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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女相驾到-第41部分

小说: 女相驾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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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哈哈哈!愚蠢。”靳梓川笑看苏玉竹,“我最喜欢自以为聪明人的愚蠢了。”

    语气里,带着绝望的鄙夷。

    苏玉竹死命地握住灯笼,纤长的手指握得发白,她不想听眼前这个人仇人的呓语,却不得不去想他的话究竟有几层的意思。

    曲思莹见她身子颤抖着,连忙过来道:“苏家妹妹,别和这疯子说话了。”

    苏玉竹却对曲思莹一笑。

    这次,她离着囚车更近了,甚至就靠在栅栏上,低声道:“十一万铁骑,王子带兵,对不对?”

    这是前世就知道的事情,苏玉竹此时故意说出来,就是为了一气这个自以为是的人。

    纵然在如此落魄的境地,靳梓川的眼神中,依旧带着锐利,只在听见苏玉竹这句话的事情,心脏漏跳了一拍。

    苏玉竹再次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她直起身子,笑得坦然:“侠士知道什么叫愚蠢吗?”她笑着,看向天边破晓的日出,熄灭了灯笼,“自当铺那次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是愚蠢了。你,或者你背后的人既然如此小看我,那么贵邦十一万的铁骑,就是代价。”

    说着,她对着囚车嘲弄的颔首一礼,这才转过身,对曲思莹道:“昨夜的事情,辛苦曲校尉并众位卫军大人了,我已经让齐妈妈准备了谢礼,还请曲校尉笑纳。”

    虽然苏玉竹同这贼人的说话,曲思莹几乎都没听懂,但是却听明白了一点,就是故廉公其实是为北鹘所害,所以看向苏玉竹的表情,带了更多的同情。

    如今见她这个样子,似是没有被这事情所扰,就忙也是一笑,道:“这算什么辛苦,苏大小姐运筹帷幄,又抓了个北鹘贼子,当真是女中豪杰。如今,我先送苏大小姐回去休息吧。”

    苏玉竹轻轻一笑,道了一声:“有劳。”

    虽然面上带着冷静的笑容,可是苏玉竹已经没有力气自己走回去了。

    这些天经历的事情,还有方才同靳梓川说的这些话,都让苏玉竹身心俱疲。

    曲思莹过来扶着她,慢慢地向院子走去。

    她们的身后,囚车里的靳梓川突然同疯了一般,高声喊道:“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谁杀了你的父母!”

    曲思莹猛地转身,秀眉倒竖,再不是那秀气碧玉般的姑娘,而是带了十万分煞气的战将。

    饶是靳梓川那等人物,在这一刻,也是被曲思莹的气势镇住了。

    曲思莹断喝一声:“嘴堵上!”

    京城卫们得令,立刻过来堵住了靳梓川的嘴,让他无法再说话。

    而苏玉竹的表情,平静得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可是,待到她们转过了拐角,再看不见囚车的时候,苏玉竹却突然脸色一白,脚下踉跄,差点儿晕倒。

    曲校尉见状,忙扶住她,道:“苏家妹妹,这是怎么了?”

    苏玉竹捂着额头,道:“头疼。”气若游丝。

    曲思莹也替她难过,柔声安慰道:“先回去歇息一下,请个郎中开些安神的药吧。”

    苏玉竹开口谢过,可是等到曲思莹将自己送回了房间之后,苏玉竹却凑近曲思莹,小声道:“这就要烦劳曲校尉,明儿进宫说一声,就说苏家祖坟处招了贼,故廉公家的大小姐,吓病了,若是方便,大人也可以将这个话,多多地传出去。”

    她的消息传得越多,京城中的事情被人当谈资的可能性就越小。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曲思莹本以为她是被那个贼人气到的,却不想她说了这样一句。

    再看看苏玉竹的表情,虽然藏着悲伤,那神采奕奕的眼神,哪儿还像是吓到的样子?

    曲思莹虽然不懂她为何托故装病,但相信她有自己的考量,就笑道:“好,我知道了。”

    苏玉竹知道曲思莹是爽快的个性,说是就是,便放了心。又与曲思莹寒暄了两句,这才回了屋,迷迷糊糊地歇下了。

    趁着事情还在风口浪尖之上,苏家祖坟遭了贼的消息,再次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坊间对于苏玉竹充满了好奇,议论的内容也从“竟然是苏家大小姐”、“又是苏家大小姐”、“怎么还是苏家大小姐?”蜕变成了:“苏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再做点什么?”

    而且这次,苏玉竹还被吓病了,这就更是让大家八卦的热情之火更旺盛了。

    有人说她贼人凶狠,有人说她到底是个女子,还有人讥讽地说:“如此炫耀,怎么能不招来江洋大盗?守孝之女这般不娴静,活该被吓病。”

    不过不管别人毁誉如何,苏玉竹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京城卫抓到了两伙贼人,却只有自己这里最受关注。

    曲思莹回京复命之后,就又回到了苏家的宅子处。

    昭明帝下诏褒奖曲思莹,并让她带一队十二个京城卫,直接驻扎在了苏家祖坟处的庄子,专门保护苏玉竹。

    京中的人更是感慨,这是泼天的圣恩。

    而此刻,苏玉竹斜倚在床上看书,头上绑着抹额,披散着头发,一看见曲思莹走了进来,笑着放下书道:“我这一病,倒是劳烦曲校尉了。”

第六十八章 了解() 
曲思莹一拱手:“不敢说烦。”

    苏玉竹招呼道:“莹姐姐坐下吧。”语气中带着亲厚。

    曲思莹依言坐下,笑道:“那人已经被押在天牢了,陛下给了我调令。”

    苏玉竹点点头,又问:“因我守孝在家,都没有去拜见曲老将军,不知老将军与老安人身体可好?”

    曲思莹笑道:“谢妹妹惦记,祖父祖母身体都好得很。”说着,曲思莹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因着这次的事情,祖父被调到护城营,暂领护城营统领了。”

    如今京中人事调动频繁,被暂时下了官职的文武官都有。外人看着,总觉得是因为刺杀之事,朝廷在拿人。

    不过曲思莹身在其中,所以她总觉得这种变动里藏着她看不懂的事情,却不知道是什么,就更加烦忧。

    苏玉竹心中有数,此刻刚好曲思莹在此,便做闲话状问道:“哦?那护城营本来的统领呢?”

    曲思莹答道:“顾统领和郑侯爷一样,都暂被解了军职。顾统领本来也是前途无量,为人也低调,却不想卷在了这里。”

    苏玉竹听着更觉得安心了,笑道:“倒是没听过父亲提过这个顾统领。”

    曲思莹道:“顾统领今年才三十出头,没在廉公帐下效命过,所以廉公没提过,也是有的。”

    苏玉竹点头,这就合了她昭明帝要扶植新将领的猜想。

    看来这次征北的将领中,这个顾将军就是其中之一了。

    想及此,苏玉竹更不担心了,可是同曲思莹又不好说透,就转了话题,同她说了些其他的闲话。

    曲思莹虽然有心事,但同样不好和苏玉竹细说,所以听见她说这些,就打起精神,和苏玉竹说起来如今京中时兴什么花样、什么装扮、什么制式的衣服。

    苏玉竹前世回京安定后,也是了解过这些的,也和曲思莹说着。

    二人聊到最后,苏玉竹的“莹姐姐”和曲思莹的“苏妹妹”叫得逼前世还要顺口了。

    自此,曲思莹带队驻在了苏家祖坟的庄子上,苏玉竹也开始安静地“养病”。

    上官子湛再来看苏玉竹的时候,已经是又过了两天。

    上官子湛现在颇受昭明帝倚重,又是京城卫的人,所以出入京城很方便些。

    “你也是胆子大。”上官子湛先在外面见过了曲思莹,就进了院子,看见苏玉竹坐在院子里,笑盈盈地看着巧儿和蒲娘踢毽子的样子,笑道,“一次两次的,总这样。什么主意不好出,偏偏要以身犯险。”

    苏玉竹起身施礼,笑道:“自中秋那日起,都是事情,没能给兄长庆生呢,只好在这说一句,恭祝兄长平平安安,身体康泰。”

    上官子湛回礼:“多谢苏大小姐,大小姐以后平安,我就也平安了。”

    他顺嘴一说,苏玉竹听在耳中,只当他是因刺杀之事担忧自己,也没有想太多,而是笑道:“是,我记下了。兄长那日抓人的时候,可有危险”

    上官子湛笑道:“那人往水井里倒东西的时候被拿住的,很厉害的身手,我也挂了彩,秘密押进了文苑殿,却在御前咬舌了。不过有你这面的沸沸扬扬,我那里可真是无声无息。”

    苏玉竹“啊”了一声,不是因为贼人死在了御前,而是听见上官子湛受伤了。本来在那儿玩得正好的巧儿听说,也忙过来问:“伤在哪儿了?”

    上官子湛将包扎着的手腕露了出来:“手腕上,划了一刀,没有毒,不怕的。”

    巧儿不放心,抬着上官子湛的手,满面担忧地看着,苏玉竹则回了屋子,寻到了一个瓶子,出来给了上官子湛。

    “这是太医院配的,治疗这等刀斧伤最好用,陛下连方子都赐给了父亲。中秋那天莹姐姐受了伤,也擦了这个,才几天就连疤都看不见了。这半瓶兄长先用着。”

    上官子湛微顿,接了过来,见瓶身上行书写着“续断”二字,笑道:“多谢。”他将瓶子收好,又问苏玉竹,“只是,那贼子死了,以后要如何?”

    苏玉竹这才笑道:“死了就死了,陛下只看那家是谁,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说着,苏玉竹还是有些担心地问,“兄长在宫中,可知道四公子如何?”

    上官子湛道:“算平安了,尸首刚抬出文苑殿,四公子就从光华宫闯宫出来,一路跑到了文苑殿,要面圣。陛下也见了,只是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

    他想着当时的情况,心有余悸道:“四公子也太冲动了,就这么闯宫这等时候,就算被禁卫射杀了,也”

    苏玉竹听见这些,先是愣怔片刻,再一细想,反而不担心了。

    丛是行不傻,他既然敢从光华宫闯出来,又能从光华宫一路跑到了文苑殿,就说明他已经有了主意。

    若昭明帝信他,就算他闯宫一路,也不会真个就死了;

    否昭明帝不信他,就算他不闯宫,照样难活。

    所以不如做些外人看来冲动的事情,试探君心。

    只是不知道这次面圣,丛是行会不会请求随军出征?若是在那之前,能见他一面就好了。

    苏玉竹正想着,就听上官子湛问她:“你怎么不告诉我,那詹家是静嫔的族人?若是知道,我就不只和两个人在那儿巡逻了,得多派些人。”

    苏玉竹知道此地没有外人,有些话也不怕和上官子湛说透,便道:“所以才不好让兄长知道,一来打草惊蛇,二来若真是那样,四公子才要说不清楚了。这次的事情敌人步步为营,我们稍微差一点儿,就是万劫不复。”

    上官子湛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而苏玉竹,也不可能告诉上官子湛,前世这次行刺的结果,是如何乱了朝纲,动摇了雍朝的根基。

    敌人先杀了苏恕,再次杀昭明帝,最终太子重伤、皇后伤心过度小产、静嫔一家自杀,桩桩件件,最终成了将四个皇子和诸多朝臣,都牵扯进去的局。

    父不信子、君不信臣,所以流了太多的血,死了太多的人,对于雍朝几乎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北鹘突然犯边的时候,内乱之下的雍朝,已经是无将可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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