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凶猛-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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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刀从烛火上移开,顾念卿睁开双眸,神情专注。右手扬起,小刀从玉玲的脸上划过。
此时,顾相却是在与大管家叙旧。
“先前本相与你说,若是在祖宅待得厌烦了,便进京来,这相府中总归还是有你的地位的。”顾相捧起茶杯,抿一口热茶,道。
在他跟前的中年男子,面上满是严肃之色,双眸明亮,正是多年不见的大管家。
“相爷说笑了,我本就喜静,在祖宅待着倒也好,省得整日被这些琐事烦扰。”大管家淡声道。
因着他与顾相往日的情分,顾相早便除了他的奴籍,故而大管家早便不是相府的奴才。
只他自被顾家买下,便一直呆在顾相身边。顾相年轻时进京考取功名,便是大管家在身侧伺候着。如今顾相已然功成名就,大管家早便成了相府的一份子。
“既然喜静,为何又会突然回京来了?本相可是不曾收到任何消息,你却是到了门前了。”顾相双眸一眯,心中生疑。
正如顾念卿所猜测的一般,顾相亦有同样的猜测。大管家素来不爱过问这相府中事,如今却主动回府,他自是会有所怀疑。
大管家面容坦荡,倒是丝毫不介意与顾相直言:“相爷,我这些年在祖宅中虽不爱过问相府的事务,只近日来却是得知三小姐竟没了。我在相爷身边亦有好些年来,知晓三小姐是个好的,此番回京正是为着去瞧瞧她。”
大管家回答得滴水不漏。
到底是相府的子嗣,大管家双手背在身后,面上神色莫名。
顾相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点点头,道:“是应去看看她。本相记得她幼时最是与你亲近,如今珠儿没了,你本便应回京一趟。”
说来也是奇怪,大管家看上去不近人情,却最是喜爱活泼的顾念珠。
大管家低下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二人一时之间皆有些沉默。
直至管家从外头走进,顾相方抬起头来,望着行色匆匆的管家,不悦道:“何时这般慌慌张张?”
管家是大管家一手提拨上来的,此时见着恩人,自是激动不已:“相爷,奴才听闻大管家回府了,便过来瞧瞧。”
顾相瞪他一眼,心中有些不喜。区区一个大管家,倒是比他一个主子还要有脸面了不成?
小心翼翼的瞥一眼顾相的神色,管家后背发凉。只双眸对上大管家的眸子,管家不自觉又挺直了腰杆。
见管家还不离去,顾相有些不大耐烦:“怎么,还有何事要说?”
大管家率先拱拱手,请罪道:“相爷,我听闻二小姐竟然在房中备下冥落散,害了库房先生的性命。那库房先生倒是与我有些交情,我自是不能放任他便这般无辜枉死。”
“奴才受大管家的嘱托,将那药包拿去给同济堂的大夫瞧了。”管家不敢直视顾相,只低垂着脑袋,闷声道。
顾相哪儿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大管家与那库房先生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只都是在相府中办事,何来有交情一说。
分明是大管家知晓顾念珠惨死,回来寻顾念欢的晦气来了。
顾相胸膛起伏,随手将桌案上的茶杯挥翻在地,正落在大管家的脚边。
茶杯破碎一地,管家抖了抖身子,下意识的看向大管家,却见他仍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似是根本便不在意顾相的恼怒一般。
“好啊,你这些年倒是能耐了!”顾相指着大管家,面上涨得通红,道:“你不是相府的下人了,便不将本相放在眼中了不成?枉我这般信任你,你便是这般报答我的?”
“相爷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自七岁便顾家买下,便只跟在相爷身边,如何便不是相府的人了?”大管家淡淡道,面上仍是坦荡荡的模样。
“来人啊,将此人给本相赶出去!”顾相心中气恼,偏生大管家素来不是个会给人低头的。
小厮从外头冲进来,见着二人这般对峙,一时有些为难。
相爷素来与大管家极亲近,却若是他这等下人当真将大管家赶了出去,若是相爷日后后悔了,定会寻他出气。
大管家淡淡瞥那小厮一眼,朝着管家点点头,道:“相爷便不想知晓,那库房先生是不是二小姐害死的?”
顾相斜斜的看他一眼,虎着脸不说话。
第181章 洗脱冤屈()
“方才进来前,我曾向管家打听了,那同济堂的大夫说,二小姐药包中的药物并非冥落散。 ”
大管家话毕,更是风轻云淡的扫顾相一眼,似是在嘲笑他的紧张一般。
顾相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愈发恼怒了。他瞪着大管家,道:“那你也不应这般私做主张!”
“我跟在相爷身边也有些时日了,最是知晓相爷的心思。相爷以为这药包中当真有鬼,为着保护二小姐,定不会将这药包交与大夫。只这般寥寥处置了,旁人便愈发会怀疑二小姐。”大管家从怀中掏出药包,放到桌案上,方继续道:“何不干脆一些,若是相爷的猜测出了错,岂不白白叫二小姐蒙受了冤屈?”
顾相本还有七分火气,如今却只被磨成三分。无奈摆摆手,顾相示意方才进来的小厮出去,又转身对着管家道:“你去与夫人说,此事确是本相冤枉了欢儿。”
管家与小厮应声退下,顾相方看向大管家,道:“此番回府,你可还要走?”
“许是会在府上住些时日,听闻如今正是白姨娘掌家,我正好能派上些用场。”大管家答道。
“好了,你也下去罢,若是要帮白氏,亦不过太过张扬,省得旁人还当你又什么旁的心思。”
此言虽是嘱托,却更是警告。
大管家知晓顾相心中那点子心思,面上神色未变,道:“相爷知晓我的心思,帮白姨娘一把不过是看着三小姐的面儿上。”
他对白姨娘断无旁的心思。
顾相点点头,伸手将大管家放在桌案上的药包,半晌不语。
大管家看他一眼,悄然退下。
顾念卿费了好一番心思,方将玉玲脸上的伤疤去除干净,再从别处植皮铺上,与完好时无异。
玉玲知晓顾念卿是个有能耐的,直至顾念卿收回刀子,净了手,她方回过神来。
“大……”
“莫要说话。”顾念卿指指的脸,低声道:“这几日你便在房中歇着,吃些清淡的食物,莫要碰水。”
玉玲点点头。
顾念卿在她的小脸上缠上纱布,密密的只留着一双眸子仍在外头。
“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脸磕着了。每日睡前换一边纱布,将药膏涂好,莫要感染了。”顾念卿将窗户打开,小心的朝外头看一眼,见四下无人,方转头与玉玲道:“大管家回来了,你小心着些。”
凉风将房中的血腥味冲散,玉玲点点头,示意她知晓。
顾念卿利落的将东西收拾好,方揣在怀里,趁着正无人察觉,赶忙出了玉玲的房间。
罗氏知晓大管家为替顾念珠出气,却是阴差阳错洗清了顾念欢的冤屈后,只神色淡淡的修剪着丫鬟今日清晨采回来的娇花,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白氏与顾念卿,还真当她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不成。
将剪子放下,罗氏回头望一眼沉沉安睡的顾念欢,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喃:“宁为富贵妾不为寒门妻,若是当真抓住了太子殿下的心,还能担忧刘若珊不成?”
顾念卿回到院中,方从盼归口中得知,大管家原是为着替顾念珠出气,却不想竟是还了顾念欢清白。
因着方才太过专注,方一回到院中,顾念卿便急不可耐的将身上的衣裳换了,只着一身暗纹白色寝衣,双眸微闭,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是在听盼归低声禀报最新消息。
顾念卿有些疲倦,声音中亦带上一丝慵懒:“大管家与顾念珠亲近?”
她想了想,似乎当真是如此。
幼时她被娘亲教养得极好,虽说年幼却颇有大家风范,更是端庄大气,只却是少了些女儿家的天真浪漫。
顾念欢被罗氏拘在院中,更是极少在人前露面,便是出来了,亦只端着自己温婉的姿态,看似叫人欢喜,实则到底年幼,总有些另类。
唯独顾念珠,许是当时白姨娘仍只记得安安分分过日子,却是不曾严拘着顾念珠,倒是府中最是活泼的小姑娘。
大管家最喜欢的,便是与顾念珠在院中嬉闹,似乎很是喜爱这小姑娘一般。
“不对劲儿。”顾念卿闭着双眸,道:“此事太过怪异,既是为顾念珠出气,这找茬的法子亦太过冒险了才是。”
大管家并不知晓那药包是否当真如传言一般,便是冥落散这等剧毒。若是当真要确保万无一失,便唯有将药包调包一条路可走。
可大管家明知冒险,却又不曾将药包调包,着实太过怪异……不,他确实调包了。
顾念卿忽的睁开双眸,她的嗅觉从未出错,那日被她拿走的药包,分明便是冥落散。
大管家查出来的却不过是寻常药物,这其中定是做了手脚。
打着替顾念珠出气的幌子,却是在做维护顾念欢的事儿,这大管家倒是不简单。
“大管家……呵呵。”顾念卿重新闭上双眸,先前的疑惑自是不见了踪影,心中清明:“罗氏尚未被提为继室时,应是住在白姨娘隔壁的院子。我说得可对?”
“正是如此。”盼归单手托着下巴,眨眨眼,道。
“这大管家倒是有意思,只怕这些年的心思可都不在顾念珠身上,而在隔壁的人儿。”顾念卿迷迷糊糊道。
大管家与罗氏究竟有何关联,竟是不惜从祖宅赶回燕京,为的却是替顾念欢做主。
旁人只当他是真真怜惜顾念珠年纪轻轻便没了性命,他却是打着顾念珠的幌子,替顾念欢办事儿。
若是猜的不错,想必是罗氏将人请回来的才是。当初顾相费尽了心思,大管家却说自己喜静,想必便是为着罗氏着想。
毕竟有一个大管家在,旁人如何会听罗氏的吩咐。
“奴婢听闻大管家欲帮白姨娘一同掌家,这其中定然不会如外头传言那般,大管家能这般好心,该叫白姨娘小心着些才是。”盼归替顾念卿披上褥子,绝色女子已然安睡。
从一旁搬过小凳子,盼归坐在上头,手中捏着绣花针,细细的在斗篷上绣上红梅。
眼下已快近冬,可不能叫自家小姐再如往年一般寒酸了。
慕容离昨日进宫,拐着弯与太后提了凌璟一事。本是为慕容离欣喜的太后娘娘,得知燕帝竟是背着她对凌都出手,心中气恼至极。
将慕容离强行送出宫外,太后便气势汹汹的前往御书房问罪了。
哪儿知燕帝竟是不在御书房中,却是在皇后寝宫中,商议太子大婚事宜。
太后一个气恼,竟是病倒了。慕容离知晓此事后,便急急的进了宫。
皇后一早便已到了永寿宫中,只太后知晓,燕帝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儿,定与皇后的枕边风脱不了关系,自是不愿见她。
皇后一身华贵凤袍,头上发髻严谨的挽起,凤凰模样的步摇华贵异常,更是衬得她端庄大气。逶迤的裙摆得体的绵延在身后,皇后下巴扬起,动也不动的候在外头。
“皇后娘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