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远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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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上了这船之后,他们便被围攻,他们自然是发现了不同,他们踩到了硬点子。可是只能硬着头皮冲出去。
杜承颐知道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早前阿蘅就已和他说过似乎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打劫的是哪家人,只是把他们当成了从江南来的富商,做一些劫富济贫的事罢了。
门被推开又被关上,只余张超一人躺在地上。
***
路遇河匪袭击,岑踏歌一行人自然是要停下来进行休整一二。
第二日直沽的知府刘海便前来拜见。
岑踏远和杜承颐自然见了他一面,所聊之事就是这次行程所过之处,在直沽的管辖之内发生这等劫了长安侯和郡主还有江南杜家的老夫人的事。
刘海庆幸长安侯和郡主等人并未受伤,不然他的官途就走到了头。
“侯爷和杜公子放心,下官定当竭尽所能抓到匪徒,给你们一个交待。”
“交待?可别是随意上街抓了两人,就当作匪徒搪塞了过来。”岑踏远不紧不慢的顶回去。
长安侯的话让刘海一窒,杜承颐接上的一句却像是对他的’安抚’,“刘知府也知道舍妹因父亲靖远大将军突逝伤心欲绝,这才客居母家调养身体,好不容易身体有所好转,圣上欣喜召了她入京,现在却被歹人所吓,如今还在床上昏迷不醒。”
前者是长安侯的威压,后者杜承颐却透露出来的消息更加的’吓人’,两年多以前边疆京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刘海自然有所闻,也知晓原本在京城就颇有势力的岑家现如今更加的在京城之中勋贵之家中无人出其左右。一门一公一侯,荣华至极。
瑶华郡主被河匪吓的昏迷不醒,这不管是真是假都够他喝上一壶,谁人不知瑶华郡主是靖远大将军留下的唯一子嗣,皇上疼宠有佳。
刘海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沁出汗水来,在直沽发生这些事情由他负责。
“让付弥过来,”下了船的刘海第一时间派人将付弥找来了。
“大人。”付弥三两下便赶了过来,恭敬地站在上司面前。
“查的如何了?可有何进展?”
“让何浪逃了?我已派人大力搜索,谅他逃不出直沽···”
刘海打断付弥的话,“你怎么知道是何浪所为?长安侯手上抓住了几名河匪。他会接受你随意在大街上抓的人吗?”
“大人,”付弥恭敬道,“这除了何浪那厮谁还会做出这种胆大妄为之事。”
“付弥付弥啊,你的心太大了,我这儿已经容不下你了,”刘海一阵叹息。
付弥一阵心惊肉跳,立马跪下,“大人,属下从未这样想过。”
付弥是刘海一手提拔,从那小吏到现今他身边的左右手,他怎么会不知道付弥的心,当初也正是看到了付弥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才会从中将他挑出带到身边培养,终究是他的格局太小了。
刘海一甩袖转身离去,留下付弥独自跪在这码头上。
第一百八十四章 谁()
直沽的街道上肃静冷清,只有一群一群的府兵在街上行色匆匆。
街道两旁的楼房上,何浪直身而立,窗子透出一条缝,让街上的肃静的气息流淌进来。他的心和街面上的气氛一般严肃。
那日他就把不知死活的苑天丢在了据点,带着莫千雪离开了。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却听到了一群人沿着街道跑过来,一阵兵器撞击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他下意识的带着莫千雪就闪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在听到他们的低声交谈之时,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他们闯出了多大的事。
“哎,这黑天瞎火的大晚上,也不放过我们。”
“你就少说两句吧,我还得再巡逻三圈,你倒是可以回家休息了。”
“你说那船上是哪家的人啊?逼得付大人天天作践我们,从昨夜开始我就没睡好觉了。”
“你不知道?那可是京里的大官啊,连···都管不了,这自然得作践我们了。”
“京里的大官?我到听说是···把人给得罪了,硬要找我们拿人抵罪。”
“嘿,你这消息从哪里买的?这么不可靠,我说啊,你知道岑家军么?”
“岑家军?当年我还去征召呢,就是想去那,饷银发的多,军功还容易得到。”
“啊呸,就你这样的还想进岑家军,你知道么?那船上的人就是岑家的人。”
“什么?!岑家的?那京里的岑家的人?那统领岑家军的岑家人?”
“是啊,你当那些匪徒怎么攻不上去,那些人都是岑家军啊!他们在这儿被劫了,不得雷霆震怒,就苦了我们这些人了。听说啊,最主要是···”之后的声音何浪就没听清了,但他结合与他纠缠的小姑娘的高超武功,以及那小姑娘的问话,还有苑天听到他质问他的话的反应,无一不表明,这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摆在他的眼前,他们摊上了大事。
“大哥。。。”莫千雪从梦中醒来,就看到何浪静静地矗立在窗旁。
何浪被莫千雪发出的声响惊醒,转过身,看着想要起身的莫千雪,连忙快步走过去,“五妹小心。你的伤口刚刚包扎好,你别动弹了。”
“大哥,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莫千雪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惊讶的问道。
“这是我前年买下来的小院子?”何浪看着莫千雪惊讶万分的神情,自嘲一笑,“这是我为三娘买的小院子。”
莫千雪知道大哥仰慕吴三娘已久,倒不知大哥偷偷买了这小院子准备送给吴三娘,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哥和那吴三娘之间的距离该越来越远了吧。
她不知该怎样接话,默然片刻,才想起来,“四哥。。。苑天他?”
“他想要干些什么我管不了了,我带着你离开了那,他是生是死,全看天命。你也太过鲁莽了。”
莫千雪闭上眼睛,掩盖情绪,“他害了那么多人,大哥怎么能放过他?我就算是拼尽了全力,就是搭上了我的命也不会放过他。”
何浪摇了摇头,“五妹,我怎么能对几个兄妹下手?”
何浪回想起,最后他对苑天说的话,“四弟,这是我最后一次认你做四弟,我们几人说好的一起闯荡江湖,做那英雄好汉,你却一举把大家推进了深渊,我们死的死,散的散,你如愿了吗?”
躺在地上的苑天毫无动静,听到何浪的话根本激不起他身上的愧疚。
“六妹死的时候,想着都是你。”
苑天蓦地睁开了眼,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何浪深吸一口气,“你若是还有心,还是个人,你告诉我,你听命于谁?”
何浪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声音,他叹了口气,准备抱起莫千雪离开,耳边终于响起了苑天几不可闻的声音。
“我们。。。我们惹不起的人。你快走吧。”边说着话的苑天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什么塞进何浪的手里。
那是一块小铜牌。
第一百八十五章 飞来之箭()
何浪紧握在手里的小铜牌上头只有一个‘内’字,先前莫千雪熟睡的时候,他把这铜牌翻来覆去看了不下百遍,根本不解其意。
他只是一个在江湖上漂泊的人,怎么能够知道这小小的铜牌所代表的意义,更加不会知道这个‘内’字是皇城之中权利上的象征,代表的是一群人的利益。
但何浪知道他早晚都要查出这块铜牌所代表的意思,这个让他们兄妹死的死、伤的伤的人是谁?是谁让他们以卵击石?惹了最不该、最不能惹的人。
何浪的眼神飘向远方,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那个小姑娘,他想或许他应该把这块铜牌扔给她,终究他们才是一类人,让他们鹬蚌相争去。何况她不是早就猜出来了他只不过是替罪羔羊么。
夜深人静时分,码头沿岸却矗立着府兵,守卫着停靠在码头上的三艘船,这三艘船已经在这里停靠了三天,因为这三艘船在他们的管辖地方出了事,理当由他们负责,他们不说走,能赶了他们走?还得配合着他们清理出空间来,后面的船都被禁止停靠在这码头上了。不是被劝离,就是停在离着三里开外的临时停靠点,一时间运货而来的船只唉声载道,可是这并没有办法,民不与官斗。只能听从官府的向导。
一个黑色人影隐藏在稍远离码头边上的繁茂树上,只见他整个人贴着树干,隐没起来,就算是走近了这树下,也发现不了这树上还藏着一个人。
守在这码头上的府兵其实个个已经很疲倦了,但是比起那些站在船上的岑家军,他们就不敢有一丝移动,人家是三天下来,不移不动,他们还能能够轮换着休息,从这儿也能看出一二岑家军的纪律严明。
隐在树上的何浪把背上背着的弓箭拿到手中,又将铜牌一圈一圈的用布条缠绕在箭上缚紧,然后把箭架到弓箭之上。
世人都知怪盗何浪擅长轻功,逃脱功夫也是一流,很少人知道弓箭之术才是何浪最为拿手的。
一箭射出,带着破风的速度,呼啸的箭射向了何浪遇见岑踏歌的那艘船上。何浪也不管箭是否到达了船上,似乎很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箭一射出转头就隐没在黑暗的夜色里。
箭稳稳地被射在了船舱上,岑家军如临大敌。
而岸上的府兵更是被吓破了胆子,这还是在他们的护卫之下,就有人大着胆子射箭过来,这是不要命了嘛?自己不要命了,也不要拖着他们一起下水。
他们一方面只能依稀朝着箭射过来的方向探寻过去,另一方面给知府通信。
当他们到达那片区域之时,只有那挺立的树,其他什么也没有。
听闻消息的岑踏歌跟在岑踏远身后一起出现在了甲板上。
岑踏远示意手下护卫拔下箭,被岑踏歌拦下,岑踏歌准备亲自上前拔下羽毛箭。
护卫看向岑踏远,岑踏远蹙着眉点点头,阿蘅自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箭被深深地射入船舱,整个箭矢都没入进去,可见射箭之人力道之大,岑踏歌循着箭射来的方向眺望过去,只见哪里似乎已经灯火通明,府兵已经在那里搜寻了。
她转回头,用手抓住羽毛箭,用足了力气才把箭拔了下来,才发现上面还缚着什么东西。
岑踏歌一圈一圈的把布条解开,最后东西掉落在甲板上。
铜牌上反射的光线映入岑踏歌的眼里。
岑踏远蹲下身捡起那铜牌。
“怪盗给我们送来了礼物。”岑踏歌笑语,“不亏我们耽误了行程,等了他几日。”
岑踏远摩擦着铜牌上的字,“皇上正值壮年,他们也太等不及了吧。”
站在周围的岑家军听闻此语都低下了头,向后退去几步,有些话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听的。
“六哥,这是他们天家的事,天家的事能用常理推测么?”岑踏歌不以为然,那满满的史书之上,朝代的更替,哪怕是皇位的继承,里头都是满满的‘故事’。
“这次的事里总是有他们几个人的影子,”岑踏歌轻叹一声,“也许近来岑家的势头太盛,且随着六皇子的崭露头角,是让人忽视不得的。谁知道姑母的心有没往那···上面想过。”
岑踏远默然,这会儿说六皇子太小了,登不上那个位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