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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盛宠之嫡妃凶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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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将白姨娘踢开,顾相自觉颜面无存。

    “来人,白姨娘与三小姐即日起不得踏出院门一步,另外查清楚,大小姐身上的伤究竟是如何而来!”顾相愤怒至极。

    丢脸丢到离王面前,所幸离王并非嘴碎之人,如若不然,自己治家不严的事儿传了出去,当真是无颜见人了。

    “那下人当如何?”慕容离拨弄着手指,道:“若是顾相嫌麻烦,本王倒是可以代为处置。”

    意识到不妥的婆子瑟缩着身子,扑到顾念卿跟前认错求饶:“大小姐,老奴知错啊大小姐!老奴被猪油蒙了心,方对大小姐出言不逊,求大小姐看在老奴在府中尽心伺候多年的份儿上,饶过老奴!”

    在府中伺候多年,伺候的人又不是她!

    这婆子面上虽是在向自己求饶,实则却是对着顾相认错。

    有趣!

    顾念卿后怕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手臂,龇牙咧嘴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婆子,将头撇开。

    该心软则心软,若是待一个打骂自己的婆子还能宽容,便是有失大家风范了。

    “不必麻烦王爷,来人啊,将这婆子拖下去发卖了!”顾相脸色铁青,慕容离显然是来给顾念卿撑腰的!

    看来外界传言不假,这残废王爷应是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了!

    余下众人还当自己躲过一劫,却听得顾相道:“方才动手了的人,通通拖出去,每人二十大板,罚三个月月例!”

    顾念卿勾唇,手指微微抖动。若是她自己来演这出苦情戏,说不得顾相还真不会这般绝情,所幸慕容离来了,倒是省了她一番力气。

    事情总算圆满解决。白姨娘与顾念珠愤恨的盯着顾念卿翩然离去的身影,恨得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

    顾相不待见顾念卿,差小厮送了些补品到院中,便不见了人影。

    顾念卿亦懒得应付他,自是乐得自在。

    鲜花在杯底绽开,阵阵清香在屋内四散开来。

    慕容离神色并不十分愉悦,他捧起茶杯,抿唇:“顾姑娘若是有难,大可差人来寻本王,何须用这杀敌一百自损八十的招数。”

    没错,自打一开始慕容离便看出所谓奴大欺主不过是顾念卿一人的算计。

    茶香浓郁,杯中鲜花已然盛开,顾念卿笑嘻嘻的凑到他身前,很是亲昵的拍拍他的轮椅,笑道:“并非我与王爷计较,而是若差人去寻王爷,总难免落人话柄。”

    她身边可用之人不过一人盼归,若是盼归出府,罗氏与白姨娘还能不知不成?

    “小臂可还疼?”慕容离自知说不过她,叹气一声,问道。

    顾念卿伸出手,一把将水袖掀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扒开盖子,瓷白的膏药清香四溢。

    “这是……”容留双眼一亮,自家王爷体弱,他身为贴身侍卫自是对药品很有些了解。

    顾念卿在臂上涂涂抹抹一番,不过片刻,淤青消散。

    她得意的举起手,在慕容离眼前晃了晃,随手将小瓶扔到容留怀中。

    “本小姐自制膏药,送你了!”

    自觉壕气冲天的洛神大人扬起下巴,颇有些霸道总裁的风范。

    “顾姑娘既能自配膏药,为何不将手上的伤疤去掉?”容留不解。

    姑娘家不都爱美貌?怎能容忍自己身上有缺陷?

    顾念卿笑出声来:“你傻呀,容侍卫!若是去了这伤疤,日后可去哪儿找证据!”

    臂上的伤疤若真要去掉,于洛神大人而言自然不是难事。只时机未到,还有些用处。

    她从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慕容离有些心疼。

    女子嬉皮笑脸的在袖子中翻翻找找,随后翻出另一个小瓶。

    她尚未开口,慕容离却觉得那瓶子估摸是给自己的。

    “王爷,承蒙多次相救,这瓶中之药是为祛疤之用。”顾念卿道。

    他有一双极漂亮的眸子,若是面上无缺陷,该是多俊美的男子。

    听闻慕容离因幼时面上生了脓疮,方毁了容貌。

    祛疤?

    慕容离眼中蓄满笑意,将小瓶接过,正放在手心:“顾姑娘觉得,本王这般不好?”

    若是旁的姑娘,许是会认罪恭维。可惜洛神大人显然将慕容离当作自己人,遂万分真诚的点头,道:“不好。”

第40章 异姓王凌璟() 
容留手一抖,险些没将小瓶甩到顾念卿脸上。复制网址访问

    不好?嫌弃他家王爷面目丑陋?若是他家王爷露出一张脸,非得迷死这眼瞎的不可!

    察觉到容留的怒意,顾念卿撇撇嘴,道:“王爷的眼睛长得极好,若是能露出脸来,便再无人敢说您面容残缺了。”

    看一眼慕容离手心的药瓶,顾念卿再次道:“王爷应是站在最高处,受人敬仰羡慕。”

    发丝挽作一个斜髻,衣衫破碎的少女,眸中满满都是他的身影,她丝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却觉他应当更耀眼才是。

    慕容离勾唇,桃木面具下如玉的面容舒展,一双漂亮的眸中仿佛淬了星光。

    便是这一刻,他知晓自己逃不掉了。

    “受人敬仰?”声音清冷,男子垂头整理腿上衣衫的褶皱。

    “受人敬仰又如何?本王活不久了。”慕容离笑道。

    顾念卿双手紧握。

    “王爷若是想活,便是大罗神仙亦无法将您带走。若一人心已死透,谁也救不了。”顾念卿故作轻松的摊手,“何况,便是下一刻要死去,也应以最美的姿态去迎接死亡。”

    以最美的姿态去迎接死亡?

    慕容离头一回听得如此说法,眉梢一挑,轻笑出声。

    人在死亡面前,无不是畏惧恐慌,偏生这女子却要以最美的姿态迎接死亡。

    无视慕容离的诧异,顾念卿掰着手指一一细数:“若是本小姐下一刻便要死去,我便梳最美的发髻,用最好的珠钗,穿最美的衣裳。”

    “顾姑娘不是那将死之人,自然是能这般说。”容留不屑道。

    不曾体会过恐慌,便没有资格去评论。

    顾念卿回头,望着黑衣侍卫,展颜欢笑:“容侍卫怎知我不曾经历过?”

    被心爱之人与最信任的密友下毒,这是第一回。

    在水中挣扎绝望,这是第二回。

    她是……死过两回的人啊!

    窗外微风轻拂,梧桐树叶沙沙作响。翠绿的嫩叶下方,正是一片枯黄的腐朽。再往外,是团团簇簇的春花,蜂蝶环绕,翩翩起舞。

    谁也不知谁的心酸苦痛。

    新叶不知旧日枯黄正葬身脚下,从此再无法招摇枝头。

    不甚在意的轻笑一声,顾念卿起身,牵起裙摆,正站在窗前:“王爷不知,这世上多少人正挣扎在生死边缘,却永远没有运气如王爷一般,能寻着续命的法子。”

    “既能活到今日,便应珍惜才是。”

    女子轻喃,纤长十指置于风中。

    发丝飘扬,裙摆被微风掀起,水蓝色裙摆正如水波一般,正在慕容离心头摇曳。

    却说玉玲今儿一大早便被顾念欢差人接回院中。老府医走后,玉玲一人侧躺在床榻上,呆望着窗外的树叶。

    如大小姐所言,顾念欢当真不会就此放过她。但正是因着如此,自己方能寻着机会报仇雪恨。

    她并非绝情狠心之人,只若是不与大小姐联盟,说不得此生亦无翻身机会。何况大小姐言中,似乎并非只扳倒罗氏母女这般简单。

    长着厚茧的粗糙手指,覆上一双与顾念卿五分相似的眸子。波光潋滟,隐隐有些冷光溢出。

    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种跟着大小姐便能脱离苦海的感觉。前些时日还被府中下人踩在脚下的大小姐,如今倒成府中最不可得罪的人。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粉衣女子面容精致冷漠,头上珠翠叮当作响。她缓步走近,正站在玉玲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榻上的女子。

    厚厚的白纱布将一张笑脸层层包裹,顾念欢柔声道:“玉玲,我来看你了。”

    多柔美动听的声音呢?面上还挂着最是真诚的关切,仿佛担忧到了极点。

    便似一个仙女儿般。

    玉玲挣扎着起身:“奴婢见过小姐。”

    顾念欢不喜下人称她为“二小姐”,故而府中下人素来只当她是唯一的小姐。

    顾念欢面上笑意柔柔,却并不阻止玉玲的动作。眼见她挣扎痛苦,心中却没由来的生出些许快意来。

    昨夜本应是天赐良机,奈何顾念卿竟轻而易举的躲过一劫,顾念欢心中自是不悦至极。

    玉玲与顾念卿长得相似,她无法明着将顾念卿如何,却是有能耐对付一个丫鬟。

    面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玉玲强忍疼痛,声音压抑:“小姐,奴婢知错。”

    她错在信了这蛇蝎美人当真如外界传言一般天真善良,她错在不能早日意识到顾念欢的险恶用心。

    纤长细指将玉玲按回床榻之上,顾念欢眉梢间尽是柔和:“玉玲不必介怀,你只管好好儿养伤,院中的差事便暂且将与旁人。”

    “奴婢晓得。”

    光明正大的偷懒,玉玲自是乐意之至。

    二人你来我往一番,顾念欢自觉心中舒畅,将玉玲的双手握在掌心,道:“玉玲,你是个好姑娘,待你伤好后便跟在我身侧,当个大丫鬟可好?”

    顾念欢正是巴不得将玉玲带在身边日日折磨,瞧着她对自己卑躬屈漆,只觉心中痛快至极。

    玉玲大惊失色,托着面上的纱布惊叫:“小姐,万万不可,奴婢本就犯了错,怎还能提为大丫鬟。若是旁的姐姐们知晓了,岂不觉得小姐好糊弄?”

    顾念欢咯咯笑出声来,嗔道:“怎会呢?玉玲最是勤快,旁人还会不知不成?放心,若是有人敢嚼舌根,本小姐非拔了她的舌头不可!”

    说得倒是好听!

    玉玲垂下眼帘,感激涕零的望着顾念欢,几欲便要落泪一般,只眸中冷光却是愈发冰凉。

    谁若嚼舌根便拔了她的舌头?说不得顾念欢要的便是自己处境艰难,受人排斥。

    但她既将机会送到自己跟前,又岂有不要的道理?

    “如此,奴婢便多谢小姐了。”丫鬟咬咬唇,有些怯意。

    顾念欢拍拍她的手腕,多谢?是应多谢自己给了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机会。

    顾念珠全然不知因着自己这一回花样作死,竟错过进宫的好机会。

    贵气非凡的异姓王朝服,男子面容冷漠,鹰目上挑。他背手而立,直挺挺的站在金銮殿中央,四周皆是噤声屏息的宫人,正上首端坐的,正是燕国的皇帝。

    男子敛眉,宠辱不惊的站在原地。若非皇帝下旨,凌氏一族永不会再踏进燕京一步。

    “璟贤侄多年不曾进京,想来应是生疏不少。”燕帝面上笑意盎然,似乎不曾察觉下首男子的冷漠一般:“一去多年,当初贤侄与离儿还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凌璟淡淡瞥他一眼,面上仍是无动于衷。

    慕容离幼时与他确实交情深,此番若非慕容离,莫说圣旨,便是燕帝亲自来请,他亦不会来。

    “不知贤侄家中长辈可还安好?朕听闻老王爷去后,凌氏一族似乎有些动乱。”燕帝一双威严的眸子微眯,不动声色的揭人伤疤。

    他是一国之君,称凌璟一声“贤侄”已是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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