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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突来险情-第7部分

小说: 突来险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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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许河周想如果自己穿得像平时那样,估早就被侍从嘲笑着打出去了。

    许河周给王林昭拨了个电话,“让你王哥和你说话。”

    侍从接过去手机,就唯唯诺诺地说着“是,是是,许哥第一次来我看着眼生就没敢放进来。”

    “好好,我稍后就把他带到您那。”侍从恭敬地递上了手机,“许哥,您这边请。”

第12章 西城会所(二)() 
即使是在白天,这里也像身处黑夜,会所的大厅闪着暗色的或紫或蓝的灯光,舞台上的人在垂着头弹吉他。有人结伴而行落座在里面的沙发上喧闹无比,也有人独自前来在吧台前寂寞无声,在许河周看来这里不过是一个再正经不过或许格外正经的酒吧?

    侍从把他引向左侧的一条长长的走廊,从这开始,一切都不大一样了。走廊的墙壁上布满金色的暗纹,在迷醉的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走廊两侧对称陈列着很多隔间,许河周凑到其中一个房间的门牌上瞅了一眼,“云歌”?然后是“冬雪”。起名字还是这个调调的,他被恶心了一下,然后安分地跟上了侍从的步伐。

    “许哥,到了,王哥在里面等您。”侍从躬着身子替他打开了门,然后低眉顺眼地退下了。

    许河周打开了那扇门,除了王林昭还有一个人大概就是经理超子了。

    超子在他刚进来的时候,就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许河周不自然地往后撤了一下,然后拍着超子的肩膀,热络地说“你就是超子吧,王哥说会所一开始就是你在做,只赚不赔,佩服佩服啊!”

    超子谦虚地客套了几句,交出这几个月的账目表和其他资料。许河周对那些端端正正印在纸张颇有厚度的报告愣了愣神,他想起楚帆的话“打手,你不够格;经理,你账目过得了吗?”对于只会用计算器的他来说真的是很为难了。

    “王哥,这……”许河周

    “知道你不太懂这些,我会找人专门教你的,会所需要有个人能独当一面,而不是只是一个打手或者人形计算机。”王林昭对他意外地有耐心多了。旁边的超子大概早就被人安排好了一切,不发一言,虽然被别人夺走自己认真经营的东西却没有一点儿流露。

    没过一会儿,王林昭示意超子出去了,“河周,如果有人砸场子,不用留情,秦老板的地方不是谁都能动的。”

    许河周心里有了底气,点了点头,他的经理生涯正式开始了。

    王林昭平时不在这里,他是秦老板的得力干将,大多时候随秦老板奔走各地,也就是说如果会所真的交给许河周,虽然带着秦老板的名头,但还是他一个人,最近几天,王林昭还要去趟外省,正逢会所多事之秋的时候。

    “有什么事随时联系。”王林昭拍了拍他的肩,“许河周。”

    “王哥,怎么了?”

    “我们这儿和正经工作的上班族有很大区别的,所以你不用穿得这么……正式。”

    那件救场的蓝色西装并没有起多大作用,从进门到现在,王林昭只正儿八经看了一眼,就让他换上了戾气十足的西装大佬标配。

    王林昭一直在强调这个工作的特殊性,让许河周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就像是一个已经服刑的劳改犯被一直教导要认真地对待服刑这件事,搞得好像劳改犯不想早日出头做人一样。

    许河周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甚至比他的家还要大上好几倍,木质的地板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柔和的光,看起来既宽敞又明亮。现在的他正在办公桌的电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监控,旁边零零散散着刚才的账目表。虽然许河周觉得这个馅饼砸得他喜大普奔,但是他还是很奇怪秦老板那里并不缺管理人才,找他来难道是想重点培养?

    许河周翻了翻头疼的账目,怨念地呼出一口气,转念开始在别处找安慰。这里泛着光泽的皮质沙发不像家里的因为被老鼠磨牙已经破了几个洞的棉罩沙发,柔软又舒服,和老旧且有味道相比,这是许河周最大的欣慰了。墙角的书柜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玩珍藏,这是他想不到一个会所会有的东西。他突然想起一直对家里不满意且抱怨挑剔愈甚的楚帆,看到这些会有多激动……

    夜晚,他从长长的走廊出来像一个国王一样巡视自己的领土,会所的每个人都尊敬地称呼他“许哥”,他被扶上了高位,但从早上到现在他什么都没做。但有人给他找了点儿事做。

    随从方荣告诉他,直桥街的人来了,一个风头正劲的新会所难免夺走某些人的什么东西,在一个热闹喧嚣的夜晚,一次重击就会让它的客人离失,因为引人关注的负面消息再无翻身之日。

    许多人都看到了直桥街的人凶神恶煞,个个拎着棍棒,新装修好的店面在他们的动作下顷刻间面目全非,客人惊呼着逃跑了。

    直桥街的一个黑发男掂着棒子直指许河周的脑壳子,就像许河周年轻时的翻版,恨不得拿鼻孔出气,眼神里带着王之蔑视。

    黑发男的那一棍子并没有命中红心,许河周在楚帆的长期实践教学中在这次随堂考中取得了较为优异的成绩。楚帆之前还在挖苦他不知道借助防身武器来保护自己,可现在,许河周学以致用。他抽出腰间佩着的一把细长的刀子,顶住黑发男的下颚,男人有一瞬间的身体僵硬,然后脸上升起了恐惧,轻轻地,许河周笑着在上面开了一条口子。

    “攻击的时候一定要以杀死对方为目的,不要给自己和别人留后路。混黑,黑了就黑了,不要黑不成,白不就,反被别人捅刀子,戳脊梁骨。”

    黑发男的手下和会所小部分集结的保镖混战在一起,那些脆弱的玻璃桌,玻璃杯应声倒地,吧台也遭了大难,客人呢,早就走光了,大厅里淌着的爵士乐与这里的大乱斗格外契合。

    到处都是肉打肉的沉闷声音,许河周一脚踢开捂着自己脖子的黑发男,在黑发男仓皇逃走之后加入新的战斗,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没有做绝,派系之间的斗争他觉得应该留有余地,不然最后如果还是要殊途同归多尴尬。

    有人哀嚎着被废了一条腿,许河周盯着脚下求饶的男人,暴力激发着施虐欲,有同党过来施救,却被背后的保镖一刀捅进了腹部。

    会所的整个大厅弥漫着血腥和暴力,这次斗争,西城会所准备充分且从容,大概直桥街没想过一个初来乍到的秦老板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第13章 风里雨里需要报恩() 
逃走的那个黑发男把这事儿捅给了警察,许河周觉得他可能是没带脑子出门,明显是直桥街挑衅在先,最清楚不过的就是他办公室里的监控录像,而且以这一区警察同志畏惧强权的尿性,帮派斗争只要动静不太大,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中立,能躲就躲。

    西城会所陷入紧急整修,和许河周通过电话后,王林昭对许河周这次的行动并不满意,对直桥街的警告微乎其微,甚至是以在流失那么多客流量的前提下。

    “许河周,你记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手下留情,最好要有去无回,才能树立威信!可你呢,放过一个杂碎去找警察,是,他挑衅在先,警察不会管,但你也成功把我们推到了风头浪尖,有一就有二,下次你想怎么做?”

    “王哥,我知道这事儿是我想的太天真,我以为,咱们和直桥街类似的地方那么多,是可以共赢的。”

    “我们的目的就是一家独大,你觉得秦老板会同意分一杯羹给别人吗?”王林昭听出许河周话里话外不想做绝,他心里沉了沉,言语上却带了安慰。

    “河周,一切才刚开始,慢慢来……”

    两人又寒喧了几句,王林昭挂上了电话,他叹着气摇了摇头。

    “河周,你要知道先发制人,不用我提醒吧。”

    ……

    楚帆已经好几天没在正常时间内见到许河周了,除了早晨他还能陪自己吃得上一顿饭,之后就总是凌晨,楚帆才能听见门锁转动,那人悄咪咪地来到床边,盖上被子,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轻轻的鼻鼾声。这个让许河周期待已久的工作好像并没有让他多开心。

    “许河周,你最近都在忙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当打手吗?”楚帆倚在墙边随意地问了一句里面正在洗脸的男人。

    许河周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扯下一旁的毛巾又沾水糊在了脸上。

    “哼,我是那种一无是处的人吗?”许河周的话并没有底气,他确实有点沮丧,在第一次因为出师不利被王林昭教训还有账目方面的事。楚帆听他说话没精打采,精神也是闷闷的。“王哥派了专业的人来教我理帐,还有如果出事了最基本的解决方法也会告诉我。”

    “你的王哥对你还真是耐心啊。”楚帆出口讽刺了一句,却并没有得到许河周的积极响应。

    “是啊,为什么呢?我都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了。”许河周自言自语道。

    “你和别人过招还能应付吗?”

    “托你的福。不过我是保镖兼个经理,又不是专业打手。”

    许河周叹了口气,拿下脸上的毛巾,又碰了碰水拧干放在原处。

    楚帆皱了皱眉,对蔫得像被太阳晒爆的小草一样的许河周有点不太适应。

    “最近是不是没拿你操练……”

    许河周听完这话抬起头,下一秒就是楚帆向他伸过来的毒手。他向后退了一步,身子抵住了洗手台,像是预见了楚帆的招式,扯住楚帆的手往旁边一送,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了楚帆的肩膀,楚帆像个被当场逮捕的犯人一样脸对着墙壁,被他以单手反剪之势制服。第一次反击楚帆成功这一成就带给许河周很大的自信,他满意地大笑一声,然后楚帆突然使力,脚屈伸向后踢中了许河周的腹部,许河周一声大笑被立刻踹了回去,滑稽地坐在了马桶盖上。

    “下次,反剪一定要双手,而且不要留有距离。对方没带致命武器的情况下,最好紧缚,或者缠住一只脚或者干脆用脚抵着他后背的骨头,不要以为一个反剪就是绝胜。”

    楚帆笑着拉了一把在马桶盖上失魂落魄的许河周。不过对方不领情,楚帆也没说什么,耸了耸肩,说了句:“那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嗅一下厕所的清香。”说起来,这也是许河周的问题,他每次上厕所总忘换气,提着裤子就要走。

    “不要迟到,你要和我吃早餐,送我上学你忘了没?”楚帆发出了善意的提醒,然后在一个转身之后,楚帆感觉一个重物攀附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竟然还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背上向他比手势的许河周,“许河周,你别忘了我还是个孩子。”

    “切,你壮得像头牛!再说老子风里雨里地送你,你是要报恩的。”

    楚帆面色沉静地看了他一眼,顺便往上颠了颠要滑下去的某人,然后善心发问:“你的心情有那么不好吗?竟然要向一个孩子要抱抱来求安慰。”被楚帆戳破实情,许河周恼羞成怒,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推了推楚帆的肩膀,作势就要下来。

    “下次想要推开我能不能先锻炼一下你自己的能力。”楚帆收紧了放在他小腿上的手,背着他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在许河周心思柔软得一塌糊涂时,坏笑地往上举了举,然后许河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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