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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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呆呆愣愣的直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却转过头,笑嘻嘻瞅着慕紫清,问道:“清儿,对我的出场你还满意否?”
慕紫清点点头,“还行!”
青衫男子假意皱眉,微抿双唇,“清儿不满意,这可不行。”口中说着,却一把将皮鞭连同红衣女子整个儿扯过来,单手揽腰,轻轻托住,围观的都来不及反应,红衣女子便斜斜躺在青衫男子的左臂弯里,姿势暧昧,只见她脸颊通红,双眼迷离,痴痴的看着他。可是他却看着慕紫清,眼中含情,“清儿,这回呢?”
慕紫清点点头,“尚可。”
“清儿还未满意,那,换个姿势。”
众人皆以为他又要近一步,鼓掌喝彩,红衣女子脸早已红到了耳根,心快跳出喉咙了,可是,青衫男子却突然放手,红衣女子“扑通”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众人在短暂的一愣后哄堂大笑,彪形大汉忙扶起呆呆愣愣的红衣女子,怒骂了句,“¥你他娘的——”就亮出了大刀,杀了过去。
刚迈出脚,身后一直沉默的漠北男子突然低喝了声,“丢人显眼,还不快滚。”
慕紫清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后还有一个漠北男子,刚才只顾着红衣女子,却一直没有注意他们身后的才是主子。这个漠北男子有着与南岳人明显不同的五官特征,棱角分明如风雕雨刻般,眉若刀,眼如鹰,脸色虽黢黑,却也是干干净净没有胡茬,一身绣着暗纹的黑衣,看不出神情,只是不知道为何前一刻他还在纵容红衣女子,后一刻却突然转了性。
只见他对着青衫男子和慕紫清抱了抱拳,道了声“刚才多有得罪!抱歉。”说完,便转身携着红衣女子向大厅外走了去。
围观众人都有些不明所已,好戏不才刚刚开始吗?怎么就完啦?
慕紫清一个健步,拦在他们面前,“等等!”
漠北男子深深看了一眼慕紫清,声音低沉,“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等已经道过歉了,莫非阁下仍揪住不放?”
迎着漠北男子的眼神,慕紫清心中“倏”地没来由一紧,他的眼神太过霸道,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是什么呢?她却想不出来。但面儿上却是淡淡一笑,“公子此言差矣,有些事并非一句‘抱歉’就能解决得了的。俗话说入乡随俗,你到我南岳的地界,不说是随俗,也该安分守己,可你的属下却扰乱秩序,毁损平民财物,将这里搅的乱七八糟,与强盗无二,你当我天朝的律法是做样子的吗?”
围观之人原本抱着看戏的心态,却被慕紫清几句话说的群情激奋,激起一腔一腔的爱国之情,尤其是一句“与强盗无二,你当我天朝的律法是做样子的吗?”,更是豪情万丈,南岳人怎么能不一致对外,怎么能像现在这样围观。
“对呀,你都来南岳了还这么张狂,当南岳没人吗?”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叫器着要将他们赶出南岳。
青衫男子折扇一挥,半阖着双眸似笑非笑的瞅着交锋中的二人。是他火上浇油的,反倒现在倒成了局外人。
漠北男子紧握了双拳,眼底的凌厉一闪而过,“那你想怎么样?”
慕紫清呵呵一笑,眼底的精明一览无余,“赔偿。”
彪开大汉吼道:“小白脸,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拆了这座破楼!”
漠北男子喝斥道:“住口!”
慕紫清眼神微眯,看到漠北男子双拳松了紧,紧了又松,终于,扯出一丝看不懂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给慕紫清,道:“这么多,足够了吧!”
慕紫清接过转身将金子交给吴敏,“拿去再买些桌椅,还有那些被毁损的书画,都重新购置吧,毕竟请名家作画也是耗费精力财力的事!”
吴敏千恩万谢的谢过慕紫清,又将众人遣散,小厮们迅速的将桌椅整理好,邀了看客继续歌舞。
漠北男子深深看了一眼慕紫清,便转身离去。
青衫男子不知何时,悄悄来到慕紫清身后,“在下想邀请清儿一叙,清儿能否赏光?”
慕紫清打量了一眼青衫男子,微眯了眼,“能。”
一间不大的雅间,二个男子正将慕承熙强摁到座位上,慕承熙白着脸,“小四,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清儿!清儿哪是他们的对手,她会吃亏的。”
正挣扎间,景衍推门而入,慕承熙一看,紧道:“仲文,快放开我,我要去救清儿。”
景衍嗤笑道:“得了吧,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想救你妹妹,你看这是谁。”
身后慕紫清露出一张光洁白嫩的小脸,声音糯糯的,怯声声的唤了一声,“哥哥——”
景衍听着这声哥哥,抖了抖,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太会演戏、太会装了,这丫头刚才不是英姿飒爽潇洒的很吗?进门前还是一副江湖侠客的模样,怎的现在又成了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
慕承熙立即迎了上去,将慕紫清转了一圈,又是焦急又是担心,“清儿,你没事吧,那帮胡人没把你怎么样吧?你受伤了没有?我要下去找那帮人理论。”说着撸起袖管就要踏出雅间。
慕紫清心中一阵感动,不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的哥哥都是这样,担忧她,保护她,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眼前的这位,不会武功,从未打过架,从小就是受过正统儒家教育的男子,现在还想着和几个彪形大汉理论,去为妹妹出头,她怎能不感动,怎能不幸福?
第十六章 反击()
慕紫清一把拉住慕承熙,抱着他的胳膊,将头轻轻抵在他肩头,“哥哥,你不要去了,刚才这位公子已经将那些漠北人打跑了,他可厉害了呢——”
景衍斜睨着慕紫清,嘴角扯出一抹只有慕紫清看到的笑容,那明显的是三个字,“你厉害!”
慕紫清白了他一眼,低头攥着衣角,细声细语,“哥哥,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爹爹和娘亲,他们会扒了我皮。”
景衍看着慕紫清一副无赖相,前后差距之大,很难将他们联系起来,心中哀叹一声,承熙是要毁在这个妹妹手里啊。
果然慕承熙对着景衍深深一揖,“仲文,救命之恩,承熙在此谢过,待它日……”
景衍忙打断慕承熙的话,“得了得了,就知道你又是报恩又是赴汤蹈火的,咱俩什么关系,况且我也没怎么出力,那帮人是,自己走的。”说着,还给了慕紫清一个戏谑的眼神。
又看了看慕紫清确实无碍,慕承熙温和道,“清儿,还不谢过仲文公子。”
慕紫清乖巧的点头称是,又道:“慕紫清谢过仲文公子救命之恩。”
景衍轻咳一声,眼神中明显的挑衅,“慕小姐好情趣,会在青楼救了慕小姐,也是奇事一桩啊!”
一句话点醒了慕承熙,他脸色突变,“清儿,还不赶紧回家去,这地方是你一个千金小姐来的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爹爹和娘亲怎么办?”
慕紫清欲哭无泪,这仲文到底是个什么人呐,自己是怎么招惹上这尊神的。
景衍并未放过慕紫清脸上一丝表情,他凑近了慕紫清,又火上浇油了一把,“说到回家,慕姑娘似乎不太乐意?还似乎有点记恨我?”
慕承熙脸冷了下来,“清儿,还不回家!”
慕紫清对着慕承熙撇了撇嘴,“这就回去,就回去,回去,去……”
“来人,送慕小姐回府——”身后是景衍不知死活的大笑声。
——
十日后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相国府有一处绝妙的荷花池,此时它正开的鲜艳。相国大人爱荷花爱到痴迷,喜它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喜它的风姿绰约,并蒂同心,喜它花开时的绚烂,喜它含苞欲放的羞涩。那也是他与夫人爱情的写照,他珍视之极,有时甚至还亲自打理。正是这份用心,让相府的荷花池成为一处绝妙的景点,皇帝及后妃有时会在这个季节微服到相府赏荷,足见其美丽与珍贵。
树荫下,慕紫清让人搬了把躺椅,脱了鞋袜,脸上盖着一块轻薄丝绢,眯了眼优哉游哉的看天上白云飘飘。阳光从树枝缝隙里透过来,洒在慕紫清覆了丝绢的小脸上,更显惬意了不少。
“小姐——”绿萝小跑过来,轻轻揭下丝绢,附耳轻声道:“瞿墨来了。”
“哦,这样快?”慕紫清心中计算了下,瞿墨离开大半月有余,这次回来,不知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树荫下,瞿墨垂手立在慕紫清身前,慕紫清静静听着,微风吹过,一阵沁人心脾的荷花香萦绕鼻尖。
慕紫清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良久,似是自言自语,也像是下定决心,“就看她有没有那个心了。”然后沉声吩咐二人,“瞿墨,把人安顿好,绿萝,去请宛如小姐,就说,我邀她来赏荷。”
满池荷花形态各异,姿态万千。有的娇羞遮面,含苞欲放,有的则英姿飒爽,朝气蓬勃。慕紫清站在池塘边上,享受着花开满池的芬芳。清风吹动了发丝,和着衣袂,迎风飞扬。
远远的,慕宛如娉婷婀娜的向慕紫清走来,笑容满面,看起来心情真的很好。
慕宛如一身鹅黄色对襟裙,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显得肤色更加细腻可爱。她并未向慕紫清见礼,而是用丝绢遮了面颊呤呤一笑,“姐姐邀了我来赏荷,还不让带婢女,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慕紫清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慕宛如娇笑道:“姐姐可是说笑了,我怎么能够知道?”
慕紫清缓缓的走向慕宛如,笑的如和煦的春风,可是声音却比那寒冬腊月的冰还冷,“关于青萝,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
慕宛如一愣,随即竟掩口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才停下,道:“姐姐,青萝这件事可怪不了我,是夫人让人撵出府的,与我,何干呐?!”
慕紫清冷笑,“与你何干?那绣花荷包不是你放的吗?你不是想要毁我名声吗?”
慕宛如娇笑道:“姐姐说哪里的话,是青萝那小贱人不知死活,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能怪得了我吗?再说了,青萝又不是我撵出去的,要找,也该找您可亲可爱的母亲啊,姐姐,你找错人了。”
慕紫清冷冷道:“那糟蹋了青萝的小混混可不是我娘找的!”
慕宛如笑容僵在脸上,“你怎么知道?”
慕紫清冷笑,“我知道的远比这个多!李玉玲,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无人知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以为你逃的过吗?”
慕宛如死死的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慕紫清突然笑了起来,笑了一阵,轻轻凑到慕宛如耳旁,悄悄说:“你难道不怕午夜梦回时,你父亲站在你床前索命吗?”
慕宛如一听,脸色突变,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惨白,她一把揪住慕紫清的手腕,厉声问,“你说什么?!”
慕紫清鄙夷的笑道:“自己做的事情反而来问我,你父亲身亡时,那砒霜……”
慕宛如突然大叫一声,眼中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