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男神打脸之路-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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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玄渊从房中走出来,这五百个禁卫军的校尉眉头一皱,冷声喝道:“卿芜,你是要违抗陛下的命令么?你可要知道,抗旨不遵,乃是死罪!”
“嗤。”玄渊薄唇微勾,凤眸冷冽,“遵命是死,不遵命也是死,既然如此,我倒是想死个明白,也要在死前问清楚,陛下如此对待忠良之士,心中是否会难安。”
抬起右手来,玄渊长剑指向这五百禁卫军,俊逸之极的面容上只剩一片肃杀和冷然,他轻声道:“不必多言什么,若你们要阻我,便只有一战。”
“传令,禁卫军动手诛杀卿芜,不必留情!”校尉一挥手下令道,声音无比冷凝,下一刻她便抽出腰间长剑,率先朝着玄渊冲了过来。
随着她的命令,原本守卫在院子四处的禁卫军们毫不犹豫的朝着玄渊扑了过来,她们每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一旦校尉下令就会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当下毫不犹豫的朝着玄渊扑了过来。
五百禁卫军,虽然并非是禁卫军中最精锐的一支,但实力也是不容小觑,虽然她们没上过战场,但是她们骁勇善战,绝不惧怕死亡,每个人都是身先士卒。
在五百禁卫军手执兵刃冲来时,玄渊拂过手中卿芜的佩剑,雪亮剑锋在夕阳光辉之下被染成了血色,他喃喃道:“就让我试试,不用灵力,只依靠技巧和剑术,我能不能以一挡百。”
话音未落余音袅袅,玄渊已然手执长剑冲了出去,他的速度不快,甚至身上所弥漫的杀气也并不浓烈,可当他手执长剑直面禁卫军时,却没有半分退缩,甚至他身上的锐利和剑气,让无数冲来的禁卫军都有不敢直面的感觉。
“放箭!”冲在最前的校尉怒吼一声,然后手中重剑当头朝着玄渊劈砍了下来,她的速度最快,也最是身先士卒,在下令时已然冲到面前,手中重剑舞动带起剑风,厚重砸下。
玄渊俊逸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不止看着朝他冲来的校尉一人,反而是注视着所有他直面的敌人。禁卫军人多,能形成合围之势,但每一次玄渊直面的对手却并不多,不过十余人罢了。
麻烦的是,杀了面前的敌人,还有后面的禁卫军补上来,除非能杀干净这五百人,否则合围的人便会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玄渊脚步鬼魅,不过一转一绕就已经来到校尉身旁,长剑斜斜刺出,角度狠辣刁钻,噗呲一声轻响,长剑已然没入铠甲之中,血血溅射出来,玄渊手腕一转,长剑已然从铠甲的缝隙里抽了出来。
在校尉满脸煞白的倒下时,玄渊趁势转身,脚尖于地面上重重一点,矫健半跃而起,一脚将身后冲来的二人踹开,同时长剑横扫而过,于几个禁卫军的脆弱脖颈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不过瞬息间,原本挡在玄渊身前的禁卫军已经倒下了数个,但这些禁卫军都训练有素。虽然顷刻间在玄渊手中折了好几个,但没有一人退缩,立刻就有人补上了空位。
玄渊已经彻底来了兴致,他双眸极亮,身上玄底银纹的袍子上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挥剑、杀人,玄渊此时忘却了所有杂事,一心只在这惨烈的战场中斩杀敌人。
他没有用灵力,没有用强大的力量,纯粹靠他的剑术、技巧和于生死间锻炼出来的直觉和狠辣,玄渊脚步鬼魅极了,几乎如同一尾滑不留手的鱼在水中游动,这翻涌波涛的水虽然暗藏玄机,却没有半分伤害到在水中自由游弋的鱼。
躲过迎面劈来的长刀,玄渊长剑往侧刺去,格挡住重剑,他手腕猛地使力,带着重剑翻转,而他本人则是随着这股力道而旋身一脚踹开了长刀的主人。
重剑被带偏,直直朝着玄渊身侧的一人劈去,力道无尽,在被重剑所向之人躲开时,锋利的长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等在那里,轻轻一刺便取走了一人性命。
没有言语,没有惨嚎,只有不时响起的兵器交击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当夕阳最后一丝余光落下时,这偏僻之极的暗狱中,只剩下一个人站着。
唯有一人。
女尊花木兰8()
如血残阳只剩下最后一丝光辉;距离完全天暗没有多少时间了;天地间只剩下最后一丝光明。
偏僻但并不破旧反而十分宽阔的院子中;一股浓郁扑鼻的血腥味弥漫洋溢着;整个院子里四处都是流淌的血液;让人不敢想象到底是有多少人受伤;才会流出这么多鲜血。
院子中躺倒着数百身着铠甲的禁卫军;这满院浓郁的鲜血都是从这些人身上涌出来的,如今她们姿势扭曲的倒在地上,堆叠横乱;让整个院子几乎都没有落足之地,到处都是躺倒的禁卫军。
玄渊站在院子最中央,他脚下周围空出一片落脚之地来;并没有禁卫军伏倒的身体;反而空出大约三丈的空旷面积来,就好像在这一场无声的五百敌一的厮杀中;无人能逼近玄渊三丈以内。
在这场惨烈的战斗结束后;在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玄渊提着长剑站在数百人堆积而成的“尸堆”中;他身上玄色的袍子已经染上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将他的袍子完全浸湿了。
若非玄渊身上的衣袍乃是玄色;否则那大片的血色早已经在衣襟上蔓延开来,逶迤出大片的血色花朵来了,但即使如此;这件玄底银纹的衣服上的银色暗纹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右手将手中雪亮的长剑执了起来;鲜红的血顺着剑锋流淌下去,一滴滴血液滴落下来落在地上,将雪亮的剑锋染红,然后在地上积聚下来一小滩血迹。
“宿主这、这些人都、都死了吗?”0617语气颤颤巍巍的问着,带着些许心有余悸和惊慌无措来。
它可是亲眼看着宿主,如何以速度、技巧和灵敏的动作躲避来袭的禁卫军,然后挪移翻转,以刁钻的角度和凌厉叵测的剑法取走一个个禁卫军的性命。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极有效率而且几乎是碾压式的胜利,明明是一场五百对一的战斗,但是最后活下的却是独身一人的玄渊,而与他为敌的五百禁卫军,最终都倒了下去。
玄渊神情泠泠,凤眸中还残留着凛冽的战意,他浑身杀气磅礴,肆意喧嚣,浑身的锋锐之气冲天而起,似乎要将苍穹刺破一般尖锐纵横,从这冲天而起的醉人杀气中,仿佛能窥见些许玄渊当年纵横修真界的峥嵘岁月。
“没死。一个都没死。”玄渊的神情依旧冷冽,目光冷凝无情,他徐徐开口,嗓音泠泠如冰雪,浸透了杀机和血腥,“现在还不是杀人的时候。卿芜是被迫害者,所以在我举起反旗之前,我不会杀人。”
0617突的松了口气,放下了心来,太好了,宿主脚下的这些一层层堆积着、横乱瘫倒的不是尸体,她们还活着,还是温度,虽然血流得多了点,看着凄惨恐怖了一点
但至少没死啊!这脚下伏倒的温热身体,还有生机,还不是生机断绝、睁着眼睛不肯瞑目的尸体。
单纯蠢萌如0617,压根没有听出玄渊话语之下隐藏的深意。
他确实没有杀人,但他所承诺不伤人的时间是有时限的,如今他不伤人而是留了这些禁卫军一命,根本不是因为玄渊心软,又或者是因为他善良,只不过是因为,还不到时间罢了。
玄渊要完成卿芜的心愿,但同时他也不会给人中伤和污蔑卿芜的机会,在他举起反旗之前,卿芜当是忠于国的忠臣良将,唯有如此,才能让卿芜之名赢得众人的崇拜、敬意、怜惜和同情。
哎呀,为了当一朵白莲花,玄渊也真是拼了!要知道以一人一剑独挡五百禁卫军,将她们尽数大败重伤却不杀一人,可是比杀掉她们还要困难呢。
0617:我呸!哪里有这样凶残奇葩的白莲花!人家假装白莲花是泪眼朦胧、娇弱如花,我家宿主为了塑造原主白莲花的形象,选择了只打伤不打死???这tm什么白莲花?
霸王花吧!
“走吧。”玄渊没有拭去雪亮长剑上沾染的鲜血,就这样提着这柄寒光泠泠、却也被鲜血浸染的长剑朝着院子外走去。
哪怕院中地面上倒满了禁卫军,玄渊依旧神情漠然冷冽的踏上去,踩着这满地温热沾着鲜血的“尸体”,玄渊沾血的玄色衣袍衣袂纷飞,于长风中卷起飘逸的弧度,肆意飞卷。
“我们去哪里啊宿主?”0617看着玄渊毫不迟疑的在一个个女子身上践踏而过,忍不住不停的龇牙抽气,它都替这些被当成踏脚石的尸体额,还没死,替这些禁卫军们疼。
宿主虽然没杀她们,但也是真的没有容情啊,她们只怕要昏迷个好几天,而且如果没有人来救治的话,她们不会流血而死吧?还有那些被压在下面的禁卫军,不会憋死吧?
玄渊走到院门口停了下来,背后是一地生死不知的不明物,他抬头看了眼渐渐于漆黑天空中展露的明月,淡淡道:“女帝不是在宴请大败凰御国的有功将士么?”
0617:“好像是这样没错”但是跟宿主有什么关系吗?
“卿芜也是有功将士。”玄渊的语气淡淡,神情平静而漠然,凤眸中眸光幽暗,“所以我去参加这大宴,有何不妥之处吗?难道说,卿芜多年征战,竟连这样的宴请也去不得。”
0617: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被抓了?算了,反正说不过宿主,就任由宿主去搞事吧。
在与0617对话间,玄渊已经离开了关押卿芜的院落,朝着女帝宴请百官和边关有功将士的凤凰宫而去,一路上玄渊遇上了许多人,有喜气洋洋的宫人,也有满脸肃然的禁卫军们。
玄渊穿着一身浸透了鲜血的玄色衣袍,就这样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在宫中行走,自然引起了与他迎头碰上人的目光。
玄渊也不理会这些人,径直朝凤凰宫走去。路上这些人若是不长眼睛来阻拦他,他的长剑便会出鞘,轻描淡写的将一队队朝他冲来的禁卫军斩于剑下。
他身上衣袍浸染的鲜血越发多了,几乎是踏着一路的血和苍茫,一路不可阻挡的来到了凤凰宫。若是有人一路跟着玄渊,就会发现他所走过的就是一条染血的道路。
“陛、陛下,卿、卿将军他,他朝着这边过来了!”在热闹无比的凤凰宫中,奖赏边关将士的宴会正在举行,宴会间君臣相宜,女帝不时赏下美酒佳肴,以示对边关将士的荣宠。
在众人觥筹交错之间,女帝也会对这次在与凰御国大战中表现出色的将士进行奖赏,或是加官、或是进爵,还有金银财宝、府邸美人赏赐而下,可以说是荣宠之极。
但就在这样的热闹中,一个女官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伏倒在地声音颤颤巍巍的禀告道:“禁卫军们都拦不住卿将军,他已经朝着这边过来了。”
女官的声音一落,原本还热闹繁华的宫宴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原本还在推杯换盏的文臣武将们都不由停下了动作,皆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回禀情况的女官。
卿芜?不是早在好几日之前他就失踪了么?据说是被女帝关押到了暗狱之中,莫非他竟然逃了出来?
这种念头并非一人才有,许多人都想到了,众多文臣武将们顿时面面相觑起来,许多古板坚持伦常的老大臣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似乎觉得卿芜此人败坏国规,早该被处死。
而这一次边关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