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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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我能把诗写在画上吗?”
还不等鳌潘安点头答应,太子便直接说道:“今日我就看你怎么三场同赛,你尽管写。”
陶娇歌也不废话,运起轻功,飞快的抽取了第三轮的作诗命题,还没有打开看,便跨过两台的间隙来到赛画场,抽了条子。
两个条子同时打开,便见一张写着,大漠之美图,另一张写着,不同于婉约。
心下一定,陶娇歌高声喊道:“雪碧,上画具。”
落雨依言开始整理起各种各样,这些天来陶娇歌名人制作的画具。
陶娇歌便趁机几个腾跃,穿过赛书场,来到紧邻的赛棋场,与对手一笑,原来是靖孝伯的嫡女原滔滔,她执白后手。
毫不犹豫的下了一手,陶娇歌便又飞奔到作画场,拿起钉在木板上的白色画布,架在画架上,右手拿着一支黑炭做的笔,快速的勾勒起来。
接着便是各种颜色的调和,上色,只见她动作行云流水,不停的在画布上涂涂抹抹,显得十分的随性,潇洒,与众多小姐认真细致的勾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心中默记,大概过去了半个时辰,围棋计时本就只有两个小时,若是时间一过,此后下棋便不能思考必须立刻落子,对自己不利!
因此画起来更加粗狂豪放,随着随后一臂落下,陶娇歌将画布移回书桌上,拿起一支狼毫小笔,龙飞凤舞的写着,最后盖下自己的印章,这才叫落雨看着画,自己本回了赛棋场。
原滔滔没有一丝不耐烦,见陶娇歌回来又是一笑,指了指沙漏,意思是你快没时间了。
陶娇歌感激一笑,心中赞叹,这才算是名门闺秀,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心胸宽大!
陶娇歌还是沿用了与太子妃比赛的手法,以快打快,原滔滔才是个慢性子,每个落子都要思考半天,渐渐的两人的时间慢慢的持平,容原滔滔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少,最终一个策略错误,被陶娇歌彻底围死,只能弃子认输。
两人对视一笑,一种知己的恬淡之感疏阔胸间,约好了来日学院再见便下了棋台。
围棋本就是极为耗费心力的,因此每场比赛之后,都会有一个让参赛者缓冲的时间,最后一场比赛也定在了一盏茶之后开始。
此时赛书场上所有人都写完了诗篇,赛画场鸣鼓停笔,陶娇歌运足轻功,几个腾跃来到赛画场上,纵使如今轻功运用的更加如火纯清,这般来回奔波,也让陶娇歌胸间气闷,连灌了几口茶,这才打开了自己的画布
第五十七章 年节盛典(七)()
赛画规矩,每一幅画都会现场装订到一个悬挂着的巨大木板上,让所有人鉴赏的同时,将在盛典的最后,进行画作拍卖,充作下次年节盛典的经费,也是年节盛典最后的一大**时刻。
陶娇歌连喝了几大口茶水,才将气息捋顺,就听到赛画场的裁判高声喊她的号数。
急急忙忙的将画布装订上去时,其他的人早都已经占据了有利位置,她的画被挤到了偏僻的角落,恐怕等所有人一一欣赏完,到她这里早就审美疲劳了。
落雨不由得有些着急,轻声问道:“小姐,怎么办?”
陶娇歌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摆摆手中的茶杯道:“落雨,柔姐姐不也在我们旁边吗,酒香不怕巷子深,且看吧。”
石柔郡主站在娇歌身旁,闻言揉揉娇歌的头发笑道:“好一句酒香不怕巷子深,且让她们争去。”
“柔姐姐说得对,且让她们争去,画作不同歌舞,无需矫揉造作也不用献媚讨好,一切但凭作品说话”
陶娇歌回以一笑,专心的看起一号参赛者介绍自己的《苍茫大地》图,此人竟是与陶娇歌抽到了一样的题。
随着每一个参赛者一一介绍自己的画作,人群中皆是配合的鼓掌叫好,其中石柔郡主的牡丹争艳图技惊四座,丹青晕染,浓淡相宜,正是应了那一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当然这个时代的大武国,没有人知道这样一句美丽的诗词,陶娇歌扪心自问,自己的画技绝对不如石柔郡主,那层层叠叠,竟相盛开的牡丹,通过毛笔画独有的晕染技巧,跃然纸上。
陶娇歌明白,作为最后一个出场,既要面对观众的审美疲劳,又要面临着石柔郡主牡丹图的巨大压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走向台中央。
巨木早已慢慢降了下来,陶娇歌的画一直用白布盖着,观众一时看不见,先开始是新奇,后来因为各式各样精巧的画作,也慢慢忘记,此刻乍一见到白布,好奇心又被挑了起来。
“诶,这画的大小不对呀!”
人群中有人高喊,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经他这么一喊,众人这才发现,最后一幅画除了用白布盖着以外,它比别的画短,可又比别的画长。
要的就是与众不同,出其不意!
陶娇歌自信一笑,这才拽住外面盖着的白布朗声道:“油画,大漠孤烟图!”
白布应声而落,所有看向油画的人都不由得惊呼起来。
“天哪,大漠就在我眼前!”
“对,它是真实的!它活了过来!”
“不不不,你们看,那烟好像会动!往左飘了!”
“什么呀,你眼睛有问题吗,明明是往右飘了!”
杨甫正惊讶的站直了身体,揉了揉双眼,继而问道:“太子,是否是老朽老眼昏花,怎么觉得那烟是往前飘的。”
太子也一脸惊诧的看着那一副巨型的油画说道:“太傅,我怎么觉得它是往左前方飘的?”
石柔郡主第一次忘记羞涩,而是惊讶的走上前去,想要伸手触摸,却又小心的收回手,惊声大叫:“天哪,这等配色我从未见过,光是黄色,都用了至少七种变化,还有这颜料是怎么回事,为何,它竟是凸出画布的!难道就是因为这特殊的颜料,所以才给人以真实感,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是叫油画吗?”
就像孩子见到了心爱的玩具,女人看到梦想的奢侈品包包,男人开上了几千万的跑车一样,此刻的石柔郡主是狂热的,她仔仔细细一个角落也不放过的研究过去,半响只听她尖叫一声:“好诗!绝世好诗!”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温吞吞,连句话都不敢大声说的石柔郡主,会有一连惊叫两次的时候,因此随着石柔郡主的目光,一齐望向了画作右上角的留白处。一行狂野的行书落于此处。
“征蓬出武塞,归雁入戎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随着鳌潘安磁性低沉的嗓子念出来,配着那黄沙漫天,断壁残垣,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和那永恒的黄色。
一缕轻烟直入空中,仿佛给这一片死寂带来了一丝生机,这生命一旦产生,便很难消亡,这是无边的大漠,对生命排山倒海的崇敬和热爱。
在那一缕轻烟之下,一个白发老者孤身直立于马背之上,他仿佛不是站在漫天黄沙之中,而是站在一卷黄色毛毯之上,右手指天,号令苍鹰盘旋,猛犬臣服,他轻轻一抖,便粉碎这巨大的黄色地毯,风一吹,扬起漫天烟尘。
“看,图画中还有词!”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武帝,亲射虎,看太祖。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黑羽?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词!千载难逢的好词!这词怎么可能是一个六岁女孩写的!”
“吾辈羞也!平生之志,竟不如一个总角小儿!西北望,射天狼!我要投笔从戎!”
“黑羽?莫非此词写的是安乐侯的黑羽骑兵!”
“这幅画是我的,我是吏部司卫,大家给我个面子!”
“切,司卫了不起啊?这幅画我康平王要了!”
“……”
台下之人一时之间喧闹至极,从最初的震撼,到后来的争夺,拍卖仿佛提前开始了一般,各个官员王爷,都浮出水面如同市井走夫一般,撸起袖子当街就干起架来。
鳌潘安几个健步跑到画作之前,如同望着稀世珍宝,喃喃自语:“将行书与画面完全结合,若不仔细看,这一首好词,便仿佛是沙漠,仔细看来,又能从无数的沙中分辨出来,这一诗,一词皆是能流传千古之作,今日就算画作不出彩,也该得魁首!”
“不不不,副院长您漏看了,看那袅袅升起的轻烟,从各个方位看去,竟是有不同的走向,这幅画是有一个新流派的开山之作呀!”
石柔郡主一副你侮辱了神作的表情,痛心疾首的看着鳌潘安。
第五十八章 年节盛典(八)()
“陶娇歌你跪下!”
鳌潘安早已顾不得礼仪,飞奔到台中,喊道。
啊?跪下?难道这个世界,有老乡写过这两首诗,然后副院长发现了,要指责我抄袭?
陶娇歌心下一虚,却是问道:“副院长,为何要娇歌跪下呀?”
鳌潘安一拍脑门,自己太激动了,可不是吓坏了小姑娘?赶紧祭出自己最温柔的笑容,柔声说到:“陶娇歌,今日我要收你为徒,不,是亲传弟子!不不不!是关门亲传弟子!”
收徒!还是亲传关门弟子!鳌状元拒绝了多少皇宫贵族子弟,今日却要收一个女徒!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许多人眼热的看着陶娇歌,嫉妒羡慕却不得不承认,陶娇歌凭借着这一诗,一词,一画便有了绝对的资格!那油画可是即将开创出一个流派呀!
“哼,这鳌呆子,今日可算是聪明一回,我外孙女如此好的资质,略加打磨,他日必成大器!可惜,这幅画是老夫的!”
杨甫正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出来鳌潘安还在打这幅画的主意,立刻对这扩音器喊道:“这幅画是老夫的,老夫出一千两!”
太子一愣,也不管什么尊师重道了,连忙喊道:“太傅,这画孤想买来送给父皇,五千两。”
太子这一发话,台下立时安静下来,送给皇帝,谁还有胆子争?
杨甫正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心中暗自琢磨等来日女儿带着外孙女回来,定要叫娇歌多画几副给自己!
正当太子得意时,就见安乐侯一手拿着大把的烤串,一手端着碗胡辣汤冲啦过来喊道:“都给老夫放着,这画可不是我孙女画我么,当年老夫不就是这样横扫千军报皇恩?你看看词里面还有黑羽骑兵呢!皇帝来了也不给!”
说完,还狠狠了的撸了两根羊肉串,吃货本性暴露无遗。
众人也因此对于安乐侯,和皇帝的情义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好嘛,这都敢从龙嘴下抢东西了。
安乐侯几下吃掉手中的东西,潇洒的用袖子一擦嘴角,荡漾的嘿嘿直笑,正想从台下上去时,就听到一个女子硬朗的声音怒喝道:“陶冶志你这粗人,懂什么画!给本宫放着!两万万两,我昭然要了!还有一万两,就当我送给未来的女大词人一个见面礼。太子,你父皇要,就让他自己找我拿!”
说罢,就见昭然公主几个腾跃就跃上赛画场,随即拍了拍手掌,几个身穿甲胄的娘子军就抬着五个小箱子走了上来,一个个打开竟是满满的金元宝。
“再出两万两,拍下石柔郡主的牡丹争艳图。”
众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