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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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眉头并未舒展:“夫人,到底是一家之主。且她对咱们母女有恩。小满,你不要担心,其实夫人”
“姨娘,我知道夫人很好很开明。但这事,你先容我练练手,若不成,咱们再跟夫人汇报成吗?”纪浅夏倒也没有一味反对,而是软语打动。
白氏听她这么说,不由认真打量她。
大体没变,就是眼睛格外清澈,顾盼有神,极有主见的模样。
态度上,仿佛脱去一层稚气,开始显出稳重气度,与她年纪不太符。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思虑再三,白氏点头:“好。小满,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能瞒着我行事。”
“谢谢姨娘。”纪浅夏甜甜笑,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娇娇笑:“我瞒谁也不会瞒着姨娘。”
白氏伸手刮刮她鼻子:“调皮。”
听着里屋忽然传出的轻快笑声,倚樱和偎蕉对视一视,也各自弯弯嘴角:自家姑娘跟白氏单独待一块,越来越活泼开朗了!
凝翠坞。
纪君蔓站在廊下逗弄着一只绿头鹦哥,游廊匆匆走来个仆妇,使眼色给她身边的大丫头知书和雁书。知书看一眼正高兴的三小姐,也没打扰,闪身过去。
一会,远远见屏风墙根边有个长相平淡的丫头面孔一闪而过。
“那是谁?”纪君蔓想起要茶时,回头正好无意中瞄到。
雁书小声道:“是襟霞阁的人。”
“哦?”纪君蔓优雅的啜口茶,走到廊边,望望天色,说:“她还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呀。”
“可不是。都那样了,还活过来,真真是命大。”雁书附合。
纪君蔓艳丽的脸沉下来,问:“藕花屋那边什么动静?”
雁书小心翼翼:“没有其他动静。看起来,襟霞阁那位只怕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没再提及了。”
“蠢的无药可救!”纪君蔓狠狠吐声,随后伸伸懒腰问:“老太太可醒了?”
“丫头报说,才醒。夫人在那边商量事。”
“唉!怪没意思的,去瞧瞧姨娘吧。”纪君蔓拍拍衣摆,打算去花氏的院子坐坐。
这时,知书已经回来,神色凝重。
“怎么啦?”雁书看出知书的脸色不比原先。
知书悄悄附耳跟纪君蔓说了几句。纪君蔓嘴角噙着笑,淡淡说:“准没好事。”
“可是呢。她们说什么,完全没听到。总之,最近,白姨娘跑襟霞阁有些勤了。”知书郑重其事。
纪君蔓低头看看染的红红的指甲道:“就她们母女能在府里翻什么花浪?没事,盯着点就行了。”
“是。”
纪君蔓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没底。
离了凝翠坞往花氏的院子去,岔路太多,又大同小异到处是花花草草的,她一个不专心就走错了路,还是知书提醒:“四姑娘,绕远了。”
“哦。”纪君蔓一看,这条路倒也可以通向花氏院子,只是远了点。正要抄近路时,却听雁书小声说:“咦?那不是陈姨娘身边的彩玉吗?”
花红柳绿丛的百米远,一道长长避雨廊,急匆匆走着一名身形单薄的少女。看装束,并不寒酸,只面色忧色略深。
“是她。”知书也认出来了,疑:“她这是去哪里?”
纪君蔓对陈氏的人一向不感冒的。完全就是个********的妾室,忽视就好。
“怕是去找二老爷府上的章婆子吧?”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仆妇笑说。
纪君蔓不解,问:“章婆子是谁?”
“回三姑娘,是谢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奴婢听说,早年前,章婆子与陈姨娘关系匪浅。”仆妇也是个谨慎的,不太敢透露章婆子还认陈氏为干女儿的事。
“哦?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纪君蔓就活动开心思。
这个陈氏到底是土生土长在纪府的姨娘。她是侍候国公爷最久的人,瞧着是温顺沉默,也不能大意了。
“雁书,你跟去看看。”纪君蔓拿定了主意叮嘱。
雁书乖巧应:“是,姑娘。”
纪君蔓就缓步往花氏的院子去了。
彩玉有些紧张,不时的按按袖袋。
经过她们主仆这几天的明查暗访,终于把府里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各等丫头信息给摸透了。反正,她是没瞧出有什么不对劲。
倒是陈氏,盯着瞧了好久,脸色阴睛不定。
最终,让她趁着这个空当去把名册亲自送给外书房的纪安诫。
“彩玉姐姐。”身后突然有亲热的呼唤声。
彩玉疑惑回头,对上雁书的巧笑,神情仍是紧绷,下意识回应:“是雁书呀。”
雁书笑嘻嘻上前,问:“你这是去哪里呀?”
“陈姨娘有句话要我传给五少爷。”彩玉倒也不是做假,不但有话转托,还有东西转送呢。
“我跟你一起去外书房吧?正好,五小姐也有句话要转托给六少爷。”雁书笑眯眯挽着她。
彩玉睁大眼:“这么巧?”
“是呀,就是这么巧。”
彩玉轻轻苦笑一下。没办法,只好雁书同行。总不能如此顺路的情况下把她打发掉吧?没有过硬的借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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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相逢()
名册详细记载着保国公纪府十四岁到十五岁各等丫头信息资料,完整无一遗漏。
知道具体位置,就不需要动用丝馆的力量了。
骆凛好歹是京城太尉府三公子,虽然出门了几年,手段还是没丢下。
屋里寂静,只有轻微的‘沙沙’翻册声。
“竹叶。”骆凛开口了。
两个自觉当隐形人的小厮也动作了:“公子你吩咐。”
“找人盯着她。”骆凛手指停在名册上一处。
竹叶伸长脖子瞄一眼念:“多寿?好古怪的名字!”
“她是纪老太太身边最得力最受宠的一等丫头。据说,在纪府是被老太太当女儿养的。”骆凛微微一笑:“那就对上号了。”
“小的愚钝。公子,怎么就认定是她了?”竹叶谦虚好学。
骆凛合上名册,起身,推开窗,望向酒楼外的天空。
热闹嘈杂的街道叫卖和人声沸沸扬扬扑进来,骆凛摇头笑了笑说:“果然,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什么都能查出来。人过留痕,不管过了多少年,但凡痕迹,总能一点一点串起来。”
竹叶不懂,阿青更是满脑雾水,还问:“公子,你是说魏掌柜家的丝馆吗?”
骆凛回过头看一眼竹叶。
“公子放心,小的这就是去安排人手。”竹叶想起自己的任务来,跳起跑开。
骆凛按按眉心,转向阿青:“魏掌柜那边有什么动静?”
阿青兴高采烈说:“她还在傻呼呼等着纪家那个书呆子少爷的回信呢?”
“呵呵,阿青。魏掌柜可不傻。”骆凛很头痛似的轻叹一声。
如果说魏掌柜傻,那眼前这个阿青就是个实打实的憨宝!直肠子,没啥心计。也不知跟自己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阿青听话的想了想,同意:“也对。丝馆的老板娘,怎么会傻?魏掌柜的太人精了。公子,你也差点着她的道吧?”
骆凛嘴角轻轻扯了扯,这个阿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五少爷还没回信?”
阿青点点头:“没有。”
“盯紧点。”骆凛不敢大意。
魏三娘是个贼精的女人!他托人查找指挥使孤女下落,然后查到落脚点便止步,必然引动魏三娘好奇心。这个女人最近有点闲,她如果深查下去,很可能牵扯出麻烦事。
但是,骆凛并不后悔委托了丝馆暗中查访孤女行踪。放眼天下,除了皇宫探卫,也只有丝馆有这个能耐把十多年前的人事查个底朝天。
“公子,那太平县”阿青很纳闷,好几天没去点卯了。
骆凛浑不在意:“县衙有事,商七自然会传消息给我。”
那个太平县能有什么事,一向太太平平的。就前些日子出个****案,还不是很快就解决了。之后,又恢复一潭死水的鬼样,骆凛连去点个卯的功夫都不想浪费。
不过,说到那个****案,骆凛就想到纪浅夏。
懒散清闲的保国公庶四小姐,一向深居闺中,是怎么养成良好判断能力的?还每次都那么准确。
对,是每次。
裘家后宅的流产一事,她当场就揭开真相。鼻子真的很灵!
而小桂珍嗓子被毁一事,她竟然跟聂其仰联起手来掺和。没想到,差点让她抢先一步。仍然是鼻子的功劳。这一点,骆凛不得不佩服。
只是,以前并没有听说纪府庶四小姐有个堪比狗鼻子还灵的鼻子呀!
骆凛摸着下巴沉思。
“没雅座?掌柜的,我要是搜出一间雅座,不把你揍出满脸豆花,小爷不信聂。”走廊下突兀的多了个高门亮嗓。
骆凛抬眼,嘴角微勾:聂其仰?
“聂少爷,小老儿哪敢骗您啊!托你的福,今日客满,雅座真没有空闲”
“嘁,尝一回你们酒楼招牌菜玉霞羹就这么难?我可告诉你,掌柜的。小爷是常客,每回必不空手而归的。你瞧着办吧?”聂其仰索性撒起无赖了。
掌柜的陪着小心,低三下四的请他先去楼下大堂坐坐,若是雅间空出,必定第一时间把他请上来。
聂其仰不乐意:“去!让我跟走夫贩卒挤坐大堂?小爷我可丢不起这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掌柜的真是山穷水尽了。但又不能得罪了这位刑部聂大人的公子。
“聂公子不介意的话,与在下挤座可否?”骆凛玉树临风的出现,无异是酒楼掌柜眼里的救星再世。
聂其仰转眼看到是他,就鼻哼一声:“是你?”
“是我。”骆凛大大方方回应。
聂其仰本来抬脚要下楼的,想到什么,把脚转过弯,迈进雅座:“那我就不客气喽。”
“请。”骆凛手一摆。
掌柜的抹抹汗,冲他拱拱手,再一迭声的唤小二,赶紧上酒菜。顺便把玉霞羹优先送这里。
“哟,就你一个人呀?”聂其仰进来就四下打量。
阿青瞪眼:他不是人吗?不过,小厮还真算不得入主雅间的人。
骆凛挑眉,反问:“不行吗?”
“行是行,就是古怪了点。”聂其仰大大咧咧坐下,伸手倒茶。
骆凛不置可否,而是又问:“你出门通常是一个人吗?”
“咳咳。”聂其仰差点让茶呛着。满面通红的瞪视骆凛:“不行吗?”
“行是行,古怪了点。”骆凛原话奉送。
聂其仰面皮抽搐了下,没好气道:“我嫌小厮碍手碍脚又管东管西,出门就甩掉了。”
“佩服!来,我以茶代酒敬阁下一杯。”骆凛举起自己的茶杯。
聂其仰却撇撇嘴问:“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以茶代酒?酒呢?舍不得酒钱呀?我付啊!小二,上好酒。”
骆凛放下茶杯,正色道:“公务其间,恕不饮酒。”
“公务?”聂其仰好笑:“你公务上雅间办理?”
“是。”骆凛一本正经:“太平县一桩疑案公务,才有些许眉目。还就得在这座酒楼办理。当然,公务涉及机密,恕不透露。”
“真的假的?”聂其仰被他凝重的神情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