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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突来险情-第27部分

小说: 突来险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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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在哪遭什么冷遇了?”许河周扮演的是一位知心大哥——呸,叔叔的角色。

    “许河周,你知道我爸怎么死的吗?”

    真是语出惊人,许河周像连环炮一样说话的速度都快赶上抢答了,“什么鬼?你爸什么时候死的,不是只有破产而已吗?”

    说完他感觉自己的话好像对人不太尊重,许河周愣了半天也不说话了。

    怪不得楚帆提家里的事总是很少。

    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好像对死这个字眼毫不在意的人。

    “我爸从小对我很严苛,我对他的好印象从第一次教我打拳开始就没了。”

第41章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嘛!”() 
许河周眼见着楚帆的嘴角生出一股莫名的笑。

    “他对我倒是苦心栽培,我最后一场比赛拿了冠军,回到拳馆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那个……”许河周动了动手指,张嘴就要吐出的一句你别伤心了突然哽在喉咙里,他的手只是攀上楚帆的背轻轻地拍了拍。

    夜风里白得刺眼的路灯下,楚帆的那张脸显得脆弱不堪。

    他第一次看到楚帆情绪外露,还多是连贯性的,没有任何修饰和克制。

    当这样一种真实的情绪被他感知到之后,楚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我爸死的时候,我眼睁睁看着人把他抬出去,我是想尖叫出声的或者哭一场也好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楚帆的眼睛空空的,像跌进了回忆。

    “警察告诉我们拳馆欠了外债,被人找上门要拿拳馆抵债,我爸不同意,所以别人才痛下杀手。”

    男孩眼睛里的迷雾突然变成了锋利的恨意,“犯人在逃,我妈神志不清,状态时好时坏。她说你离开这儿,去一个新的地方好好生活。”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带着破碎的悲鸣被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我的生活天翻地覆,是因为我爸的死。我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楚帆脱力地倚在了墙上,他说:“许河周,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现在不是已经没关系了吗?难道他死而复生了?”许河周被楚帆瞪了一眼,然后自动噤声了。

    “不久前,我爸的朋友告诉我,他说,我爸死于,买凶杀人。还说我爸是个正义使者,”楚帆面带嘲讽,“抓住了自己对头的把柄——涉毒,但还没有捅给警察就被对方察觉杀人灭口了。”

    楚帆顿了顿,露出一抹惨淡的笑,他说:“如果早杀了他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句话熟悉得很,许河周想着,不就是楚帆莫名其妙犯病那天,勒着他脖子在巷子里说的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怪他,怪他太守仁义道德!他那个响当当的拳王称号怎么能败在别人手里!”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嘛!”许河周嘟囔了一句。

    有力的拳头已经裹着劲风冲上他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呃,不,是小小地安慰你一下吗?”

    许河周勉强挡住对方的拳头,妈呀,差点说秃噜嘴,这气氛,活跃个屁啊!人家正在追悼怀念啊喂!

    “如果现在有机会,你觉得我要不要替他报仇?”楚帆抓住他的手,脸也跟着凑了上来。

    “废话!那是你爹啊!你想报就去报呀,为什么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

    许河周慌慌忙忙地要躲闪,但身子被限制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只被摁在墙上的好手,一只完全使不上劲的伤残手,他能干什么。

    “我以为你会说让我好好过日子。”

    “一码归一码,如果这件事是你不得不做的,你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许河周挣了两下,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不得不做,这件事真的有这么迫在眉睫吗?

    楚帆看着眼前人,如果代价是你呢?

    是不是我自视过高,其实我在别人心里从来没有多重要。

    这些话他没有问许河周。

    “等下,”复仇?许河周幡然醒悟,以楚帆这个做事有仇必报的尿性,自己这是差点把他往一个杀人犯的路上领啊!

    “不可以,不可以!你他娘的才多大啊!就算报仇也要正规途径赢他,可不能杀之而后快知道吗?!”许河周神情紧张地收回了自己泼出去的水。

    正规途径?你不觉得可笑吗?真正的正规途径怎么可能是发泄私欲的工具。

    楚帆突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屈着身子趴在许河周肩上,笑了。

    笑得身形颤动,笑得许河周觉得他可能又是哪根筋搭错,然后犯病了。

    张狂放纵的笑让许河周鸡皮疙瘩爆了一地,那笑不如表面光亮,好像带着千斤之重。

    他听见楚帆问:“我如果想就这样活着,什么也不替他做是不是很自私?”

    许河周心里突然针扎似的疼了一下,楚帆可怜兮兮的语气像是在臆想着一种平淡却又是奢望的生活。

    他伸手遮了遮被路灯照得不舒服的眼睛,暗哑着嗓子说:“你活着就是他最大的荣耀,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父母逼着子女承下他们自己的债呢?”

    风吹了很久,许河周觉得自己的手都冻木了。

    楚帆到底还要抱多久,不会把眼泪鼻涕一起擦在自己这新得来不久的衣服上吧。

    许河周僵着脖子努力向上仰着头不去看楚帆的神情,当然他也看不到。只是想着楚帆偷摸擦眼泪的时候自己仰着头装看不见能给他留点面子。

    没过一会儿,他听到服装袋摩擦响动的声音,身上的重量也离开了。

    许河周动了动脖子,楚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直起身子,他的状态比许河周所想的要好很多,眼睛泛红但并不是哭泣,反而像是揪心的疲惫。

    哎!一点也不像同龄的孩子会操心的事,真是遭大难了!

    “走走,回家了,都凌晨两点了,回家睡个热乎觉,你还得上课呢!”许河周拖着楚帆的手臂开始往前面带。

    “对了,你家长会什么时候?”许河周随口问了句。

    这也算是现阶段除了冯千梁那档子事之外他还比较上心的了,毕竟家长会,他从来没去过,不论是以学生还是家长的角色

    “后天下午。”

    许河周心里一跳,不是和冯千梁约定的那一天?

    “你说的是今天的后天,还是昨天的后天?现在可已经是第二天了。”许河周怕楚帆脑子没转过来,事实上只有他没转过来而已。

    “今天,星期一的后天。”楚帆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哦,那还好,”许河周呼出一口气,在冯千梁那事的后面。

    他在晴晴那偷偷安排了,许良一过去,这边就给他通风报信。虽说是个支个手就能完成的美差,但有点东西在手里就能抬高价码。

    比如许良的把柄。

    冯千梁只要一个机会,但如果许良不合作,他也袖手旁观,直桥街是永远都搭不上这条路子了。

第42章 床单可不可以一个月?() 
路上的凉风把许河周吹得抖了一抖,他也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已经和他拉开距离的楚帆,他又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去。

    ““哎?你小子突然脾气好了很多嘛!以前这种话你都不回我的,嘿嘿!”

    “我看你是受虐狂吧。”楚帆白了许河周一眼,对他的结论并不赞同。

    “哎我说你们老师,人开家长会都赶周六日,你们老师倒是画风奇特。”许河周吐槽了一句。

    “什么时候开看她心情。”楚帆对自己那个和和气气的班主任印象还不错,有担当,对学生也算负责。

    关于他成绩的事,就曾经好几次找他谈话。说起这个,楚帆看了一眼许河周,他可能还不知道中下等的成绩意味着什么。

    “呦,还挺狂妄的嘛!”

    许河周没有察觉到楚帆异样的眼光,还在想着即将初次见面的班主任大概是个龟毛的小男人。

    “楚帆,摊上个男班主任苦吧?”

    许河周幸灾乐祸却撞上对方诧异的目光。

    怎么,了吗?

    “看来班级群你从不关注,群里的个人资料你都不看吗?我们班主任是女的。”

    “啊?”听楚帆提起班级群的事他都感觉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你们班级群整天那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刷屏刷得我烦透了,我是一点都不愿意看!”

    许河周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除此之外呢,我还干点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干,坐着还有人给你端茶倒水。”

    “是吗?”许河周怀疑地看了对方一眼,并没看出什么不对。

    两人回到家之后,许河周看着自己的小房子,无限地惋惜了几句,兜里虽然能抓出点钱,想要扩建一下那还是不可能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心酸的地铺,“楚帆,你看我觉得为了合理利用房间资源,我们可以在一张床上做分配,你觉得呢?”

    让楚帆屈尊打地铺是不可能了,天知道明明他是打自己床的主意为什么还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楚帆看破不说破,一脸正色地看着许河周,像在等他的下文。

    “你看吧,这人一老呢,骨头就禁不住磨了,”许河周顿了顿,抓紧时间装可怜,“你看我又重伤在身呢,冬天都来了,万一落个病根怎么办?”

    许河周吧啦吧啦那么多,楚帆只是走到床边脱下了外套,然后挂进衣柜里。

    “其实吧,睡一张床两个大男人没什么的,而且我改明儿买个暖气片放我打地铺那个地方一切都齐了。”许河周搓了搓自己期待的小手。

    他没安暖气的原因是自己这地儿实在太小,安了他反而觉得亏了。

    往常住那么多年他也没抱怨是因为他还没被冻死,而且两毛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人气多了,倒也没什么了。

    可现在他身下躺的是越来越冷的地铺啊!

    许河周内心是崩溃的,明明他的一亩三分地里最有价值的就是自己位在全局中央的这张大床,可打楚帆进来第一天,它就被强占了。

    有时候明明爬上了软乎乎的床,张开眼睛自己却还躺在冰冷的地铺上,他是怨念满肚的。

    “可以,周日逢晴天你要晒被子,两个星期之后,你要床单被罩换新洗一次。三个星期,麻烦你做个彻底的大扫除。”

    楚帆靠着床头说出了自己的协议条款。

    “你逗我的吧,那么麻烦?我还有事的好吗!”许河周听他毫无停顿地说出那段话,怎么都觉得是个霸王条款,非常不合理啊。

    楚帆对他的有事做嗤之以鼻,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那我不是学业繁重照样这么久也做下来了?你以为你每天在家里住的那么舒服没有我的功劳?”

    “可这,我,床单可不可以一个月?”

    楚帆的视线冷酷如刀。

    “那你作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总得帮帮忙吧?”

    “责任平摊。前一顿时间都是我做的,这个月的工作该你了。”

    许河周渺小的希望火种破灭了。

    他甩了甩脑袋,邪恶的念头笼上心头:要是我什么都做不来,我就不信你看得过去不帮忙?哈哈哈!

    “好吧,”许河周假装失望地作出了回应,然后表情突变,一脸幸福地扑向了自己念念不忘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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