之念,不得逾礼越制。华夏国提倡人生而平等,与天道不符。适才汉地士人见此无礼之事,方遣吾等前来纠正华夏国之错,回归华夏先制正统”,董仲舒越说越激昂,胡子都在跳动。
欧阳轩用手弹开剑柄,剑刃的寒光在室内光线下烁烁闪亮,目光依旧如刀,身上的杀气渐浓。身边这些朝臣从没有见过欧阳轩这般模样,皆闭口不言。
董仲舒缓了口气,看看欧阳轩和华夏国朝臣,接着说道:“农人、匠人只需懂得技艺即可,所学经史何用?士人统御之下,民智何用?其只需服从即可。另华夏行文浅显通俗,识字之贱奴皆可得解,有损文士威严,更有损国体神圣。民皆可知文断字,让天下世家大族如何招人纳贤?今华夏国引西域野蛮族之教惑民,不知华夏国是要归于蛮族还是我汉家文明之国?”。
“陛下董公所言极是,先秦韩非子曾言: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全民皆武,犯禁者必众,世人皆识文断字,乱法者更众,人人得以言君臣功过,朝政是非,与法不利,还请陛下三思”。
欧阳轩将手从剑上拿下来,放在案桌上,指头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听完说道:“转了这么一个大圈,朕才弄明白,原来汝等都是汉皇派来的说客,此意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