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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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婆子就陪笑说:“四姑娘也莫怪小豆子。豆青是她唯一姐姐,却落到这地步,她就是气糊涂了。”
“她气什么糊涂了?死者跟我有关系吗?”浅夏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欲言又止,不安的绞拧着衣角。
“虽然豆青是私自外出未归,可是那一晚”另一个婆子咧咧嘴道:“总是事出有因,不然豆青也不会出门吧?”
“哦。原来你们果真是来问罪的呀?”浅夏变了脸色:“说说看,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大伙都推小豆子。
小豆子嗫嗫:“四姑娘。奴婢只是想按家乡风俗”
“你家乡风俗管我什么事?”浅夏截断她的话,指着她:“你老实跟我说,谁叫你来的?”
“不是,不是。是奴婢自己”
“就凭你?你一个胆小如鼠的烧火丫头也敢纠起人来质问我。你再不说实话,小心我不客气。”浅夏威胁她。
小豆子吓的结结巴巴:“不是,四姑娘,我没有。”
“说。”浅夏走到她跟前,眉竖眼瞪。
小豆子刚要张嘴,旁边老妈妈就接口:“四姑娘,何苦吓她一个小丫头”
“倚樱,掌嘴。”浅夏吩咐。
倚樱愣了一下,马上就抡起手朝那个老婆子甩了一巴掌。
浅夏满意道:“好了,我让人打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去死一死?快去,跟门外那个死鬼正好做个伴。”
那婆子捂着脸,悄没声息的就退下了。
“到你了。”浅夏指小豆子:“你再不说实话,就不单单是一个嘴巴子的事。”
“姑娘,你让奴婢说什么?”
“谁叫你来的?”
“汪妈妈。”小豆子吸吸鼻子,吓的肩膀一抖一抖道:“奴婢本来守在外头灵棚的,是汪妈妈说姐姐的死怕是有内情。叫我过来问问姑娘。还说姑娘被老爷罚在木兰院,一时半会不会回襟霞阁。所以,是不是请姑娘按我们家乡风俗为死者披麻戴孝。”
“哟,你胆子不小呀。还想让我给死者披麻戴孝。天大的笑话。”
“不不不是。”小豆子急摆手:“借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呀。只是请姑娘过灵棚看看姐姐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去看一个死鬼?”
“姐姐好歹是襟霞阁的人。姑娘不说别的,上柱香也是好的。”小豆子把心里所想说完,长长舒口气。
浅夏看着她:“哦,主仆一场上柱香,按理来说也是应该的。”
小豆子脸色一喜。
“不过,我被罚在这里,实在分身乏术呀。”浅夏摊手。
小豆子低头,六神无主。
“不如,你回去问问汪妈妈,想个办法让我爹把禁令解除了。”
“问汪妈妈?”
“对呀。她不是很有主意吗?”浅夏装做无意问:“汪妈妈是哪个院的妈妈,这么关心爱护你们姐俩。”
小豆子低声:“简姨娘院。一直很照顾奴婢跟姐姐。”
“哦?简姨娘?”
浅夏陷入沉思。
小豆子还在迟疑,就让倚樱挥手赶开:“还愣着干什么?都回去吧。别来烦姑娘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去。”
过了两刻,偎蕉就打听回来了。
“姑娘,不好了。”偎蕉着急:“府里现在谣言四起。怪道国公爷恼怒。实在流言蜚语传的太不像话了。”
“谁的源头?”
“这个,奴婢没打听到。”偎蕉惭愧道:“沸沸扬扬的,源头是哪里,一时也没人说得清。”
倚樱问:“都传些什么?”
偎蕉小心翼翼看看浅夏脸色。
“说吧。”浅夏心里早就有数了。
“说姑娘近来脾气差,也不知着了什么魔。性情大变,暴虐又嘴上不饶人。对底下丫头也不体恤,一丁点小事就责罚。大晚上的还把人叫起训话。也没什么证据就猜疑丫头偷了东西。致使丫头豆青失踪。正因为豆青心气高,愤不过才会趁着休假出门散心,谁知却遭了意外死于非命。所以,等于是姑娘间接害死豆青的。”
得亏偎蕉一向口齿清楚,一口气挑重点说了。
“还有呢?”浅夏闲闲问。
偎蕉咽咽候,低眉道:“还有说白姨娘教女无方,纵容太过,不配协同夫人掌家。”
“有没有传说,谁来替代白姨娘?”
偎蕉迟疑下:“有说花姨娘的,她最能干最拨尖;也有说简姨娘的,她是老太太屋里的,怎么着也得看在老太太面上由她出头。也有一小部分说是陈氏出面的。因为陈氏跟着国公爷时间最久。”
浅夏就轻笑问:“怎么没人提蒋姨娘呢?”
“倒是有人提了。不过,很快就被否了。说是蒋姨娘最安分,出事后就她约束着院里的丫头婆子不许嚼舌根。”
“原来如此。”
浅夏就手撑着腮不作声了。
过了会,看看天色,估摸着狄夫人也快回来了吧,又差着偎蕉去打听。
口渴了,叫倚樱去倒茶水来。
倚樱自然是不指望那破屋有水,便去厨房要水。
厨房不是饭点,只有几名值守的厨娘搬着凳子在津津有味的议论府里出的这件大事。无非也是暗指纪浅夏这位主子小姐太不容人,对底下太不厚道了。终于将豆青给逼死了。这下好了,连累着白氏也被削了管家权。以后还不知是谁来接管呢?
于是,厨娘们为着以后谁当二当家的话题展开争论,最后发展成为下注。
倚樱听了听,好像押花氏的最多,其次是简氏,第三是陈氏。
她便没好气的出面了:“你们在干什么?都很闲是吧?四姑娘那里没茶水不晓得送过去吗?”
若是平时,这些厨娘早就上赶着倚樱陪笑脸让坐了。
现在却是斜着眼睛,不咸不淡道:“原来是倚樱姑娘啊。怕是对不住了。木兰院的茶水不归我们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6章 从容()
“不是你们那是谁管?”倚樱就奇怪了。
厨娘们各自使着眼色笑:“我们只管遵从规矩,姑娘若要添茶水,去问管事娘子吧?”
“茶水归谁管?”
厨娘们却推三阻四的就是不告诉她。
倚樱气的扭头冲回来跟浅夏告状。
“这就开始狗眼看人低了?”浅夏也小小诧异。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帮混账就打算踩人了?
倚樱气的圆脸通红:“姑娘,这帮眼皮子浅的太欺负人了。不能让她们这么嚣张得意。”
“那你说什么办?”浅夏倒没多生气,还笑眯眯问。
“告夫人去。”
“你这就不懂事了。”浅夏点她:“夫人那里正忙成一团糟,我就为这点茶水小事去烦她。就冲这点眼力见,夫人还会为我出头吗?”
倚樱一听,也是这个理。
茶水是小事。现在的关键还是重新恢复地位,从个破烂地方搬回去是正道。
白姨娘的管家权是被保国公给削掉的,要再起来就得看狄夫人跟不跟国公爷掐不掐?只要狄夫人跟保国公不是一条心,那白氏和纪浅夏的苦日子才会很快结束。
没办法,纪浅夏穿过来没带金手指,神通不了。在这后宅想要生存好点还得靠跟当家夫人搞好关系。
幸好当家夫人英明,浅夏还能指望一点。
“那么,姑娘,你且等着,奴婢去外头跟你弄点茶水来。”
“去吧。”纪浅夏继续撑着下巴思忖:简姨娘院的汪妈妈唆使小豆子跑来跟她讲条件。为什么偏偏是简氏院里的妈妈?
挺多此一举的。明知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撺掇不知深浅的小豆子跟她闹?是存心的吧?
“姑娘,姑娘。”白氏的丫头细纹悄然无声的摸过来。
“细纹,你来了。”浅夏赶紧拉她:“怎么样?”
细纹左右看看,小声道:“姨娘侍候着夫人不得空来。着奴婢过来问一声姑娘,几时揭晓真相?”
“姨娘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了吗?”
细纹俯耳轻声:“花姨娘。就她跳的最高。”
浅夏稍怔。
“姑娘今日不在府里。大约是不知那些流言是如何传起来的吧?”
“我听偎蕉打听了一下,还没查出源头来。”
细纹冷笑:“偎蕉自然打听不到。奴婢却是知晓的。就是从花姨娘身边的婆子传出来的。”
“你确定?”
细纹点头:“今日大清早,白姨娘就嘱咐奴婢跟虎妞两个留神,说是趁着夫人和几位姑娘不在,只怕会起针对四姑娘的流言。果不期然。夫人出门不久,咱们府上就开始了。”
浅夏又再次凝重问:“确定是花氏身边的婆子还是她院里的婆子?”
细纹不解:“姑娘,这有区别吗?”
“有。”
细纹便仔细想了想:“最开始是她院里的婆子。然后就四下扩散开来。”
“明白了。”
细纹不明白,静等她示下。
“你回去跟白姨娘说,我都知道了。”浅夏冷笑:“好个一箭双雕。”
“是。”
“对了,夫人回来,怎么说这个事?”
细纹就高兴笑说:“夫人回来一看是陈氏暂管着家务,二话不说,直接让陈姨娘回院去歇着养病。还是白姨娘管家。”
“啊?那爹爹知道吗?”
“国公爷听说了,气的在外书房发脾气,但是并没有进来跟夫人吵架。”
浅夏不由竖大拇指:“夫人霸气。”
细纹笑:“姑娘且再忍忍,只怕很快就会回襟霞阁了。”
“嗯。我知道。”
正这里说着话,打听消息的偎蕉兴冲冲转回来。手里还带着点心茶水。
“这是谁给的?”
“回姑娘,是蒋姨娘。”偎蕉向细纹见个礼笑道:“姑娘怕是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
“就是夫人直接跟国公爷唱反调,让陈姨娘回院养身体,再让白姨娘帮着管家的事。”
“哦。这个知道了,还有呢?”
偎蕉就格格笑道:“还有件好笑的事。那花姨娘跑去书房跟国公爷告状,也不知说些什么,外头小厮听见国公爷大怒,还骂了花姨娘一句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愚蠢之极这类的话,然后花姨娘就掩面奔出书房。”
“咦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细纹说了句俏皮话,向浅夏告辞:“姑娘,奴婢先去了。”
“去吧。”
浅夏又问偎蕉:“然后呢?”
“然后,奴婢就去花姨娘院子打听。就听到里头动静不小。好像一个妈妈辈的被打了。”
“谁?是不是叫汪妈妈的?”
偎蕉吃惊:“姑娘,你怎么知道?奴婢才打听到姓汪。一直是花姨娘屋里管丫头的妈妈辈。”
纪浅夏微微笑:“我掐指一算,就猜到了。”
汪婆子唆使了小豆子后,又转过背去唆使花氏。让花氏去跟保国公求情解除纪浅夏的禁令。好让纪府庶四小姐去给停灵在府外的豆青上柱香。然后她们好继续花样造谣。
无非是纪浅夏间接承认豆青是她逼死的,不然干嘛好好的小姐要给一个丫头上香呢?上香就说明心虚。心虚那就是坐实了府里那些流言。
人言可畏啊!
以后纪浅夏还能在纪府抬得起头做人吗?她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