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域谜局-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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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严鼎一边攻击,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收了钱,院长带着所有人去新医院了。36区,有安全的地方吗?”
“哼,没医德。”李若融冷笑,寻找着最恰当的机会,突然一把短刀横过眼前,她立刻抓住机会,捏住那把握短刀的手,使出浑身解数将那人甩向陈严鼎。短刀之人突然见巨剑向她劈来,连呼喊的勇气顷刻消散,张大嘴,只觉刀面贴着脸皮而过,竟毫发未伤。与此同时,李若融最后的迷幻药丸也已经出手,直点陈严鼎眉心。
眼看药丸就要入陈严鼎眉心,她危机瞬间可解,陈严鼎却只扬手一挥,那药丸遍入他掌心,捏碎的粉末反洒向李若融。
一阵迷雾而来,遮挡李若融所有视线。她只能手掩口鼻,挥散药丸,只2秒的时间,那把巨剑竟已劈开迷雾,从她头顶切了下来。她再要躲避,背后已贴到墙壁,一阵冷意背袭而来,她心道玩完了!
巨剑的冷风停在半空中,没有下落的趋势。李若融睁开紧闭的双眼,发现自己前面挡着一个人,握着三把合并的刀,硬生生将那巨剑挡在了半空中。
“博克明!”李若融唤道。
但是博克明却没有理会他,双臂用力,将那巨剑顶了开去。他浑身的冷漠再次升腾到了不可入侵的地步,他的双臂绷带已被鲜血浸染,半垂下来。“继续出招吧。”博克明抬手臂,用刀指着前方的陈严鼎。
陈严鼎望着博克明的手臂:“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冲破手臂受伤的制控,还能挡下我的刀,你是个值得比试的对手。”
博克明冷冷看着那长剑,将手里的三把刀其中两把给了李若融。“剩余的人你可以对付吧?”
“没没问题。”李若融说。
博克明提着剩下的一把刀,挥刀向陈严鼎攻击。他的臂力惊人,攻势凌厉,完全不像是一个双臂受重伤,需要康复训练的病人。陈严鼎挡开几刀,还是节节后退,他知自己巨刀对付李若融并不难,对付博克明却会显得过于笨重和施展不开。只见他按下刀柄开关,长剑突然飞射而出,他向后跨一步,一把二分之的内剑已然握于手中,原来剑里还藏了剑。见博克明快速躲过外剑,陈严鼎手握内剑冲了上去。第一剑直刺咽喉,当被博克明的长刀抵挡开来,他的内剑竟然入蛇般盘绕而上,原来这是一把软剑。博克明未曾料到此剑会突然如蛇般绕脖,他用刀挡剑内侧封锁脖子要害,向左后疾扫划过内剑剑面,竟然以螺旋形将其从脖子上又绕了出去。
陈严鼎长剑一抖,再次绕像博克明腰际,但剑未到,博克明的刀已经拍了下来,砸在软剑上,原以为软可破钢,不想那刀力十足,拍在接近刀柄的位置,震陈严鼎得虎口生疼,差一点剑就要脱手。陈严鼎无奈退剑,连退数步,方才出了博克明的攻击范围,脚下突觉踩到一块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不觉翻出一阵恶心。那是一颗新鲜心脏,除了这一颗,还有好几颗散落在四周。此刻,他才发现,带来的蒙面手下,有半数都落在地上没了声息,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如此一致,手捂胸口,表情痛苦。借着光亮,陈严鼎望向博克明的方向,他看见一双杀红的眼睛,和一身血色的博克明,还有空气里冷到极点的温度。
博克明的眼睛因为充血早已经胀得血红,他直视着陈严鼎,冷酷地说:“从来生存就是杀戮。”话毕,挥刀攻了过来。
陈严鼎挡开了攻击而来的刀,每一次刀落的重力都让他手臂麻木,几欲脱剑。他感觉到和先前完全不同的博克明,那种杀机是在博克明抵挡自己长剑时候开始的。现在,他的软剑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它根本没办法近博克明的身,反而每次攻击,都被博克明反攻而来。随着陈严鼎的节节败退,博克明却没有停止的意图,他的刀已经砍的铁片横飞,刀刃已如锯齿,可是,他的攻击确是凌厉快速,陈严鼎就算现在想退出也是来不及了。期间,有人试图替他拖住博克明的步伐,却被他一手就甩了出去,或者折了脖子,或者上了胳臂大腿,博克明是彻底爆发了。
陈严鼎的长剑再一次被博克明的刀拍到,刀面挑着剑柄直刺手腕,剧痛中,陈严鼎最后的武器飞出了他掌心,他想后撤,喉咙却突然收紧,呼吸中断,咯吱一声,陈严鼎的脑袋歪了下去。博克明收紧的左手里,陈严鼎的脖子已经完全折断,他丢掉陈严鼎的尸体和钝刀,向李若融的方向走去。
那些攻击的人被一股杀气震慑,速度快的人立刻火速退避到黑暗里,反应慢的,被博克明的拳掌击碎脑壳的不在少数。当博克明走到李若融面前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李若融看着空空走廊,一地残肢,她终于发现,参入感官不适的情绪是什么——杀戮,见血封喉的无情。她竟有些害怕的退了几步,心里的复杂无从说起。
“走吧。”博克明拉起她的手:“你没受伤吧?”
“没有。”李若融摇头,看着他血流不止的手臂:“你的手”
“可以动了,不需要什么复健训练了。”博克明淡漠地说,他的口气像是在议论别人,与己毫无关系。
“我电话给冯先生,让他再安排一家医院给你治疗。”李若融看手机,信号又恢复了。她立刻电话了冯藤卓和费,简短说了事情经过,又约了碰头的医院。
当两个人走出走了冗长的走廊,进入冷雨里,燥热的头脑才得以清醒,望着身后的长过道,都深深吐了一口气,百感杂陈。
29、钢琴上的小丑()
昨天的事今天想来都心惊肉跳,冯藤卓一直责怪自己,太过疏忽,竟然只派一个人保护博克明,怎么不想想这是在诡异的36区。如果当时博克明没有恢复臂力,无论是他或李若融谁出事,都要让冯藤卓后悔一辈子。现在,他安排了一家新的医院让博克明去治疗,并且派了3名手下24小时保护,他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今天是契约的最后一天,冯藤卓原打算彻底放弃了,未了李若融却突然找她,说找到了线索。出于好奇,他还是前往36区一家路边茶餐厅。
李若融坐在位置里已经等了半个小时,看上去精神不怎么好,昨天大概是被吓到了,显然还没有恢复。看到冯藤卓,她强打精神笑道:“博克明没有再闹别扭吧,早上一直吵着要回据点。”
“没有,他答应再接受几天常规治疗。”冯藤卓笑着坐下:“昨天让你受惊了。”
“没事,”李若融笑笑,又说:“昨天的攻击会是谁派来的,冯先生可有线索?照他们的攻势,是不达目的不低绝不罢休的。我原来很怀疑庄颂松,但是,如果是他,他的行为就有欠考虑。他难道不想想契约的问题?”
“现在不清楚,应该不是庄颂松,他的契约我还没有替他完成呢。”冯藤卓开玩笑说。“不过也说不准是谁,可能树敌太多了,脑袋就值钱了。”
“这个可能性不小。”李若融笑:“说正事吧,关于契约,我觉得,可能庄颂松不仅给了我们照片,还给了我们线索。”
“噢?”冯藤卓有点感兴趣。
“庄颂松为什么签契约的时候要顺带我?我觉得并不只是因为我是博克明的女朋友那么简单的关系。还有预言师的关系。”李若融说。
“可是他对你使用了抑制预。”冯藤卓说。
“所以,他要先给我预言,让我们来替他破解。这样,就算他对我使用了抑制预,也就没有关系了。”李若融说:“您还记得我给你提过的那天下雨在屋檐下碰到他的那件事吗?”
“记得,你们对决预。”冯藤卓点头。
“我怀疑,这就是他给我们的线索。”李若融说:“先给我们预言诗,这样,就不用担心我的预言能力被抑制了。”
冯藤卓点头:“既然他如此想要那份合约,也就没有必要不给我们线索让我们找不到了。李小姐还记得对决语的内容吗?”
李若融点头:“记得。当时我看见庄颂松,所以我心里说了一句:‘理想是无人拆分的礼物?’我当时以为是说的他,其实,从那句话开始,就是庄颂松故意传达给我一个错误信息,让我把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现在想来,对于这样的男人,只要用点心,理想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礼物。所以他才会说‘拆了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因为,他才不会在意别人的理想是什么,他眼里没有别人的理想。
冯藤卓点头:“这是一个开始,从这句话开始,他已经布局透露信息给你了,目的是让我们替他进入36区寻找方晴倾。”
“这个人心计很重。”李若融说:“后来,我就说了一句‘一直幻想舞台最高点的钢琴,有一支曲子的节奏只为我的曲谱而奏响,想象着坐在高高舞台表演,邀请每一对耳朵与我共鸣。当掌声雷动也不要落泪’”
“这句话你没有说完,你应该还落下一些。”冯藤卓指出。
李若融答:“当掌声雷动也不要落泪,因为舞台下没有没有观众。”
冯藤卓分析说。“这是个地点要素。钢琴、高高的舞台、曲子、掌声应该是个音乐厅。”
“接着庄颂松说‘浮华堆砌的虚幻,握在手里也勉强算是一种信念’。”李若融继续回忆。
“这是对这个舞台的一句评语,他似乎觉得这个地方的表演,算不上档次,不算艺术。”冯藤卓说。
李若融继续说:“然后我就补了一句‘至少没有失职;忘记也好,没有不附带悲伤的快乐;愤怒也好,至少说明还有情绪可以作祟。’我这句话的意思很明了,重在参与,尽职最好。可是庄颂松却说‘如果小丑改变行业,如果小丑总不微笑,如果小丑也开始吵闹,你是不是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不会改变的事情?’”
冯藤卓若有所思得说:“小丑的部分是个关键点。这个舞台还有小丑表演。而且他说了改变行业,前面还一再起到钢琴和曲目,也就证明了钢琴不是小丑的道具,是一个独立的表演项目。这样说来,这出剧目小丑表演和钢琴表演都是汇总点,这是什么剧目?小丑与钢琴?俗与高雅?就是在徽安之才大剧院这样以小丑剧目出名的剧院,也从来没上演过如此年度大戏。”
“前面分析过,似乎这场表演没有观众,或者也可以理解观众寥寥无几。所以才会有后面有一句‘尽职就好,别把失望当做礼物,一直不停的邮寄给谁。’邮寄很可能是他派票的方式,不是购买,是邮寄。可是无论多少票,最后的结果都是失望的面对无人观看的尴尬,可他还是把这份失望当做礼物,不停邮寄。”李若融搅着咖啡说。
“看来得快速调查一下,36区哪里有派票看表演的地方,估计这是个特别冷门的冷门剧。”冯藤卓说。
李若融问:“36区有多少能当音乐厅又能当表演舞台剧的剧院?”
“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不过,似乎最近都没有关于这个方晴倾入住的信息。”当下,冯藤卓把找宋老的事说了一遍。
“36区经济生活还不错吗,竟然有那么多剧院。”李若融笑说。
“大概因为艺术家都是疯子。”冯藤卓笑:“所以我才会怀疑方晴倾是躲在剧院里。虽然他不是什么艺术家,但是也算个表演者,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