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凶猛-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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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卿微微颔首,双眸中冷光迸出:“花明留不得了。”
花明既已对玉玲生疑,定会寻着机会试探,夜长梦多,索性将花明除去了。
顾长安与玉玲走后,盼归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灯笼,上头正挂着一个同样破旧的荷包。
这灯笼先是在院门前出现,眼下却又被人丢弃在暗处,想必那人应是猜到,顾念卿定会等着这灯笼出现。
将荷包内的里衬撕下,顾念卿眸色一暗,随即轻笑出声,很是愉悦的在盼归头上拍了拍,道:“这顾念珠当真是雪中送炭,倒也省了我一番力气。”
盼归半知半解的盯着后头的字,很是诧异:“死因有异,罗氏有鬼?”
顾念卿猛地一惊,忙将里衬反过来,后头竟还有一行小字,只方才正对着阳光,竟似在发光一般。
——死因有异,罗氏有鬼!
她娘亲的死,果真与罗氏有关!
顾念卿捏紧里衬,眸中渐渐染上一抹血红色,白嫩细长的手指动了动,里衬瞬间便化作灰烬。
“我定要她们以命相偿。”顾念卿低声喃道。
盼归瞪着一双杏眼,道:“奴婢都听小姐的。”
此时,离王府。
慕容离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轮椅上,跟前特制的桌案上,正摆着满桌子的早膳。他却低头看着腿上的纸张,眉梢紧锁。
“洛蓉,江南富商之后,洛氏本是江南一带最是有名的富商,富可敌国,后嫁与顾相,生下顾长安后,于顾念卿五岁之时暴毙府中。”
寥寥几笔,方最是叫人怀疑。
江南姓洛的富商不在少数,洛蓉又是何家的后人?听闻洛蓉嫁与顾相之时,洛氏一族便只剩下她一人,这又是为何?
在与顾相相遇前,洛蓉曾遇到到哪些人?又是如何与顾相相识的?
“父皇总说,卿卿的娘亲是个奇女子,有勇有谋,外柔内刚。故而方敢在逆臣逼迫下,仍是固执的将父皇救下,如若不然,当今这皇位便应是我那皇叔的了。”慕容离将纸张放到一旁,心中疑惑却是不曾减少一分。
这般一个奇女子,又是如何会嫁与顾相,甘愿在后院中凄凄死去的?
“这其中定还有我们的人查不到的地方。”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慕容离双眸中满是凝重。
江南一带……富商之后……
“查清楚,洛蓉嫁与顾相那年,江南一带可曾发生过大事,譬如全家灭口之类的。”慕容离眉心舒展,对着容留吩咐道。
洛蓉的身世竟是这般离奇,面上竟是寻不出一丝怪异之处,只这般方最是怪异。一个富商之后,却偏生颇有些能耐,竟能叫他父皇都高看一眼。这富商……至少也应传承了好几代才是。
只既是传承富商,却为何会看上顾相这个穷书生?除非当初洛蓉是不得不嫁与一人,便碰巧碰上了顾相。
一人需要庇护,一人需要钱财,一拍即合,亦并非没有可能。
若是洛蓉当时已怀了顾念卿,不得不找一户人家,便说得通了。顾念卿不受顾相待见,正是因着顾相发觉,顾念卿不是他的孩子。
“卿卿的娘亲,绝非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只她既这般聪慧,却又为何会被罗氏害死?当真是叫人不解。”慕容离百思不得其解,桌上膳食已然变凉。
将桃木面具摘下,慕容离摩挲着上头的桃花,俊朗如月般的面容上渐渐露出温柔神色,双眸愈发清亮,着一身白衣,正似随时便会离去的仙人一般。桃木面具的另一侧,正放着一根雕刻细致的木簪。
薄唇上扬,慕容离轻声道:“卿卿,我很快便能好起来了。”
他有了墨莲,研制成药,应是能撑上好几年。师傅临终前曾将治愈他的方子交给了师妹,眼下容瑄正在寻找师妹的踪迹,便是再差,亦应能在墨莲的药效耗尽前,将师妹找到。
将木簪收进怀中,慕容离一个不慎,便划到指尖,修长的手指顶端,黑色鲜血落下,若是顾念卿见着,便应愈发笃定慕容离的身子,确实撑不了几年了。
门外传来异动,容留极其警惕的闪身出去,便见着体积庞大的容重正望着他,憨憨的挠着后脑勺。
“王爷,是容重回来了。”
自容重回京后,便只呆在暗中保护顾念卿,若非无事,他定不会轻易离开相府,回到离王府。
慕容离拿出丝绢,将指尖上的黑血擦拭干净:“让他进来。”
容重自窗台跃进,庞大的身躯险些将窗台挤坏。容留气得翻白眼,冷声道:“你这胖子,还想着将离王府的窗台都毁了不成?”
容重憨憨一笑,很是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想试试?整日呆在相府着实太过无聊,老子这身好功夫都险些要废了。”
“能去保护王妃,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容留朝他使眼色,道。
容重素来是个大智若愚的,见此只上前将桌上的包子塞入口中,口齿不清道:“便是王妃太过聪慧了,老子总觉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
容留忙将膳食护在手中,推到慕容离跟前,瞪着容重道:“吃吃!就知晓吃!王爷让你去保护王爷,你将王爷的话放到哪儿去了?”
转头对着慕容离,却又换了一副脸面,只笑道:“王爷还是快些用膳,如若不然,便要凉了。若是叫顾姑娘知晓您这般作践自己,又该是与您生气了。”
慕容离摆摆手,道:“无妨,容重在相府确实太过大材小用,卿卿是个聪慧的,若是派旁人去,我只怕她会有所察觉。”
容重最是擅长隐匿之法,倒是比旁人要更稳妥几分。
第159章 鹿岳抵京()
将桌案上的膳食用了大半后,容重方打了打饱嗝,双手作揖,道:“爷,有人要杀王妃。 ”
容留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要被容重吓死:“你这胖子胡言乱语什么,莫不是见王爷这几日不曾发病,你便要胡来了不成?”
“顾念欢?还是顾念珠?亦或是罗氏?”慕容离将跟前的燕窝参粥端起,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
相府是时候该乱起来了,有人要杀顾念卿,自不会是什么怪事。便说顾念卿自己,等的便是这般一种结果。
先是给顾念欢下毒,再便是顾念珠发病,府中的两位母亲早便应斗起来了。昨日白姨娘还去太史令府上,将那失踪多时的库房先生抓回来,罗氏自是坐不住。
顾念欢那性子,定会将所有的过错推到顾念卿头上,若是他猜得不错,这要杀顾念卿的,恐怕便应是顾念欢。
毕竟大起大落,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是太子的那娘儿们,昨夜她与那唤作‘花明’的丫鬟在房中商讨了一夜,便是为着在赏菊诗会上,将王妃杀死。”容重道。
赏菊诗会,人多难免会有些混乱,听闻为了让众人见证这燕京中最是有才气的女子,柯夫子特意邀请了京中的贵公子,一同前往。
慕容离亦收到了帖子。
“你可听到了她们的计划?”慕容离轻叩桌面,淡淡道。
容重挠挠头,因着每日只见盼归躲在暗处,探听各路消息,他亦染上这般一个嗜好:“属下听到了,顾念欢……”
容重压低声音,眸中满是自得。只细细一想,却又生出些许恐惧来,一个闺阁中的弱女子,竟是有这般歹毒的心思,着实叫人开眼了。
手指用力,小巧精致的瓷碗化作碎片,燕窝参粥渗出到桌案上。清冷的面上煞气溢出,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怒意如深潭一般,叫人心生畏惧。
“顾念欢,好一个顾念欢,既然敢算计我的女人,便应付出代价才是。”慕容离冷声道。
她当真以为旁人拿她无可奈何了不成?
“去帮刘家那位一把,顾念欢敢算计卿卿,不正是因着身后有太子撑腰。她既敢出手算计卿卿,本王便要她这后盾,再不属于她。”慕容离冷哼一声,眸中不带一丝温度。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容重挤眉弄眼,一张庞大的脸上眉毛抖动,很是滑稽。
容留不忍直视的脸别开,真真是……好生伤眼!
“先前王妃收到那灯笼,是白姨娘身侧的人偷偷给的。”容重一直守在顾念卿小院不远处,自是瞧见了那鬼鬼祟祟之人。
慕容离点点头:“能有人帮她,自然是好的。单只靠一个毁容的玉玲,若要拿下相府,确实太过冒险。你好好看着,莫要让旁人伤了她。”
容重应下,心中却是苦笑不已:能有人伤到王妃?除非她自己送上门去,如若不然,基本是没有可能。
容重走后不久,宫中却传来旨意,只说让慕容离前去将鹿岳接进宫来。
“我家王爷腿脚不便,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事情,皇上这旨意未免太过强人所难。”容留对着传旨的公公道:“莫不是公公传错了旨意?”
容留更想说的,却是莫非燕帝傻了不成?
燕帝对慕容离素来纵容,上头又有太后宠着慕容离,今日这旨意,着实太过怪异。
那公公笑道:“并非奴才传错了旨意,而是那鹿小将军想见见王爷,皇后娘娘亦说,王爷是皇上最是看重的皇子,亦是几个皇子中,唯一封了亲王之人,故而由王爷出面,最是合适不过。”
合适你大爷!
容留憋着一口气将公共送出门外,后面便见着慕容离正沉思。
“王爷,若说合适,应属太子殿下。那鹿小将军分明是在为难您!”真真叫容留气恼的,却是宫中那几人竟是放任鹿岳为难自家王爷。
慕容离摩挲着扳指,抬眸望着外头,深秋时节自是一片晴朗,只这其中似乎又隐隐有了些不同。轻笑着摇摇头,暗笑自己多虑。
“给本王更衣,有朋自远方来,本王自是不能怠慢了。”慕容离淡淡一笑,对着外头的容情道:“去通知阿璟与卿卿,毕竟是相识一场,想必鹿小将军亦应是相见见大家才是。”
鹿岳千里迢迢来燕京,自是为了他三人。只那日鹿岳瞧着顾念卿的眼神,很是明显的不对劲。十三公主说鹿岳来京,是为报复顾念卿,慕容离心中却是最清楚不过,一个男子若是动了情,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亦要见那人一面。
鹿岳来燕京,与其说为了报仇,不若说是为了追求顾念卿。
这般诚意十足,确实叫人高看一眼。只鹿岳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他的女人。
“他既是为着卿卿而来,本王便要他瞧清楚了,卿卿心中的人,究竟是谁。”慕容离露出一抹邪笑,漫不经心道。
若是让顾念卿知晓,鹿岳一到燕京,便迫不及待的寻他的麻烦,且看鹿岳还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属下这便去。”容情远远的应一声,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容留佩服不已,竖起大拇指道:“果真还是王爷有法子。”
慕容离轻笑,不置可否。
鹿岳……年纪轻轻便已是凌国的将军,奉命守卫圣峰,可见他在凌国极有地位。只若是与他抢人,便是再有地位,亦要问过他应不应。
鹿岳一身戎装,胸前的盔甲在阳光下很是耀眼,腰侧别一柄长剑,坐在高大的马匹上,愈发显得他风采灼人。稚气犹存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双眸黑幽幽的盯着正前方,似是在等着谁一般。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