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域谜局-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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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四人朝着前方的平凹山赶去。虽然在山上觉得两座山距离很近,其实下到山下,才发现,两座山之间其实有十分钟距离的路程。一条山路连着两座大山。山路两边的矮地里,种满了茶树,高些的地上上零星立着民舍。不远处还有一片大水洼,水波荡漾,印得满目青山倒立,灰墙粉瓦,彩旗飘飘。
“有家酒店。”唐老板手指水洼对过一间老屋,屋前赫然插着一竿旗帜,写着“秦胜贺”酒家几个字。看老屋有些年代,敞开着门面,曲尺柜台,长条板凳一应俱全,颇有几分乡间味道。
四人走的皆有些渴了,于是决定喝些茶水稍加休息继续上平凹山。通过唯一的木桥来到酒店门口,只见门口墙角堆满酒坛,每坛酒上皆贴着一个胜字,也不知道是酒家对自己的酒满意还是看不起酒客的酒量。
入酒店落座,原来这里不止供应酒,还提供各色饮料烟酒食品,其实就是一间乡间小饭店兼职小卖部。此刻酒店里冷冷清清,几张桌椅空置着,显得有些萧条。
店里只有两人,一老一少。老的估摸五十开外,负责柜台买卖和收银,话不多,一直低头算手里的帐簿。老人算不爱用用计算器,手里的算盘拨得噼啪响,不远处一只大计算器冷落得搁在柜台上。年轻的大概二十出头,负责跑堂的活,见有客人来分外热情,端茶倒水,招待几个人坐下,送上菜谱。冯藤卓看表,见已临近中午,于是干脆点了几个冷菜、热抄,四碗米饭,把中饭先行解决了。
“点了冷菜、热菜不来点酒企不可惜了。我们这有上好的自酿酒,您要不来点尝尝?”年轻人热情地推销墙角里那些酒。
被年轻人一阵推销,众人鼻子里似乎溜进不少酒味。先前因为急着赶路也未曾注意,现在闻来,酒店里果然酒香浓郁,虽未品尝,也能闻到那酒中的甘醇和甜腻。
“这酒有些甜。”冯藤卓看着门外木桥淡然地说。
“我们的酒的确是比别家的酒甜些。”年轻人笑着迎合:“您的鼻子真厉害,要不要来一斤尝一尝。”
“要不来半斤尝尝?我也觉得这家酒好。”唐老板嘴馋道。
“我们赶路,喝什么酒?”养虫人摆摆手:“下次有机会再来喝。”
年轻人还在卖力推销:“买几瓶带些走也不错,旅游都是过客,带些纪念品回去分给亲戚朋友,大家都图个开心。我们这还有专门的小包装,保证不占背包地方,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土酒。”说完,便到柜台上取了几个小瓶放到他们的桌子上。这些酒瓶只有一个手掌大小,淘制,每瓶也就2两,不占地方,便于携带。
这些酒让养虫人和唐老板心动不已,买回去做纪念或者自己喝都很不错。冯藤卓见大家都很想买,买了些,待事情办完以后分给他们。博克明的背包立刻让十二瓶酒装满,他一脸不乐意。
年轻人一下子推销了十二瓶酒,心情大好,催促着厨房快些上菜。少时,酒店生意开始热闹,一些游客陆续入店,酒店里立刻热闹起来。
四人快速吃完饭菜,让年轻人结帐,价格适中,才两百多。想到出平凹台以后需进入密林,也不知道环境如何,于是冯藤卓又买了四只手电筒装入博克明的背包。
当四人正欲离开,柜台里一直拨弄算盘珠的老者突然道:“我家的酒好喝着,年轻人怎么不带些走呢?”
这老头说话真怪,明明酒已售出,还多次一问。冯藤卓一笑置之并不回答,他眼角瞥见柜台上直线距离的算盘和计算器,心道,更新替代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你家的酒真的有过人的口味,买的人也只是假装喜欢瓶子的古旧,而非真有懂酒的品位。
“走吧。”博克明跨出门槛,顺带把走在后面的冯藤卓拉出酒店,他冷扫一眼老者,不客气道:“矛盾不矛盾?”
老者摇头,轻笑道:“这个年轻人好难相处。”
“这年轻人惹不得。”冯藤卓笑打圆场,眼里看着老者算盘珠上发力的手指松了下来:“何况,老人家不是要我们慎喝嘛。”话毕,也不等老者再反驳,随众人过木桥匆匆离去。
良久,老人抬头望一眼已然空落的木桥,摇头叹息道:“我让你们慎喝也是让你们慎往,这些年来,有多少人不是白白爬了一座山,两手空空而归,倘若人人都能轻易取得,又何必要慎呢?”
“您管的事也太多了,别人都不急,就你最急、急、急!”年轻人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随他们去,白白跑一趟就知难而退了。苦了我们,每次都得让这么好的门面空置着,由着他们胡乱翻,又捣鼓不出什么来。酒店就这么大,还能藏宝贝不成?”
“那些人无非是担心寻山的人在我们这里留下什么线索,呵呵”老者干笑:“由着他们去,由着他们去,我老了,管不了了。”
“那伙人一看就非善类,我看那冷冰冰的年轻人手指细长,关节活络,怕是个使飞刀的好手,咱还是少惹为妙。”
老人同意年轻人的看法:“那个年轻的确难于相处,但是,那另一个笑容不减的年轻人,确是藏而不露的古怪,我悦人无数,始终无法从他眼神里看出些许线索,我反倒觉得他的杀心更重,势在必得。如果不能随了他的心愿,怕只怕不是百跑一趟山路这般简单,怕是有人不但流了血还会丢了性命。”
42、平凹山(1)()
平凹山比平凸山稍底,山势却比平凸山陡峭,因为有两座山峰,山峰之见有一凹入的平地而得名。虽然经过酒店休息,但是爬山的时候,还是把唐老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差一点断气。平凹台是一块由山体中央向内凹入的碗状平台,中间低,两边高,想要俯瞰山下全景,就必须走到斜面的平台边缘才行。平凹台的石质滑腻,因为内处倾斜坡度,走起来容易用力过猛而造成前倾,安全起见,边缘都设有半米高的护栏。
冯藤卓等人一路攀至登平凹山平凹台。站于台上,台前边缘也有一条清晰的铁条切口,前方能清晰看见平凸台。不知对方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切掉铁桥,逼他们非得上山下山般折腾?同时,在平凹台上,冯藤卓看见了一座和平凸山上如出一辙的骑马的怪鸟抽象石雕,这只鸟的嘴里也含着一把钥匙,但是这把钥匙确是短成两截的。冯藤卓遥望对面平凸山上同样的石雕,灰色廓清晰,台面前端切割的铁条上还挂着几根铁链。冯藤卓自言自语道:“这座桥切断得相当仓促,几乎没来得及修饰我们就到这里了。”
“弄走如此大座的桥,有钱人。”养虫人感叹。
“怪鸟的公司既然能遍布这里的群山,实力可见,弄走一座桥算不得什么。”冯藤手摸雕像里的钥匙,断痕粗糙,凹凸不平,显然不是制造的时候弄断的,笑道:“忙中出错,把钥匙都碰断了。”
“来去匆忙,机关算尽。”博克明坐在护栏上,冷看断桥的铁条。
冯藤卓看一眼山下,悬崖峭壁,险峻异常,笑嘻嘻说:“这样爬上爬下不会有危险吧?”
博克明俯瞰山下,一片宁静安逸的绿,对山下密密麻麻的丛林峭壁道:“你们敢上来,保管你们,上得来下不去。”
冯藤卓笑笑转身问唐老板:“接下去我们改往哪里走?密林在哪里?”
唐老板坐在一边地上,手扶一棵歪脖子树,喘了一会儿,待气顺了,开口说:“这里原来并没有雕像,半年不来,被哪家公司接手了也不知道。”
“带路。”博克明懒得听他啰嗦。
唐老板抬头望山顶,舒口气说:“总算不用爬山了,我这老腿都不听使唤了。”然后,他看看四下里无人,走到靠山壁的围栏边,手扶护栏,跨了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其他三人更觉奇怪,跟着趴到护栏上看,平台下并无山路,怎么唐老板突然不见了?
“我在这里,快沿着石壁爬下来。”唐老板突然从石缝里伸出半个身子招呼大家:“上面看不见,爬下来就清楚了。”
按照唐老板的意思,博克明先翻出护栏,原来延山壁有几块像阶梯一样的攀石,沿着石壁下行三米,拨开藤蔓草丛,一座山洞赫然在眼前出现。这处平凹台斜下方内测的山洞洞口有半人高,在平台上方因为视觉受阻自然不可能看见,而对面山看这里有,又被草丛藤蔓遮挡,也无从发现。只有从山壁攀下来,拨开植物才能清晰发现。博克明下到洞里,给上面打手势,接着,冯藤卓和养虫人也陆续下到洞里。
洞内光线受阻漆黑一片,看不出深浅,四人猫腰入洞,却发现除了洞口,洞内完全可以直立起腰,伸手能摸到洞顶,估摸高度在2米左右。
博克明把手电分给各人,大家打开手电四下里查照一翻,洞内的情形算是看到了一些。这条长洞深不见底,洞壁四周完全被藤蔓和蕨类植物彻底覆盖,因为缺水和无法得到光照的原因,这些植物都呈现出统一的暗黄枯萎色,伸手碰触,立刻就发脆的成了粉末。博克明往里走几步又四下里探照一番,发现藤蔓里似乎又些别样的颜色,他拨开植物,从枯萎的藤蔓里扯下一块东西,用手电照之,原来是一块木条,上面还残留了一些油漆印,博克明奇怪道:“这是画框?”他立刻剥除一片藤蔓,石壁上一幅木框的结构彻底显现出来。
“这里原来是用来挂画的?”冯藤卓走过来,也是一脸惊奇。
博克明去另一边查找,果然又找到好几处画框,这些不规则排列在石壁两边的木框,如今都已腐蚀不堪,被衰败的藤蔓层层包围。
“呵呵,不知道这个地方从前是派什么用处的,以前我们来的时候,这些画框就已经存在了,不过这些藤蔓还有些绿,不像现在,全枯萎了。”唐老板把手电光开到最亮,带头向洞深处走:“也不知道是哪个怪癖艺术家要在这洞里开展览,这些东西存在,是有很长年头了。”
“不是卓新?”冯藤卓问。
唐老板摆手:“不是,卓新只是偶尔发现这个地方,他来之前这些东西就已经在了。不过,当时这些画框还没现在这么破败,也没这么多的蕨类植物。”
“穿过这个洞就能找到卓新?这条洞有多长?”冯藤卓一边拿手电四下里查看一边问。
唐老板一边在前方带路,一边回答:“具体多长我也说不清,大概要走半个多小时,出了这条长洞,穿过一片小树林,就能见到卓新住的小屋了。”
“半个小时也不算太长。”冯藤卓回身看洞口,洞口已经被外头下垂的藤蔓覆盖,只看得见一点点零星微弱的光。
四人一路前行,越往里走,越感觉洞的宽度和高度都有所变化。约莫又走了五、六分钟的光景,冯藤卓用手电照洞顶,可以看见洞顶石壁上也爬满了藤蔓,但是明显高出进洞时的高度,估摸在三米以上,而洞壁两边的宽度也比进洞时候的两人平行宽度,增加到了三人平行,由此猜测,这很有可能是一条两头窄中间宽,没有分岔口的纺锤型结构长洞。但是具体是不是,还要看出口是不是一样有收缩型结构。
“咦?”博克明用手电光照洞顶,发出疑问:“你们看,怎么头顶也有相框。”顺着他手电光束照到地方,果然发现藤蔓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