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空与舰队-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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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才慢慢地停歇下来,从武藏手中接过了一杯清水漱了漱口,这才缓过劲来。
“不至于吧,”维克托慢慢地从底舱下走了出来,推了推自己墨镜的鼻梁,无奈地解释道,“其实我也没办法啊,你看毕竟是那时候的船嘛,历史还原度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胡说,历史上哪艘船会像你的这艘这样到户充满了死尸腐朽的味道啊!”伊东水茉恶狠狠地瞪了维克托一眼,瞥了一眼底舱的铁栅栏门,“那里……就是一处墓穴。”
“墓穴吗?又有谁不是墓穴呢?”阿卡迪亚看了一眼站在伊东水茉身边的武藏,“凡是沉入水底的,又有谁不会成为最后的那层棺椁呢?”
午饭后,维克托与阿卡迪亚并排躺在那张圆形的大床上,在接下来进行一般航行的时候,阿卡迪亚已经不需要再上到船桥那里去了,熟练地骷髅兵们懂得如何控制舵轮跟上编队,阿卡迪亚只需要呆在船桥的正下方,使用自己的技能吹起海风,让船能够保持快速航行就可以了。
神奇的是,在外面的惊涛骇浪,在舰长室内根本就感受不到,只是觉得像荡秋千一样有些晃晃悠悠的,但是舱内的所有东西却都稳稳地立在地面上,哪怕是船体晃动到连维克托都有些晕乎乎的程度,那些东西却都纹丝不动地挂在那里。
阿卡迪亚让自己的提督枕在自己裸露的大腿上,轻轻地按摩着维克托的额头与太阳穴,附近的海域上已经经过了海鸟与海豚的侦测,没有再出现任何深海的迹象。
“阿卡,我们的下午茶呢?”维克托一边享受着阿卡迪亚的头部按摩,一边含含糊糊地问道。
“放心吧,水已经在烧了,”阿卡迪亚的葱指从维克托带着金属色泽的深色发丝间捋过,“那些‘珍珠’我也已经处理完毕了,完全去除了腥味,我试吃了一颗,弹弹得像是一颗鱼丸,但是没有任何的味道,提督既然是提督,当然可以放心食用。”
“那我就期待阿卡你的‘爱心奶茶’啦……”维克托模模糊糊地说着,不觉间已经陷入了梦乡。
“提督?提督你在哪?”梦境中传来了一个小女孩哭兮兮的喊声,他似乎正处在一个奇特的空间中,一个披散着七彩色长发的小姑娘在他面前蹒跚着走着,手里提着一只缺了一颗纽扣眼珠的玩偶兔子,她寻寻觅觅地走着,却不知道她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维克托当然认识这只舰娘,他在自己那零散的记忆当中见过这张脸,好不容易才从碎片中拼凑出了她是自己的舰娘这个事实,但是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维克托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那个小姑娘,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了他的面前,他拍了拍面前的屏障,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但是那个小姑娘却莫名地回过了头,并高兴地跑了过来,并砰的一声,一头撞在了屏障上,发出了一阵悠扬的金属嗡鸣声。
小姑娘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愣了一会儿,才重新爬起来,手紧紧地贴在屏障上问道:“提督!提督!!你在哪里?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维克托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是我的舰娘,但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不光如此,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可是那边的小姑娘歪了歪脑袋:“提督为什么只张嘴不说话呢?”
“不,我有说话,”维克托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指了指小姑娘的耳朵,并摆了摆手,“只可惜你那边听不见。”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笼罩了维克托,他猛地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肚子,被从这个奇特的空间排斥了出去,小姑娘只能焦急地看着,拍打着屏障却丝毫没有办法。
“小姑娘,告诉我你的名字!”维克托向着小姑娘伸出了手,大喊道,“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无形之手在慢慢地回缩,他感觉自己就要到达这个世界的边缘了。
怎么办,她听不见!
“对了!”维克托灵机一动,她听不到,却不代表她也看不到不是吗?于是他立马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手在脸上写上了“What’s…your –name”这句话。
小姑娘果然愣了愣,然后犹豫了一下下,就同样果断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樱红色的血液流下来,她在自己的手臂上写下了“Archer…Fish”的字样。
“射水鱼吗……”维克托向着她点了点头,随后就被无形之手整个拽出了这个世界。
他醒了,一枚带着甜甜气息的珍珠被轻柔地塞进了他的嘴巴,他下意识地嚼了嚼,咽了下去。
某种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
维克托费劲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阿卡迪亚,几乎费尽了全力才说出来:“修复液,把我……泡到修复液里!”
随后,他一翻白眼,整个人就晕死了过去。
79 蜕(下)()
79
蜕(下)
东风暴洋,一艘庞大的战列舰慢慢地漂浮在大洋上空云层中,穿着一身三点式的伊东水茉正躺在一张躺椅上,在炮塔前方的甲板上晒日光浴,她的义体被扔在了船舱里,反正跟出来的人都是些差不多知根知底的,这时候她也不再想套在这个冷冰冰的人偶中扮演男人了。
武藏也穿着一身泳装,戴着墨镜坐在距离伊东水茉身边不远处炮塔的阴影中,她不是很喜欢太阳,而在这个接近对流层顶端的高度,高速气流也不可能让她撑起太阳伞来。
“提督,你说他们会不会沉在下面了?”武藏来到边舷的栏杆处,扒着栏杆向下望去,视线透过碧蓝色的海水到达水底,那里有一艘静静躺在海底的双桅帆船,如果不是舰长室与底舱的舷窗依然有明亮的灯光照出,看起来与那些古老的沉船一般无二。
“谁管他呢……”伊东水茉伸手从躺椅的扶手边拔出了硬壳封装的饮料盒,咬着吸管大大地吸了一口,这个高度的高速气流可不是说笑的,如果是普通的玻璃杯放在小桌上,恐怕会连杯子带饮料吹到不知道哪里去。
“可是已经沉下去一天一夜了,”武藏撇了撇嘴,“饭都没来吃过诶,我们舰娘其实是不必须吃饭的,但你说那个肖枭真的能受得了那种恶劣的饮食吗?”
“大概吧,或许他还更喜欢那样的伙食呢?”伊东水茉皱了皱眉头,一想起那天在底舱看到的景象,现在她还隐隐觉得反胃。
嘛,虽然说今天的航程完全没有前进,但是申请远航的对象目前已经击沉了五艘深海,按理来说应该是大丰收了,不过对于这艘能飞能潜能隐形的双桅帆船她已经完全不敢轻视了,只能说那个男人的身边全部都是怪物。
昨天下午的时候,阿卡迪亚突然沉入水底的时候,伊东水茉就被吓了一跳,她以为又有深海的潜艇来了,下意识地就让武藏飞到了空中,过了一会儿却迎来了从水下游上来传令的骷髅兵,说是提督发现了某种特别的东西,要在水底做实验,估计有两天的时间不可能浮上水面,作为补偿,骷髅兵将两个单位的源质送到了武藏号上。
“如果两天之后他们还不打算出来的话……”伊东水茉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拍了拍头顶的炮管,“我们就直接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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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现在处在一种极为奇妙的空间当中,自从他重新陷入了昏迷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里,在这里他只能靠着一只看不见的垫子坐卧在原地,透过透明的盒面,他能看到外边有一枚枚小小的方块儿在重新地排列起来。
这些方块就是他的记忆,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因为每当这条螺旋的长龙又多出一截的时候,他脑袋内那些奇奇怪怪的散碎记忆就会失去一段,明明记得有这种记忆在那里,但是到底内容是什么,却完全记不起来。
维克托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类,人类可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什么形状的,他能看到这么多规则形状的记忆单位在自己的面前排列,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人类应该经历的记忆。
于是,维克托就自然而然地陷入了对“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个经典哲学命题的思考当中,奈何他的记忆量一直在减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回答出这个问题的,反倒是对答案的设想,随着“容量”的一步步减少,反而变得越发简单了。
到最后,他连最近的记忆都完全被掠取殆尽,只留下了一部分必要的容量来保持对自我的认知,而此时这个命题的答案也随之而简化到了极点。
我是我,从过去来,要到未来去——事实上也就是我还活着,并且要继续活下去,这也是维持自我认知的一种机制,维克托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他的身体显然已经为他做出了选择。
伴随着螺旋的记忆长龙拼接上了最后一块小方块,整个空间也为止一滞。
这条长龙随即便开始旋转盘绕,最终压缩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枚方块,并向着他这边飘了过来。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不知道飘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了,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将穿透了盒子外壳的方块握在了手中,就向着嘴中扔去。
“诶?这可不是吃的东西。”一个模糊的人形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来抓住了那个方块,随后向前一按,从额头的位置将那个方块按了进去。
他的身子随之猛烈地震动起来,就像是突然将高压电通到了身上一样,两只眼睛大大地翻白,口水都被晃了出来四下乱飞。
“真脏!”那个透明的人形嫌弃地躲过了四散飞溅的口水,似乎很生气的样子,狠狠地向着他依旧在抖动的双腿踹了一脚,“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多好,干吗要自己去作死?你运气再好也不能跟自然规律作对啊!现在好了,帮你重塑记忆倒是不难,只希望这种重塑的痛苦能够让你好好地长长记性吧。”
“哈?你是谁?”肖枭捂着自己的脑袋从淡绿色的浴水中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离开了。
真是熟悉的感觉,就像当初碰到世界23的感觉,说实话如果不是这种感觉很特殊很深刻的话,再过一段时间自己与世界23这种世界意识相见过这种事情恐怕就要慢慢地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并非是他的记忆问题,大概是涉及到一种世界运行的规则吧?与世界23的相会他不但会慢慢地淡忘,而且根本无法与他人提起,在他看来,大概是因为如果有太多的人都知道世界拥有独立的意识存在的话,那么将其拟人化就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到时肯定会出发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世界的包容性会被削弱,也就是说它在慢慢接近一个个体的同时,不可能再继续容纳如此多的生命在它的体内。
奇怪的是,这种认识是凭空出现在他的大脑中的,而且在刚刚的恍恍惚惚中见过了那个奇怪的存在之后,他发现对于世界23,自己已经不会再遗忘了,倒是依旧不可能对外边说就是了。
那么这个存在的真实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世界0,恐怕世界23口中那个孕育培养了所有的世界并在之后进行收割的那个“大魔王”,不过从他记忆中的声音看来,世界0的声音与行为模式都是一名女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