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全靠演技[快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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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突然出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逃跑吗?”声音带着隐隐的悲伤。
萧落的心蓦地一沉,下意识地竖起耳朵认真听她接下来的话。
却见北采突然笑了,她本就长得柔美,此刻笑起来更是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样,格外的清丽。可是此刻,她虽然笑着,眼里却是浓浓的苦涩――
“你从来都没问过我的名字吧?把我带回来时,你就直接叫我阿清。你对我很好,好到恨不得把全天下都给我,可我知道,你不是对我好,你是对阿清好。”
她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声音已经带着哽咽道:“我差点沉醉在你的温柔,从来没和男人相处过的我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你,可是每次你叫我阿清的时候,我又猛地惊醒,你爱的人,不是我,我叫林桐若!不叫阿清!林桐若,树林的林,梧桐的桐,假若的若。”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很是温柔。
他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林桐若,这个名字,不得不承认,很美。萧落此刻内心居然异常的平静,没有平日里想要时刻想要杀人的暴躁,也没有那种对世人的怨恨,甚至还有点柔软。
她说话间,有什么温温热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是她的眼泪。而她已经小声地抽泣起来:“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替身,我也不例外!我希望你喜欢的是我,你知道每次你看我露出温柔神色时,我是什么心情吗?你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她的情绪甚至有些激动起来,但她还是克制住自己,尽量把声音压低,怕吵醒陌离。
过了一会,她似乎深呼吸平静了一下,又轻声开口:“与其这样让自己越陷越深,我为什么不逃?”
即使刚刚内心柔软起来,萧落还是无法忍受她说想要逃跑这种话,一听到她要逃,他额头的青筋忍不住地跳动起来,那种残酷地想杀人的感觉又袭上他的心头。
但是她很快又开口了,这回声音里是丧气:“可是你不让我走。甚至杀我的侍女们,给我喂药来惩罚我。我才知道你的占有欲这样强,哪怕是个替身也不肯放手。我很怕现在的你,很怕,但是罢了,我认命了,我就这样永远做别人的替身吧。”
说着,她温柔地将头靠向他的胸膛,一脸的眷恋神色,她自嘲地笑了:“也就你昏迷的时候我才敢说这些吧,你醒的时候,根本不给我机会说,罢了,也是我不敢说”
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慢慢地,她不再出声,气息变得均匀起来,竟是睡着了。
萧落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她睡得一脸满足的样子,她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看上去让人觉得很是怜惜。
萧落的眸光沉沉的,他此刻唇紧抿,看上去有些肃杀。
这才是,你想逃的理由?
不是嫌弃我曾经是男。宠,而是因为我把你做替身。萧落怎么可能不知道白清已经死了,白清就在他的面前死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死去,他比谁都清楚,她不可能活着。
可是如今他报了仇,杀了绿幽,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萧落,却时常觉得寂寥。内心空旷旷的,仿佛少了点什么,只有杀人的时候才觉得好似不那么空。虚。终于,见到她的一刹那,他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他其实,一直都对白清怀有内疚,内疚自己当时如此无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于是,他便开始弥补,世界根本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林桐若和白清,面容相似,性格有相似之处,都是柔弱贤惠的女人,却也有不同,林桐若坚强又倔强,如若是白清,看到那么多人在她面前死去,肯定会害怕得失声痛哭,被他下了药,也不会意志坚定地用指甲刺破手掌来让自己清醒。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白清,只不过一直努力忽略,不肯承认罢了。
偏偏她的倔强坚韧,他竟不觉得很是反感,反而觉得她有些特别。
只不过
萧落看向北采的眸子里又掠过杀意,他敏。感多疑,此刻也没放下戒心,如果林桐若其实知道他没睡,故意说给她听得呢?就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降低他的警惕,然后再逃走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戏呢?
想到这里,萧落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暧昧又流连,可他的眸子却没有他的动作这么充满情意,而是一片冰冷,他一字一顿地低声说――
最好你是真心的,不然,就不仅仅是杀了你了。而会让你,生不如死。
48。()
早上,北采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只余床上淡淡的血迹证明,昨天晚上,萧落确实来过。om
她昨晚尽心尽力地演了一场最近一直暗中练习的戏份后就睡着了,不知道他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不过讲真,她昨晚说得都快把自己感动了,没有哪个人愿意做别人的替身,喜欢也好,讨厌也罢,只要是针对真实的自己的,都可以接受。
毕竟,被当作别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昨晚说了那么多,他应该懂了吧?
后来,北采问系统她演得怎么样,系统却只是告诉她,日后更要小心。倒让她心里没底了,她觉得自己演得挺好的,哭戏很到位,台词也没说错,日后更要小心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演得怎么样,看萧落的反应就知道了。
于是,她在屋子里等了一天,在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哪里演得不够好的时候,终于等到了萧落。
彼时,她正在屋内用晚膳,而萧落,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暮色四沉,他一步一步走得缓慢,每一步却像是踏在了北采的心上。
明明很欣喜,当他进屋的时候,北采却偏偏要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温和地笑道:“你来了。”
萧落看着她明显亮起来的眼眸,白日里处理叛徒、杀人报仇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他轻勾起嘴角,微笑应道:“恩。”这次,他的眸子里并不带着冷漠。
陌离见萧落来了,很快又递上一副碗筷,萧落便坐下和北采一起用起晚膳来。北采也不说话,就安静地吃着饭,两人相顾无言,但是气氛却不显得尴尬,反而带着让人安心的宁静。
宁静到让萧落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是归来的丈夫,妻子在家里等着他一起用膳一样。
昨晚的事,他不说,她也不说,两个人都当没发生过。
可是北采却很清楚,一切都是表面的祥和,昨晚的戏确实有了成效,但是也只限于此,他对她仍是病态的占有,甚至还在怀疑她的意图,如果她有一丁点要逃走的苗头,她的下场,绝对比之前还要惨。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扮演一个温柔的、在他身后守候的女人,假以时日,慢慢地感化他,让他信任她。
吃过饭后,两人坐在桌旁歇息。忽地,萧落抬头看向她,目光灼灼地,他低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北采明显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面露惊讶之色,反应过来之后,眸中却流露出惊喜,她知道他这么问是不想让她知道他昨晚是装睡,也就顺着台阶下了,有些羞涩道:“林桐若。”
萧落看她的强自压着欢喜的模样,心情不自觉地好了起来,唇边也绽开一抹笑意,他淡笑着问:“哪个林桐若?”
“树林的林,梧桐的桐,假若的若。om”回答的时候,她的眸光温柔如水。
连用词也没换,和昨晚一模一样的话。
萧落看着她,眸子竟是难得的温和:“好,我记住了。”
“啊?”北采一脸没反应过来的茫然神色。
萧落唇边笑意更深,他说:“我记住了,阿若。”
他说得是阿若,不是阿清。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哪怕长相相似,可她们的的确确不是一个人,他没必要自欺欺人。如果她是真心的,他愿意给她这个机会,但如果她是假意
萧落的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阴冷之色,他不会手下留情,欺骗他,就要付出代价,这代价能不能承受得起,他就不管了。
北采装作没注意到他刚刚眸子里的神色,此刻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叫她阿若,刚刚他问她她的名字,她以为他只是偶然兴起,却不想,他会这样亲昵地叫她。
终于不是阿清了,是她的名字,是阿若。
北采的粉唇甚至都有点发抖,她的眼中渐渐升起雾气,她像是没听清一样,有些恍惚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萧落看她这个样子,一直以来冷硬无比的心忽然就有些不忍,不忍,这是一个多么陌生的情绪,可他的心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此刻,确实是这个感受。
她这样的反应,那他之前温柔也好,冷漠也罢,甚至是暴戾的时候,叫的都是阿清,她又是如何强颜欢笑、生生咽下心中的苦涩?
想到这里,他不由温和又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你,阿若。”
似是终于相信了这个现实,她眼中忽地涌上了泪花,但她明显不想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别开目光,有些匆忙又慌乱地走到屋子里的盆栽那边,望着其中一盆花,生硬地转移话题:“我的海棠花好像开了。”
这话题转得要多生硬有多生硬,但是萧落并没有揭穿她,他也随意地走近那些盆栽,说:“我看一看。”
确实,那堆盆栽中,一朵海棠尤其显眼。花瓣红似火,花蕊黄如金,在纤细花茎、碧绿叶子的映衬下,显得妖娆又艳丽。
可是比花朵更娇嫩的,是她。看着北采的宁静侧脸,他突然出声问:“你每日在屋子里,很无趣吧?”
无趣,确实无趣。北采在内心下意识地回答,但是她当然不能这么说,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萧落似笑非笑的神色,知道她若是流露出一点想出去的意思,恐怕他立刻就不是这副表情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淡笑道:“还好,看看盆栽,和陌离聊聊天,也不会太闷。只是,如果能够再为你做些女红,就更好了。”
女红是林桐若这样温柔贤惠的女人必备技能,好吧北采还记得她给魏央绣得歪歪扭扭的“央”字简直丑出天际。
但是在屋子里实在是百无聊赖,她要话本子和吃食又和林桐若的人设不符,做饭的话,先不说她能不能做出来,做的也要去后厨,算是变相的出院子了,他肯定又会敏。感地怀疑。造孽哦,所以她最后还是说了女红。
女红啊,竟是女红她是真的不想逃了吗?萧落目光考究地在她脸上扫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所以,最后他只是点了点头,说:“好。”
果然,第二日,就有人送来了针线、帕子、丝绸等。是一个叫夜燃的男人送来的,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对陌离和北采都很友好,他总是笑眯眯的,一副无害的样子。
甚至在他走之前,还对北采笑着说:“你可要好好绣,阁主很期待。”
萧落自然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这话一看就是他自己加的。
当时北采只是淡笑着点头,她接受了这些后,便开始尽心尽力地做女红。因为她做女红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所以陌离表示很惊讶。毕竟北采长了一副很擅长做女红的样子。
于是,整日里,北采都和陌离研究刺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