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貌美如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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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见他还跪在地上,便轻声道:“起来罢。”
韩铮冷汗直流,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便径直的倒了下去。
正巧,楚宴就在他前面一点不远,韩铮便直接的倒在了他的怀中。这一变故让楚宴直接有点懵,演技都没上来得了,而那方,正好有小太监带着林瑾之走了进来。
楚宴:“”
系统:''
'听我说!听我说!这次真不是我皮!'
'呵呵。'
'窝草,这韩铮昏迷前还要污一把我!给我来个助攻!'
'什么助攻?'
'给林瑾之带带绿帽。'
系统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肝,觉得自己好像有那里坏掉了,竟然有点想欣赏一下接下来的大戏。
“陛下和韩铮是在做什么?”林瑾之的脸色阴郁极了。
这个时候的楚宴根本就不会解释,顺水推舟最好,正如了他的愿:“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
两人太过针锋相对,直把领人进来的小太监给吓得屁滚尿流。
他的腿哆嗦了起来,有些站不直。
林瑾之紧咬着牙:“滚!”
小太监直接就滚了出去,生怕殃及鱼池。
林瑾之朝楚宴的位置走去,楚宴却并不想见他,直接把脸撇了过去:“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林瑾之怒火中烧,嫉妒犹如小虫一般啃咬着他的心脏。
为何
为何到最后,竟是韩铮得了楚宴的信任?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朝楚宴那边更加走进了一步:“萧宸,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楚宴没有说话,而是把韩铮从地上抱起:“我原谅得了吗?那你告诉我,怎么原谅?”
林瑾之的嘴里尝到血腥味,看见楚宴把韩铮抱到了床上。
“韩铮为何会昏迷?”
“他有些脱力。”
楚宴说得暧昧,林瑾之的脸顿时就绿了。
再这么待下去,林瑾之觉得自己要吐血。他浑身都绷紧了,朝楚宴行了一个礼,径直的走出了这个地方。
'终于走了刚才抱韩铮的时候,我的双臂都在颤抖,也贼鸡儿重了。'
'崩人设扣分。'
'别、别啊,一点都不重!一点都不重!朕英勇神武,区区一个韩铮而已,来十个我都抱得起!'
'呵呵,你倒是去抱啊。'
'qaq,我不皮了。'
系统骂他:'秒怂,出息呢?'
楚宴一边在心里和系统拌嘴,时不时逗逗它,一边演技极好的看向了床上的韩铮。
楚宴摸了下自己怀中的韩铮:“额头好烫”
无奈之下,楚宴只好让太医过来给他瞧瞧。
—
寒山寺之行开始紧张的筹备之中,毕竟帝王出行,非是小事,各种东西都得仔细着来。
韩铮这些日子养在宫里,由太医仔细照料,精心伺候着,自然好得比一般人快。
楚宴真的信了韩铮,毕竟他之前有言在先,韩铮又那样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来,楚宴没办法不去信他。
不过这种滋味,当真是极好。
——他不是一个人的滋味。
韩铮虽在养伤中,却时常见到楚宴捧着一卷书,时而抬起头朝他轻笑:“小舅舅。”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楚宴那双茶色的眸子更淡,四周的尘粒光点萦绕在他四周,让韩铮忍不住着迷。
“小舅舅,这般看着朕做什么?”
“陛下莫要叫臣小舅舅了。”
楚宴挑眉:“那叫什么?哥哥?”
那句哥哥,直让韩铮涨红了脸,心里滚烫的涌起几分不该有的情思。
“还、还是叫臣小舅舅吧。”
楚宴闷笑了起来,觉得这样逗韩铮颇为好玩。
只要不看见林瑾之他的心病就不会发作。
寒山寺之行,定于明天。
韩铮的病没有好,楚宴本想让他在宫中养病的。可奈何韩铮自己跪在他的身旁,再三请求楚宴让他跟在楚宴身边。
本人都这么说了,楚宴也只得应答。
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韩铮重伤留宿宫里的事情也悄然被传开。
有的人惯会穿侧圣意,便觉得陛下是看上韩铮了,喜欢的是男子,怪不得偌大的后宫竟没有一个妃子。
另一人又说陛下是利用镇远将军,想让他平缓朝中势力。
然而这些谁也不清楚,唯有在皇宫之中的那一人知晓罢了。
楚宴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睡不着,韩铮便过来一如既往的同他唱曲儿。
“小舅舅,你唱得真是奇差”
韩铮冷硬的脸上带上几分柔和:“不过陛下总爱听。”
楚宴的睡意都涌上来了:“朕的亲人就只有你和信儿两人了而信儿总是害怕朕,朕没有其他亲人了”
韩铮嘴角的笑容一收,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他何尝不知,楚宴信任他,是作为亲人的信任。
若他不是从小被收养在章家,不管他做什么,楚宴都不会有半分怜惜。
看着他的睡颜,韩铮逐渐退了出去。
不过陛下教他的那首曲儿‘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究竟是唱与谁人听的呢?
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他。
韩铮想起了林瑾之,脸上露出苦笑。
他每次唱起,楚宴的眼底都会染上一层薄雾。
大约,是唱给他听的吧。
虽未读过这种文绉绉的句子,可他懂了。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二天,楚宴醒来得很早。
因为名义上是为萧国祈福,而非祭奠亡母,宫人们为他穿上华丽而繁复的衣衫。
萧国以黑为尊,故此祭礼的时候都是着玄色。
楚宴被隆重的打扮了一番,颇把周围的人都惊艳到了。玄色的衣衫领口用贵重的金丝绣着繁复的古纹,墨黑的发丝肆意垂下,外面笼罩着云纹的曲裾深衣。衣衫的下摆迤逦而下,颇有几分行云流水之感。
楚宴的面色冷漠,并不带半点笑容,气质凌冽而高雅。
他原本就生得好,仔细一打扮起来,就更加吸引眼球了。
惊艳。
除了用这个词以外,再也找不出此刻的心情。
直到韩铮咳嗽了一声,众宫人才迅速低下了头,害怕方才看呆陛下的行为会引火上身。
“走吧。”
“御驾起——”
太监们一声声的喊着,虽然此次楚宴带的人不多,可光看这阵仗也算吓人了。
楚宴坐在御撵之中,周围摇摇晃晃。
皇帝出行,全城百姓跪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而人群里,林瑾之深深的伏拜在地,看着楚宴身边骑马保护的韩铮,内心快要被嫉妒和黑暗所填满。
为何为何你只信他。
此刻,林瑾之懊悔极了,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选韩铮,让他有机会来宫中见到了陛下。
巨大的懊悔之情涌入心头,林瑾之在地上逐渐捏紧了手。
他这是自己给自己送上了情敌,悔之晚矣。
—
等出城以后,郊外的百姓就少了许多。
寒山寺位于皇都之南,行程大约两天。
楚宴在御撵里昏昏欲睡。
夜色渐晚,早有人去行宫通知,让他们备好绵软的锦被,殿中再熏上香。因为行程就两日,而楚宴又是每年来寒山寺,所以行宫便在第二年的时候动工了,直到最近才修好。
“陛下,行宫简陋,但好歹比扎营好。”
“嗯。”楚宴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这次带的服侍的人少,楚宴身上的衣衫又繁复。他觉得麻烦,所幸指了一个人进来:“你,找个婢女帮朕更衣。”
这士兵是韩铮的人,一看楚宴点了他一下,立马涨红了脸:“诺!”
士兵一溜烟的就离开了,没过多久,从楚宴背后走过来一人。
楚宴心想那士兵动作真是麻利,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婢女了。
他微微阖眼,而身后那人似乎环住了他的腰,然后从背后解着他的腰带。
楚宴瞬间便睁开了眼睛,朝后面的位置望去:“大胆。”
林瑾之的黑眸里透着一层寒霜:“陛下不是想让人给你更衣吗?臣愿意亲手来做。”
“你怎么混进来的?”
“臣一直都在。”
楚宴的腰带已经被林瑾之给拿下,衣衫顿时散落开来。这衣服繁复,做工线条却行云流水,衬得美人如玉。灯下看美人儿,楚宴的容貌也柔和了好几分。
林瑾之的目光更加痴狂,痛苦万分的喊出:“为何我爱上你,你又对我防备至深,只信别人”
楚宴低垂着眼眸,嘴唇发白:“还用再问?”
林瑾之的话戛然而止。
他自是知道的,楚宴害怕再相信他了。
上一次,他给了他温暖,又推他入地狱。
如今给地狱里的楚宴伸出手,在楚宴看来却犹如细细的蜘蛛丝一样,那只是引诱人上钩的东西,看着的确是有希望,可实质稍微捏在手心里都会一拉即断的。
林瑾之的身体微颤,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是他不甘极其的不甘啊。
“为何是韩铮?为何偏偏是韩铮?”
“除了他,朕还有谁可以信任?”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楚宴脸色一凛,仿佛忽然听到有谁喊刺客。
殿内的烛火忽然被风给吹灭,林瑾之下意识的朝楚宴的方向望去,月光照得他的脸又清冷了一分,可楚宴的身体却很单薄。
楚宴拔出了悬于床头的长剑,终究道了一句:“你不会武功,倘若真有刺客,便站在朕的身后。”
林瑾之愣在原地,他这是要护着他?
他,竟要护着他!
林瑾之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心仿佛泡在温水里。
这段时间,他太受楚宴的影响了。楚宴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让他的心情起伏不定,时而悲,时而喜。
刺客终于破门而入,楚宴的武艺不算太好,怎能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刺客身手敏捷,用的是短匕,而他的长剑反而拖累。
“小心!”
刺客狠狠的朝着他的眉心刺来,楚宴避无可避,狠狠的闭紧了眼。
只听‘碰’的一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被韩铮挡在身后。
楚宴脸色微变,眼见着韩铮朝对方缠斗起来:“走!”
楚宴忽然想到什么,不由脸色煞白:“为何现在还没人来救驾。”
林瑾之也想到了,他连忙拉着楚宴想离开此处:“先离开!”
那边韩铮到底受着伤,开始还在上风,逐渐的又因为体力不支的缘故而落了下风。楚宴被林瑾之拉着离开,刺客却不想让他离开。
与此同时,又有另一人破门而入,竟然乘韩铮不备从后面偷袭,一剑刺入了韩铮的身体里。
月色之下,屋内的光线很是昏暗。
楚宴睁大了眼,看到韩铮的鲜血流出来的时候,他耳朵发鸣。
“韩”
韩铮的身体径直的倒了下去,他若不是受着伤,怎会被两名刺客得逞?
楚宴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他便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两个刺客喘着大气:“韩将军虽然受伤,却如传闻一般骁勇,若你不来增援,今日的任务得完不成了。”
他们一步步朝着楚宴走来,林瑾之却一个反身挡在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