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府秘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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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我们趁着夜色出发了,比昨天要早了一些。
到达盗洞口,盗洞只是作了简单的遮掩,把遮掩物取开,盗洞出现,还是昨天的样子,没有被人发现。
由于到达夯土封住的墓道口,挖掘工具自然也要升级,只恨不能使用炮头,否则要快许多,也由于盗洞空间狭窄,只能用铁钎。
六人轮番着干,连续弄了四五个小时,终于打通了。
“通了,下面有一个很大的空间。”盗洞里传来消息。
章九平此刻下去,片刻后传出消息,洞内安全。
章九平第一个进入盗洞,接着我们一个一个下去,暂且留了赵林生在盗洞外看守。
“里面什么情况,会不会出现僵尸?”老在盗洞里问。
我缓慢向下探去,手电的光柱照在老的屁股上,我骂道:“你香港电影看多了吧,那有什么僵尸啊!”
终于,所有人下到了地下空间,而章九平已经在搜索,我的目光随着手中光柱游走,先看到的是我们下来的洞口,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入口夯土的中央,这个墓道宽约有一米多,高近两米,这么大的一个墓道口先是用巨木堵上,然后在巨木上夯土,只可惜年代过于久远,巨木已然腐朽不存在了。
墓道四面依然保持着原本挖掘时的情景,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帝王墓的地宫墓道,往前却是一片黑,能照到的前面也看不清楚是什么。
“大家小心点,慢慢往前走。”章九平下过的墓或许比我见过的死人还多,他的话我不得不听,紧随其后。
地下很干燥,却依然散发着一股尘封千载的腐朽气息。
这短墓道是笔直的,走了一段后,我突然踩到了什么,似是一个皮球,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手电从我手中抛了出去,正好照到了一个骷髅,吓得我魂飞魄散,一骨碌爬起躲到老身后。
“瞧你这点出息!”老说着把手电光柱照在地上,地上凌乱地丢弃着许多头颅。
上官亚雄看遍了地上骷髅问道:“怎么只见头骨,不见身体与肢体的骨骼?”
“人祭。”章九平告诉我们。
的确,这确实是人祭的一种方式,把人作为祭品,砍头,身体不要,只用人头。
这段墓道长十来米的样子,地上凌乱地扔着至少上百个人头。
这让我想到,史记秦世皇本纪中的记载:“大事毕,已臧,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臧者,无复出者”,难道方才那巨木就算是外羡门,这也太寒酸了点吧,而这些头骨不对,那时工匠们都是活着的,怎么可能埋在地下,其他的腐朽了连渣都没有了,只剩下头骨。
我的推断被自己否定了,连陪葬都搞得那么气派的帝王,怎么可能用巨木来堵墓道门,太缺乏艺术美感了。
“这里有门。”老下了墓道,一直往前冲,好像这群人中只有他是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无所畏惧。
所有人都跑了过去,五束光柱齐照在门上,准确地说是一堵石门,石门上利用浮雕雕刻着一个人像,只可惜我不识得他。
“这人是谁?”上官亚雄看着浮雕像问。
我仔细看了看,也不知道是谁,我用相机照了一张照片:“看模样仙风道骨的,大概是位仙人吧,或许是门神,为古墓主人看门的!”
其他人也说不清楚,千古一帝,行事多怪异,无法以常人心态度之。
“这门怎么开,找不到按钮。”老四处寻找控制石门的消息。
我一听就乐了,方才的惊吓一下子缓过来了笑骂道:“你是打算按下门铃,让里面的主人爬起来给你开门?”
“这是死门。”章九平淡淡说。
我亦赞同:“从史料上看来,的确是死门,而且这才是真正的外羡门,自上而下关闭的,一但关闭,就无法开启。”
“那怎么办,谁带炸药了?”老拍了拍石门,石门很厚。
我盯着手电光线中的门神也不知所措:“只有强行打开。”
第九章 墓道()
章九平用兵工铲铲开石门下方的泥土观察,借助手电光线,我看到,石门下方开有深槽,石门咬入槽内,而两侧也有深槽,这就意味着石门四边都被深槽咬住,石门无法往里或者往外推动一丝一毫,这也正好验证了“下外羡门”这个说法。
“取工具。”章九平对我们说,而我却不知道他要什么工具。
然后他自己从巨大的背包里取出数截铁棍与空心钢管,章九平拿了一根铁钎在石门下方的石槽边缘上猛撬,再坚硬的石头也经不起数下猛砸,一点点崩裂,不一会儿被穿山甲砸出一个坑来,却不见石门边缘。
“你来,继续,直到露出石门边缘为止。”章九平把铁钎交到了老手上,老也果断接过,权当锻炼身体。
老又猛撬了半天,终于可以见到石门边缘,穿山甲在一旁叫唤继续,直到铁钎可以挺进石门下许多为止。
我大概明白了,穿山甲是想利用杠杆原理把石门往上抬起来。
上官亚雄拿出一个千斤顶,穿山甲把铁芊铁棍利用空心钢管一一拼接起来,一时之间拼成了一根特长的铁钎。
“大家一起来。”穿山甲指挥着我们一起上,“准备,压。”
第一次,四个男子齐用力,石门居然纹丝不动,或许是年代久远,尘封数千载,不容易动弹,又或许石门太厚太沉重。
“齐用力,随着我的口号用力。”穿山甲与大家说,于是喊道:“一、二、三,用力。”
“动了,动了一点,继续。”拿着千斤顶就绪在石门下的上官亚雄告诉大家。
于是利用穿山甲的办法,再次试了一次,这一次石门动弹了,而且传出阵阵巨石摩擦的声音。
“小心,石门一开势必触动机关。”穿山甲提醒离石门最近的上官亚雄,同时提醒着我们。
“没问题。”上官亚雄自信告诉穿山甲。
据史料记载,这座帝王墓中最多的机会应该是暗弩,暗弩历经数千载还能不能发挥作用,谁都不知道,但愿它们早已经腐朽失效。
“墓道里应该没有暗弩。”我说,因为据记载与我的判断,现在我们开的石门才是外羡门,里面才是真正的墓道,里面有许多工匠被活埋,如若有暗弩,那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被他们触动击发了。
我把我的分析告诉大家。
“真的吗?”上官亚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问我,我果断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尽快打开这该死的石门。”穿山甲不想浪费时间。
于是我们四人合力,同声喝了一声齐发力,石门缓缓被撬了起来,个个因用力过大,脸到脖子都胀得红通通的,趁此机会,上官亚雄一推,千斤顶到位。
我们才松了口气,把石门放了下来,丢掉了铁钎。石门极厚,非常重,如果不是加长的撬棍和四人合力,根本无法撬起。
我一屁股坐下休息,拾起手电为上官亚雄照亮,她开始摇千斤顶,千斤顶缓缓升起,石门也被抬得缓缓升起,发出阵阵摩擦声。
其他人的手电光线已经照进了墓道,果然里面横七竖八倒着尸骨,这是之前就有资料表明了,所以大家都不惊讶,更不会为此而受惊吓。
“到顶了!”千斤顶到了最高行程,上官亚雄直起了身。
即便有千斤顶顶着,但石门下的空间也不大,只能趴下匍匐前进,五人鱼贯而入。
“这里气派多了,才够墓主人身份。”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墓道的四壁,都是用细土夯制而成的,至今还很结实,壁上甚至还有绘制的图案,呈黑色。
我拿着手电看墓道墙壁上的图案,我越看越着迷,就像看从前的口袋图书一样,配着廖廖数字,且都是秦篆。
“这些图案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搬出去卖钱。”老凑到我面前问道。
“它们就像连环画,你一个个看去,加上配文,它们在讲述一个故事,一个残忍至极的故事。”我轻声告诉老。
“对,而且这绘制图案的并不是矿物颜料,而是鲜血。”穿山甲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壁画。
“鲜血?”我听后一惊,直起身来问穿山甲。
穿山甲点头,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甚至重叠在一起的尸骨,说:“你看看故事内容。”
我重新回到壁画故事中,发现壁画作者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壁画讲述他们从全国各地被征招来修筑始皇陵,在工地做了许多年的工匠,生活过得很艰辛,在地宫竣工时,被活活堵在墓道作殉葬,然后他们用鲜血在墓道中绘制了一副图,要这段历史让后来人记住。
“秦二世够残暴的。”我说道,地宫竣工在秦始皇入葬地宫后,而那时诺大的秦朝帝国是由秦二世掌权的,也就是说,这些工匠其实是秦二世下令活埋地下的,为了不让地宫内的秘密泄露出去。
这段墓道长有十余米,两面墙壁上都用鲜血绘制了工匠们在这里的经历,秦篆中记录了一些事情,而他们的名字却少见,仅有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秦篆中,他叫“质”。工匠质说他十七岁开始来骊山修筑皇陵,在工地上干了三十年,其间从没有回过家。
我看着这样的故事,不禁为他们感到可惜,从修筑皇陵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注定,必须葬身于地下,带着秘密永远消失在人间。
手电照在地上的一具具白骨上,他们为我们记录下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我拿起相机,拍了几张相片,还嫌不够,又进行了摄像,把所有故事画面都收录进了我的相机。
尸骨是凌乱的,我们不得不跨过两千多年前工匠们的尸骨,跨不过的,只有移到一边。
“如果这些工匠们的尸骨可以妥善掩埋就好了。”难以想象他们经历的痛苦,我着实可怜这些可怜人。
“别逗了,你以为你是正规考古队啊,那有那功夫管他们。”老提醒着我。
跟着他们向前缓步走去,十余米的墓道到了尽头,挡在我们眼前的又是一道石门,石门上依然有浮雕,雕像还是古怪不认识。
“这应该就是中羡门了。”穿山甲拍了拍石门,显然它依然很厚重,似乎无法撼动。
史书上记载的是“闭中羡”,所以挡在面前的这扇石不是自上而下关闭的。
“可这也没有门缝啊?”上官亚雄在石门上摸索。
我的手电照遍了整个巨大的石门,的确没有门缝,而且石门是整块石料制成的,密密实实堵住整个墓道。
我把手电往身后照了照,灯光照在外羡门上,突然心中疑惑似乎顿时解开了说道:“中羡门或许与外羡门是一样的。”
“你是说,也是从上往下关闭的,我们还得撬,还用千斤顶顶住它?”老似乎也开窍了,但他还是理解错了。
“据史料记载,这扇门用闭字把它合上的,关门方式与外羡门一样,但方向应该不一样。”我猜测并说出来。
“哦,这扇石门不是向左开就是向右开的。”上官亚雄醍醐灌顶,拍手叫道。
我回头看了看上官亚雄得意的笑脸,一贯军人式的脸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别有一番味道,我冲她点点头,表示她已经猜到我的想法。
站在门前,杨刚与章九平一直摸索着石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