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凶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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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真的。”轮椅上的男子声音冷淡。
顾念卿在为他讨公道,他自是能看得出。便是林淑妃不曾挑衅于她,她亦会寻着机会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那女子为他不惜得罪林淑妃,他又怎能当懦夫。
“放肆!你身为长兄,竟敢如此对待幼弟!滚回皇子府好好儿反省反省,今日这宫宴,你不必再参与!”
往日慕曾轩再不着调,燕帝都能当作不知。只若是涉及慕容离,他便无法冷静了。
慕容离的母妃,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子,他不能保她唯一的孩儿健康也就罢了,怎还能容旁人瞧不起他!
慕曾轩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常规性的嘲笑了一番慕容离罢了,竟还能生出这些事端来!
瞧着燕帝愤怒的模样,慕曾轩自知不能再惹事,只得灰溜溜的走了。临走前,不忘狠瞪顾念卿与凌璟二人一眼。
都是这二人作妖!
慕永康暗暗为自己捏一把汗,幸而自己不曾收到牵连,这璟王与顾念卿也并非太讨厌。
处理完慕容离的事儿,皇后方想起顾念卿来。
“卿儿方才说,进宫途中遇袭,可有受伤?”
顾念卿摇摇头,一派温婉纯良的模样:“幸而有璟王相助,臣女方能赶上这宫宴。只皇上与娘娘莫要怪罪臣女误了时辰臣女不知会遇上这等麻烦事儿。”
她竟还将此事说出来了!
罗氏与顾念欢却是脸色一变,在这殿中将此事捅开,皇上定会彻查。顾念卿当真是好手段!
若是她不曾遇着璟王,旁人尚且还能质疑她。但既是璟王将她救下,若质疑她,岂非质疑璟王?
“荒唐!天子脚下还有人敢放肆!来人啊,彻查此事!”皇后气恼至极,一挥衣袖,吩咐身旁的人道。
顾念卿为慕容离不惜得罪林淑妃,投桃报李,皇后自是应当替她讨个公道。如若不然,这燕京中人还当顾念卿好欺负了。
顾念卿福福身,感恩戴德道:“臣女多谢娘娘做主!”
若要彻查自是不可能,便是查到是顾念珠所为又如何?还能将这相府三小姐扔进天牢不成?到时不过是一句“姑娘家间的打闹”了事。
故而顾念卿早便将证人杀死,总归是无用,还不如杀了痛快。何况她要的并非寻出这幕后真凶,而是震慑一番在座诸位——她顾念卿,亦是惹不得的人物!
事情已了,顾念卿自是要坐到顾念欢身旁的。
一个清冷绝色,便是世间万物皆为其失色亦不为过。
若是只顾念欢一人着白衣也就罢了,偏生顾念卿亦是一身白衣,倒是显得顾念欢是东施效颦罢了。
一番对比,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在场的青年才俊无不扼腕叹息:这顾念欢虽有燕国第一才女之称,但比之顾念卿,到底是差了一筹。
便是太子幕皓天,亦有这种想法。但显然,这等想法很快便被太子殿下按下了。他的欢儿是良善的才女,顾念卿却心如蛇蝎,怎是美貌便能掩盖的?
顾念卿水袖遮面,目光挑衅:二妹妹,论美貌你是比不过我的。
顾念欢快要气死了!
本着为凌璟相亲的原则,宫宴倒也算是和乐。身姿曼妙的舞姬,身着轻纱,在殿中缓缓舞动身躯。丝竹管乐,别有一番意味。
既是为了凌璟而来,自不会没点表示。待到舞姬退下后,便有女子上前请示奏乐一曲。
顾念卿端坐一处,腰杆挺直,倒是半点瞧不出“草包”的模样,反倒比旁的千金还要端庄几分。
皇后暗自点头,先前听闻她名声极差,如今看来亦是妖言惑众。
但太子殿下显然有别的看法,手中酒盏酒香浓郁,他冷冷的扫那绝色女子一眼,心中不屑,当真是不曾见过世面,竟连这点才艺都能看得下去。
孙菲雅今日兴致极高。燕京中的青年才俊,除去皇族,她自是瞧不上眼的。顾念欢既是燕国第一才女,她身为顾念欢的手帕交,怎会差得了?
粉色华裙迤逦多姿,微胖的少女上前盈盈一拜,道:“臣女近日与欢儿姐姐学了一支新舞,今日既有幸,臣女便献丑了。”
皇后最是听不得顾念欢的名字,若非这女子,幕皓天亦不会傻呵呵的去燕帝跟前讨骂。
但若是与一个小姑娘相为难,不免有失凤仪。她淡淡的扫顾念卿一眼,眸中别有深意。
顾念欢起身行礼,与孙菲雅一同到偏殿换衣裳。
顾念卿却娇躯一震,皇后方才那一眼的意思便是,叫她将顾念欢的风头盖下。
洛神大人可真是愁死了呀!
她会杀人放火下毒治病,却不会琴棋书画呀!便是原主亦不曾学过!
两个姑娘很快便回到殿中,顾念欢身着妖冶的红裙,正似一朵绽放的娇花一般亮眼,发丝挽成飞仙髻,上缀一朵正盛开的牡丹花。
孙菲雅却选了嫩黄色纱裙,正似娇花上的蝴蝶。
丝竹声渐起,只见柔弱的顾念欢柳腰一折,纤纤细指在夜明珠下盈盈发亮。她双眸微闭,嘴角上扬,随着丝竹声扭动身躯,抬腿扬手间尽是柔媚多姿。
微胖的孙菲雅身躯娇软,围绕在顾念欢身侧翩翩起舞,仿佛一只蝴蝶为娇花痴迷。
“咔嚓”一声细响,顾念卿耳垂微动,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众人皆被这二人的舞姿所折服,唯独一人面上愤愤,很是气恼。
这支舞本是他们三人一同钻研出来,孙菲雅却只邀顾念欢一人上前表演,无疑让刘若珊心中不满。
——凭什么是顾念欢?
嫉妒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再无法根除了。
顾念卿意外至极,想来这三人交恶之日应是不远了。
香汗淋漓,丝竹声渐停。顾念欢美腿上挑,正搭在孙菲雅肩头,竟是无比优美。
“顾家二姑娘,不愧为燕国第一才女。”燕帝率先赞赏道。
“臣女不才,让皇上见笑了。”顾念欢笑道。
只她这二人一舞,先前那些女子的才艺便无人记住了。虽心中暗恨,面上却不得不笑意盈盈,十分之应景。
顾念卿垂头,望着杯中清茶发愣。
来自21世纪的杀手能表演什么?
总不能砍掉殿中的侍卫,好突出自己确是很有能耐!
顾念欢得意洋洋地回到自己的位子,眉梢间尽是喜意。她颇有些意味的扫顾念卿一眼,下巴微扬,不屑一顾。
哎呀我这暴脾气!
洛神大人淡淡一笑,站起身来:“臣女素来钦佩二妹妹多才多艺。今多年不曾见着皇上与娘娘,臣女心中颇为想念。”
罗氏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多年不曾见着皇上与娘娘,不正是在告知众人,她顾念卿是被自己囚禁了?
皇后颔首,示意她往下说。方才那一眼,她本是抱着侥幸心理,却不知顾念卿当真看懂了她的暗示。
倒是比那没眼色的顾念欢好上许多。
“臣女平日里在后院中,虽不如二妹妹一般才艺双全——”
颇为畏惧的瞧罗氏一眼,少女壮起胆来来,声音颤抖:“但臣女想着,既然二妹妹今日表演了才艺,臣女自是不应落后才是,免得今后旁人笑话二妹妹有臣女这么个无用的姐姐。”
多好的姑娘呢?
自己被继母养残了,却还忧心妹妹被人笑话。
“卿儿想表演什么?”皇后的声音出奇的柔和。
顾念卿的本事不小,不过三两句话,便已将自己的处境道出。
顾念卿行至殿中央,怯怯的问:“臣女能画画儿吗?”
话毕又是看罗氏一眼。
凌璟凑近慕容离,低声笑道:“我还当她要在这殿中杀人!”
顾念卿最是擅长的,不正是杀人?
慕容离只看着殿中央的女子,拇指上的扳指转动。他很好奇,顾念卿是否当真会画画。
同样好奇的还有幕皓天,他只知顾念卿是燕国最是臭名远昭的“草包废物”,却不知原来她还会画画。
不会是随意涂涂抹抹吧?
宫人已在殿中摆了一张桌子,顾念卿上前,迟疑的拿起画笔。
“噗嗤!”
凌璟发笑,这小女子不知是真无知还是装模作样,竟是连握笔都不会!
慕容离敏锐的看到罗氏脸色大变,竟是明白了顾念卿此举的深意。
堂堂的相府大小姐,竟是连握笔都不会,未免说不过去。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在府中的日子很是艰难,以至于根本无法习字。
殿中央的女子很是认真的涂涂画画,没错——正是涂涂画画,毫无章法。
众人看向罗氏的眼神亦有些变味,虽说自己未必光明磊落,但若是旁人有错,总是喜闻乐见的。
顾相神色复杂,不知为何竟想到那日见着顾念卿臂上层层伤疤,竟是愈发愧疚了。
在他眼中,罗氏自是个温婉大气的好妻子,断不会做出苛待原配嫡女这等事儿来。如此一来,便是府中下人阳奉阴违了。
第49章 得了癔症()
幕皓天自觉丢脸至极,捏着酒盏,恨不得将顾念卿砸死。
她可是他未来的太子妃,怎会这般无用?岂不让旁人笑话!
众人心思各异,顾念卿只作不知,一刻钟后,女子抬头欣喜道:“好了!”
墨迹已干,宫女将画卷展开,众人竟是齐齐抽了一口气。
画上的男子一袭黄袍,眉宇威严,眉梢上挑,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男子身旁,华美少妇凤袍迤逦,温婉端庄。
这二人,不正是燕帝与皇后?
头一回作画,连笔都不会握,竟能画得这般神似?
“将画翻过来!”慕容离出声道。
画的正面是燕帝与皇后,画的背面确是一条腾云驾雾的金龙!不曾用上丁点儿墨迹,全然靠着正面的画印,竟能形成一条金龙!
这马屁倒是拍得刚刚好,看似在说帝后风华无限,实则亦是在表明,燕帝正是真龙天子。
她是当真不会作画,还是在博取同情?
殿中央的女子微微低头,娇怯怯的望着上首的人,低声嗫嚅道:“可是……可是臣女画得不好?”
如若好,为何众人都是这般模样?
“卿儿怎会想到这般画法?”皇后问道。
顾念卿咬唇,似是难以启齿一般,道:“臣女听说,有一种刺绣正唤作‘双面绣’,想来画中亦有‘双面画’才是。”
什么“双面画”!这世上还有这等画法不成?
看来是真不懂画!
“兰心蕙质,确配得上我燕国皇室之后,来人啊,赏!”
顾念卿羞答答的退回自己的位子,礼数周全,竟让人生出些许喜爱之情来。
“贱人!”顾念欢愤愤的捏紧帕子,方才她与孙菲雅这般努力,竟都成了顾念卿的垫脚石,当真是可恨至极!
前有顾念欢惊鸿一舞,后有顾念卿绝世画作,在座闺秀自问是没有能耐将这二人风头盖过,自是不会自取其辱。
“阿离,顾念卿倒是好算计!”
纵使知晓她“诡计多端”,凌璟仍忍不住再次感叹。
这般走一步看三步,便是身为男子亦难以超越。
慕容离望着对面故作羞涩的女子,心跳忍不住加快速度。
怎么办,顾念卿——我好像真的非你不可了!
白衣女子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