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女配-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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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不主动招惹日月神教的人,不过这不代表她心虚、有错,她会因为自己力有不逮从而选择避其锋芒,但不会无时无刻听到“魔教”一词,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到呢就退避三舍,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所以乔安心情安定的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几天过去后,龙凤刀掌门人家中惨案带来的慌乱逐步平息下来。
乔安不愿太特立独行,之前的几天她同客栈里的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呆在客栈里,“不敢”到处乱跑。当街道上的行人多起来以后,她这才走出了客栈。
她本来就是为了游山玩水而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济南府后照样如此。
她穿过三街六巷,欣赏着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济南府的风光。
据她穿越过来的这一段时日的观察,此时的社会发展状况,大约相当于正史中的明中叶时期,但也只是“大约”。这不是她所知的明朝,甚至连朝代的国号都不是“大明”,换句话说,就是文学作品中常见的“架空历史”。
在乔安眼里,这个年代的社会风貌无疑是奇特的,她所了解的、不了解的、熟识的、不熟识的掺杂在一起,随时随地都能迎来让人眼前一亮的惊喜,无怪乎她不愿意购买处房产就此安定下来,而是一路走走停停,游览各地。
在来到济南府之前,她路过一座小镇,正好遇上当地人集资建书院,就顺手捐了些银子,现下她携带的银两已所剩无几。所以她在游玩了几日过后,就又备好笔墨,支起了自己的字画摊子。
她坐在一旁,拿着一册刚从书坊里买来的话本看着。
并不太耀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轻轻软软的风偶尔拂过脸颊,舒服得让她都有了几分睡意。
“公子,这画……”就在这无比惬意之际,乔安听到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
乔安向来人看去,来人未尽的话语与此同时戛然而止。
“我见这些画的笔触有些熟悉,不曾想真是公子画的。”来人仍旧是一袭石榴色的衣裙,她依然罩着那顶带着面纱的斗笠。
“那日之后,我又去找公子,听闻公子已离开,我心中好生遗憾,今日才知道原来公子来了济南。”
乔安不说话,只看着她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比起第一次见面时“随意一看”式的略作打量,这一次乔安看她时无疑要认真了少许,好歹也算是有两面之缘了。这天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两个只有一画之缘的人,居然在这异乡上又碰了面,不由得让人心生亲切。
她的个子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来说,有些过于高挑了,不过这无损于她的气质,亭亭玉立,举止间自带一种自带大方。一眼看过去,就知她绝不是那等食不果腹的贫家寒户中能养得出来的。
然而若她是大户人家中的闺中小姐,她的家人又怎么能允许她孤身一人离开后宅走街串巷?这可是对女子束缚颇多的古代而不是现代。乔安思及她走路时的步态以及站姿,觉得她是江湖中人的可能性更大。
红裙女子不再多言,只是一幅一幅地看着摊子上的书画。
此时的乔安同样是初次相见时的那副读书人打扮,一根朴素的木簪插髻,身上清清爽爽,没有玉佩荷包等物,唯余腰间一剑,桌上一扇。
这等卓然的青年,若不是寒门子弟的出身,而是出生于豪门大户中,凭着这一手绝妙的画作,怕是早已扬名天下!然而,如果他真生于富贵锦绣乡中,还能不能再画得出这等触人心弦的画就未可知了。红裙女子心中想道。
她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乔安在纸上写下“乔安”二字,“安”这个字本就偏于中性,男名女名皆可,她就没再另起新名,直接用原名了。
“原来是乔公子。”红裙女子这样说道,却没有说出自己如何称呼。乔安不易察觉地微皱眉头。
红裙女子挑好了画,照旧留下了三两银子就自行离开了。
在她走后,乔安回忆了一下原著中描述过的女侠,可惜她不知道红裙女子的姓名与面貌,仅凭这两面之缘,委实想不出原著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她没有深究下去的意愿,毕竟就算原著的故事情节、人物描述写得再详细,终归还是围绕着主角一行人打转,怎么可能把天下间所有人物都包罗在内。而且,谁能保证他们两人日后一定会再次相见?
第120章 《笑傲湖》(四)()
接下来的几天内,乔安又零零散散的售出了几张字画,她准备重新绘几幅画出来。
她绘画时很少题字,一般情况下,如果买画人不特意要求她再写上点什么,她是绝不往画上写字的。
原因说起来有些复杂,她在题字时喜欢写诗,然而在这个“架空历史”的朝代中,你很难确定历史中某些诗词名家是否一如既往的存在着,题诗时需要多加谨慎。当然,她也可以自己写诗,然而诗词中常常用典,要是她一不小心引用了这个世界中不存在的典故,不就成了弄巧成拙。又或是像上次她给红裙女子题字时那样,一时兴起忘乎所以直接把未来几百年后才出现的诗词搬了过来,幸好对方不是追根问底之人,否则她就要漫天扯谎了。
为了避免出现以上这几种情况,她题字时难免束手束脚,到后来她就不怎么爱题字了。如若不然,免不了费些口舌功夫,太伤脑筋。
乔安正在绘画。
从旁观者的视角打眼看去,她扮作的这个年轻的寒门公子倒也像模像样。
宣纸上突然多出一道阴影。
“来公子这里寻个清净,又要打扰公子了。”那个有过两面之缘的红裙女子,就站在前方,她如此说道。
乔安抬眼,向她轻颔首,复又低下头继续完成自己的画作。
红裙女子似是颇为享受这种沉默中的平静。
她看着青年带着一种介于专心致志与漫不经心之间的神情,手持毛笔,在宣纸上施施然落笔,宣纸上晕染开层层叠叠的墨迹。他的姿态,莫名有种清新隽永之感。
红裙女子掩在斗笠面纱下的眸色深深。
她垂首随手翻了几幅画作,像是没有遇到钟意之作,在画摊前又站了一小会儿,乔安忙于画画,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一日之后,红裙女子接连几天来到画摊前。
乔安依旧扮作口不能言的青年,红裙女子总是独身而来,过来也不多言,只是一个人专注地挑画。
按理来说,有一人无法说话,两人在相处时理应产生诸多不便,不过事实却非如此。
红裙女子在看画时,乔安就在一旁或是低头看书,或是蘸墨作画,又或是自顾自地闭目小憩,实在无事可做时,就安安静静地在一旁欣赏着红裙女子择画的过程,气氛平和又安逸。
却说又一日清晨,乔安刚在客房中醒来。
她察觉到门外好像站着人,且一直没有离开的迹象,就像是在特意等着她一样,然而乔安不记得自己在济南府有熟人。
她从从容容地打理好衣物与面容,打开了门,见门外站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人好似竹竿般高高瘦瘦,另一人中等个子,耳际有一道寸长的刀疤,一看就知这两人都是江湖中人。
两人正是为乔安而来,见乔安打开了房门,高瘦男子向前走了半步,然后抱拳行礼,道:“可是乔安乔公子当面?”
乔安无声地点了下头,然后向两人回了一礼。
这两人一开口就道出自己的姓氏,明显是有备而来。
乔安从不在一地久留,往往待个一二十天就到了她再次启程的时候了。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很难与当地人产生太过深厚的交情,她又假装自己口不能言,如果没有人热情的主动找她攀谈,有些时候直到她离开当地了,她还从没对他人说起过自己的名字。当然独来独往的好处就是她几乎沾惹不上什么是非。
而且她扮作读书人以卖画为生,来来往往的都是普通人。她也从不主动结交武林人士,但这两人却是身负武艺。如此,与她有关联的人就更少了。
她在心底做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排除法,他们因谁前来,立即呼之欲出。想来,这两人是因为那个不知出身哪个名门大派的红裙女子而来。
高瘦男子像是知道乔安“无法说话”一样,不等她主动表示什么,他就再次抱拳行礼,道:“乔公子才华横溢,妙手丹青,身负画龙点睛之能,今日有幸见之,还请公子勿怪清晨惊扰之过。”
乔安又回了一礼,轻轻润润的视线落在高瘦男子身上,似是在询问对方的来意。
寻常百姓一向不掺和江湖事,如果遇到江湖中人,别说故意招惹了,不避让一下就好了,而江湖人与读书人之间更是泾渭分明。
高瘦男子面前这个文人打扮的青年,一直保持着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态,不急不躁地听完他们的来意,没有惊恐,没有恃才傲物,更没有不能言语造成的自卑,全然不像高瘦男子往日里见惯了的,面对武人或畏畏缩缩,或鄙夷不屑的酸腐秀才的样子。
另一个耳侧有刀疤的男子则说:“此处人多口杂,我家主人不忍公子见屈居客栈,望公子随我等移步。”
高瘦男子看到对面那个年轻的读书人镇定地看着他们二人,脸上没有什么太过剧烈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好判断他是拒绝了还是应了下来。
高瘦男子一笑,说:“我二人粗笨,别无长处,乔公子要是有什么沉重的行礼,可帮忙拿上一二。”
这两人说话都极为客气,好似还在征询着她的意见,但乔安听得出来,这都是假象。
到目前为止,乔安的武功在整个江湖上,大概勉强称得上是二流水准。不要小看这个二流水准,普天之下,真正的一流高手又有多少呢?左右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杆秤,无需多说。
别看诗诗夫人身在遍地都是江湖人的日月神教内,她本身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身上的那点武功根基,还是她与东方不败在玩闺房情/趣时打下的,有不如无。这也怪不得她,她一个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是娇嫩的,柔弱的,温顺的,本就不需要什么太高深的武功。
而乔安接管这具身体才多长时间,能到这个地步已经称得上是进展神速了。
然而问题是,对面这两人的武功与她差相仿佛。
真是你不去找麻烦,麻烦自己跑来找你。乔安无奈地想道。
刀疤男子说:“乔公子大概还没有用早膳,这客栈厨子的手艺不过尔尔。我家主人园子里的大厨却是从京都请来的,还望公子赏光。”
这两人一唱一和,把话说得漂亮极了。
被人都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
那是一座极为精致的宅邸,带着几分苏州园林的影子。山山水水掩映着重楼复阁,万柄残荷栖于清池,书房、琴室、品茶阁样样具备,能看得出园子真正的主人也是一个喜好风雅之人。
这一路上,乔安完美的装作生来有疾无法言语的样子,他们与她搭话,她只管听着,偶尔温和的轻轻点头,像是在附和着什么。
说来也奇怪,她女扮男装的这段日子,虽然她一直假作自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