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凶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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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身侧的大宫女说,他虽身为储君,但到底君心难测,若是他再意气用事,这储君之位说不得便应是旁人的了。
“殿下,欢儿错了。欢儿不应与殿下说大姐姐坏话,让殿下挨了训斥。”顾念欢水眸蓄泪,噗噗落下,自是唯美至极。
她哀哀的哭泣,手中帕子轻拭眼角:“可是殿下,欢儿稀罕您呀!欢儿不想您再被旁人占有,便是大姐姐亦是如此!”
温婉纯良的女子抬眸,月光如水,更衬得她无辜至极:“殿下,欢儿这般……是不是很坏?”
哪个男子不爱女子将他放在心头,当作天神一般敬仰?
何况这女子还是燕国第一才女。
幕皓天心念微动,许是欢儿当真是极在意自己,方会一时失了规矩。她本就不知晓自己会因此受到责骂,毕竟——欢儿是个多单纯美好的女子!
“欢儿……”伸手将女子揽入怀中,幕皓天柔声道:“欢儿,是孤一时气恼,与你无关。”
“殿下……”顾念欢靠在他胸膛上,眉眼低垂,嘴角上扬:“殿下,今日大姐姐可真厉害,欢儿终是能放心了,唯有这般的女子,方配得上殿下。”
顾念卿今夜出尽风头,她心中自是恼怒不已。往常这等宫宴,最是风光的不正是自己?偏生顾念卿一来,旁人竟总将她忘却。
不过是一个长得好些的狐狸精罢了,有何好看的!
“胡说!”推开女子,在她挺翘的鼻梁上轻划,幕皓天宠溺道:“孤心中的是何人,欢儿你还能不知不成?”
情意绵绵的二人不曾见到,不远处推着轮椅的绝色佳人已是冷笑出声。
“这不是顾姑娘的未婚夫婿与妹妹?本王今日倒是长了见识!”凌璟冷笑,假山后的二人纠缠拥抱,竟也不曾发觉他们在此处观摩许久。
顾念卿嗤笑一声,眉梢上挑,不屑得很:“璟王应是瞎了,那分明是我二妹妹与她未来的夫婿。”
洛神大人风华绝代,怎会嫁与这般一个眼瞎无脑之人?岂不叫人笑话!
腿上十指相扣,慕容离眸中冷光闪过。
便是不喜欢,亦不应叫她难堪才是!
离王殿下不愿叫她受委屈,右手抬起,正置于唇下,闷咳一声。不远处的二人听得动静,忙抬眼望去。
月光之下,容貌出众的少女一身白衣,面上神色淡淡,半垂眼帘,似是在发呆——正是顾念卿。
她抬头,看着迅速分开的二人,勾唇,竟精灵一般。
轮椅上的男子,桃木面具将其神色掩去。同是白衣,竟与身后的女子仿佛天生一对。
幕皓天心头没由来的生出不满来。
同样不满的还有一旁的凌璟——这慕容离当真扫兴!
“大姐姐,不是的,我与殿下不是……”顾念欢欲盖弥彰的将幕皓天推开,神色慌乱。
只垂首间嘴角微勾,竟是无比的得意——顾念卿,但凡是你的,我都要抢过来!
顾念卿推着轮椅上前,面上神色不变,反倒是幕皓天皱了皱眉头。
“殿下,宫中人多口杂,还请殿下挑好地方才是。”顾念卿衷心建议。
当真是扫兴,到哪儿都有这讨人厌的太子殿下与顾念欢!
被无视的顾念欢身子一软,眼看便要摔倒在地,幕皓天忙伸手将她抱着。
“啊……殿下,大姐姐……”
这女子当真烦人!
凌璟心中生出烦躁,手肘推推无动于衷的美人儿,努努嘴:“未来姐夫与小姨子勾搭在一处,你竟是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了!
顾念卿瞪他一眼,这异姓王是聋子不成,方才她分明已经建议,幕皓天与顾念欢寻一个人少的地儿了!
“皇兄这般,便不怕父皇瞧见了?”慕容离声音冰冷,双眸冷厉的扫顾念欢一眼,显然不喜至极。
“不是的,王爷莫要误会了太子殿下。方才臣女与殿下不过说了几句话,与殿下无关!”顾念欢楚楚可怜的抬头看幕皓天一眼,咬唇:“殿下……殿下心中的女子,只大姐姐一人。”
“欢儿……”幕皓天低声唤道。
“皇兄身为一国储君,若是传出竟在御花园中与未出阁女子相会,不知旁人会如何作想。”慕容离将视线移开,余光落在轮椅上白皙纤细的手上。
顾念卿抿唇,慕容离在替她出气,虽说自己并不打算嫁与幕皓天,但慕容离的好意,她不会拒绝。
“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皇兄自作定夺。”话毕,转头对顾念卿道:“顾姑娘,随本王出宫。”
几人转身离去,幕皓天神色愈发纠结,慕容离远比自己受寵,若他当真为了一个顾念卿而将此事捅到父皇跟前——江山与美人儿,自己一个都得不到!
忙将顾念欢推开,幕皓天干咳一声,道:“欢儿,还是快些回府。”
江山与顾念欢,他唯有委屈她了。
顾念欢苦涩一笑,哀切不已:“殿下……”
幕皓天转身走远,任由身后的女子哀怨。他可不愿旁人坐上这太子之位,慕容离这小人!
第51章 我要她去死!()
一路直行出了宫门,顾念卿的马夫已不知去向,仍由洛乙代劳。
白衣女子牵着裙摆爬上马车,慕容离在后头静静的看着她。
过来今日,顾念卿便再不是“草包废物”,而是颇有天赋却被府中之人刻意打压的小可怜,比起从前,她自是要受欢迎得多。
但他心中却有些失落,他渴望旁人见着她的好,又不愿她与旁人亲近——毕竟,从前只他一人慧眼识珠。
“对了。”顾念卿转身,慕容离落寞的神情还未来得及收回,幸而有面具遮挡,方不至尴尬。
她勾唇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支木簪,细长的桃木,上头细细的雕着灼灼盛开的桃花,与慕容离的桃木面具十分相衬。
“区区薄礼,王爷莫要嫌弃。”
将木簪接过,慕容离神色不明。
马车渐行渐远,容留瞥一眼被自家王爷当真珍宝一般握在手心的木簪,嘀咕道:“这顾念卿当真是小气!”
一个破木簪能值几个钱?她竟窘迫至连份儿像样儿的厚礼都备不了?
熟知内情的凌璟轻笑,目光中竟带上些许羡慕:“这是顾念卿花了好几日雕成的。”
从全然不会到雕得像模像样,却只因他是慕容离。
掌心的桃花,似乎开到了心底里,慕容离勾唇,笑意便再也忍不住。
次日,燕京中盛传顾念卿颇有天赋,一副画竟是叫燕帝都不忍叹服。只似乎她在相府中处境并不乐观,故而天赋险些被埋没。
自然,罗氏身为当家主母,自是少不得被提起。
“惊鸿小筑”。
“贱人,贱人!”房中物件已然碎了一地,顾念欢满目阴霾,一张秀丽的小脸扭曲不堪。
她发疯一般揪紧手中丝帕,恨得不能自抑。柳暗与花明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显然是害怕极了。
面上裹着纱布的女子自外头缓步走进,一旁的下人战战兢兢的望着她,却不曾出言阻止。
“小姐,莫要气坏了身子。”玉玲上前跪下,将地上的碎片小心拾起。
房中众人屏息凝目,这玉玲好生大胆,前几日方被毁了容貌,竟也不长教训。
“你来了。”顾念欢只略一皱眉,竟也不曾发怒。
随手整理一番自己的衣着,顾念欢下巴微抬,不过转眼,便又是高贵端庄的模样。她指上蔻丹描图,很是精细。
“小姐总归是府中唯一的嫡出小姐,何必与一个没娘的贱丫头计较。”玉玲柔声劝道,地上碎片已被捡拾干净。
她面上仍裹着层层纱布,顾念欢忽然觉得这丫鬟亦并非那般可恶。她微微勾唇,能听到贬低顾念卿的言语,总归是开心的。
“不过是出了些许风头,若当真论起,她如何能与小姐相较。”玉玲站起身来,双眸弯作明月:“小姐莫要因着一时气恼,便与这般不堪的女子计较。”
顾念欢随手将一旁的茶杯捧起,玉玲说的对,她不应一时气恼而失了分寸,只抓紧太子殿下,害怕顾念卿能翻得了天不成?
对付顾念卿,未免太过自贱了。
顾念欢被劝住,众人不免松一口气。
柳暗攥紧双拳,忿忿不平的瞪她一眼,颇为气恼,先前只一个装模作样的花明便也就罢了,如今又多了一个玉玲,有这二人在,她焉能有出头之日?
花明半垂眼帘,一派恭敬模样。
与“惊鸿小筑”不同,此刻顾念卿可谓惬意至极。
她一袭旧衣,慵懒的靠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嘴角上扬。
昨日在宫中对慕曾轩与慕永康下了毒,其中一人已毒发,而另一人因着被遣回府,不曾碰到美酒,故而尚且安好。
无人知晓,顾念卿的毒引正是美酒。
“小姐,奴婢觉得二小姐不会善罢甘休的。”盼归捧着脸,郁郁寡欢。
外头传言自家小姐在府中处境并不如意,事实亦正是如此。虽有极少数人曾怀疑罗氏,只到底人微言轻,不过尔尔。
“奴婢觉得,二小姐该寻法子来对付您!”
“对付?”顾念卿翻身,半撑起身子,正似一只猫儿一般:“她才不会出手对付我这等贱民。”
顾念欢最是自诩高贵,又怎会对她这声名狼藉的人出手?
便是要出手,亦应是旁人。
院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顾念卿抬眸,正见着管家携同一众官兵正缓缓而来。
起身,整理衣裙,顾念卿淡笑:“管家来了。”
虽如此,眼眸却只越过管家,瞧着后头的人,丝毫不将管家放在眼中。
管家气结,却也心知如今的大小姐绝非往日那任人欺凌的小可怜。他微微垂头,道:“大小姐,宫中来人询问昨日您遇袭一事。”
顾念卿福福身,面上笑意不减:“有劳大人了。”
走在前头的官兵抱拳,道:“顾大小姐客气了,属下奉命前来调查昨日您遇袭一事,不知顾大小姐可有何线索?”
顾念卿凝眉想了想,线索?她知晓的何止线索,便是凶手亦在掌控中。只心中虽明了,面上却反倒愈发疑惑。
她歪着脑袋,很是纠结的模样,艳丽的容颜因着这般思索,竟透出些许纯真无邪来。
“府中派与我的车夫不见了。”顾念卿轻声道:“昨日我本与盼归在马车中小憩,只不知为何马车竟停了下来,随后便发觉车夫竟是不见了踪影。”
“哦?”官兵别有意味的沉吟一声。
按理说大家小姐出门,车夫定会是府中之人,关键时刻怎会抛下主子逃跑?
“我与盼归本以为车夫很快便会回来,只等了许久,竟来了一群黑衣蒙面人。我当时害怕极了,只当自己便要遭遇不测,幸而璟王碰巧路过,如若不然……”绝色女子叹气一声,掏出丝帕轻拭眼角。
她肩膀微微耸动,柔弱至极,不禁叫人心生怜爱。
官兵沉思片刻,转头对着管家道:“那车夫可是府中之人?”
管家心下大惊,那车夫确是府中之人,只那人如今已不见了踪影。
“大人,我猜那车夫便是府中之人,此时亦应逃走来了便是。”盼归站出来,朗声道:“奴婢昨日与小姐在马车中,已有一些时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