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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乱世枭雄-第104部分

小说: 乱世枭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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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您已经裁好了,缝起来不难。”杜鹃笑道:“我正缝的颈酸,你来缝合也好。你的针线比我的还好不少。”叔盈盈也笑道:“承婶婶夸奖,也还过得去罢了。”说罢把锦袍拿起来对着亮处仔细看了看,说道:“此袍由八种锦线织就,缝合也最好用原来的颜色,但婶婶这里却只有六种呢。”杜鹃答道:“我这里只有这六种了。那绿色和黄色的可以用同颜色的丝线代替。”叔盈盈道:“我那里却有。”说罢回头令海棠道:“你去把我的针线取来。”海棠领命去了。叔盈盈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杜鹃闲话。

曼青进得房门,先向母亲请了安,又凑过来问道:“妹妹的女工越发好了,织什么呢?”叔盈盈如若不闻,低头仍织她的锦袍。杜鹃从旁代答道:“你妹妹正为你织棉衣,你别打扰她。娘且问你,你的功课做的如何了?”曼青笑道:“娘还不知道呢,我刚从叔伯父那里来。他说我得一段时间不做功课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们爷俩得去颖谷走一趟。”杜鹃奇道:“你和叔伯父去那里何事?”曼青看了叔盈盈一眼,见她停下活计,正侧耳静听,拿不准她知不知道她与颖思颖的婚约,遂答道:“我们上朝的时候,主公想把颖伯伯的遗骨迁入贤侯祠,因此派我两人前去迎回。”杜鹃深知晏珠的脾气,皱着眉头不说话。曼青见叔盈盈也在遐想,越发弄不清她是在想与颖思颖的婚事呢,还是舍不得自己。他急于想问个明白,便心生一计,向叔盈盈说道:“我刚才从伯父伯母那里来,听说他们派人叫妹妹过去呢。”叔盈盈闻言,便丢下锦袍,向杜鹃告了扰,匆忙走了。

曼青支走了叔盈盈,眉头一皱,又心生一计,忽然“啊呀”一声,把杜鹃从沉思中惊醒。杜鹃嗔怪他道:“你这孩子,吓我一跳。又是什么事,让你大惊小怪的?”曼青答道:“伯父让我先回来给母亲问安,然后就让我去呢。我只顾在这里说话,差点把这事忘了。”杜鹃忙道:“既然你叔伯父让你还去,必有要事相商。你赶紧去吧。回头我再细问你这次去颖谷的事。”曼青答应一声,忙不迭的去了。

曼青出了门,远远看见叔盈盈在前面走。曼青脚快,眼看赶上她了,却忽见海棠手里拿着针线物事,从那一边迎头走来。曼青连忙躲在一簇花丛后面,偷听两人谈话。只听叔盈盈吩咐海棠道:“你先把东西拿到婶婶那里,我随后就来。”说罢又匆匆去了。

等到海棠也从身边过去,眼看着她拐个弯不见了,曼青才从花丛后面出来,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叔盈盈前面,伸手拦住她道:“妹妹哪里去?”叔盈盈正低头赶路,冷不防被曼青从斜剌里冲出,险些撞进他的怀里。她满面羞红,急忙止住脚步,怒视曼青道:“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说我父亲叫我吗?”曼青陪笑道:“妹妹休恼,是我有要紧事找你,所以编个理由诓你出来的。”叔盈盈冷下脸道:“哥哥竟然诓我,好不要脸!就算你有要紧事,也不必这样躲躲藏藏的。再说父母之命也是我们小辈假借得的?以后休想我再信你!”说罢回头就走。曼青急忙拦住她道:“妹妹请留步,我真的是有要紧事找你。”叔盈盈道:“别要紧不要紧的,才刚我说过了,休想我再信你。我是不肯和你说话的了。”说完又要夺路而走。曼青在后面喊道:“妹妹要走,我也不拦你。只你听我一句话再走,我死也甘心!”叔盈盈停步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只有一句,再不说我可就走了。”曼青赶上来道:“你和思颖是不是早有婚约?”叔盈盈回头,圆睁杏目怒道:“你如今说话越发离谱,我什么时候与他有婚约了?”曼青听毕,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暗喜道:原来她并不知道这事。于是便把在叔詹夫妇窗前听到的话向她说了一遍,又千般软语相求道:“都是我不好,一听这话便急了,所以就想找你问个清楚。”说罢打躬作揖不迭。叔盈盈不及责怪曼青唐突,说道:“我一点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我娘从未向我提过这事呀。”曼青急道:“可我听得十分真切。我们这次去颖谷,你娘也要去的。除了办颖伯伯的事以外,也顺便给你们两个提亲。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叔盈盈决然道:“你先别急!我先去问问我娘,若没有这事便罢。若有,我是死也不会愿意的。”曼青喜道:“你快去快回,我在我娘那里等你。”叔盈盈不及说话,连忙走了。

第十六回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杜鹃见儿子这么快回来,便问道:“我儿,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你叔伯父叫你何事?”曼青心不在焉地答道:“也没有什么事,仅只交代一些去颖谷的事罢了。”说罢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这俗话说的好:知子莫若母,知女莫若父。杜鹃见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早知道他有心事,就问他道:“休瞒你娘。我知道你心中不快,你可把其中原由讲给我听。”曼青慢吞吞地把他听到的有关叔盈盈和颖思颖的婚事说了一遍,末了跪下求道:“儿子与盈盈早就定了终身,若非半路杀出个颖思颖,儿子定能与盈盈结成百年之好。再说我虽未见过思颖弟弟,却知道他年方八岁,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又怎能与盈盈成亲?所以儿子想求娘亲,去和伯母说说,解除了他两人的婚约罢。”杜鹃心疼地抚摸儿子,颤声说道:“为娘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你与盈盈小姐的关系?但他两人指腹为婚确有其事,这在思颖还没有出生时就已经定下了。此乃父母之命,岂可说改就改?”曼青摇着杜鹃的手,流泪道:“儿子非盈盈不娶,她也非儿子不嫁。若伯父伯母定要履行婚约,则我俩宁可死,也不愿分开。”杜鹃气急,遂哭道:“你要急死为娘吗?你难道就不明白,别说他们两早有婚约,就算没有,以我们现在的处境,人家也不会把千金大小姐嫁到我们跟前受苦呀。再说咱们的府第早已入官,你成婚之后,又到哪里去住?即使你伯父伯母慈悲为怀,仍让我们住在府中,但你父亲英雄一世,他的在天之灵也不会答应你做一个入赘的女婿!”曼伯倔然而起道:“儿子明日就入宫去见主公,肯请他准许我去边疆立功。等我立下战功,主公定会正式赐还父亲爵位。那时儿子开府建衙,就接母亲去住,然后娶盈盈成亲。”杜鹃心惊道:“我儿万万不可有此心思。不是为娘不明大义,不愿让你扬名,实际上娘亲含辛茹苦,屈居别人屋檐之下,就是为了能让你成才。想你父亲东征西讨十几年,在战场上的日子比在家中的日子还多,为娘的也不曾有半句怨言。只是如今朝中风云变换,你性又忠直,只恐你出得国门,便不得回国矣。”曼青想起朝中众公子为争大位勾心斗角,悚然而惧,便不再言。

叔盈盈离开曼青,脚步匆忙地来到父母房中,请安之后,便向他二人问道:“女儿有一事不明,想请父母大人赐教。”叔詹道:“我儿有话,但说无妨。”叔盈盈便道:“女儿于近日曾听人说,父亲大人有意将女儿许配于思颖弟弟,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叔詹拈须笑道:“正是。原先你颖伯伯未谢世以前,为父就曾与他约定:吾二人若生两男,便结为兄弟;若生两女,就结为姐妹;若生男女,当结为夫妻。此事本应让你知晓,但我念汝年纪尚小,一直未曾告知。即你今日来问,为父也顺便告知于你,此次颖谷之行,除了奉主公之命迎回你颖伯伯的遗骨之外,也是为了给你提亲。你的母亲也会去的。你当听你解绥叔叔的话,好生操持家务,勿要有失。”叔盈盈答道:“看家之事,外面自有解叔叔留心。女儿只是每日早睡晚起,带人各处巡视罢了。女儿只想问父亲一句,即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是否有权力知道对方的情况?”叔詹道:“儿女婚事,自有父母做主。不过我叔氏一门有家法规定:婚嫁之事,可提前告知儿女。所以你也有权力询问对方的情况。”叔盈盈听说,便问道:“请问父亲大人,思颖弟弟年方几何?”红杏听这话问的蹊跷,遂插话道:“女儿糊涂,为娘虽然未曾将你们的婚约告知与你,但你颖伯父家的事,为娘却跟你说过几次。他今昔年方八岁,再过几天就九岁了。何言不知耶?”叔盈盈正色道:“女儿不知者,是为知;母亲知者,是为不知。”红杏奇道:“此言做何解释?”叔詹在旁边听了,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只听叔盈盈说道:“女儿不知者,是不知少女亦能配小儿也,是为知;母亲知者,是知少女亦能配小儿也,是为不知。”红杏吃她这一说,噎的说不出话来,直拿眼睛看着叔詹。

叔詹怒道:“此女不孝!吾本欲前去提亲,谁说就要婚配?他年纪虽小,难道就长不大了不成?等他成人后你们再婚配亦不迟。”叔盈盈倔强道:“周有律法:论婚须由男方先提。父亲如此,别人会以为女儿嫁不出去。父亲不羞,女儿还怕羞!”叔詹不悦道:“你休巧言分辨。此非为法,乃世俗之制也。思颖父亲早逝,情形特殊。吾先提之,再由对方聘媒来提,亦未为越礼。何言羞也?”叔盈盈见这个理由也行不通,便又找借口道:“父亲为女儿提亲须是喜事,然而父亲前往颖谷欲动死者遗骨,乃丧事也。随丧之喜,恐有不详!”她话未说完,红杏便知她闯了大祸,果然叔詹闻言大怒,喝道:“你才多大,就拿这些歪理冒犯上人?你如此百般推托,莫非是有了心上人?为父今天明白告诉你,除非对方不允,否则这门亲事断不能改。。。。。。”。红杏不等叔詹说完,急忙使眼色给女儿道:“你出言无状,惹怒父亲,还不回房思过?”叔盈盈平静地从地上起身,从容向父母行了一礼,即便退出。

叔詹见女儿即退,气忿填胸,直呼“气杀我也”!红杏一边给他抹胸捶背,一边劝道:“老爷不必生气。女儿年幼不谙世事,待我回头劝劝她,兴许她就转过弯儿来了。”叔詹责怪红杏道:“都是你教的好女儿!年纪轻轻就学了一肚子的歪理。” 红杏陪笑道:“请老爷息怒!”叔詹稍稍平静了一下,向红杏说道:“刚才我见那丫头出去的时候,神色安详。但唯其如此,才更令人担心。你去劝她一劝,别让她做什么傻事。”红杏闻言,急忙朝女儿的房间赶来。

叔盈盈出得门来,不往杜鹃那里去,却直往自己的闺房行来。她于路途中越想越气,却始终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然而等她回房之后,却忍不住倒在床上大哭起来。旁边丫环不敢相劝,都呆呆地望着她。叔盈盈哭了一会,忽然想起自己曾答应去见曼青的。她自己是不能再去的了,但又怕曼青会胡思乱想。为表自己的决心,她便含泪下床,就书案写诗一首,诗曰:

才方临大难,犹忆少年事;

若要改此心,除非海涸时。

其诗刚刚写完,尚不及润色,就听红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盈盈,你在房中吗?为娘看你来了。”叔盈盈急忙把诗帛卷起,塞给身边的一个丫环,使眼色让她从后门出去。那丫环会意,拿着诗帛走了。叔盈盈则仍然回到床上躺下。

等红杏来到她的床前,叔盈盈仍然泪痕未干。红杏搬过她的肩膀,劝道:“你父亲一时情急,说了责备你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回头等他气消了,我再劝劝她,就没有事了。”叔盈盈扬起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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