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之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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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乃龟兹国国王殿前主簿法莫”,法莫对欧阳轩施了一个佛礼,韦征又用一种欧阳轩听不懂的语言介绍了欧阳轩,等介绍完一拱手,回了一礼。欧阳轩也懒得和法莫说话,太费劲,还得要个翻译,直接用江苏方言询问了韦征一些自己的疑惑,原来龟兹国的高僧和重臣来访,扎兰朵的母亲也来了,还有各个大部落的头领和各国的使节都在这里,为了同一个目的龟兹的铁器,还是不参活了,赶紧告辞回到自己帐篷,把截取的沉木拿到马厩前,对着马背又量了一遍,用碳条划了个轮廓,回去开始加工。直道天色暗下来,才停手。
晚宴在南王的毡房里进行,各色人等云集,南王还是给了自己面子,还是第一个客位,主陪还是韦征,晚宴依旧是羊奶酒配着牛羊肉。最后上的菜有点特别,南王没说,连韦征都不知道。等上来,欧阳轩就猜到了,那头杂毛巨虎,虎鞭已经没了,不知道谁拿去了,欧阳轩和南王要求把虎骨留下来入药,可强筋健骨。南王也是点点头同意了,并要求仆役收集吃完的虎骨。等大家吃完了,南王端起酒碗说道:“诸位刚才所吃的那是这狼塔路上的洪荒魔兽,为欧阳公子今日黎明时分所弑,为我乌孙南部玉兹民众除了一大祸患,来大家为欧阳公子敬酒,说完站起来,向欧阳轩俯身平端着酒,没办法,欧阳轩赶紧起来,“区区小技,不足提起”,说完端酒碗在手,南王直起身体一饮而尽,其他人也是同样。欧阳轩也没客气,一口喝干羊奶酒。剩下的宴会还是老套路,摔跤。这次欧阳轩选择性失明,没有看,就是不停的吃肉,酒喝得少。但总还是有不长眼睛的或者说不长耳朵的,非要和欧阳轩比划比划。南王也示意欧阳轩下场比划比划,没办法,主人都说了,看看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身形有点像绿巨人,得有2米高,自己1米78,才到那家伙腋下,“贤弟,此人为铁勒部第一勇士,曾力挑巨熊,当年曾击杀无数乌孙勇士”。
靠,这么个怪物能单挑熊的家伙和自己比摔跤,那不是要自己命了。来到场中央,一拱手,那家伙好像不懂礼仪,上来直扑,欧阳轩赶紧侧滑躲开,这是帐内,地方小明显施展不开,差点把南王的案几弄翻。南王赶紧摆了摆手,让双方停手,“此地略显狭窄,不妨到帐外一显身手。”说完起身离座,一众人也都跟着出去,韦征适时的走到欧阳轩身前,小声说道,“可以痛下杀手,此人必须除掉,要不然此人必是乌孙南部玉兹大患”,“哦,南王可有此意?”欧阳轩可不想卷入什么漩涡里,也不想被人当枪使,“南王为此人,已想尽各种办法,此人勇猛仅次于铁热烈,其头人原为铁热烈部下,已欲东迁河套,投靠匈奴,此次由其头人带来为抢夺铁器而来,此部原名为回纥,后为尊重铁热烈改名铁勒。”回纥部欧阳轩有点印象,听呼图族人也说过,生活在车师和楼兰国之间的中等的部落,铁热烈母亲是这个部落的头领的女儿,是从多克部分出去的一个部落,这个和800年后突厥后期强大的铁勒部是什么关系?欧阳轩不知道的是800年后的铁勒部就是这个部落,铁勒在突厥语系列也可以念做铁热烈。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欧阳轩既然杀了铁热烈,那么这个人既然和他有关系,也必须干掉。
来到毡房外面,场中那个家伙站定,眼睛盯着欧阳轩,欧阳轩随众人出来的时候也没站出去,而是往南王身边凑了凑,用普通话,小声道:“此人可杀?”,南王面无表情的微微点点头。确定了就好,来到场中间,拱手施礼,伸出右手作了个请的动作,压低身体,目视对方。那家伙明显沉不住气,狂奔着直扑欧阳轩,收拳在侧,待到了攻击距离,一记直拳奔欧阳轩面门而来,看他扑过来,欧阳轩也不慌,运用太极手法,脚不动,待拳过来,身体面向攻击方向侧倾躲过攻击的同时,左肘回身借势直砸那家伙后腰,那家伙本来就有前冲惯性,脚下再被欧阳轩拌了一下,本来就不稳当,后腰上又吃了一记,直接正面倒地,在肘击的的一瞬间,身体借势以左脚为轴转身右脚前迈,右脚的位置正好位于那家伙右肋侧,重心移到右脚上,一个军体拳里的侧倒,右肘部瞄准了那家伙脖子右侧颈动脉窦的位置,这个位置是人体很危险的地方,也是“拥抱死”的位置,欧阳轩砸的也很准,倒下的时候,肘部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脖颈中部,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家伙身体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趁这功夫双手扣住头两侧,身体一扭,双手用力,有点像鳄鱼的死亡翻转,只不过欧阳轩用的是手,鳄鱼用的是嘴,但不影响效果,扭的时候身体前甩到那家伙头前方,两力合一力,就听喀吧一声,那个绿巨人一样的家伙就已经颈断归西了。起身拍打了一下灰,站立在离这家伙2米远的位置,向南王拱手而立,没有说话。西域还是奴隶社会,宴会角斗死人很正常。其他人就彻底傻眼了,这么一个巨人,前后不过一个照面,就死了,太匪夷所思。那个铁勒部的头人狠狠地盯着欧阳轩,如果眼神能杀人,欧阳轩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瀚海两大猛士尽皆殁于公子之手,公子勇力当今天下无双。众人随本王回帐继续饮酒”。一众人等除了铁勒部头人,其他人又都回了毡房,看欧阳轩的眼神很是奇怪,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欧阳轩也懒得理会,回到自己的案几位置上,继续喝酒,吃肉,南王和旁边的人说了一句,那个人就出去了,一会儿呼图族那个帅哥带着那个沉木冬不拉进来,后面跟着那孜古丽,胡图族的头人看他们进来乐的脸好像被大嘴横劈了。“此人为呼图部弹唱高手,由他演绎一首新作的神曲,与诸位共赏”,说完抬手示意。帅哥很镇定,看来这种阵势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抱好琴,先来了一小段前奏,然后就进入了正曲,欢快有节奏的乐曲,伴着歌声响起,那孜古丽也翩翩起舞,跳的就是黑走马,比欧阳轩跳的好太多了,红袍红帽,白羊边,腰缠金玉带,足踏黑皮靴。那姿势真让欧阳轩回到了在边关回程时送行人群一起跳的黑走马。那孜古丽一边跳,一边来到了欧阳轩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欧阳轩看看南王,见他微微点点头,就下了场,这舞是他教的,自然轻车熟路,变化也较那孜古丽多,虽然有些太过阳刚僵硬,倒也配合的天衣无缝。帅哥唱完欧阳轩教的词,又根据现场和自己看到的事物又编了一套词。其他人看着也是蠢蠢欲动,纷纷起身来到场中间学着跳了起来。
宴会就在这黑走马的舞蹈中结束了,欧阳轩很是疲惫的回到帐篷,钻进睡袋直接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洗漱完毕,用炉子烧了点水,去韦征那里要了点牛奶,实在是喝腻了羊奶,煮了一锅奶茶就着黑囊吃了早餐。还没等炉具收拾完,一个南王身边的侍卫过来说“欧阳公子,南王有请”,“知道了,马上到”。收拾完东西,直奔南王毡房,拱手而入,进入毡房注意到有个光头穿麻布袍子的人,坐在右手客位,欧阳轩被请到了左手第二客位,第一客位还是韦征。
“公子,待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龟兹国师揭罗蒂弥桑智高僧,听闻公子授业与溥鸿上师,特要本王引来一见”,“国师也曾知晓家师?”,那高僧抬头看了看欧阳轩,“南无阿弥陀佛,幼年时在曾在温宿城偶遇尊师,并得尊师指点,去得天竺学得无尚佛法”,这下麻烦了,这个溥鸿可不是欧阳轩编的,在这天山南北,要瞎编一个人名很容易被识破,而是历史上确有其人,云游各地,年代不详,民族不详,各国对他称呼也不同,在龟兹的传说里被称为溥鸿,这个是欧阳轩当年穿越乌孙古道时,在特克斯县一个汉族人地摊上买的古书上,看到有对这个溥鸿的记载,那本书记载是溥鸿教授的龟兹人使用铁器,制坯建屋宇,游走四方广推大乘佛教。后来那本书在遛索过河后因为遛索费用问题和牧民发生争吵时,那个牧民抢背包,头包弄坏了,书和餐具掉到了河里。那本书是明朝人写的关于龟兹的佛教历史,很难得,就因为这个欧阳轩把那个牧民打了个骨折,后来被旅游局吊销了导游证(这个是笔者亲身经历)。看来这个溥鸿也是生活在秦汉时期,这个得记下来。
等一下,这家伙居然说的是河北一代的方言,这是怎么回事,再仔细瞧瞧,晒得发黑的皮肤,没有头发,同样的高鼻梁,黑眼睛,还真不好判断是哪里人。“家师年春已仙去,按家师嘱托,已炼化”,“可惜,47年终在无缘一见,听闻尊师三十年前筑有一寺,不知今安在?”,这个欧阳轩在那本书上看到过,“听家师曾言,在龟兹境内赤莎山曾筑有一佛窟,在那曾于孔雀共修行数年”,“赤莎山,那里现已一片荒芜,间或有些倒墙落梁之痕,甚是可惜,本僧定会禀明我王重修庙阁已纪尊师所传炼铁筑屋之术,广传佛法之功”。“听上师方语为汉地冀州口音,不知上师所获何处?”,“哈哈,欧阳小友果然是上师亲传高人,本僧家父乃东土冀州巨鹿人士,家父为秦时儒生,后被秦律所迫出雁门辗转而入龟兹,与温宿定居,本僧生在尉头城,随家父经商至温宿,与家父与家兄习得汉地之音”,“上师汉姓为何?”,“家父为莫氏”。
“公子,红陨已找到,足有千斤,碎裂后,分装散运,尚在运送于此的途中。上师听闻公子于冰湖底床之下寻得万年古木,想去一观,不知可否?”南王看两个人聊得火热,赶紧插话”。“无妨,在下已截取所需,余部尚有数人高,赠与南王,已谢南王多日待遇之恩”,顺水人情送出去,只要弄好了马具。其他的也带不走,随便你处置了。“如此,上师这就前往一观”,南王起身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由韦征前头带路,很快来到那个木头房子,木屋之内很是杂乱,那根沉木横陈纵贯整个屋子,为了把它弄进来,侧面还特意开了一个窗户。高僧看到那根沉木就像看到了绝世珍宝一样,看了半天才开口用哈萨克语说到“万把马刀换此木,不知南王意下如何?”南王看看欧阳轩,欧阳轩也非常明白,从提起陨石之事,再提沉木就明白这是要用这个木头换东西,马上点点头。“如此,即是上师有意,本王焉能拂了上师心愿”,即刻命人为上师承运”。这就是要物不要脸了,欧阳轩倒是见多了见怪不怪,韦征背地里直摇头。“承运倒不必,听闻欧阳小友曾用此木做有一把弦器,不知可否让本僧见识见识?”,“让上师见笑了,在下这就取来”,赶紧回帐篷,把那把吉他拿过来,双手捧着递给了高僧,这家伙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又弹了弹弦,眼睛里放着光。“此物为公子所造?”“正是,此物为在下闲暇之时弹奏取乐之用”,“可否演示一番,与南王共赏”,欧阳轩接过来吉他,把弦又紧了一下,重新调了一下音,弹了一首入门曲《致爱丽丝》,也叫《爱的罗曼史》,又弹奏了一曲《月光》,这都是欧阳轩非常拿手的。“欧阳小友果然不是这池中之物,与文与武与艺皆有大成,‘炊烟金乌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