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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秦娇-第97部分

小说: 秦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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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身边只留了鲍正平和梁沁两人。梁沁奉茶,鲍正平打扇,两人皆是低眉垂首的样子,仿佛周遭的话都没有听到耳朵里一样。

    “施川是柳云青的爪牙,好生关押,细细地查,莫要动什么大刑叫人看出来动静。”皇上说了两句话看了萧铮一眼,萧铮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梁大人的儿子早已找到,臣托可信之人安排了住处,皇上可要见他?”秦渊见皇上起了仔细审查的心,便将梁治的消息说了出来。

    皇上点了点头,“悄悄地带进来,朕见一见他。”

    梁沁手里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鲍正平的眼神深了一深。

    秦渊动作极快,过了两刻钟便带着年轻小厮打扮的梁治进了书房里。

    梁沁垂着脑袋,叫人看不出情绪。

    皇上轻轻咳了一声,吩咐鲍正平:“出去瞧瞧,叫人上些吃食来,几位大人约莫着都饿了。”

    鲍正平越发了然,垂首行了礼出了门。

    他自是知道梁大人的冤案,皇上是十分上心的。皇极殿沁姑娘的身份,他心里也猜过,只不过他在宫里飘摇数十载,除了忠心,便是稳妥细致,向来不敢大胆猜测。

    如今瞧见皇上在书房里接见了小梁公子,又格外地留下了沁儿姑娘,少不得她就是梁大人的掌上明珠。

    梁治进了书房,便是对着皇上三拜九叩行了君臣大礼。

    梁沁在旁边早已落两回泪,此刻拿袖子擦了擦眼睛,脸色还红红地,便跟着梁治一同跪了下去,伏地不起。

    梁治原先瞧见皇上在书房里留了几位大人,当中两个萧铮与秦渊,他是见过的,另一个劲装打扮,应当是皇上信重的近卫之人,可议政大事,却还留了一位宫女装扮的女子,那女子一直低着脑袋,十分清瘦的模样,瞧不清容貌,倒叫他心里十分诧异。

    此刻见那女子走了过来跪在他旁边,伏地大拜,他侧过脑袋仔仔细细瞧着那张秀丽的侧颜,眼睛红肿,鼻尖发红,显然是哭过的。

    他定定盯着那女子瞧了许久,手指终于颤颤巍巍地抖动了起来。

    “姐!”

    一开口,竟不知带上了沙哑的哭腔。

    自从父亲将他乔装打扮,安排好了后路将他送离了江南,噩耗就一件件地传进了耳朵。

    父亲“畏罪自杀”,还被安上了不知道多少令人心寒的罪名。

    母亲饮鸩自尽,死在了梁家祠堂前。梁家查抄,女眷收没入后宫为奴。

    “姐!真的是你吗——我以为——”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还有亲人存活在这世上。他甚至想过,姐姐在宫里被贬为奴婢,将会过的多么屈辱,他的姐姐,虽然是闺阁女子,可心胸开阔反倒像男儿,一身傲骨清气如同父亲,若是受了什么侮辱,说不得说不得会以死明志。

    每每想到这些,想到冤死的父亲,想到自尽的母亲,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自己,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无论如何要活下去,洗刷父亲的屈辱。

    可从来没想到,他的姐姐,竟还能这样,活的好好的——他看的分明,一定是皇上插手救下了姐姐。

    梁沁看着自己身边,年近弱冠的弟弟,伸手握住他的手,不停地用手摸着他的手指,手掌里长了茧子,手指也粗糙了许多。

    脸庞也变得棱角分明了起来,皮肤黑了,也糙了,眼中有着坚毅和稳重,同小时候在母亲面前讨巧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手里弟弟的手掌便的宽大了起来,她的弟弟还活着,平平安安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长成了如父亲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第166章 异动() 
“你我知道彼此都存活于世便好,皇上面前如此失仪,父亲得知要责怪的。禀事要紧。”梁沁忍住了胸腔里的酸涩,缓缓开口,平时里清脆动听的声音里带着些嘶哑。

    梁治郑重点头,郑重地又对皇上一拜,“殿前失仪,还请皇上莫要怪罪草民。”

    皇上瞧着他们的模样,面色沉沉,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只抬了抬手:“你是梁卿之子,怎能自称草民。快起来吧,你们姐弟一年未见,都过的战战兢兢,如今相见,想来要说的话不少。”

    梁治听见这样一句话,心下大定。

    看样子皇上是下定了决心要整治江南,才会说出让他不必再自称草民的话来。

    江南一案牵连甚广,可如今皇上话里的意思是决定要用他这个“罪臣之子”,也就是说,皇上有意为父亲梁恭义翻案!

    一旦父亲沉冤昭雪,自己自然可以出仕入朝,做皇上的孤臣。皇上这句话,让他一路而来虚浮不安的心,顿时定了下来。

    “多谢皇上!”梁治还要再拜,皇上连连摆手,叫裴顾将他拽了起来。

    皇上又对着外面问道:“承安侯可到了?”

    外头鲍正平禀道:“承安侯已到,恭候多时了。”

    “快请进来。”

    皇上宣了秦惟恩进了书房后,几人落座,气氛凝重,连梁沁也端坐一席之位,皇上脸色认真。缓缓开口:“今日诸位,都是我信任之人,所为何事你们也都心知肚明。”

    众位皆道:“臣等誓死效忠皇上。”

    秦渊起身对着秦惟恩解释了梁沁与梁治的身份。几人简单见礼后,皇上便开口问梁治:“当年梁卿发现了江南官场上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才会惨遭此毒手?”

    梁治恭声道:“起先是查到了柳云青的私产,尚且未让柳氏一族心惊,可后来父亲发现,是杭州的水军动静不对。”

    “水师?”皇上轻轻念了一句,“如今开了海边口岸。水师不过维护各国商船平安,若有倭寇只管围剿,水师。能有什么动静?”

    他说着看了秦渊一眼,秦渊默了片刻,道:“江南水师都督于昊英,是皇后娘娘外家子侄。”

    皇上冷冷哼了一声:“朕知道他是太子的人!水师有什么动静?”

    梁治看了皇上一眼。见他不似盛怒。便斟酌开口:“原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去年我扮作小厮同父亲在乡野村落间闲逛时,凑巧听见几家村民的妇人们在议论纷纷。

    那村落离海边极近,村里的壮丁大半都充作了水师队伍,几家老少正在劝慰一个年轻妇人,道:‘往年里被海流冲走的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沿岸的海流又不大,哪里会出什么大事。大安媳妇莫要慌张,大安过不了几日便会回来了。’

    那个被叫做大安媳妇的则哭哭啼啼地说:‘婶子们不用劝我了。我知道大安是回不来的了,我去水师衙门问了消息,他们也说大安在的那一船,吃水不深,抓捕围剿了倭寇以后,那小船便被连人带船都被水流冲走了,又说偏偏那天海上风大,正顺着那海流的方向,小船不稳,连人带船就都不见了可怜我不中用,不能给他留下个儿子,这是要断了我们张家的香火啊。’

    父亲早先就听说,水师衙门常常有小船被海流吹走,便留了心,上前问了问那海流平时的方向是什么,有面善的乡亲们便道,江浙沿海的海流十分复杂,春夏时往东,秋冬时往北,那时候正是春夏,海流自然是往东。”

    梁沁不解,问道:“这海流是什么东西?”

    梁治解释道:“和四季风向有关,便如同在海面上的河流一样,有自己的方向。若不是那村落里的村民提及,我也不知道,原来海上竟是有像河流一般的东西。”

    梁治见众人仍沉吟不解,便接着说道:“父亲上了心,回去便托人去水师衙门打听消息,原来每年四季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水师的船吃水不深,人不多,是极其容易被吹走的,可父亲也打听了,据说那个叫大安的,是水师里本事十分了得的一人,小船不稳,可像大安这样的好手,都是在主船上安置的,父亲心里起疑,便继续查了下去,这才发现,周围村落里,如大安媳妇家这样的人家比比皆是,都是青年壮丁,水师中的好手,陆战水战都厉害。

    顺藤摸瓜,找借口借了水师衙门的名册,和造船出船的记录,才发现,被那海流吹走的,并不是什么小船,而是载着三百兵士,带着器械金甲的精兵战船!”

    这一席话一出,满座皆是震惊!

    “梁卿可查出了所失战船几艘?失踪将士几人?”皇上脸色不虞,沉声问道。

    梁治一顿,咬了咬嘴唇,声音发涩:“不曾查出,只是听沿海的村落居民所说,加上他的猜测,大约一年失踪了不下五百人,可是他刚刚查出些眉目,却好巧不巧地查到了柳云青私产颇丰,甚至官商勾结走私海货,贪墨极重,父亲便将水师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递上了柳云青贪墨的奏折,再往后——”

    终是说不出话来。

    再往后,惹怒了江南世族,梁恭义“畏罪自尽”,家破人亡。

    裴顾低声沉吟:“恐怕梁大人所估计的,五百人还是少数,水师战力之强,等闲倭寇不能对抗,不知梁大人是否查出围剿倭寇的丧生士兵人数?”

    梁治眼神一亮:“裴大人说的极是!倭寇自开国时被大力围剿击败之后,再没有什么实力扰边,这也是我一直疑心的地方,水师衙门的名册上,确实有许多将士银围剿倭寇而身亡的,每季不少于百人。”

    裴顾面对这皇上仔细地算了算人数:“每年随海流‘飘走’的战船数量不明,可人数却是不少于五百,围剿倭寇身亡,每季不低于百人,一年大约也有四五百之众,这样粗略算来,江浙水师每年损了的人数便以千记。”

    梁沁突然开口问:“我有一事不解,若被海流吹走的是战船,那水师衙门的名册可以编造,可船册,又怎么记?”(。)

    ps:希望大家周一能有个好心情喔

第167章 细究() 
萧铮瞧了梁沁一眼,心中赞她思虑周全。

    梁治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份折子,递给了皇上。瞧见众人对自家姐姐心细如发钦佩,不由得心生骄傲,轻轻吐出了八个字:“天干物燥,失火损毁。”

    皇上听了这句话,粗粗看完奏折,一气之下将折子狠狠摔在了桌子上:“大胆!”

    秦渊看了裴顾一眼,各自心知肚明,这样敷衍的理由,也就是记到册子上糊弄糊弄罢了。

    梁沁又问:“一年水师损了的人数已经按千数来记,一家两家如此也就罢了,如此多的人数,难道他们的家眷一点都不起疑心吗?”无错不跳字。

    皇上颔首,问梁治:“朕也有此疑问。”

    “方才说,那海流春夏时往东,秋冬时往北。往东便是倭国,往北便是河北府,河北府偶尔能有人寄信回来的,也真的有漂到倭国的,千方百计能逃回来的人,女眷们便相互之间以为着,自家的男人能随着海流漂到安全的地方”梁治细致认真,这些细节自然都查探过。

    一直在旁仔细听着的秦惟恩突然开口说话:“水师都督于昊英掌管水师衙门,但人人都知道他同柳云青关系不和,柳云青的夫人同皇后娘娘同出袁氏,只是袁氏同柳氏一族并不亲近,明着看,这两人都同太子有关系,可于昊英在调往江南前,是在北山大营待过三年的。”

    北山大营,那是穆王母族。丽嫔杨氏的哥哥一直效命的地方。

    皇上的眉头细细地拧了起来,“撇去水师的异常,柳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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