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男神打脸之路-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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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脚步匆匆的跟在许冰身后,闻言语气恭谨条理清楚的回禀道:“回老爷的话,已经找到了,因为老爷交代了不必留情,所以走镖的人用了点粗暴手段,如今已经是带着她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了。”
许冰眉宇间掠过一抹凛冽之意,语气沉沉:“什么时候能送回来?”至于是哪些粗暴手段,她又被怎么对待,许冰是一字未问,似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了。
管家面上不显出半分情绪,但是心中却是暗叹,老爷这是冷了心了,也是,小姐做出那样的丑事来,老爷心中哪里还能升起疼爱之心来,这可是一个弄不好就会搭上全家的事情!
“林氏在庵中如何?”脚步匆匆的穿过花园小院,许冰已经能看到福寿堂的大门了,许家不是世家,只是因他做官才发达起来,底蕴自然有所不如,这所住的府邸自然不算很大。
管家低下头去,低声道:“已是缠绵病榻许久了,怕是要不好了。”林是许夫人的姓氏,如今老爷称呼她已经不是说夫人,而是林氏,足见老爷与她已无情了。
许冰深吸一口气,眉间一丝凛然掠过,锋锐异常,带着令人心惊的凉薄:“七月多雨,夜晚阴凉,山上更是寒冷无比,庵中条件艰难,林氏身体不好你可明白?”
薄唇紧抿,许冰神情极冷,也极为漠然,他轻声道:“管家,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办得妥妥当当,没有一点漏洞。”
他目光微微木然,低叹一声:“到底走到这步,可实在是容不得了。”他心中不是没有一分触动的,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有些人必须要舍。
虽然许冰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前言不搭后语的感觉,但管家还是立刻明白了许冰的意思,当下深深低下头去,沉声道:“老爷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做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半点手脚。”
许冰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大步进了福寿堂,不等许老夫人说话,他已经摆了摆手,示意福寿堂中的丫鬟们全都下去,并且远远的在四处守着,不要让外人靠近,又或是有谁听到了他们商谈之事。
许老夫人本来是在喝茶的,此时见到儿子大步走了进来,而且看神情似乎不对劲,极为暗沉的模样,且一进来就将丫鬟们打发了下去,面上顿时掠过一丝暗沉:“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惊讶,且不明所以,但许老夫人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极为冷静的询问:“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宁儿如今可好?”
许冰深吸一口气,在堂中的酸枝木雕花圆椅上坐了下来,才沉声道:“正是要与母亲说这件事情。昨晚陛下降了嘉修容的位份,直接降到了最末等更衣,而且宁儿也被禁足了。”
许老夫人沉默的听着,神情若有所思,在许冰说完后,她略显浑浊的眼中不仅没有惊惶害怕,反而有种隐隐松了口气的感觉,闭了闭眼后长叹一声:“只怕是陛下知道宁儿身份了。”
“这是好事——至少从现在来看是好事。”许老夫人满是皱纹的眼睛微微睁大,眸中满是历经世事的老人独有的智慧,“陛下发现了真相,却只是降分位禁足,没有要宁儿的性命,也没治罪沈家,已经是大幸了。”
许冰也低叹了口气:“母亲说得是,只是我担心陛下只是留中不发,日后总要清算的。这毕竟是欺君大罪啊!”
“就算陛下要治罪,我们也没有办法反抗,况且此事,是我们自己教女不严,怪不得旁人。”许老夫人沉声道,“近日里,我已经把家业和财产收拢好了。”
许冰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是了,就算陛下仁慈留了我们一条性命,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也是坐不下去了。事实上,便是流放、几代人不得科举,也已经是陛下开恩了。”
其实当时许清宁入宫时,他们是有一个法子逃避惩罚的,那就是直接“告老还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老家。
如果是那样,就算许清宁的身份被拆穿,陛下要治罪,怕是也懒得朝回老家的许家下手了。
只不过若是那样,既会深深恶了陛下,也是等于将许清宁当成弃子为他们争一线生机,许冰没办法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才会没有这般行事。
“母亲,是儿子不孝,惹得您如此劳累。”许冰忍不住叹了一声,眼眶微红,若是陛下开恩留了许家性命,日后如何生活下去也是该操心的事情了。
他与儿子们还好,虽然荣华富贵不在,但只要还有一条性命在,总能找到养活自己的办法,虽然苦是苦了点,但熬过去也就罢了,可许老夫人已是这样的高龄,何以再能受这种苦楚。
“一家人,何必说这种话。”许老夫人摇了摇头,“你是我亲儿子,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我又不会怨你。再说了,你别看你娘我这些年享福多了,可是我年轻时吃的苦头可不少,你用不着担心我受不住。”
许冰眼眶一热,知道母亲疼爱自己的心多年未改,一如当年变卖嫁妆也要供他读书、科举,他心中更是愧疚,这么多年一直累着母亲,到现在还要让她为自己操心,当真是不孝极了。
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可是他是真的对母亲愧疚,也真的是不想再认那个女儿了。
“不管如何,我们一家人总是在一起的!”许老夫人宽慰的拍了拍许冰的手,神情豁达。
泥石流宫斗日常17()
宁成帝端坐在御书房之中;神情冷凝、速度飞快的批阅着奏折;他清俊的面容上没有之前的温和;反而是一片料峭寒意;让御书房中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们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话。
几个在一直在御书房伺候;也算宁成帝得用的太监和宫女不停的偷摸着朝李德忠使眼色;示意他赶快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他们可扛不住陛下身上的冷意。
李德忠眼皮子搭得紧紧的,一丝也不抬;就当做没看到这些人的眼色似的,他能怎么办,陛下怒气这么重;他也不敢上去撩拨虎须啊!
要他说;最近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不好捉摸了,虽然平日里处理政务还是冷静肃然;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可这私底下却是一日比一日冷凝无情;让他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其实李德忠心里还是有些怀疑陛下是因为许更衣的事情才如此模样的;只是这些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直言说出来;因为明显陛下心气不太顺,还生着气呢,他可不上赶着找抽。
不过李德忠心中忍不住感慨;之前陛下把许更衣给降位了;还以为许更衣倒了呢?可人家这哪里是倒了的模样,陛下为了她情绪波动这般大,后宫也一直冷落着。
现在虽然是恼了许更衣,可万一有一日气消了,这位许更衣也是后宫中了不得的人物,李德忠心中默默松了口气,幸好他没落井下石什么呢!
放下最后一份奏折,宁成帝往后靠坐在龙椅上,眉宇间微现一缕疲倦,他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语气淡淡吩咐:“李德忠,去宣太医院的左右院令过来。”
李德忠躬身低声道:“是,陛下。”他一边回禀着,一边就默默的退出了御书房,找了两个机灵的小太监跑腿后,又重新轻手轻脚的回到御书房侍立在原位,随时待命。
宁成帝似是非常疲惫,一直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整个御书房安静极了,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再没有其它的声音,寂静得让人心惊。
直到匆匆赶来的两位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的到来,才算是打破了御书房中的寂静。两位太医显然是匆匆而来,额际满是细密的汗水,身上背着衣箱,埋着头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
“陛下,两位太医已经到了。”见太医到了,宁成帝还在闭目养神,李德忠不由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
似是被惊醒一般,宁成帝浑身一颤,才睁开了眼睛,目中似有几缕迷茫。慢慢坐正身体,宁成帝看了太医一眼,才声音微哑道:“过来给朕把把脉。”
两个太医都是一脸茫然,陛下的身体安危乃是大事,太医院也是两日就请一次平安脉的,昨日午时才刚刚请过脉,怎的今日陛下又召他们?难道是陛下觉得身体有恙?
这么一想,他们都是悚然一惊,然后立刻上前请脉,不管如何,陛下的身体若是出了问题,他们太医院的太医可都逃不过!事关龙体,自然要警醒些。
白胡子一抖一抖,左院正的手指搭在宁成帝挽起袖子露出的腕间,微眯着眼细细的分辨脉搏,他仔仔细细的号了一会儿脉,终于对宁成帝的身体心中有了个底,在松了口气后,又为宁成帝的态度而不解。
左院正犹豫着抬头看了一眼宁成帝微带阴郁的脸色,然后低声道:“陛下龙体康健,并无问题。”每日两次请平安脉,只要不是出现什么意外,陛下的身体能有什么问题?
宁成帝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只随意嗯了一声,又道:“右院正上前来给朕诊一诊脉。”虽然面上不置可否,但宁成帝心中却自有思量,只是不曾表露出来罢了。
可是等右院正也是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给宁成帝仔细诊过脉后,但经过一番细致的诊脉和检查后,右院正一脸迟疑,在与左院正对视一眼后,两人多年同僚的默契让他们彼此看懂了彼此眼中的神色。
右院正轻咳一声,神色肃然正经道:“陛下,臣经过一番仔细的诊脉后,确定您龙体安康、极为健康。”他一脸的感慨和感激,拱手道,“想来是天佑我大宁,才赐给陛下您如此安康的身体,陛下您龙体安康,方能庇我大宁百姓啊。”
对右院正讨好的话,宁成帝不以为意,只是拧起了眉心,目光在两位太医身上扫过,沉声道:“朕的身体真的无事?连一点儿毛病都找不出来?那么较之一个月前如何?”
两位院正对视一眼,然后由医术更高些的左院正回禀道:“说来也是如此,经陛下这一提醒,我们确实发现,您的脉案比一个多月前来得康健得多。想来这一个月里您是有好生调理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左院正心中是无比懵逼的,宁成帝的由太医院的两位院正负责诊脉,但他们都清楚彼此最近没有给帝王开什么药膳调理方子,陛下身体转好,怕是与他们没有关系。
“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宁成帝拧起的眉稍稍松开,他无意再继续听两位太医掉书袋扯一些医术中的话跟他回禀什么,直接挥退了二人。
等两位太医退下,宁成帝目光复杂的轻叹一声:“看来他并没有说谎。”宁成帝的心情十分复杂,而且非常混乱,几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许清宁了,这种混乱让他的情绪非常烦躁,至今都不能平息。
其实到这个份上,要说宁成帝为许清恬逃家之事有多生气也没有,他更纠结的是宠爱了一个多月的爱妃突然变成男子,并且被告知这一个月来的琴瑟和鸣其实是他在做梦都是虚假的。
这种情绪才是他愤怒和纠结的来源,至于对许家欺君之罪的愤怒,对被下药的后怕和心惊,其实跟这些情绪是不搭边的。因为前者宁成帝憎恶不喜的是许清恬,而后者嘛,刚才两位太医的话已经证实了许清宁向他回禀的话无假。
这就更让宁成帝纠结不已了,不知道是该重罚还是该宽恕。虽然知道真相后他是对许清宁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