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凶猛-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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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一人嗜杀久了,便需要一个救赎。
也许,慕容离便是洛神大人的救赎。
在床上翻了个滚,顾念卿将头埋进锦被中。
只要还活着,何须害怕旁的?便是当初险些丧命,她亦不曾慌乱,不过是两个男子罢了,她还能怕了不成?
容情与慕容离出了相府,却是停下脚步。
慕容离回头望着相府朱红色木门,神色复杂。
“王爷,方才盼归姑娘似乎在挣扎,究竟选谁当姑爷。”虽说盼归压低了声音,容情却是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
千尘公子与王爷,谁人赢了不一样?
“哦?”慕容离极有兴味地挑眉。
“您与千尘公子打成平手。”
慕容离轻笑,怨不得顾念卿这般喜欢那小丫鬟,亦不是没有道理。
“王爷,为何要用这种方法,接近顾姑娘?”容情缓步向前,偏离正道,往一旁的小巷走去。
很快便是秋季,空气中的燥热却是不少一分。
慕容离望着前方,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若是不如此,说不得便是我这朋友,她亦不会再往来。”
那女子戒备心这般重,若非自己与她相交多时,她怎会待自己和颜悦色?
若是无法以这般身份接近她,便换成另一个自己又如何?他知晓她的性情,却总往枪口上撞,不过是想着,她能如旁的姑娘一般,拥有使小性子的权利罢了。
容情心中苦涩,面上却是笑道:“王爷终会抱得美人归。”
次日。
国公府老夫人八十大寿,相府自是收到了请帖。
国公府老夫人正是何国公的母亲,听闻皇后娘娘与早已逝去的端妃正是在她身旁长大,都是极有规矩的大家闺秀。
若是能得到国公老夫人的赞誉,于京中的闺秀而言,无疑是件了不得的事儿。
顾念卿得知这一消息时,只知顾念欢很快便能出府了。毕竟顾相不会因着自家的破事,而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只与以往不同的是,往日赴宴最是受欢迎的顾念欢,此时却被禁足院中。最是不受待见的顾念卿,却被管家叫去书房。
“相爷。”顾念卿朝中年男子福福身,道:“听闻国公老夫人寿辰将至,我便不与相爷一同前往了。”
顾相皱眉,他差管家将顾念卿寻来,正是因着寿辰一事,却并非欲将她独自一人留在府中。
“胡闹!你身为相府嫡女,怎能缺席?”顾相不悦冷喝。
“相爷说笑了,我不过是暂住在相府的孤女,不是什么相府嫡女。”
顾相扬言与她断绝关系,她便如他所愿。
顾相心中颇不大是滋味。蓉儿将卿儿托付给他,他却未能好好保护她,竟还轻信他人,使得卿儿险些丧命。
“卿儿,爹知错了。”顾相长叹一声,语气真诚。
若这番道歉早些来,顾念卿许还是会原谅他,不问目的。
可今日,她却是再不愿信他一句。
为了将自己劝服,竟使出这般手段,倒是拿洛神大人将三岁小孩了。
对罗氏母女他能和颜悦色,能全新信赖。对她却总带着莫名的敌意,仿佛她是他最不能言的耻辱一般。
“相爷,我究竟是不是您女儿?”顾念卿轻声道,望着自己的脚尖。
唯有这个解释,方能真真的叫她信服。便是庶女顾念珠都比她受寵,顾相究竟有无将她当做女儿。
顾相身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怒喝道:“胡说!你不是我女儿,还能是谁的?”
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
顾念卿不甚在意地勾唇,片刻后面上神情却变得愈发叫人心疼。她垂着眼帘,小脸上一片苍白,如扇般的睫毛颤动。
女子揪着裙摆,抬眸道:“我若是您女儿,您为何对我不闻不问?顾念欢与罗氏要杀我的时候,您在何处?”
罗氏此番受罚,不是因着她欲杀害自己,而是让顾相在众人跟前落了面子。
说到底,顾相心中还是没有她的地位。
可是为何?
扬起下巴,骄傲得仿佛不可一世一般。泪珠却是顺着下巴滴落在地,女子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将哽咽压下。
“我不强求您待我多好,只盼着您在莫要忘了,除去您与弟弟,我再无亲人。您若不管我,旁人自是不会高看我。”
顾相面上有些动容。
“您若当真不想见我,只管说一声,我便不再碍着您的眼。我娘应很是想念我,总归活着也没意思。”
顾相心中酸楚。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他曾将她捧在手心疼爱。
“爹爹,你看娘给卿儿做的裙子!”
白嫩嫩的小娃娃拎起裙摆,欢笑着在跟前转了个圈,一张小脸脸笑靥如花。
只一转眼,当年白嫩嫩的小娃娃已长成妙龄少女。她看着自己,满目尖锐。
不应是这般的。
顾相摇摇头,可是但凡是个男人,谁能容忍……
管家与盼归皆候在一旁,看着二人争吵,却是无可奈何。
许久等不到顾相的回答,顾念卿似是绝望一般,冷冷的看着他。双眸通红,却是再无一滴泪。
“寿辰我会去,便当是住在相府的报酬。”
顾相回过神来,女子已然走远。
红色身影与记忆中的女子重合,只再也不是那人。
从盼归手中接过丝帕,顾念卿轻拭眼角。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相爷心中也只罗氏母女二人,您何必要费心演这出戏?”盼归心知顾念卿方才不过做戏,却忍不住出声道。
在小丫鬟眼中,顾相已是如罗氏一般的角色。
听闻当初顾相不过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穷小子,若非有夫人的钱财支撑,他如何能走到今日的高位。
当真是忘恩负义!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若能博得相爷的好感,便是掉几滴眼泪又如何?”顾念卿笑着嗔盼归一眼,伸手在小丫鬟额上戳了戳。
第92章 事情败露()
顾念卿知晓顾相不会轻易被动摇,只古语有言:水滴石穿。
若她每回见着顾相,皆提醒他一回,他有多愧对她娘亲,罗氏有如何残忍,终有一日,顾相会信她。
毕竟若是顾相一心将罗氏当成相府的主母,旁人再如何算计,罗氏亦不会如何。
盼归闷闷的应一声。
她本以为经过上香一事后,相爷会真心待自家小姐,怎知仍不过是表象罢了。
若是当真用了真心,便不会将顾念欢放出来了。她可听说了,顾相虽不曾亲自前往“惊鸿小筑”,却是差下人往顾念欢院中送了新打的首饰。
顾念卿回到院中,便正见着千尘从“翠竹居”出来。不知为何,神医大人近日许是知晓自己先前惹恼了顾念卿,竟是不大敢上门来了。
与顾念卿错身而过,千尘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见着主仆二人一般。
顾念卿蹙眉,却也不曾开口。
直直走进院中,顾念卿未曾瞧见,身后的男子已然停下脚步,望着她的背影苦笑不已。
“卿卿,你是当真不在意我?”
因着千尘的异样,顾念卿心中很是疑惑,却更多的是烦躁。
前几日还是一副殷勤模样,怎知不过几日,便已变得这般冷淡。顾念卿不禁庆幸,幸而自己不曾动心。
如若不然,当真是错付真心。
只顾念卿不知晓,千尘却是不得不与她保持距离。
当日大皇子与二皇子身中剧毒,本在宫宴上便已初见端倪。因着太医断言,顾念卿方能摆脱嫌疑。
只不知为何,近日燕帝竟从旁人口中得知,大皇子的怪病,许是与顾念卿有关。
便是千尘住进相府,亦是为着这一绝色美人。
一来顾念卿有对皇子下毒的嫌疑,二来她方才与幕皓天解除婚约。若千尘此时与她太过亲近,无疑是叫旁人拿了把柄。
故而千尘方不得不与顾念卿保持距离。
惊鸿小筑中。
顾念欢知晓,自己再不用抄《女戒》后,自是惊喜万分。
她已有许久不曾见着幕皓天,那日顾念卿忽然回府,幕皓天显然对她生了疑心。
若再不抓紧时间解释一番,顾念欢知晓,许是这太子妃的位置,便要落到旁人的手中。
她费尽心思,为的便是与幕皓天成亲,将顾念卿永远踩在脚下。若当真失去这一好机会,说不德便永无出头之日。
顾念欢不知晓,在她被禁足期间,幕皓天便已被燕帝与皇后训了一番,心中的怀疑便愈发发酵。
铜镜中的少女面容清秀,却难得娴静温婉。
顾念欢知晓,幕皓天最是喜爱的,正是自己这般模样。无害单纯,仿佛是这世间最不谙世事的女子一般。
朝镜中的少女笑了笑,顾念欢起身,牵着裙摆往外走。
“如何,可将太子请来了?”
柳暗早已从外头回来,却不敢直视顾念欢的双眼。
“小,小姐……”
柳暗声音颤动不已,却是不敢将下头的话说出。
顾念欢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她猛地将柳暗推倒在地,毫不留情面地冷声喝道:“太子殿下呢?我让你去将殿下请来,你竟是这般办事的?”
“小姐,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去了东宫,那守门的侍卫却说太子不在。奴婢回来的时候,却见着太子殿下进了尚书府。”柳暗跪在地上,惶恐不已。
事实上并非她回来的时候见着太子,而是在东宫不远处,见着一个尚书府的下人,那人正与旁人炫耀,只说太子似乎很是钟情刘若珊。已是连着好几日的往尚书府跑。
柳暗心中大骇,便匆匆赶回相府。
“你再说一遍!”顾念欢胸膛起伏,面上却不减温婉,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样。
她深吸几口气,极力维持面上的笑意。
柳暗身子抖得像筛子,声若蚊蝇:“小姐,刘小姐……”
顾念欢闭上双眼。
她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方将尖叫咽下。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揪着帕子的指尖戳入掌心。
刘若珊,为何要这般?我顾念欢自问待你不薄,却不想将为自己培养了敌手!
“你可是亲眼瞧见太子进了尚书府?”顾念卿俯身,问道。
她面上却无一丝怒意,只眸中通红,竟无比渗人。
娘说得对,是她太过大意了。因着顾念卿没死成,她却反倒愈发浮躁,不应是如此。
“奴婢,奴婢……”柳暗咬唇,声音怯怯。
“罢了,你不必再说。”顾念欢心中正烦躁,瞧着柳暗亦不大顺眼:“你下去领罚,这几日便莫要来伺候了。”
柳暗近来愈发不尽心,顾念欢看在眼中,却一直隐忍不发。并非她顾及往日的情义,而是此时她正处在风口浪尖,若再将柳暗如何,岂不更落人话柄?
容不下姐妹也就罢了,竟是连一个下人都容不下?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柳暗颓然的跌坐在地:“小姐,小姐奴婢知错,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这些年的份上,让奴婢跟着您……”
当真是不知好歹!
顾念欢本就在气头上,不过因着要维持自己的脸面,方堪堪止住怒意。柳暗若乖乖下去也就罢了,偏生还敢拿捏。
顾念欢抬腿将柳暗踹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