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远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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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其中还有隐情。
“你们也莫找了,今日有林家大郎,还有杜华生求而不得的徒弟在这儿陪我守着这万世财宝,我也道是心中无憾了。”曹茛突然大口喘着气说道。
众人才发现曹茛就在那从水面射下来的月光的旁边,被石块阴影褶皱起来的地方,前下众人也有寻找过的地方,却从未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人。
曹茛的身前堆着的是···火药···,他的手上还把玩着火石。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哪个人如此欣赏你么?”杜蘅却仍然镇静自若。
“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何人?”曹茛似乎有些难受的,挪动着自己胖胖的身子,“对我的事如此了解,而你却又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这样看来你必定是京城人氏,而你的家族也必定位高权重,而杜家又说你是他们的远房亲戚,我原先一直认为因为你有了一张这样的脸才得到杜华生的看重,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想来还有更深的意义吧。”
“那时听闻杜院长将自己的小女卖到了京中···咳,换取皇上的信任,想来你或许就是那个岑家与杜家的纽带吧,我想若是你真的如京中传言不久于人世,杜家和岑家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杜蘅的眼里就剩下两块火石相撞发出的火光。
第一百四十七章 坍塌()
杜蘅眼中还是那两块火石相撞的情形,火光吞过曹茛身前的火药,杜蘅似乎能听见曹茛的大笑,“我自高歌向天去,人本有情水无情,哈哈哈···尽是金石入我眠···生亦何欢,死亦何···”
草湖的水瞬间倾泻下来,巨大的水流冲击力,狠狠地将杜蘅冲倒在石壁上。
杜蘅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压迫感传来,一瞬间湖水铺头盖面下来,人就到了水里,把她整个人都淹没了,她只能奋力憋住一口气,随着水波晃动,任凭这股水流慢慢平静下来,只是这时间却比杜蘅想的还要长久。
她突地睁开眼睛,尘土和水混合,一片混沌,杜蘅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不断的伸出手向上滑动。
可是这水就像是和她作对一般,杜蘅越是奋力的向上游动,那湖水越是卷着她往下而去,杜蘅觉得好似那湖面上是游不到的尽头,她要被这湖水淹没了。
她渐渐地没了力气,湖水像是寻着了缝隙的苍蝇不断的钻进杜蘅的口鼻之中,将杜蘅掩盖在层层水流之下。
水流带着杜蘅沉浮在湖水里,杜蘅感觉自己的五官感觉都被湖水封住了,脑海里的画面正在一幅幅的流失,她有些想不起来她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了,却仍能看见火光灿烂的颜色,与飞舞的火舌,那阴冷的花瓣,一片片的枯萎···
林半缘从曹茛点燃火药,湖底的水倾泻下来之时就作好了准备,因着前下杜蘅引诱着曹茛说话,而他和其他几人找寻曹茛的藏身之地,而离的杜蘅比较远,湖水倾倒下来之时,更是将他和杜蘅推离的远远的,当林半缘看着杜蘅闭着眼好似沉沉浮浮地在那湖水之中时,由着心带着他一把抓住了杜蘅,带着她冲出了湖面。
石禾几人早已浮在了水面上了,石禾刚刚还在着急,大爷的水性比他们这几个人都好,怎么大爷没有上来,反而他们这几个水性一般的没什么事冲了上来,就看见大爷带着杜姑娘上来。
林半缘半搂着杜蘅游到了岸边,慌乱地拍着杜蘅的脸,“阿蘅···醒醒。”
石禾在旁边说,“大爷,你可以试试那···南疆的法子。”
惊慌失措的林半缘这才想起来,他在南疆之时,曾看过有人失足落水,向南疆的大夫学过救治的方法,那方法还特别的好使,只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半缘半跪在杜蘅的身侧,用手按压着胸腹。
没几下,杜蘅就吐出了几口水,大声咳了起来。
林半缘瘫软在一旁,喘着气。
杜蘅侧着头看向救了自己的人,那人周围好似被光亮笼罩,就像是从天上而来的她的救赎。
杜蘅慢慢地露出了微弱的笑容,好似清晨滴落的朝露,纯真自然。
***
“忙活了大半夜,没想到什么都没得到,还变成了落汤鸡,”身旁的人小声抱怨道。
杜蘅用双手抓着林半缘给的衣服紧紧的环住自己的身子,“谢谢你,修与,如若不是你···”
“杜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若是杜姑娘要感谢我的举手之劳,便若是能得到‘画中仙’的消息也别忘了在下,在下就此告别。”林半缘表现出十足的客气,说完也不等杜蘅回话就带着石禾走进那微弱晨光之中,完全淡化了先前他的紧张慌乱,也许这时的他才反应过来,他对杜蘅已经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杜蘅立在街头看着他们消失不见,才转回身,脚尖轻点,向杜府粹院飞快的略去。
杜华生负手而立,看着太阳慢慢的露出一丝微光,他的心却很是揪在一起,阿蘅很是调皮,又一次的自己单身匹马出去了。
不知是阿蘅失了母亲之后就跟着父亲,还是从小她就是这一副性子,喜欢自己一人独自行动,想那时他便是遇见了独自一人的杜蘅。
杜蘅踏着晨光而归,正正撞见就在院子里的杜华生,杜蘅本想着用什么方法能够绕着躲过去,杜华生就开口了。
杜华生看着杜蘅有些落魄的样子,不禁沉下脸来,冷冷的吩咐,“阿蘅,你先去洗漱一番,再来书房见我。”
杜蘅低着脑袋推开了房门,却见梅落跳着起来,“小姐,你去哪儿呢?”
梅落见到杜蘅进屋连忙迎了上去,“小姐的衣服怎么是湿的?柳枝,你快去让灶上的人烧水来。”
梅落将杜蘅身上裹着的衣服脱下来,一拿到手上,梅落几乎是同时就知道了这是一名男子的衣服,梅落作为老夫人的身边的大丫鬟,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
杜蘅瞥见那衣服,吩咐梅落,“你帮我洗干净了就好。”
泡在浴桶里的杜蘅,想的都是怎样和杜华生交待比较好。
第一百四十八章 限制()
杜蘅踏入杜华生的书房的时候,室内一片静默,只有那香升起蜿蜒的烟,化作在空气中,留下一种让人静心的气息。
在杜华生的注视下,杜蘅掀起衣摆,端正的归坐在杜华生的对面,一副恭敬的模样。
“阿蘅,你可知你做错了?”杜华生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十年间也从小童变成了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再过个一两年也该嫁人了,却还是一片散漫天真。
杜蘅静默低头不语。
“你觉得你很聪明吗?”杜华生有些疲累,“今晨听闻,曹府上的草湖下降了数米,仆人之后却在草湖之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而扬州知府曹茛本人,却不知所踪。”
“阿蘅,我知你胆大,我现在也不知当初支持着你跟着你的父亲去那边疆苦寒之地,是对是错?让你养成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若你是个男儿,也许···可你是个姑娘家家的。”
杜蘅觉得杜华生不该是这样的人,也是认为女儿家就应该呆在家中相夫教子,被关在这小小的天地当中,猛地抬起头来,“叔祖,在我的心里一直认为,你的思想从不被这世俗所束缚,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杜蘅目光灼灼地看着杜华生,似乎双眼都要着了起来,“我走过边疆广袤的天地,看过小溪流川流于名山之间,却从不曾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的地方。”
杜华生摇了摇头,“阿蘅,女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从未有过想法。我一直认为我在乎的只是自己罢了,可是却忽略了身边了人。”
“阿蘅,我并不希望你重新走我的老路。”
“竹青,送表小姐回屋吧,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杜华生转过头对杜蘅说,“这些日子,你回去好好深思一番。”
杜蘅深深地看了杜华生一眼,也不辩解跟着竹青的身后除了书房。
待到竹青送完杜蘅回转回来,仍旧看到杜华生还是那个姿势坐在桌旁。
竹青不由道,“先生,阿蘅小姐伤心了。”
杜华生却像是未听到竹青的话,沉浸在另一片世界里。
那年他也有万千想法思虑,想帮助大哥,想帮姐姐,也想为家族尽一份微薄之力,可叹是想的越多,做得再多却仍然比不过历史的洪流,也保不住在乎的人,那时他的情爱就已经远离他了。他想着他今生就守着着小小的粹院,给这黎山书院讲讲课了。他却仍然回忆那年少轻狂的日子,在他心里的从未走远,却再也回不到那样的日子了。
阿蘅就像是他的另一条路,他能护着就尽力护着。
杜蘅像他却也不像他。
不过几日时光,曹茛的尸体在护城河里被人发现。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朝廷震惊,派人巡查,却无其他有价值的发现。
而杜蘅安安静静的呆在小院里修身养性,而林半缘也离开了扬州城回到了楚地。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杜蘅都听不见了。
***
夜娘将‘画中仙’的下卷呈上。
夜娘却发现主上接过下卷时双手是颤抖的,夜娘不知是主上太过高兴了,还是太过惊喜了。
但夜娘却知道,‘画中仙’上的宝藏讯息,全都跟着草湖的沉落而消失殆尽,而现在的‘画中仙’真的不过是一幅流传千古的简单的曲谱罢了。
墨派也随着得到这‘画中仙’而沉寂下来,消失隐匿在扬州城中,再无踪迹。
有些人迫切的希望得到某些东西,并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本身的价值的吸引,只不过是作为一种深切的念想罢了。
真像随之隐藏在滚滚历史尘土之中,翻开也不过是那泛黄的旧历罢了,再没有什么人会刻意的寻求。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时光流逝()
上一年的秋试,林半夏自然是没能中第。
而姚明治也没有赶上去岁的秋试,大家都等着三年之后沉淀一番之后再一展宏图。
杜蘅整整深居简出了小半年,这几个月,陈大夫每隔十日便来为她诊脉一次,可是杜蘅的身体状态却着实让陈大夫惊讶的同时带着难以置信。
他知道杜蘅每日都早起进行剑舞,每日不过半个时辰,之后便是用早膳,看书练字···
杜蘅过的日子是比荣养而归的人还要是规律,可是杜蘅的身体并未见好,光是这年的冬天,杜蘅就发烧了三次,却没两三天就好了。
杜蘅却对自己的身体好似没什么看法,陈大夫让喝药就喝药,让呆在屋子里就呆在屋子里,异常的听话。杜蘅心里自然明白陈大夫每遇诊治出来的病因,为什么这种规律健康的生活,她的身体还是抵挡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寒流侵袭,也许她的命就是从老天爷的手里一次一次的抢夺过来的,既是如此,老天爷又怎会让她好过?苟延残喘也是一种活法,她这时才突然明白师傅的语义不详。
陈大夫来为杜蘅诊脉,身后自然跟着王同。
王同这几个月好像又重新认识到了另一个杜蘅,不是在王家村里的蘅姐姐,亲切、活泼、动人,而是自带有一身贵气,他曾经问过治哥哥,“杜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治哥哥却抬头看到那桌子上的烛火,“她么?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