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凶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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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卿的举手之劳,却救了他一条性命。
年少无知时,只当自己毁容残废是件多么无法接受的事情。父皇早想将自己送出燕京,他却觉得是父皇在嫌弃自己。
直到顾念卿说,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容貌,是心!
于顾念卿而言是举手之劳,却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母后说,做人要知恩图报。
“容留,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本王还没厚颜无耻到如厮地步。”慕容离淡淡道,心中却莫名的有些失落。
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往前一步了。
“王爷,不是属下说您,顾念卿算什么呢?天底下的好姑娘多了去了,您总不能看上最差的一个。”虽知顾念卿的名声多有罗氏作祟,容留却还是瞧不起她。
慕容离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应一声:“本王不会动心。”
不过是有些许欣赏罢了,她既不稀罕,自己又何必眼巴巴的往上凑。
不会动心,就此作罢。他日再相见,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
容留从鼻子发出一声哼,顾念卿不识好歹,自家王爷还是很有分寸的。
金銮大殿。
明黄龙袍加身,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眉头紧皱,双目自有一番威严。他手中拿着一本奏折,眼神却定在底下的男子身上,不悦的冷哼一声,随手将奏折扔到地上。
“你再说一遍。”
燕帝目光发冷,阴霾至极。
他听到了什么?他的儿子竟然要自己背信弃义,对一个救命恩人的女儿背信弃义。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要出尔反尔。
慕皓天心中大惊,他不过与父皇说自己不想娶顾念卿,父皇竟然动怒了。
握紧双拳,慕皓天朗声道:“父皇,儿臣不想娶顾念卿,儿臣有心仪之人了。”
“放肆!”燕帝的手掌在面前的桌案上猛拍一气,此刻已是怒容满面:“朕的儿子,竟要做那出尔反尔之人!当真是让朕开了眼了!”
“父皇,非儿臣出尔反尔,而是顾念卿名声实在差,儿臣身为太子,怎能娶一个声名狼藉之人?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不成?”慕皓天委屈至极,他不过是顺应自己内心,竟然也有错了。
为何是他要娶顾念卿?她娘亲救下的又不是自己,凭什么要自己去以身相许?
燕帝冷哼一声,背手起身,跺至慕皓天跟前,见他满面不甘愤慨,不免失望透顶。
一国储君,竟然是这等鼠目寸光的小人,却是让他失望至极。
燕国自古立嫡不立长,慕皓天是他的嫡子,本以为有皇后教导,他能但这一大任。如今看来,为了燕国的未来着想,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这储君改让谁来当的问题了。
“你既知晓自己的身份,便应知晓有所为有所不为。朕不管那顾家小姐有多声名狼藉,只要她不曾在众人眼前犯事,她便还是你的太子妃。你欢喜谁,朕不管也不想管。”
燕帝虽身居宫中,对顾念卿的名声却也有所耳闻。他不愿相信那样一个女子的孩子,竟是这般不堪的人,却也不愿让自己的儿子牵扯上这样一个女子。
他给慕皓天留了一丝余地,如若顾念卿在众人眼前犯了事,她便不配再为皇家媳。
他知晓此话一出,他日慕皓天参透其中深意后,必然会对顾念卿出手,只身为那女子的孩子,若是不能应对,自然也就不能嫁入皇家。
“父皇为何非要儿臣娶她?”慕皓天手上青筋暴出,他只知道他的父皇,拒绝了他。
顾念卿……
慕皓天愤恨的冷哼一声,眉宇间满是不耐。他直视着燕帝,傲气十足,显然不愿轻易屈服。
燕帝长叹一声,半是无奈半是失望,他是一国之君,很有些雄才伟略,进能指点江山,退能治理朝堂。
为人君者,若是不能看透利益弊端,来日只怕要被人掌控在手心。
“也罢,朕今日便与你说清楚,为何非要娶顾念卿不可。”燕帝一掀衣摆,在一旁坐下,伸出手缓缓道:“其一,顾念卿娘亲曾救过朕一命,知恩图报,人之常情。她当初什么也不要,只想为女儿讨一门好姻缘,朕答应了。”
“其二,你身为燕国储君,一言一行皆被天下人看在眼中,出尔反尔,后果绝非你能承担得起的。如若你还想当这太子,你便给我好好的等着将顾念卿迎进门来。”
慕皓天却并不以为意,这太子之位,除了他还能有谁?朝中自然非他一个皇子,只唯独他一人是皇后亲生,燕国立嫡是祖训,还能有人敢违背不成?
燕帝不满他的表现,只皱着眉头,道:“若是离儿……”
又是离儿!每回都拿他与那残废比较!
“父皇,儿臣不是五皇弟。”慕皓天不耐烦的开口打断燕帝的话。
燕帝神色一变,一旁的宫人心下暗暗叫苦,皇上这是恼了。
纵使是亲儿子,燕帝到底是一国之君,皇弟的威严如何能容忍未出口的话被人打断?
燕帝冷笑一声,语气嘲讽,睥睨着慕皓天,道:“好,当真是好得很!”
慕皓天正不明所以,便见燕帝回头对着公公道:“来人啊,传朕旨意,太子慕皓天行为不端,即日起闭门思过,不得踏出东宫一步。”
“父皇,儿臣……”慕皓天一惊,知晓自己触了圣怒,忙开口讨饶。
燕帝拂袖:“退下!”
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没想清自己错在哪儿,便不要出门了。朕的太子,不应是是非不分,目光短浅之人!”
这话中深意不言而喻,慕皓天不敢造次。他若是再多妄言一句,说不得这太子之位便该换人了。
“儿臣告退。”
皇后宫中。
慕皓天前脚出了金銮大殿,皇后后脚便收到了风声,太子慕皓天行为不端,皇上震怒,责令其闭门思过。
“奴才听说,似乎是因着相府的小姐。”宫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太子殿下心仪相府二小姐,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叫人烦心的是,太子与相府大小姐顾念卿早有婚约。想必是太子殿下嫌恶顾念卿名声太过不堪……
只是他身为宫人,纵使心中了然,亦不能将话说出口。
“糊涂!”皇后气极,狠拍着桌案,一双美目中满是愤怒:“顾家姐妹娶谁不是娶?顾念欢那丫头本事不小啊,竟能将本宫的皇儿耍得团团转。她的心思倒是多!”
女子看女子,方最是透彻。皇后没少见顾念欢,自然能看出她的心思来。只是,将如意算盘打到皇室来,未免也太过放肆。
“来人,去东宫与太子好好儿说清其中利弊,叫他瞧瞧他看上的,都是个怎样的女子!”
第21章 敢念天下为卿狂()
风平浪静了几日,顾念卿自觉大抵是洛神大人战斗力很是可观,故而将众人吓退。
饱足思淫欲,人闲下来便想着找乐子。顾念卿懒洋洋的在床上翻了个滚,抱着新褥子一脸满足的埋首其中。
“盼归,府里怎就如此安静?当真是好没乐趣!”顾念卿抱着褥子,坐起身来,一头乌黑的墨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映得小脸愈发白皙动人,楚楚可怜。
她樱唇微动,一双漂亮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盼归手中的针线来来回回,挺翘的鼻尖,下意识的朝着前方动了动。
当日从罗氏那儿搬回不少东西,罗氏为证明自己确实不曾虐待原配嫡女,自然都是将好的东西拿出,纵使心头滴血,却不得不强作欢颜。
意义非凡的物件,顾念卿自然是得好好珍惜的。她是个念旧之人,却也不会委屈了自己。衣裳可以穿旧的,旁的却是忍不得。
房中零零散散的摆了好些东西,以往破旧缺腿的桌椅自是收了起来。只罗氏也不是冤大头,断然不会将东西给齐了。
一番休整过后,房中仍是空荡荡的。
“小姐,奴婢的绣活儿真是愈发的差了,你看这朵花,针脚是不是有些歪了?”盼归抱着手上的针线活,一脸郁结的哀叹。
她在绣一方丝帕,从前过得苦日子,自家小姐连帕子都是破破烂烂的。
橘黄色的小花朵儿,嫩绿的草,上头一只蝴蝶飞舞。很平常的绣工,甚至可以说是平庸。
顾念卿伸手将丝帕扯过,拧着眉头沉思片刻,这幅野花野草图确实不大符合洛神大人英明神武的形象。她捏着绣花针比划一番,开始改动。
含苞欲放的小花,清晰可见其伸展的花瓣,羞羞怯怯的迎风而立,一旁的嫩草仿佛随风摇摆,飞舞的蝴蝶却刚从花朵处经过,似乎是被花香吸引,本打算就此路过的蝴蝶,却改变了路径,原路折返。
花香蝶自来,风雨飘摇不畏惧。
这才是她心中该有的意境。
盼归震惊的从自家小姐手中接过那方丝帕,半天合不拢嘴,她惊呼一声,才发现背后更有玄机。
双面绣,花草图的背后是几个大字——敢念天下为卿狂!
顾念卿……敢念天下为卿狂,再回头看原本只是坚强屹立的花草,盼归又有另一番感觉。是平淡无奇的野花,却香气浓郁,一旁守护的嫩草为之痴迷,无意路过的蝴蝶为之疯狂。
这,才是她家小姐,狂傲、自信!
“小姐,你竟然会双面绣?”盼归低喃道:“莫非这正是传言中的无师自通?”
顾念卿尴尬一笑,抱着褥子又滚了一圈儿,眼神闪烁的往外看,只盼着盼归不要深究才好,毕竟她并非从前的顾念卿。
“盼归,可要出去走走?”
来到这个世界,她竟然还不曾出过门。不知古代的女子是否只能待在闺阁中,若是当真如此,那才是真真的郁闷。
毕竟大好风光不能欣赏,只日日守后院中争风吃醋,于她而言并非好事一件。
“可是小姐,咱们没有银子。”盼归垂头丧气的趴在桌上,经过几日的好生调理,她已不再如从前一般面黄枯瘦。
大厨房的下人倒是很有眼色,自知大小姐已今非昔比,自然不敢怠慢。
“府上的小姐,每月都有五两月银,小姐却从未得过。”盼归低声抱怨:“不知是账房忘了,还是夫人本就不打算给小姐。”
她可是知道,二小姐与三小姐每月的新衣首饰都不止这点银子。
顾念卿蹙眉,她若是为了这五两银子找上门去,未必能讨得了好,只若是盼归不提也就罢了,毕竟她并不知晓原来自己有月银。
但既提起,便不能就此作罢。还需一个时机上门找罗氏算算账才是。
垂头想了想,自己虽穷酸,似乎还有几根金簪子,好几年的式样,原主却当作珍宝一般收着。
“盼归,将我的簪子取来。”
从盼归手中将簪子接过,正放在手心。暗沉的色泽,蝶恋花的样式,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经历岁月沉淀,已无初时的惊艳。展翅的蝴蝶,翼上已有破损,显得分外狼狈。
这是她还得宠时,相爷送她的簪子。彼时她仍是被捧在手心的珍宝,她的好父亲总爱与她说——爹爹的心肝儿,应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爹爹绝不容许卿儿受一丝委屈。
白皙的掌心中金簪冰冷,如今不过堪堪几载,却已是物是人非。
不容她受一丝委屈?竟是多大的笑话,她在这院中孤苦伶仃,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