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制片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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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抗不过面皮,觉得自己直接走会让秦真难堪,跟着一起去了。去了也不说话,听几个女子叽叽喳喳。
吃完饭结账,几个女子买零食,路上很自然,秦真抓了我的手,一路慢慢回来。
在宾馆门口,秦真问:“你不高兴呀?”
我哼哼,“还好。”
秦真不信,“你就是不高兴,你是在怪我。”
我回答:“没有的事,朱先生死了,我难受。”
秦真眼睛瞪起,“朱先生是谁?”
我答:“里面的人物。”
秦真恍然半晌,“里人死了,也值得你伤心?你也太感性了吧?”
我哼哼道:“这算什么?当年尹志平办了小龙女,我们村里小伙伴已经组织了锄奸队准备收拾金庸呢。”
秦真被逗笑,“有这么神。”后面轻声道:“我想跟你谈谈。”表情严肃,正经。
我说好,谈吧。
秦真左右看看,去了路灯下,哪里明亮。
秦真酝酿许久,最后说:“张发,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你进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我们房间几个女生都谈论你。”
我嗅到不好的味道,一般而言,女孩子如果是以其实我很喜欢你开头,那么结尾肯定会是悲剧。
我表情严肃,目光专注,看秦真接下来要如何说。
秦真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是我不想给,只是,我有点怕,你明白吗?”
我松一口气,懂了,再次表明心迹:“不会的,秦真,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过人,你不用怕,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我都不会变心。”
秦真摇头,“我相信你,可是,我们毕竟相识时间短,我觉得,我们应该多加了解,然后再那个。其实我喜欢和你聊天,喜欢听你讲任何事,你的所有事我都好奇,可是,每次跟你独处,你总是动手动脚,我,这样我很慌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你只想要我的身体”
我懂了,她是怪我太急色,通常来说,女孩子都不喜欢急色的男子。可是,秦真不像那种人呀。
我道:“你胆子那么大,都敢和我共睡一张床。”
秦真道:“那时你给我的感觉不同呀,那时我感觉你憨厚老实,像小绵羊。可是你现在,你奸诈狡猾,根本就是大灰狼。”
抹黑!绝对是抹黑,我正色反驳,“就因为我总想着跟你办事,你就觉得我是坏人?”很自然地联想到白孝文的话:“老天爷造男人女人出来为什么?不就是要男人办女人,要不然,干嘛要造两种人。我心里光想着办你,是因为爱你,我怎么不想着办其他女人?我怎么不去缠你房间其他两个,我就缠你?是因为我只爱你,单单只爱你一个,换了其他女人,想叫我碰她一根头发稍稍,我都嫌恶心。”
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不说秦真如何瞠目结舌,我自己都先佩服了自己,多读书果然是有用,诡辩起来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
稍许,秦真反驳:“我没有不给你,我只是说,我们认识时间太短,我不能随随便便的给你。”
意思我懂,回:“我理解,我不要求你给,可普通的亲热你也拒绝,这不对吧?”
普通?秦真面红耳赤,“你每次都想解我扣子,这是普通亲热?”
我终于明白,秦真对待普通亲热的标准和我的标准不同,所以我们误会了。我问:“你能接受那种程度亲热,给个标准。”
秦真羞涩道:“不要解我扣子。”
我说行,我不解扣子。但事实证明,这个标准不全面,我隔着衣服揉也不行,那些禁区无论如都不给碰。
她的亲热标准,只限于拉手,接吻,接吻还不能伸舌头。气的我说:干脆连接吻也用借位的方式算了,大家精神恋爱。
秦真闻言,气恼,跺脚,“你根本不爱我,就是想骗我。”说完跑了。
对于这件事,我仔细思考了两个小时,再结合表哥传授给我的泡妞八法二十四条,得出结论,对付秦真,不能表现的太急色,得以正人君子的形象慢慢来,她喜欢我,就是喜欢我那种憨厚老实的风格,而不是我现在这种色中饿鬼的嘴脸。
如此好办,不就是放庄重些,有多难?
第二天起,我上中下三个时间段分别给秦真发送消息,问好,关心,晚上也给她买好宵夜,但不跟她发生接触,也不邀请她去外面逛街,塑造个君子形象,反正现在有书相伴,我也不寂寞。
如此过了五天,白鹿原看完,开始看骚土,也是一样的做法,看书做笔记,分析人物角色性格,进行侧写。
这天晚上正看,导演进我房里窜门,见我桌上摆着的笔记,拿过去瞅,看完惊奇,拉凳子过来,问:“鹿三怎么就是装疯卖傻?”
93 导演天赋()
每个人都希望被人赏识,尤其是来自于更高层次的赞赏,会让人在心理上有莫名舒畅满足感,我也不例外。
这几天只顾着自己读书做笔记,有许多精彩处无人分享,就好比手捧宝物无人赏识,心里正刺挠的慌。导演突然问我这么一句,瞬间引发我的演讲欲,要在导演面前露一手。
白鹿原中鹿三是个悲剧人物,他是白家长工,白嘉轩虽然待他如兄弟,但毕竟是仆人,自己心里对自己有个定位。作为东家,白嘉轩仁德,让鹿三的孩子跟白家少爷一起上学,费用白家支付。另,两个孩子同样犯错,白嘉轩打自己孩子,不打鹿家孩子,如此行为,让鹿三敬佩。
所以,心理上,白嘉轩是鹿三的榜样,是他最敬佩的人物,是心里一道逾越不过的沟。没成想,鹿三的孩子成人,做了不光彩的事,居然从外面带了个二手婆娘回来,二手都不说,还是个偷汉子的,白嘉轩不让她进祠堂。
我在这里备注,古代的宗族祠堂,类似于现在的户口,但比户口更重要,牵扯到名誉问题。
现在没户口,顶多是孩子上不了学,看病不能报销,出门买不了火车票,但搁在以前,进不了祠堂,甭管什么原因,别人都会用有色目光看,有鄙视之意。
偷人是大罪,搁在以前是要浸猪笼的,白嘉轩不让小娥进祠堂,依照的是古训。按说,白嘉轩是族长,鹿三是自己家长工,孩子是自己侄子,这事作为族长,打个马虎眼,能过就过了,但白嘉轩就不,死倔,非要把小娥钉在耻辱柱上。
情归情,理归理,鹿三不能怪白嘉轩不讲人情,只能怪自己儿子黑娃不成器,打孩子,骂孩子。后面黑娃做了土匪,鹿三又眼巴巴地希望孩子好,说到底,他也是个父亲,那有父亲不疼孩子的?
鹿三不能怪白嘉轩,也不愿意怪自己孩子,很自然地认为,这一切都是小娥造成,不是小娥勾引,黑娃怎么会去偷人?又怎么会去当土匪?所以,是小娥害了黑娃,害了自己儿子。
后面小娥跟鹿子霖勾搭在一起,又勾引白孝文,整的白孝文人不人鬼不鬼,种种劣迹混杂,在鹿三看来是极其脏脏无耻的,已经没了做人的底线,尤其是看到白孝文快要饿死的惨状,多年来的积怨爆发,黑夜里用长刀戳死小娥。
那段写的极其传神,小娥临死前还回头,用带着敬意而又凄婉的音调喊了一声,大呀!
小娥是个什么样的人先不论,只说鹿三,他是个老实长工,一个善良老农民,得逼到什么地步才会动刀子杀人?他是个长工,不是侩子手,按我想,杀死自己儿媳妇,必然是不轻松的。
尤其是儿媳妇临死前,还回头用敬意凄婉的语调称呼他,爹爹呀!
这样一个临死前的反应,作为长工,他如何受得了?看到这里,我把自己代入鹿三,我要去杀人,杀一个骚浪贱货,虽然这个骚浪贱是我儿媳。可是进去那个房间,嗅到儿媳身上的味道,知道她没穿衣服,我握刀的手会不会抖?
我不知道鹿三怎么想,但我会想,要不要让儿媳先穿衣服我再杀?不然她的尸体被人都看见,死都死了,还要被人们不齿?
又或者说,反正是个**,不穿衣服死了才好,让大家鄙视她?
肯定有心理活动,杀人前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至于杀人后,那感觉肯定也有,首先自问,这个骚浪贱值不值得杀?也就是说,她该不该死?
她勾引男人?那男人要是好人,把自己裤子勒紧,她能勾引得了?
所以这事不能全怪她,男人也有责任。
原著中没写鹿三杀人后是什么心理活动,但我自己揣摩,依照人物性格琢磨,鹿三杀人后肯定不轻松,或许在自责,或许在高兴,总之不可能跟没事人一样。
随后白鹿原爆发瘟疫,瘟疫的源头是因为小娥的尸体放在破窑里无人管,发臭发烂。尸体为什么放的久?真的没人知道哪里有尸体?
鹿三知道,但他不敢去动尸体,或许是怕别人知道是他杀了人,也或许是怕自己看到儿媳妇尸体,总之他不做声,等到别人发现源头。
黑娃知道小娥死,以为是白嘉轩下的手,要杀白嘉轩报仇,鹿三主动承认,是自己杀的,让黑娃杀了自己。
黑娃怎么可能杀自己老子?黑娃不能杀自己老子,只能和老子断绝父子关系。
鹿三穷其一生,维护道义,到头来,儿媳死在自己手里,儿子和自己断绝关系,他心里做如何想?
整件事从头捋,真的就是小娥一个人的错?白嘉轩没错?假若白嘉轩稍微通晓那么一点人情世故,让小娥进了祠堂,承认小娥良家妇女的身份,黑娃还会不会跟着闹革命,当土匪?
黑娃不跑,小娥怎么会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
或许,鹿三现在孙子都抱上了。
所以鹿三心里是矛盾的,他也是人,他不是圣人,心里对白嘉轩就没有一丝半点的怨恨?
这些怨恨不发出来,他心里不憋屈吗?他当然憋屈,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小娥讨个公道,给黑娃讨个公道,所以他借着瘟疫,装疯卖傻,说自己被小娥鬼魂上身,要白嘉轩给自己赔罪道歉,给自己修建宝塔。
男人装疯,其实很简单,嗓子变细,学着女人扭捏做派,足够。
这是从鹿三方面分析他装疯的可能。
再从小娥自身分析,小娥若真是变成厉鬼,恐怕她第一个报复的不是白嘉轩。小娥到死,都没责怪白嘉轩,小娥自己就是封建社会的产物,她脑子里接受了自己是个**贱货的这个设定,白嘉轩不让她进祠堂,她认为是对的,是正确的。
鹿兆鹏曾说,苏联人没有祠堂,人家都是自由恋爱。
小娥很惊讶:他们没有祠堂?那他们怎么生活?
小娥知道自己做错事,进不了祠堂是对的,尽管后来土改时候闹过,但骨子里依然是自卑的,所以她要恨的不该是白嘉轩。
纵观全书,小娥最恨的应该是鹿子霖,并且付诸于行动,尿了鹿子霖一脸,说实话,看到这段时我反复琢磨了四五遍,终于悟出来,鹿子霖喜欢舔鲍鱼舔盘子,这才给了小娥可乘之机,让小娥尿他一脸。
导演正听的认真,闻言摆手,“别歪,继续说正经的。”
我摊手,“正经的完了呀,田小娥要是化为厉鬼,第一个报复的就是鹿子霖,因为他才是白鹿原上心眼最坏的那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