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浪汉的逆袭-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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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钱得利来,就带了四五个徒弟造势。一个假装是事主,其余几个围着他,这几个人穿西装,戴墨镜,烘托他道骨仙风,显得他来历不小。
开的车还得好。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有钱。不会骗她这种在路边自家早餐店干活的小姑娘。
都准备好了。车子咔嚓停在早餐店门口,事主先下来,恭恭敬敬请他下车,假装是请他来这附近给自己看风水的。其它几个表情严肃,紧紧环绕着他。
一群人‘无意’路过早餐店,‘恰巧’发现了这家的不同寻常。虽然事主一再希望‘大师’先给自己看,但不敢‘忤逆得罪’,很勉强地在店外等着。
钱得利进了门,先看天花板,再看四周,拿出个罗盘来就开始算。
照这个流程,他觉得自己拈个五六下的指头,这家人就一定会上来小心询问了。
毕竟他架势在那里。
没想到他指头没拈完,楚太太面都没见着,一个中年妇人就拿扫把赶他走。“不吃东西就出去。”对他很不客气。
赶这个人钱得利知道,赵多玲,楚则居的丈母娘。
造孽啊,堂堂楚先生的丈母娘,在路边小店子里头当收银员。赵家简直过得水深火热!
“我姓钱,路过发现你这地方有些异像,请问家里是不是有亲人遇事?”
万万没想到,赵多玲沉着脸答“没有!”
钱得利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招她喜欢呢?一般的人哪怕戒备心高一点,也起码要跟他说几句话,不至于上来就甩脸。
现在这话就没办法接了,钱得利想换个话头,但赵多玲没给他机会,直接拿起扫把作出要打他的样子,他只好退出店去了。
钱得利最终虽然被赶出去,但是对自己更有信心了。他不走,站在外面豪车前,带着一票人,等着,显出自己的诚意来。
然后齐田就来吃饭了。
赵多玲在收银台,扫把就放在旁边,随时打算出去披头盖脸一顿。钱得利还真不想闹得太难看,就在外面等着。
齐田觉得奇怪,外头停的是什么人?问喜庆,喜庆说“给附近的人看风水的,路过这就不走了,非说我们家有事。妈说是骗子。来骗钱的。”不过小声说“我看着他挺有钱的。这样的人还骗钱啊?”
“钱多怎么就不能骗钱了?就是骗了钱,才会钱多。”赵多玲虽然并没有显得多紧张,但一会儿功夫嘱咐齐田三四次“你别搭理他们。他们说的话不能信。一会儿妈送你回去。”
齐田奇怪,这也不至于要送吧。吃完饭,赵多玲正在给一大桌结帐,没注意齐田已经走出去了。
齐田一出来,钱得利就迎了上来。一派世外高人的样子“小姑娘,最近可曾遇到异事?家里人因故一病不起的没有?”
齐田非常意外,因为她自己遇到的事很奇怪,所以对钱得利这种人并没有天然的抗拒,她让张多知叫停叫魂,并不是认定了人家是骗子,而是担心对方如果真的能做得到,但过程不顺利怎么办?万一出事的时候,楚则居正在杀敌呢,要回不回的时候,被人趁机取了性命。
她觉得不能在这个关口出事。到时候人没叫回来,那边的楚则居也不行了,鸡飞蛋打。
所以钱得利问她,也并没有太大的抗拒“有是有。”
钱得利旁边的事主还在加戏“钱仙人,这趟可是我请您来的。”
钱得利一摆手“万事讲求缘份。我既然遇到这件事,必然是有缘故,更不能置之不理。”道貌岸然。又对齐田说“我见你面相,该是新婚,但丈夫有血光之灾,如今命悬一线,可按你的命数 ,是旺夫相,婚姻上当是百年好合的上等运道。不该有这一劫,但奇就奇在,你自己是个短命相……”
他话说一半,迎面就被打了一扫把。
钱得利尖叫一声,连忙往后退,又怕自己带来的人会伤了赵家的人,他是来求财的,又不是要跟楚家结仇,大叫“不要乱来,不要乱来!”
赵多玲表情非常狠“滚!从哪来滚哪去!谁要你看了?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又叫喜庆“报警。骗子骗到门上来了。”
钱得利脸上贴了片菜叶子,努力维系自己道骨仙风的形象,陡然看到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吓了一跳,把菜叶子摘了,索性不装了,认真说“我这个人,别的不说,算命还是准的!不是我吓唬你们,你女儿真的是短命相!连着你,看上去也不是长寿的人。你二十多岁的时候有大劫,你女儿二十年前险些丧命,我说的对不对?!”
喜庆大声说“我妹才十九,二十年前人都还没呢。丧什么命!”帮着赵多玲赶人“走走走!我们真的要报警了。”
连章丽和赵建晨都出来了。骂他“没见过上门来咒人的!你说谁短命?”手里拿了锅铲挥得虎虎生风要打他。
钱得利被徒弟们扶着边躲边辩解“你们认真想一想!我不是咒你们,我能解灾!不信我给你们做场法事,不要钱。”不要钱总不能说他骗了吧,他这次是真心的!
一群人齐田最镇静,还在问“法事不是和尚做的吗?”
但章丽锅铲快,钱得利迎面被打了一锅铲,脸上生疼的,也顾不得什么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就被三个围过来的路人逮着了。
他叫徒弟把人推开,可一动手才知道人家手上有些力道,动起手来也很在章法,不过几分钟,就把几个人全给打倒了。
其中一个路人过去问齐田是什么事,齐田才知道这几个人是张多知安排的。主要负责这边的安全。
问清楚是骗子来讹,三个人让齐田不用管,转身就压着这一群人走了。
他们跟着张多知的,不是什么善茬,把钱得利师徒拉到巷子里头一阵怼。
“干什么不能干?骗钱!看你年岁也不小了,不学好!”说一句打一下脑袋。
“我不是骗钱!我今天真没骗钱!”钱得利哪吃过这样的亏,想把名片掏出来。手往怀里一伸,就被人敲“掏什么!找死!你再掏一个试试?”
“不掏不掏!”徒弟连忙护住他。
“不掏!不掏!不掏!”连着又是好几下。
钱得利年青的时候没少挨打,但现在年岁大了,地位有一点,不管准不准吧,许多人都不愿意得罪干这行的,他多少年都过着好日子,没想到今天在这挨一顿,边躲边叫“张先生请我来的!是张先生请我来的!”捂头蹲着,哪还有半点仙气。
“艹。”为首的停下来,边拿了手机按张多知的号码,边骂他“我告诉你,我问了要不是,有你好的!”
不一会儿张多知就来了。
一看还真是钱得利。双手插在口袋,看着他阴沉沉笑一笑“上车再说。”这儿离齐田那边太近。
上了车,钱得利又找回点自信“我真不是来骗钱。我算过了,楚先生照说,寿数已尽。人不可能没事。”
张多知点着烟翘腿不说话。
“怎么的,你还觉得楚先生现在挺好是吧?”小弟伸手给他一下。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楚先生能活下来,肯定是有缘故的。所以我才想来看看楚太太的面相,给她算一命。”钱得利连忙辩解。姿态放得非常低,不像‘偶遇’张多知的时候,拿点小架子。
毕竟他见人见得多了,知道张多知这种人。
人啊,是不能看外表的。别看张多知这人在外面特别文明,人模人样,但骨子里就是个小混混,什么狠事干不出来?自己再跟着硬来,有好看的。该低头,他马上就低头,不讲究那些虚的。
见张多知没打断自己,连忙继续说“说实话,说句扪!心!窝!子!的老实话!我平常也骗钱。有些事,人家就是想找个安慰,你不拿他的钱,他还不放心。但今天,我真的不是咒人。楚太太这命相,是夭折的相!打娘胎里就得夭折,夭折知不知道?”还反问一句,本性难改。
“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小弟伸手又是几下。
钱得利几个徒弟,想护他又不敢。还好钱得利年纪大了,身手还敏捷,及时护住了脸,连忙解释:“夭折就是,养不活!保不往!我小时候,跟我师父出门,也看过一个这种相!都好多年了。但是因为命很怪,所以记得很牢。现在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楚太太这个相,虽有坎坷不平但是大贵,可是呢,她这个相,个死相。打个比方,要说真有阎王十殿,有生死薄这种东西,那上头她也早死了二十年了,压根都没生出来过。她就是有千福万福,也没命享。”
小弟伸手又是猛一下“那你这个意思,楚太太不是人啦!”
钱得利老早就护好了头“不是。”
“那是鬼啊!”小弟又是一下!
“不。不不。我不是说她不是人,我是说,你说的不对。她是人!是人!我就说,她这个命啊。是个死命。”
“没命享!没命享!是吧。”又是几下。这次小弟手快,全打脸上。
钱得利打得嗷嗷直叫唤。
张多知看差不多了,叫停:“好了。”
小弟这才停下手。
张多知也不提这边的事,只问“楚先生那边你怎么看?”
钱得利连忙表忠心“楚先生那边,不让叫魂真的没办法。只有用叫的。”
张多知抬抬下巴“是怎么个原理?”
钱多利被噎得讲不出话。
自己一个算命的,你问这个?什么叫怎么个原理?反正师父是那么教的,自己就照着办。有没有用,还真不好说。有时候喊一喊,那事主就好了,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叫魂有用,还是刚好人家要醒了。这事,没法检验。
至于原理不原理的,玄而又玄的话有一堆,祖祖辈辈都是这么个说头。但他现在脸疼,还是别说了。
含糊地解释“人有时候,别看没动静,心里清楚得很 。但大概处在一种,应声很难状态,他自己克服不了。”
小弟嘴欠“是不是像早上别人叫你起床,你听得见,也知道自己得醒,毕竟还有事儿呢是吧,你得吃饭呀,得赚钱呀,但就是不醒。是不是那种状态一样?你们叫魂,多叫几声,烦得人要死又睡不着了,就醒来了?”
张多知抬腿踢他一脚,小弟摸头嘿嘿笑。不说话了。
钱得利不承认“也不是这么说的。”
张多知这边在‘审’人。齐田已经回家了。
赵多玲不放心,陪她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担心她有哪里不好,不让她早睡,让她坐在客厅看电视,吃东西。
女儿看电视,她就陪在一边,也不去餐馆收钱了。怎么看都觉得女儿脸色不好,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齐田还真没什么感觉“妈。怎么了?”
赵多玲解释“没什么,就怕刚才吓着你。”
齐田看赵多玲脸色不好“妈,你没事吧?”
赵多玲认真感受了一下,才回答“没有。没事。”
让齐田陪自己看了一个小时电视,见齐田真的没有任何异样,才放她去睡觉。
等齐田上楼后,赵多玲立刻给张多知打电话“再不许那个人靠近这边来。再来一定远远就拦着。”补了一句“上门来闹生意都不好做。”
张多知挂了电话,盯着手机沉思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