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凶猛-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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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语话毕,便从二人身边绕过,再不说一句话。
二人得知顾念卿已歇下,虽说心中有些遗憾,却仍是黯然离去。
便是在二人离开小院后,书若方拎着安嬷嬷,从一旁的墙头跃出。安嬷嬷神色平静,竟也不见半分惊慌。
“嬷嬷,小姐吩咐了奴婢,定要保你无恙。依奴婢之见,嬷嬷还是用旁人将此事告知于大管家为妙。”书若声音清脆,腰间别着一把软剑,眸中无害。
安嬷嬷知晓,如今顾念卿身侧新来的那四个丫鬟,都是极有能耐的,如若不然,定不会得到顾念卿的重用。
安嬷嬷点点头,道:“书若姑娘放心,奴婢还等着亲眼看着小小姐为小姐报仇雪恨。”
“奴婢会在相府的拐角处等你,若是遇着不测,嬷嬷自是不必担忧。那大管家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到外头的酒楼买些清酒回去,嬷嬷定要抓住机会。”书若话毕,身形一闪,便已不见了踪影。
安嬷嬷深吸一口气,伸手捂着胸膛处的信封。
很快,很快便能报仇了。
大管家如平日里一般,亲自出门买些清酒。从闹市中经过,他神色冷漠,只冷冷的望着前头。
自他回到相府来,已有一些时日。白姨娘当初掌家时何其风光,如今亦是被他扳倒。只叫他疑惑不安的,却是白姨娘竟然得知了他与罗氏的私情。
他本是大户人家家的公子,偏生遇上一个不讲道理的嫡母,竟是狠心将姨娘打死,便是连年幼的他亦难幸免于难。
赵家与罗氏所在的罗家,素来是有些交情的。大管家年幼时便生得周正,罗氏自是乐得与他一块儿玩。
只因着那嫡母,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却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后来他再见着罗氏,却是她来求他,助她成为顾相的女人。他心中不是不悲愤的,只这些年来,到底是念着当初那活泼天真的小青梅的。
只既走出了第一步,便再也无法回头了。他帮着她成为顾相的妾室,帮着她换了顾念卿的身世,甚至害死了那最是温柔良善的夫人。
只到了如今,却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是不能认的。
大管家的神色更是冷了几分。前头的人来来往往,有些拥挤,他却半点儿都不在意。
唯有将自己淹没在人海中,他方能清楚的知晓,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爱她,便是知晓不可为,亦无法控制自己。
白姨娘既是知晓了他们之间的私情,此人便再留不得了。只是她竟是安排了安嬷嬷,在这背后虎视眈眈的瞧着。
若他将白姨娘杀死了,安嬷嬷当真将他与罗氏的私情,告知于顾相,他们二人都不得好死。
忽然,一只小手将他的衣摆攥住,大管家低下头来,正见着一个白嫩嫩的小娃娃,奋力举起手中的信封,奶声奶气道:“您是姓赵吗?有人要我将这东西交给您!”
小娃娃手中拿着一个糖人儿,显然是有人用一个糖人儿将他收买了。
大管家朝着四周望了一眼,却是不曾瞧见任何可疑之人。
他蹲下身来,对着那小娃娃道:“能否告知于我,是何人将这东西交给你的?”
大管家将面上的神色调整了一番,露出和善的笑容来。
小娃娃嘴馋的舔了一口糖人儿,方挠着后脑勺,指了指他来时的方向,道:“正是那位老嬷嬷,咦,怎不见了踪影……”
小娃娃咬着手指头疑惑不已,只他确实想不起来那老嬷嬷的模样来,唯有撅着嘴道:“我忘了。”
小娃娃再往身边看去,竟是连方才的高大的男子都不见了踪影。
他舔了舔糖人儿,口水糊了一脸,蹦蹦跳跳的走远。
暗处的老嬷嬷见此,方长舒一口气,放心的往回走。
小小姐的嘱托,她总是是完成了。
大管家回到府中后,便将信封撕开。上头的字迹他自是认不得的,只后头的落款处,竟是标着“安嬷嬷”三字。
将信封收到袖中,大管家面上划过一抹冷笑,对着外头的某个方向,低声道:“好一个安嬷嬷。”
入夜后,白姨娘侧躺在房中,双眸瞪得圆滚滚的,却是半点儿睡意也无。
她身上穿着黄色寝衣,上头绣着大片的月季花,看着妖娆又明艳。
很快……很快她便能出去了。
院中只余下她一人,自是清净得可怕。只白姨娘却是半点儿都不在意,灯烛在桌案上微微闪烁,房中的影子摆动。
她抱着锦被,咯咯的轻笑出声来,这黑夜中却是无比的渗人。
“珠儿……珠儿,娘很快便能替你报仇了,待娘将那二人杀了,娘便去陪你……”
房中传来白姨娘的轻喃声。
外头的人影晃了晃,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暗暗的盯着院中的动静。
房中有些异香,白姨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睡半醒的闭上双眸。
她的神智渐渐有些模糊,却是忽然睁开眼,望着桌案上的灯烛,不知为何,竟是想到了那死去的先夫人。
“夫人,夫人你莫要怪贱妾,若是要怪,你便怪罗氏,是她,一切都是她,贱妾不过是没有帮你而已。贱妾,贱妾是逼不得已的啊……贱妾有珠儿,贱妾不能和珠儿一起死的。”
外头的人影攥紧双手,咬着下唇动也不动。
第209章 姨娘被杀()
顾相对着身侧的管家道:“去请大夫来。”
管家俯下身同一旁的小厮交待了一番后,便见着那小厮匆忙跑开,与顾念卿正擦肩而过。
玉玲只静静的候在顾相身侧,不言不语,眸中却满满的都是对那男子的信任。她抱着手炉,呼吸在寒风中结成白气,一张小脸在这白气后头有些模糊不清。
顾念卿走进院中,便见着那黑衣人正张大嘴,呼出阵阵白雾。
“相爷,这是为何?此人为何会在相府中?”女子声音清脆,在寒夜中倒是格外的清亮。
一双眸子忽闪,顾念卿将小脸缩到斗篷里头,蹲下身来,细细的瞧着那黑衣人,道:“除去腿上的血迹,身上也有呢!”
鹿岳站到她身侧,少年一手按在腰间的软剑上,一手却是将顾念卿挡在后头,以防那黑衣人忽然出手伤人。
地上满是鲜血,因着夜里太过寒冷,竟有些凝固了。黑衣人捂着腿上的伤口,鲜血却是从指缝间滴落。
“这是被什么利器伤着了?”鹿岳皱着眉头,道。
顾念卿点点头,颇以为然。
鹿岳出身武侯世家,一眼便能看出,那黑衣人的腿应是被伤到骨头了,只差些许,便已到了腿上的大动脉。
便是能医治好,此生亦是不能再行动自如了。
“伤他之人,应是不想要他的性命。”鹿岳伸出手,在黑衣人腿上点了点,大抵是点中了穴位,鲜血竟是慢慢的不再往外冒。
顺手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撕开,便见着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眉眼间竟还有些熟悉,似乎曾在哪儿见过一般。
“这不是……”玉玲惊呼一声,掩着小嘴惊诧不已。
顾相拧着眉心,亦是看出了那人的身份:“这是朝廷钦犯。”
此人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杀人无数,今日竟是逃到了相府中了。
“朝廷钦犯?”顾念卿沉吟片刻,猛地抬眸望向白姨娘的房间,道:“可是,姨娘……”
她忽的站起身来,拎起裙摆便往里头跑。鹿岳担忧她的安危,忙跟在她后头。
白姨娘的房门是从里头锁住的,顾念卿敲了敲门,却不曾听到里头有任何响动。顾念卿心中着急得很,只将裙摆高高提起,抬脚便往门上踹。
鹿岳一时哭笑不得,这妖女当真是没规矩,哪儿有大家闺秀是如同她这般模样的?
顾念卿心中可管不了那么多,鹿岳在一旁却是看得分明,她看似用力,实则却是带了七分假。
她在顾相跟前,是不敢露出自己的能耐的。
鹿岳抬腿,只在门上踹了一脚,那扇门便飞到了里头。
房中的场景更是叫人心惊。
玉玲远远的看着,忙捂着眼尖叫了一声,揪着顾相的衣摆,声音颤抖,道:“相爷,贱妾好害怕,白姐姐,白姐姐是死了吗……”
顾相拍拍她的手腕,却是抿唇不语。
顾念卿脸色微白,却到底还保留这理智。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走进房中来。
白姨娘的双眸死死的瞪着床榻前的方向,脖颈上的口子上鲜血已然凝固,床榻上的鲜血滴落到地上,将床榻前染红。
顾念卿颤抖着双手,走近白姨娘的床榻前,细细的打量着房中的一切,不放过一点儿线索。
桌案上的灯烛仍在闪烁不已,许是房门大开,竟有寒风吹进,那本就闪烁不已的灯烛,更似是要随时熄灭一般。
顾相自外头走进来,正对上白姨娘那双不甘的眸子。背后寒毛竖起,他忍着心中的畏惧,走到白姨娘的床榻前。
长靴上沾上血迹,暗色花纹上头,红色妖冶分明。顾相站定在白姨娘床榻前,双眸猛地闭上。
死了,竟然是死了……
“白……”顾相皱着眉头,竟是想不起白姨娘的闺名来。
当初她被提为姨娘时,仍是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最是胆小,只如今,那胆小的姑娘,竟是被人残忍的杀死在这院中。
“一刀致命。”鹿岳上前捂住顾念卿的双眼,只扫了一眼白姨娘的脖颈,便已知晓杀害白姨娘的人,定是外头那黑衣人。
锦被上的血污已凝成一块,白姨娘不甘心的瞪着双眼,双手僵硬的弯曲着,许是曾经历过一番挣扎,白姨娘的寝衣与发丝皆是凌乱不已。
顾念卿静静的将鹿岳的手拿开,望着白姨娘的尸体,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她早便说过,她生平最恨的,便是旁人威胁她。
何况白姨娘临死前所说的话,分明是在心虚,她娘亲的死定然与白姨娘脱不了干系。
“夫人呢?夫人为何还不来?”顾念卿定了定心神,转身冷冷的望着外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揪着裙摆,似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意一般。
“大管家不是自诩最是喜欢三妹妹?他亲手将姨娘害成如今这副田地,为何他不出现?还有夫人,平日里最是宽容的当家主母,她在哪儿?”顾念卿双眸变得通红,竟是掩面而泣。
顾相一时有些沉默,玉玲小心翼翼的从外头走进来,站定在顾相身侧,伸出一根手指头,悄然的勾着顾相的大掌。
顾相脸色本是不大好,只在玉玲勾上他的手掌那刻,心头的怒意消了些许。他侧目道:“去将夫人与大管家请来。”
身侧的小厮应声退下,只方才踏出房门,便见着罗氏与大管家正匆匆奔进院门来。二人的衣裳皆是整整齐齐的,只面上皆有些微红,罗氏的脖颈上更是围着厚厚一圈儿的狐狸皮子,将整个下巴与嘴唇挡住。
大夫正在替那黑衣人诊治,满地的血迹叫人心中发寒。
罗氏拎起裙摆,慌忙跑进白姨娘房中。
“啊!”
只她方踏进门来,便已忍不住尖叫出声。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见着,白姨娘不甘心的瞪着她,惨白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是在诅咒一般。
罗氏连连后退几步,脚下一歪,眼看便要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