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驾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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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消息再传来的时候,丛是行就在岭南遇见了意外,落山而死。
苏玉竹敛起再次陷入前世那些事情的悲伤,告诫自己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
她是来阻止很多悲剧发生的,不是来叹惋别人命运如何的。
是以,苏玉竹展颜笑道:“那四公子让我去拿杯子做什么?”
丛是行依旧抱着坛子,笑道:“军中之人,哪儿又用小杯子喝酒的道理?师娘却不善饮酒,所以这杯子是给你和师娘的。”
苏玉竹懒得和他争辩,将杯子放下,站在了离他有一尺远的后面。
丛是行斟满了两杯,一杯放在孟氏的名字之前,另一杯则回头递给了苏玉竹。
苏玉竹的确不擅酒,但双手接过了杯子,捧着,静静地站在那儿。
反而是丛是行,仰着头豪饮一口后,将酒坛放在身边:“果然是好酒。”他转过身,将酒坛子放在地上,支着身子,道:“大妹妹也尝尝,这是奠酒,吃些无妨,父皇也知道我要来此的。”
距离远着,举止也并不轻浮,可偏偏处处透着亲厚。
苏玉竹听说,这才抿了一口。
初入口时柔和温软,到喉咙的时候却如刀一般,似是自喉头直接划入胃中的匕首一般。
味道,似乎比前世还要醇浓。
“嗯,真是好酒。”她道。
丛是行一阵沉默之后突然道:“这酒很像师父的为人。”
第四十六章 交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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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可细思之后,这句话的确恰当。
父亲就是带人和煦温厚,到了战场之上,又是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将。
方才靳梓川叹惋父亲的时候,苏玉竹只觉得怅然,可是如今听见丛是行如此评说父亲,却让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感伤。
不过只一叹之后,丛是行却已经没了伤怀,而是笑问:“上官的那个姐姐呢?不是陪着你住的吗?”
苏玉竹叹了口气,道:“听说公子要来,吓得都跑了。”
丛是行一脸受到了打击的样子,指着自己的脸道:“我哪里怕人?我明明长得这样好。”
苏玉竹一时语结。
眼前的这个四公子,除了爱说,还有这总爱夸耀自己模样的毛病,连她有时候都受不了。
不过事涉巧儿,苏玉竹又不愿意去评论她的模样,索性不接茬了。
倒是丛是行,又喝了一口酒,笑道:“我听军中有人议论过,有人说上官的姐姐如何,被上官听见了,结果上官那张嘴,倒把人挤兑地够呛。”说着,丛是行无所谓地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不是治不得,你带她去般若庵,找静心师父,许能治好。”
苏玉竹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事儿,只不知道巧儿是否晓得,但还是笑道:“是,四公子放心,我也打算过些日子带姐姐去般若庵呢。”
丛是行一笑,再问:“方才在外面看见一个人,从你家庄子上出去了,可知道是谁?”
苏玉竹知他撞见了靳梓川,就说起了那天在街上遇见张家大小姐的事情。
只一开个头,就算不会看人表情的苏玉竹,此刻也能从丛是行的表情中明了,那天的事情他都知道得清楚了。
“今天也是巧合,遇见了他,说是仰慕我的父亲,要来祭奠。”是以,她只简单带过。
丛是行的确早都知道了这些事情,听她说完,虽然有些在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靳梓川,但毕竟是那天护着苏玉竹的人,想必并非什么歹人。
纵然有事,容后再查嘛,所以,他便把这个事情抛在了脑后,而是笑着说京中发生的事情。
苏玉竹也抛开了靳梓川的事情,带着笑意,听丛是行说话。
有他在,等闲人是不用说话的,听着就好。
丛是行说着,就说到了张家大小姐的身上:“张家那虎丫头,他家太爷不管,下面没人敢管。结果街上的事情一出,回去就被她家太爷赶去跪祠堂了,还说这次要是不改,以后都不许她出门。听说她在祠堂里又哭又闹了半夜,整条街的邻居都能听见了,直到昨儿才放出来,正拘在家里抄书呢。”
听见那位张大小姐这个结果,苏玉竹也笑了:“管教一下也好,冲撞了我不算冲撞,她那天一路跑过的地方,似还经过三殿下的府邸,若冲撞了,可就不是她跪祠堂了。”
丛是行哈哈一笑:“嗯,还有,武安侯找了父皇,和父皇哭诉了一番当年同师父同袍的情谊,还提到了你的那块玉。父皇那时候已经很生气了,再被武安侯这把火烧的,就斥责你二叔父了。”
苏玉竹住在这个庄子里,诸事不通,所以不知道朝堂的事情,今天听见丛是行这么说,又点点头:“想到了。”
丛是行一直仰着头,看着苏玉竹低垂的侧脸,突然将自己的帕子掏了出来,伸长手臂,铺在距离自己最远的地上,拍了拍,又坐回去,继续抱着酒坛子,道:“陪我坐下。”
苏玉竹不动。
丛是行不死心:“大妹妹,我病了,总仰着头不舒服,你坐下,我们好说话。”
苏玉竹听见他这么说,却没办法推脱了,只好依言坐下。
丛是行满面地高兴,这才伏在酒坛上,小声说:“父皇说,若他老人家有个山陵崩,你二叔父定然就要谋朝篡位了,这个你想到没有?”
苏玉竹这次是真的愣了,她看了丛是行一眼,见他虽然满面笑意,表情却严肃,便知道他不是寻她开心。
让昭明帝斥责苏衷,的确是她此举的目的。
因为苏衷最终会继承侯爵之位,而她必然只能是外人眼中依附新博阳侯的孤女。
到底势弱。
她要报仇,要寻到证据,要寻到苏衷背后的人,这并不容易,可她无权无势无人可用,做事儿处处掣肘,总要慢慢来。
而且,昭明帝今年会遇刺的事情,总让她如鲠在喉,若不快些将那事情查明白,苏玉竹没办法静下心想其他的,所以她才会那么迅速地赶走了乔氏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再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于她而言,有些事情传得越是沸沸扬扬,自己就能更安全一些。
可苏玉竹万万没想到,因为这个事情,昭明帝竟然会发了这么大的火,甚至直接说苏衷会谋朝篡位。
这苏玉竹在内心一叹,昭明帝还真是,说对了呢!
前世,昭明帝身死,太子即位的贤庆四年的,发生了一场旧王之乱。
武帝朝的烈太子之后,也就是昭明帝的侄子、新君的堂兄,兴原郡王谋逆。
那场旧王之乱,如同燎原之火,瞬间就将雍朝推向了崩裂的边缘。
天下十一道府,有六个道府的统帅,支持兴原郡王,打出的旗号,则是“匡扶正道,还位太子。”
朝廷左支右拙地扛了两个多月,好容易有才些微压下了道府之兵,却传出了身为昭明帝托孤之臣的博阳侯苏衷,也支持兴原郡王的消息。
一时间,贤庆帝倒成了弱势。
天下战乱迭起,京城之外民不聊生,京城之内人心惶惶。
而苏玉竹,正是借着这混乱,才寻得了一个给人看相的机会,将苏衷骗出迷晕,最终报仇。
那之前,苏玉竹为了报仇查探了苏衷那么多的消息,却也不知道苏衷何时投靠了兴原郡王——况且她也只是要报仇,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
那之后,旧王之乱究竟如何结局,苏玉竹也永远不会再知道了。
却不想,今世,为了她做的一件事情,倒让昭明帝说出了这种谶语。
感慨之后,苏玉竹又觉得有些奇怪。
昭明帝好像是刻意找苏衷的毛病,而苏玉竹,恰恰成了给皇帝瞌睡了递枕头的人。
难道昭明帝心中,不但不希望苏衷继承爵位,甚至还很厌恶他?
若真如此,苏玉竹倒是挺高兴的,甚至在考虑要如何才能再添一把火。
她也不想让苏衷继承爵位。父亲有四个弟弟,哪怕是从前世看,她的三叔苏慈都比苏衷合适。
前世成尘,但今生她知道了昭明帝这样厌恶苏衷,便觉得有了机会。
可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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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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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苏玉竹所知,苏衷是一个做人圆滑、善于用事的人,背后还有一个能给他出谋划策的乔氏和不明底细的主家。
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惹了昭明帝?
或者
不可能,前世都不知道的事情,今生怎么突然就知道了?
苏玉竹这么想着,面上的表情也流露出了不可思议。
丛是行看着她在出神,情知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就又饮了一口酒,以手她的眼前一晃,笑道:“怕了?并不是你的错,你怕什么?”
苏玉竹回过神来,道:“不是害怕只是”她叹了一口气,“对,有些怕,从小同父母四处奔走,并没有常在京城住过,不懂君心难测四个字,也不知道如今自己做一件事情,竟会牵扯这许多。”
丛是行看着她眉宇间的思索,这些日子压在心底的担忧,一下子又上来了。
就如苏玉竹所说,君心难测,若是让她知道昭明帝属意她袭爵,这丫头怕是要吓病的。
而且,博阳侯的爵位,还牵扯了太多军中的事情。
他今天来,本来是想告诉她这个事情,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可是现在看见了,丛是行又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
昭明帝现在不过想想罢了,他乍呼呼说出来,更添了她的烦恼,就不好了。
想到这儿,丛是行爽朗一笑:“大妹妹别担心,我会护着你的。”
突如其来的真挚,让苏玉竹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最重要的是
“公子,以后,您还是——”苏玉竹想纠正他的称呼,丛是行却抢在了她的前面:
“叫我四哥哥,还和以前在据海关的时候一样。”他道。
“”苏玉竹默而不语。
丛是行也压根儿没想等她回答,她如今孤身一人,肯定都要谨慎小心。若是让人在称呼上抓住了把柄,以后就更难了。
是以,丛是行只是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坐酸了腿。
苏玉竹也站在了起来,踌躇了一会儿,才道:“公子方才说您病了,可要紧?”
丛是行嘿嘿一笑,平静地说:“我本来人已经快到齐川了,却突然发了病,这才回了京城。”
苏玉竹听说,以为真的很要紧,到底还是露出了关切之色,问:“到底怎么了?”
丛是行见她关心自己,心中高兴,便故作神秘地左右看看,靠近苏玉竹,小声道:“腰上长了个红疙瘩,太丑了,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人,身上长了这么丑的东西,自然心烦,烦得我不想骑马,也不想军营,就想安安静静在家里待着。大妹妹说,这是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