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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流光转-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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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当时你在徐州劝我说,要做个与裴世子并肩站在一起的女子。我今日也把这话赠与你。”

    “可是”杨云舒面露犹疑之色,“从太祖手里就定的规矩,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我又怎么能伸那么长的手去管王爷的事呢?”

    宣惠暗自叹气道,杨阁老果然家教甚严,连这些也都教给了杨云舒。可圣贤之道虽然有他们的道理,却忘了时宜二字。

    若杨云舒不去做那个能与梁瓒讨论国事、出谋划策、倾吐心事的女人,精明如王妙言自然就能补上这个空位。如果梁瓒对她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那么给她尊荣也好,视她若无物也罢,对付王妙言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可若梁瓒对她有了依赖,渐次生出感情,那便是大大地不妙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五章 重逢() 
“嫂嫂,”宣惠笑道,“‘知政’与‘干政’本就是两码事啊!你这样,充其量只能算作陪三哥说说利弊,给他出出主意罢了,又不是要你左右三哥的决定和用人,不碍事的!”

    杨云舒紧锁着眉头,细细地想着宣惠的话。一不留神,怀里的梁濯把莲蓬掉到了地上,又扯着嗓子哭起来。

    乳母忙将莲蓬捡起来,递给梁濯,他才又笑起来。

    宣惠啧啧叹道:“你这个小冤家,从来哭都是只听见雷声,没看到雨点,这样会做戏!”

    一语未了,过来个小丫鬟禀报:“王妃、公主,大门外来了位年轻的公子,说他姓薛,从京城来的,求见二位。”

    宣惠“嚯”地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问那小丫鬟道:“他可说了他的名讳?可有拜帖?”

    一面又转头向杨云舒喜道:“只怕是表哥来了!”

    杨云舒忙道:“你快去瞧瞧,若是薛公子就赶紧请到正屋里来!”

    宣惠点了点头,便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待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仪门,刚跨过门就看到穿着一身竹青色杭绸直裰,背着双手站在那里的薛元翰。

    她惊喜地叫了一声:“表哥!”便匆匆走上前去。

    薛元翰转过身来,待看清楚来人是宣惠,脸上也绽出了一样的笑容。

    “表哥,你怎么来了?外祖父外祖母都还好吗?舅母好吗?”她一面指挥下人接过薛元翰的行囊,一面欢喜地问道。

    薛元翰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他含糊地说道:“他们都好,如今家里从京城搬到了天津的庄子上。那里清静些,正好让祖父祖母颐养天年。”

    宣惠却嗅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她停下了脚步,命人先去给薛元翰打扫客房,自己拉着他坐在穿廊栏杆旁的台子上,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表哥,你告诉我实话,家里究竟怎么了?”

    薛元翰依旧是回避的语气:“这事说来,却也不是什么荣光的事情,你又何必问得那样清楚。你只需知道他们如今都身体康健便够了。”

    宣惠拽着他的衣袖死死地不放,眼中泪光闪烁:“可是因为我逃离京城,给家里惹下祸事了?”

    薛元翰见她怪罪上了自己,不由说道:“跟你可没什么关系是,是祖父。”

    “你离了京城以后,祖父便了了桩心事,自以为也算对得起姑母了。他想了些时日,又留意刘广胜军队的事情,觉得安王攻回京城的可能微乎其微,他便想要我去投靠那个贼子!”

    宣惠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愤怒的表情,上一次他这样生气,还是因为想要求娶和靖而不得。

    “祖父将‘重振家声’四字牢牢地记在心上,当初要我父亲从军是为此,送姑母进宫是为此,逼我科举、拿我的婚事做买卖皆是为此!如今大周亡了,路都堵死了,他便算计起了投靠新主子的事情!”

    他越说越愤怒:“我虽然不是那等胶柱鼓瑟之人,然而我又如何愿意行此等无耻变节之事!祖父为着薛家、昌邑伯府几个字葬送了父亲和姑母的一辈子,我却不愿意此生背个愚孝不忠的名声!”

    宣惠心下默然,在昌邑伯府的那些日子,让她觉得外祖父也是个忠君爱国,不畏强权的人。却没想到才过了这些时日,他就已经打算好了要投靠乱臣贼子了。

    可若当初直接将自己送给刘广胜,岂不是更好?宣惠想到此节,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外祖父还是无法做个彻底的好人,或者彻底的坏人,注定了要这样众叛亲离,蹉跎一生。

    “那,那怎么全家又搬到了庄子上去住?”

    薛元翰道:“我一气之下就把伯府的房契地契偷了出来,找了牙侩卖给了别人。”他有些恶作剧般地笑了笑,“等人家上门收房子的时候,祖父才知晓。”

    宣惠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把薛家世代居住的祖宅卖掉,对外祖父的打击堪比薛元翰无法接着科举吧。

    “祖父想跟买房子的人耍些强横都无法,因为我卖的乃是刘广胜手下大将朱万春。他不是想认他们做新主子么?就先让他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嘴脸!”

    宣惠蹙眉道:“你做得这样决绝,没把外祖父气病吧?”

    薛元翰嘲讽地说道:“老爷子身体好得很!一路把我从京城骂到天津。到了庄子上睡了一宿,第二天起来就精神十足地接着骂!”

    “这”宣惠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样也好,虽然表哥的手段着实呃,雷厉风行。不过好歹老家人身体都还好,如今时局正乱,去庄子上避避风头也是好的。”

    薛元翰笑道:“把他们在天津安顿好,我就直接坐船南下了。我听闻慎之和王爷一起做大事,心里便痒痒得不行!”

    宣惠有些担心地说道:“只是表哥这样一走,不怕刘广胜去找外祖父的麻烦吗?”

    “呵呵,你也太瞧得起我了!”薛元翰嘴角挂着一丝自嘲地笑意,“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有何德何能可以让刘广胜追到天津去呢?他再缺人可也寻不到我头上去!”

    宣惠低头笑了笑。确实,就如同她总是高看秦朗一些,只因她知道前世他们各有建树,是风云一时的人物。

    可眼下,他们都只是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也许身负绝学,但连他们自己也不知将来会到怎样的境地。

    宣惠起身,带着薛元翰往内院去:“方才下人通传时,嫂嫂也在,说了让你到了去她那里见见。她是这儿的女主人,你要住下来,也得去拜拜土地城隍呀!”

    薛元翰道:“我可没打算住王府里。好容易自己一个人出来了,怎么能再跟你们住一起?你别耽误了我一个人过自在清静日子!”

    宣惠撇撇嘴:“你随便。”

    待到了上房,宣惠领着薛元翰拜见了杨云舒,几人这才分宾主坐下喝茶。

    杨云舒笑道:“薛公子刚从北边过来,京城哪里可有什么消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京城() 
薛元翰喝了口茶,定了定神,说道:“京城倒也没什么。那刘广胜一心做着皇帝梦,知道约束下属,骗取民心。除了把京城达官显贵的家底都掏了一遍之外,也没做什么扰民的事情。”

    “那公子可知道我娘家的消息?”杨云舒有些紧张,又有些盼望,颇有“不敢问来人”的意思。

    薛元翰轻轻地放下茶盅,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杨云舒,心里有些不忍。

    杨云舒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她的双眼霎时间充满了泪水,只是强忍着笑道:“薛公子但说无妨,该知道的总是要知道的。”

    薛元翰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杨阁老病体一直未愈,这个王妃也清楚。加上京城动乱,贼人骚扰,他老人家数月前就仙逝了”

    任是杨云舒再努力也无法维持面上的表情,她的脸抽搐起来,泪水横流。她哽咽着问道:“祖父走时可曾受苦?你说的贼人骚扰是指?”

    薛元翰有些后悔就这样跑到了安王府,做了这么个让人痛苦的信使。

    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因府上是皇亲,刘广胜和他手下的人也曾去过几次,名为拜访,实是勒索加之杨阁老已经病重,就去了后来令尊大人为了避祸,迫不得已写了与您的断亲文书,贴在府上大门。如今杨府上下都搬到了京郊一个小宅院里,闭门谢客,说是守孝。”

    杨云舒拿帕子胡乱擦了把眼泪,又急忙问道:“我家里其他人可都无恙?”

    薛元翰道:“除了杨阁老之事,并没有再听说府上其他变故,王妃家人当是安好,您放心便是。”

    杨云舒长出了口气,刚要说话,眼泪却又簌簌地落下。

    宣惠上前安慰道:“嫂嫂莫要伤心,杨阁老德高望重,一生颇有令名。如今驾鹤西去,也是青史留名。杨伯父此举也是事出无奈,嫂嫂当体谅才是。”

    杨云舒含泪点了点头:“只是只是我不孝,连累了他们”

    恰逢此时,吴嬷嬷进来回话:“老奴自作主张,将王爷外书房旁边的客房收拾了出来给薛公子居住,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心意。”

    薛元翰便借机告辞,由宣惠带路,匆匆离开了平乐堂。

    兄妹二人一路默默无言,宣惠终于忍不住问道:“表哥,自我走后,你可再去寻过寻过二姐的踪迹?”

    见她提起和靖,薛元翰脸色变得有些凄然。“你走之后,我在南苑附近找了整整一个月,一点点线索也没有。既没人见过她离开,附近也没有她的行踪,竟像是凭空消失了”

    “这几个月来,我时常在梦里看见她哭我都不敢想是为何有时候她哭着跟我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清。有时候她又拿袖子掩面,我看也看不明白”

    宣惠心里一阵痛楚,梦里看见失踪的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薛元翰见她不说话,咧着嘴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他说道:“怪我耽误了她此生若不是我,她又怎会被罚进出云庵?我拿我一辈子赔她,怕也赎不清这个罪孽”

    宣惠惊讶地抬头看着他,这才明白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薛元翰前世一辈子未成亲,未有子嗣,却画了一生的海棠。

    “算了,不说这个了。”薛元翰故作轻松地道:“我在南苑转悠了一个月,刘广胜就派人在那儿盯了我一个月,他一直以为我把你藏在那里了。”

    宣惠皱眉道:“这话是怎么说?那天夜里世子带我走时,专门在徐思齐面前露了相,就是为了让他告诉刘广胜,带我走的人是谁。他怎么还怀疑你?”

    薛元翰笑道:“你们能一路走得那样顺利,可得多谢徐思齐!他这个怂人,你走了不敢跟刘广胜说,只是自己带着家仆满京城转悠。最后闹得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才跑到刘广胜面前谢罪,直接被骂了个臭死。”

    “原本这事要是做得悄没声息的,刘广胜还能随便找个女子来冒充你,结果却被徐思齐闹了个沸沸扬扬,真是个蠢透了的东西!”

    宣惠想起徐思齐那个油头粉面的样子,就忍不住作呕。她岔开了话题问道:“那贼人可定了发梦的日子?”

    薛元翰道:“发什么梦?皇帝梦么?好似是中秋吧。他原本一定要找个皇家人来给他背书,找不到先帝的子嗣,便去找淳王。谁知他上门的时候,淳王和世子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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