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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秦娇-第148部分

小说: 秦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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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终究不是嫡亲长辈,总不能在平素的衣食住行上挂心太多,只好将对小辈的关心上挪到了子嗣——毕竟世风如此,子嗣对于已经作嫁的年轻妇人格外重要。

    外人看来,她自打开春时候出嫁,到现在也已经半年有余。裴顾在这时候提到了将来他们的孩子,这不由得不让她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他是在意的呀。她下意识的两只手扣在了一起,不安地搓着掌心。

    她的细小动作被裴顾看的一清二楚,揽着她的腰身往里屋带,嘴角带着猎人打到猎物了一般的笑意——果然她紧张了起来,就不那么在意他要做什么了,只乖乖地跟着他走。

    等蕙芷反应过来的时候,千工拔步床上挂着的玉色提花宝相纹双面罗帐子早已经被裴顾拨了下来,留着两个鎏金铜帐钩空空悬着。

    蕙芷顾忌他的伤口,不敢伸手抵着他,只好将手平平地放下,裴顾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拉着她细细的胳膊环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密密匝匝的吻一个个落下来。

    太子最近有点焦头烂额。

    笼烟的身份他是让常阵仔仔细细往上查了三代才敢带在身边伺候的,哪里知道就变成了胡人?

    后腰上的胡人印迹?那那不明明是胎记吗?有棱有角的一块,四四方方的如同印章一般,他仔细思索,往常只觉得那印迹为闺房之亲添了许多乐趣,哪里想到如今却变成这么严重的一件事?

    如今再想,那确确实实像是在身上刺上了一枚印章似得。

    他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这次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了他一把。可仔细回想,却觉得心惊——就算那个被他指过去伺候笼烟伤势的宫女,是淑妃早早放在东宫里的线人,可那宫女孤陋寡闻,常年在内宫中行走,怎么就会知道那印迹是胡人的身份标识?

    难不成,当初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在他身边竟然就已经有了别人的眼线?还是那上了奏折的御史一早就准备好了要对付他?

    他派人去查了那御史,背景干净的不得了,跟穆王没一丁点关系,而他夫人确确实实是为了教导自个儿家的姑娘才找人寻到的宫女,一切顺理成章。可参奏东宫这么大的事情,若说是后面没有一丁点手脚,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反常即为妖,这御史家世越清白,他就越是胆战心惊,因为这样意味着,父皇很有可能在这背后担当了某种角色。

    这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轻易闪现就似乎越扎越稳,越想越让人觉得事实本该如此,他被惊的后背都是冷汗。

    太子撩起袍子在屋里走来走去,显见的十分焦急。

    可是!可是参奏他的折子明明被父皇留中不发,他私心里便觉得此事仍有转机,只要父皇没有雷霆之怒,以他对自己常年的偏爱,他就还有反转的把握,大不了便是抱着龙袍的衣角哭一哭,自己占着嫡占着长,父皇为什么要对他动手?除非他知道了那件事。

    那件事,不可能!太皇太后最喜欢看孝顺子孙,她不可能将这事情告诉父皇,何况这事情也并不是多大的事——不过是“误杀”了一个侯夫人,没有人会对他上纲上线。可转机在哪里,他根本想不到——这时候谋臣的重要性就显露了出来,可他却不能不要面子的去寻简清。

    简清是清高,可孝字能把人压死,他给简阁老传信,就不信简清不会为他出谋划策!太子在书房里待了许久,派了一个信的过去的太监往暗中往简阁老府上送了个信儿。

    小太监上了一杯茶水,他伸手要端起来,却被瓷杯上的温度灼了手。

    “没教过你吗?本宫在书房里不用白瓷!”太子心里的怒气被这一灼激了出来,火气顿时大增,训斥了那小太监一顿尤觉得不解气,让人拖下去打了一顿后扔到后面扫地去了,这时候便想起了常阵多年伺候的好处了。

    杯子是用的顺手的汝窑瓷,入手的温度是刚刚好的,又仔细又熨帖。

    现在为什么没用常阵?

    太子揉了揉眉心,犹自气的半死——笼烟的身份是常阵自个儿去查的,结果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他没有将常阵当做奸细灭口,已经十分仁慈。(。)

第257章 决绝() 
他觉得现在自个儿哪哪儿都不顺畅。

    身边伺候的人少了常阵一个,那些宫女和小太监们,没有一个人能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两个姜侧妃——他正要抬腿过去,转眼想到若不是姜七娘善妒吃醋,非要处置笼烟,她身上的那个印迹,又怎么会被别人看到?

    他心里不安,不免要寻个熟悉的人来宽慰自己。

    三宫六院,他最最熟悉的,除了皇上,就是皇后了。

    把自己捯饬的干干净净,瞧着脸色有些苍白,换上常服的时候倒觉得自己瘦了一圈,看起来憔悴极了——偏他穿了一件红色的圆领袍服,衣角绣着山川河流的纹饰,往素里趁的他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如今整个人不顺遂,反而让人看着有些单薄。

    伺候穿衣的宫女在东宫有些资历,看着太子这样穿着实在有些不妥,更何况是去面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只有太子殿下这一个嫡嫡亲的儿子,就算从小不在身边养着,可亲娘自然是把孩子放在了心尖尖上,娘娘一旦瞧见太子殿下如今这憔悴的模样,必定担心不已。

    时人重孝,哪里能让长辈为小辈们担心挂怀?

    可太子殿下近来脾气不好,贸然开口的话她犹豫许久,在为太子整理袖口的时候不免忐忑开口:“殿下姿容不凡,可容奴婢说句大胆的,殿下近来多有憔悴,这一身更显得人单薄了些,娘娘瞧见了,恐心里要担心挂怀的。”

    还有句话她咽进了嘴里。

    皇后娘娘近来的身体,那是越来越不好了。

    往前两三年,皇后娘娘的身体就不大好,连宫中新年朝贺都不曾亲自主持,不过也是因为皇上当年偏宠沈贵妃,杨丽嫔,连带着皇后娘娘的娘家袁氏一族都连带打压着。后来大约是看不惯沈家和杨家,才让皇后娘娘重掌后印。

    只是娘娘的身子骨早些年损了根本,哪里能支撑的住?这一两年间又出了这么多事情,身体愈发不好的。太子殿下若是这时候顶着一脸病容,皇后娘娘可不是要心疼死?每况愈下的身体,岂不是要更差了些?

    到时候亲者痛仇者快——沈妃虽然如今已经不是贵妃,可穆王却明明白白地被解了禁足;孝王虽然吊儿郎当,可挡不住宫里现在淑妃说一不二。

    太子睨了她一眼,轻声气哼道:“小小宫女,懂个什么!”而后摆了摆袖子出门去了。那宫女怔怔愣了片刻,却也跟着出去了。

    主子既然固执己见,她这个做下人的,哪里能拦得住呢?

    坤宁宫里燃着檀香,静静悄悄的,一串端着药碗的宫人打偏殿走过去,地板上一点点声音都没有落下。

    皇后躺在千工拔步床上,眼神毫无光彩地看着垂下的紫色低穿金银线织锦的床帐子:边缘上百子的绣纹、凤穿牡丹的纹路、内里挂着绣着珍珠的葫芦型荷包。

    人间至尊富贵的模样。

    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太子来寻过她了,她眼中酸涩起来。她和皇上少年夫妻,相敬如宾,谈不上有多恩爱,可中宫该有的尊贵她都是有的。

    帝王的情意,她从来没想过会得到,只不过年少的时候总对感情有些憧憬,慢慢变成妒忌,而后妇人之仁慢慢变成了黄蜂尾后针。

    她一颗敦厚温柔的心,慢慢变的冷硬无情起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大约是沈氏有了身孕之后罢。

    她见不得皇上对于沈氏的温柔,见不得他对她竟然那般好——她一直以为皇上对她的情意,不仅仅是尊重。真是可笑之极,皇后嘴角扯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她竟然以为皇上对她是有过情意的。

    可直到沈氏入宫了,她才知道什么叫男人的“情意”。

    蜜里调油,**,大概如是。

    沈氏很快有了身孕,而她却渐渐被皇上冷落,这也就罢了。让她更觉得浓浓的不安的是,皇上很快地提拔了沈家——许了皇商的身份,甚至沈妃的哥哥迅速在朝中当值。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不怨。她怨的是,沈妃的手太长了,她自知有孕不能再侍候皇上左右,竟暗中令人指使了北地驻军杨家将领的女儿入宫。

    当年的沈妃风华难超,自是美艳不可方物,她着手挑选出来的人选却玲珑精巧,我见犹怜,正是后来几乎宠惯六宫的丽嫔杨氏。

    而自从杨氏入宫后,更是顺风顺水,连带北地驻军将领都慢慢往上爬——以他当年晋升的速度,只怕不出五年,一个三品总督都能到手。

    而她们袁家呢,官场上被沈氏一族四处刁难压制,军务上又被杨家制衡兵权。

    她满心怀着爱怀着敬对待的皇上啊,不仅仅让她做了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后,更是在朝堂上,几乎完全架空了外戚的势力。

    沈妃刚刚传出喜脉,皇上甚至就许诺等她生下皇子,便许她协理六宫——这是她作为中宫皇后最后的尊严!她怎么能容许这个虎狼一样的女子染手半分?

    沈家如日中天,杨家又对沈家极力拥护,若沈妃真的诞下皇子,恐怕这坤宁宫的主位,也要换一换人了罢!横竖她对皇上已经死了心,东西六宫,她仍然是后宫之主,哪怕不那么得皇上的宠爱,凤印在手,她想要一个女子肚子里的那块肉,倒并没有那么难。

    皇太后的默许,更让她大胆起来。若后宫不宁,而影响正统,这是她老人家不愿意看到的。太子身为嫡长,更需要中宫好好教导。

    如她所愿,她捏着后妃的把柄,暗中令一个低位妃嫔动手,令沈妃滑了胎——竟果然一个成了型的男胎。

    皇上虽然大怒,却找不到证据,然而帝后离心,这之后,她便病了。不仅仅是因为皇上对她动怒,更是因为,因为皇上,竟然封那个不过五六个月大的男胎做二皇子。

    生而为死胎,却占着皇子的名头,上得了族谱,享得了万代供奉。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从此身体便再也养不回来了。

    她按了按眉心。前情这般,他既然这么绝情,那么太子如今地位竟难保住,她便默许了太子的野心。

    你若不仁,我便不义。(。)

第258章 蛛丝() 
当太子一身常服挂在身上的时候——没错,挂在身上。

    太子的衣服哪一件不是量的仔仔细细做出来的?这件常服料子还是崭新的,显然是不久才做好的。这才几天光景,堂堂太子的常服,竟然如此不合身。

    她捧在心尖长大的孩子啊,竟然在不长的时间没瘦了这么多。

    一眼看到太子,她心里那个念头就更加确定了。

    没想到她还没有开口问,太子竟然就将他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告诉了她!

    天知道,她那时候多么开心。

    真是她的好孩子。

    竟然早早地就调了江南的水军,借着海流的方向调兵。

    这个法子真是难得!

    “你尽管去做。”她当时是这么说的,“我与你父皇早已经恩情不再,自从沈氏接管了后宫之后,我就再也不想也不愿好孩子”

    太子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都是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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