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杉依旧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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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看他这样,都快急哭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吃这个会死的知不知道?”
冷辰虽然有气无力,可嘴上却依旧硬得不行,“就算死了也不要吃你喂的药。”
红袖见他这般不可理喻,也不想再执着。她知道冷辰这般其实是在跟她赌气,不然他为什么还来找她?她把茶杯和药丸放到一旁的桌案上,“那好,不吃就算了。”
说完,伸手扒开了冷辰的衣服,冷辰顿时觉得胸前一凉,惊得立马睁开眼睛质问道:“你要干嘛?”
说着,就想抬手去把衣服拢起来,无奈手臂上还有几道刀伤,他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只好放弃。
可眼睛却一直瞪着红袖,警告说:“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如今我有伤在身,可也不会让你故作非为的。”
如果在平时,红袖听冷辰这么说一定会发笑。可是现在他深受重伤,她哪还有与他开玩笑的心思?
红袖只是看着他笑笑,手上却没停下,把他的衣服脱光以后,又开始伸手解他的裤子。
冷辰穿的是一身夜行衣,衣服简单方便,脱起来更是简单方便,红袖都没什么大动作,就把他脱得只剩一条裘裤。
冷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只是一遍遍地说:“你别乱来啊,要不是我有伤在身,你早就被打得躺地上了。”
红袖却没有回应他,早在她把他的裤子脱了以后,她就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身上一道比一道深的伤,心都已经痛得无法呼吸。
到底是哪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绕是她与冷辰之间间隙颇深,她也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更何况是如此伤害他,那人还真是该死。
可是现在不是追究幕后黑手的时候,她迅速拿过一瓶药,抬眼对冷辰说了三个字:“忍着点。”
就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药粉朝冷辰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上撒。冷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闷哼一声后僵直了身子,露出比原先更加痛苦的样子。
红袖虽然心有不忍,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含糊,将药瓶上移至他的肩胛处,淡黄色的药粉纷纷扬扬地抖落在冷辰的伤口上。可能是这个地方伤口太深,药下去的时候冷辰疼的几乎痉挛,仿佛下一刻就会晕过去。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子,浑身上下汗如雨下。
“啊……唔……”
就在冷辰忍不住叫出声的那一刻,红袖立马以吻封唇,将他的叫喊声尽数吞了进去,将他的舌头含在自己口中,生怕他再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
虽然不知道冷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遭到了何人追杀,可是那些人要是发现找不到他了,肯定会挨家挨户地找过来,。这里虽然是青楼,可是却是更加危险的地方,鱼龙混杂,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样的大人物。
如果冷辰一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冷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也忘记了身上传来的疼痛,甚至忘记了呼吸。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甚至还能听到楼下人的谈话声。
下一刻,冷辰忍住手上的疼痛,抬手将红袖的头压低了一些,化被动为主动,灵活的舌头开始在她的嘴里攻城掠地。
这个吻他等了太久,他贪恋她的一切,贪恋她给的温存。
红袖又何尝不是,他走了多久,她就在后面跟了多久。那么多年始终如一,跟着他风餐露宿,跟着他风雨同舟。
虽然两人一直在生气闹别扭,可是她爱他是真的,无论经历多少都没办法改变这一感情。
在每一个看着他背影入睡的夜里,她多少次想走上前去从背后拥住他,告诉他她爱他。
可是内心的孤傲与执着却在拉扯着她,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现在想来,他们一直争执的对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就算是到了最后,不也都是在互相折磨。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对与错,黑与白,无论结果如何,最终妥协的那个人,亦是输家。
还好,她现在认识到这一点还不算太晚。
红袖不作多想,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用心尝着他给予的一点一滴,苦涩或甘甜。
第四十章 夜微凉()
冷辰的手慢慢覆上红袖的背,不知道是因为伤势太重的缘故,还是夜太凉的原因,他的手冰冷得可怕。隔着一层薄衫,红袖在他手覆上的那一刻,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然而,红袖的轻颤,并不算因为冷辰手太凉,而是因为本身对于身体触碰的敏感反应。
虽然她一直以青楼女子身份展现在人前,可是她到哪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就算平时有一些手脚不规矩的登徒子,想要趁机占她便宜,都会被她狠狠地教训回去,更别说敢像冷辰一样拥着她了。
下一刻,只听一声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在寂寥的夜空中划过,红袖手忙脚乱地想要用双手去遮掩住被冷辰撕得零碎的薄衫,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她跟着惊呼一声,原本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浅蓝色肚兜,也被冷辰一把扯下扔在了地上。
煞时春光乍泄,灿烂了整个房间。
红袖直起身子,想要用手挡住前面的一片盎然春色,却被冷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与其说是扣住了她的手腕,不如说是扣住了她的命门。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用眼睛瞪着他,咬碎了一口银牙,“你要干嘛?”
冷辰邪魅一笑,红袖原本就是侧身蹲在他床边,重心本就不稳。他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拽到了床上。
红袖挣扎着要起来,他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一翻身压到了红袖身上,露出伤痕累累的脊背。
虽然身上还有些伤口在流着血,他却置若枉然,仿佛受伤的从来不是他一般。
他此刻就像一匹野狼,而红袖就是被她捕获的猎物。他就像看猎物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红袖,眼神一点一点往下移,不放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就连女子平时最羞于示人的地方,他都不放过,像是在赏玩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看得尤其仔细认真。他身下的红袖脸却红得滴血,她的双手被他扣住,放在头两侧动弹不得。
她虽然未经人事,可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了然于胸。
这种感觉怪怪的,充斥着一丝期待,一丝紧张,还有一丝害怕,五味杂陈,在她脑海里一直不停回旋着。
冷辰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看着同样一丝不挂的可人儿,他伸手解了床幔,红色的轻纱缓缓放下,声音开始变得沙哑而富有磁性,轻唤了一声:“红袖……”
夜依旧很黑,天上星云密布,微风吹过,薄雾渐开,拨开云雾缭绕的夜色,是一弯皎洁的明月。洁白的月光倾泄下来,世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白霜。带着略微清冷的凉,丝丝缕缕在空气中动荡。夜凉如水,月光荡漾,就连树梢都染上了绯红色的光,似含苞的蔷薇,在夜深人静里悄悄绽放。
第二天一早,平时素爱睡懒觉的汪梦凝起得异常的早。当她推开门的时候,正打算给她打水洗脸的沁儿被吓了一跳,忙揉了揉眼睛,确定是自家小姐之后,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小姐,你今早起得好早哦!”
汪梦凝慵懒地伸个懒腰,白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你家小姐我平时起得很晚似的。”
沁儿撇撇嘴,一脸嫌弃地看着她,暗道:“难道不是吗?”
汪梦凝二话不说就把她往房间里推,“好了,好了,快帮我梳头发,待会儿宸璟估计要来了,让人家等着多不好呀!”
“哦……”沁儿的尾音拉的老长,还微微地上扬,语气暧昧不明,“原来小姐起这么早是怕主上等着急了呀?”
汪梦凝佯装生气地拍了她一下,“瞎说什么呢,快点帮我弄,哪那么多废话?”
沁儿无辜地摸摸鼻子,双手一摊,“好好好,我帮你弄,让你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主上面前。”
她们正说话间,段宸璟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宰相府的门前。守门的家丁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家老爷又怎么惹到了这尊大神,吓得魂都快离体了,调头就逃命似的往大堂跑。
其实对于家丁的这种反应,段宸璟也觉得自己很无辜。自己一直都是以挂名的闲散王爷示人,平时为人也快低调到骨子里去了,可是偏偏那些人看见自己就害怕得要命,好像下一刻他真的就会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既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也索性懒得去追究其中的原因了,也是世人对他的惧怕,却是没办法控制般的与日俱增,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呀。
家丁跑到苏宰相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老爷,沐祈……沐祈王爷来了……”
正在喝茶的苏宰相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茶水洒了一大半。他说什么来着,就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嘛!哦不,是鳏夫。
他“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心下却如无底洞一般,莫名地慌得厉害,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可笑,堂堂一个当朝宰相难道还会怕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不成?
可是每次这么安慰自己都没什么用,颤抖的腿已经将他心底的不安透露得玲离尽致。
“去看看。”说完,还没等眼前的家丁作出反应,他早已走出了大堂,迅速朝前门走去。
“哎呀呀,沐祈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到底是当朝宰相,对于许多事情的处理能力可谓是面面俱到,连说话都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段宸璟负手而立,听到他声音后波澜不惊地转过身来,莞尔一笑,微微颔首道!“苏宰相言重了,宸璟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
苏宰相笑得虚伪,抱拳道:“哪里,哪里,沐祈王爷大驾光临,使鄙府蓬荜生辉。不知王爷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段宸璟不喜欢看到别人对自己如此伪善的笑意,就越过苏宰相,先一步进了宰相府,头也不回地说:“本王来找梦凝,接完她就走,宰相大人请自便,不用管本王。”
苏宰相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他家吧?可是怎么无论是皇上,还是王爷,都进出得如此随意,好像他才是个外人一样……
第四十一章 去蝶恋花()
就如同现在的段宸璟,只是随便跟他打一声招呼,就不理他一样。
罢了,罢了,自己老了,越来越看不懂当下这些年轻人的思想了,也就由他们去吧。
汪梦凝梳好妆,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襦裙,与头上的那个冰玉琉璃发簪交相辉映,显得格外轻盈。
她双手推开房门,并没有着急走出去,而且闭上眼睛,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她最喜欢早晨的空气,清新自然,还夹杂着一丝泥土的气息。一闭眼,感觉自己整个心胸都霍然开朗,仿佛容纳下了一切,海纳百川也大致如此了吧?
段宸璟一身素锦长衫,走了几步看到汪梦凝如此陶醉的神情,也不忍打扰她,也就顿住脚步,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棵杨柳村下看着她。
犹记得当年,她一身桃花色的薄衫,站在河边的榆阴树下,眉眼如画,笑魇如花,浅然一笑间惊艳了整段芳华。
如若他没有那一段逃亡,也遇不到她。人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