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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可惜我貌美如花-第39部分

小说: 可惜我貌美如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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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自己笑了起来。

    这笑容宁静美好,时光仿佛凝结在他身边,静谧而悠长。

    燕王抓着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寡人不忍心你受那些痛苦,你会怪寡人吗?”

    “说什么傻话?”楚宴鼻尖酸涩,没能握紧他的手,而是从他的手心逃开。

    ——他原以为报复了纪止云就行了,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会这样强烈的祈求着想活。

    燕王搂紧了楚宴,在他耳边发出痛苦的低吟。

    感受到肩膀的湿润,楚宴微怔。

    燕王哭了?

    他的心里也密密麻麻的疼痛了起来,眼眶强忍着泪水:“我隐约间听见了,我这么怕疼,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刮骨?”

    听他这么说,燕王将他更加搂紧了一些。

    史松原以为过来会看到纪止云的心上人,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对有情人生离死别的画面,他仿佛也因为这幅画面而感到了悲凉。

    “你们走吧,不治了。”

    “诺。”

    燕王下了命令,史松和纪止云只能先离开。

    史松一路上心情沉重,他见到燕王如宝贝一般抱着楚宴,久久都不放开他。

    而其中燕王始终紧拧这眉,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在他耳畔低声轻语。

    他活了大半辈子,大多数人都跟纪止云一样,再苦再难都要求治疗,很少有燕王这样的人。

    等走到宫外,纪止云似乎还不甘心:“为何方法摆在眼前也不治?史医师,求你帮我救他,我不能亲眼看着他去死!”

    史松沉重的说:“也许送他去死,远比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疼痛里要来得幸福。止云,若你真的为那孩子考虑,就送他去死吧。”

    送他去死,最后几个字史松说得格外艰难。

    纪止云自嘲了笑了起来:“我做不到,我已经送他去死过一次了,如何还能来第二次?”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楚宴数着日子;还有三天就要到燕王生辰了。

    '纪止云的悔恨值多少了?'

    '三颗半星。'

    一听此话,惹得楚宴紧皱了眉头:'都这么攻略了,纪止云的悔恨值不该涨得这么慢。'

    '秉性使然。'

    楚宴笑了起来:'说得也是,他估计觉得我的毒还有救。'

    '主人打算怎么办?'

    '他抓到了希望,那我就毁灭这个希望。'

    系统也沉重了。

    结果刚刚还一本正经的浅笑,楚宴话锋一转:'当然了,就算毁灭的时候我也要美美的!'

    系统心里更加悲痛了:'说了一堆哲学,其实你真正的想法在最后一句?'

    '…v…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呵呵,就你皮,干脆你改名叫皮皮宴好了。'

    楚宴无比痛心:'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还软萌的叫我主人大大!'

    '滚,别打扰我学习。'它默默的读起了论皮之人格的产生。

    香炉升起了袅袅的烟雾,里面加了上次史松留下来的香。闻着那个味道;楚宴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不少,他从床上起身,身体却格外无力。

    无奈之下,楚宴只能喊了一声:“来人。”

    没过多久;从外面走过来一个人:“公子?”

    “王上呢?”

    “正在招待他国来的使臣。”

    楚宴点了点头;又朝他说:“服侍我更衣。”

    小太监小心的走了过来;手都在发抖,想起纪止云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纵然不做也得做了!

    小太监服侍楚宴穿好了衣衫:“公子都躺了好几日了,现在看着精神好了些;要去花园里转转吗?”

    “花园?这个时候能有什么花?”

    小太监连忙骂自己嘴笨;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其实看什么花不重要的;只是公子一直在寝宫,我怕公子烦闷。”

    楚宴思来想去,也淡淡点头:“也好。”

    等他们两人一同出去,外面的侍卫还想跟着楚宴身后。

    大王的吩咐,让他们守在楚宴身边。

    “你们不必跟上来,就是去花园走走而已。”

    “可”

    “王上那边问起,我就说是我不让你们跟着的。去那边走走还要浩浩荡荡这么多人,头晕得很。”

    小太监立马帮扶:“公子现在就想得一些清净,大王若是知道你们扰了公子的雅兴,心里会高兴么?”

    侍卫们面露难色,到最后还是收回了跟着楚宴走的想法。

    楚宴望着外面茫茫的白雪,更加捂紧了手里的手炉。他原本就披着一身白色的披风,又失神一般的走入雪里,小太监远远望去,也快要对这幅美景沉迷。

    白得极白,墨发极黑。

    那些飞雪沾染到了楚宴的睫毛上,又轻轻的化开。他的身影看上去十分孤寂,仿佛萦绕在他身边的只有痛苦,结合这雪,仿佛快要入画。

    “公子”小太监喊了一声,而楚宴却并未回头。

    他心里忽然想起那一日燕离问过他的话——是不是也对这样的美色起了占有心?

    天上飞雪,不可触及。

    他只是个卑微之人罢了,只是有幸能分到这边来伺候公子,以前总是抱着那样的想法。直到被燕离问出了那句话,他的心才开始动摇。

    他的目光,可不可以在他身上放得更加久一些?

    也许是向往罢了,就如绽放的夜昙,看到的人都会驻足观望,便是那种心情。

    小太监连忙迎了上去:“公子怎么站在雪里?当心着凉!”

    楚宴伸出手,有雪花没入他的手心:“我看到花了。”

    花?

    他是指雪花?

    那双漂亮的眼瞳里,除却孤寂还是孤寂,小太监的心开始发酸,他也想救公子。

    那日在寝殿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不过纪司徒告诉他,大王已经知道法子能救公子,也不愿意来救。小太监强打起精神,对楚宴说:“公子,别站在这里了,咱们换个地方吧。”

    楚宴也不拒绝,而是由着他换了地方。

    没想到刚一走到一个偏僻的拐角,楚宴就被人给打晕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看向他:“你做得很好。”

    “公子当真会得救?”

    “自然,纪司徒已经在府中准备好了一切。”

    小太监深吸一口气,将腰上的腰牌交给了他:“我不是帮你们,而是帮公子!”

    黑衣人冷静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腰牌:“我知道。”

    —

    当楚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行宫里了。

    四周的景色无比熟悉,让楚宴脸色泛白。

    '绑架play!贼鸡儿刺激!啊啊啊!'

    '你怎么很兴奋?'

    '不不不,我一点也不兴奋!纪止云这个渣渣,竟然玩绑架窝草!'

    ''

    没过多久,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楚宴抬起头,看到了纪止云温柔缱绻的样子:“霖儿,不要怕,等下史医师会过来救你。”

    “这是什么地方”楚宴牙关打颤,想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

    纪止云轻声说:“这里是大周司徒府你一直住的房间?我特意布置的,喜欢吗?”

    楚宴看向了他,只觉得纪止云全然已经疯魔了。

    救他这个念头充斥在纪止云的心上,让他现在完全不管不顾,成了执念,成了魔障。

    “你把我掳来,就是想让史松为我刮骨?”

    纪止云呼吸急促:“是救你!”

    楚宴蜷缩在床上,觉得现在的纪止云有些可怕:“毒素已经蔓延,到底要怎么说你才会听?你这样做有何意义?”

    “霖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第二次。”

    楚宴冰冷的看向了他:“先生,那日之后,你可有悔意?”

    纪止云苦涩的低下了头,说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悔,后悔到极点。”

    “那日,桃花林相邀,你没有来。”

    “来的人是燕离,我便以为那是他。”

    他真是可笑,对燕离的喜爱,竟然是源自楚宴。

    纪止云想起自己当初救下楚宴,也是因为他和燕离七分相似的长相。纪止云总以为救下楚宴是对他的施舍,因为他同燕离相似,所以自己对他的感受不过是对燕离的怜悯。

    却没想到他多年相帮燕离竟然是认错了人?

    “一句简单的认错了人,就能全部翻过?”楚宴眼底渗出了泪水。

    纪止云的心被深深刺痛,脸色煞白如纸:“是我错了。”

    楚宴不想再看他,这是他作为临死之人的任性,他已经决定不原谅他了。

    纪止云语气微颤的问:“你的母亲,是多久死的?”

    “十岁那年,被葬在桃花林之中。那是她和我父亲相识的地方,她说想在那里安息。”

    纪止云心底的怀疑再也不见,只剩下满心的自责和后悔。

    若他没有认错人,那该多好?

    纪止云慌乱的抱住了楚宴,沉沉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代替燕离去死,你和燕离分明不是一个人。”

    楚宴惨笑:“太晚了,你说这句话说得太晚了。先生,若当时你跟我说,我会欣喜若狂,可现在我却心痛如绞。”

    楚宴的话,让纪止云痛到极致。

    他说他痛,每喊一次,他便比他痛上三分。

    “我余毒未清,活不了多久。”

    纪止云的手一抖:“不会的”

    “这些日子,我到底是靠什么苦苦支撑着?先生以为,你给我备下的那杯毒酒,还能让人有活命的机会?”楚宴死死的盯着他。

    纪止云睁大了眼,他知道了这些真相,远比杀了他更难受。

    没人比他更了解那杯毒酒,纪止云满脑子都是楚宴活不了了的话。

    “让史松为你刮骨他能救你”

    楚宴推开了他,迎着冬日的暖阳,骄傲的抬起了头:“先生是要弥补?可我不想要你的弥补,我活不活得了,这次我的命,再不由你做主了。”

    纪止云忽然不认识这样的楚宴,他总还惦念着那个软糯温柔的少年,还有在司徒府中那个总是向着他的人。

    没有了。

    全都被他自己亲手杀掉。

    纪止云意识到了这一点,嘴里一阵腥甜,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

    “叶霖,是我认错了你。”纪止云低哑了声音,眼底满是希冀的喊,“千错万错,皆是我一人之过,可我想你活下去!”

    “我能活得下去么?我也想活!”

    楚宴看着他,忽然狠狠的咳嗽了起来。他连忙用手捂住,那些血便全然咳在了他的手心上。

    不是鲜红,反而发黑。

    医师日日给他用药,也救不了他。

    纪止云连忙起身去找了史松,再也耽误不得了,再这样下去,等待楚宴的就只有死亡。

    见他慌里慌张的走了出去,楚宴一个人虚弱的躺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从门缝里悄悄进来一个丫环。

    她看到床上的楚宴,心里顿时一阵抽疼:“公子”

    楚宴认出了她,是那个在司徒府里一直好心照顾他的丫环:“你怎么来了?”

    “奴有幸随同司徒大人一起来了燕国,公子怎么成了这样?”她哭红了双眼,一直在抽噎。

    楚宴笑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正因为公子不哭,所以奴觉得心里很酸,这个房间是司徒大人吩咐奴布置的。可奴分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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