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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乱红楼-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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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宫萱交给了她的侍女之后,她直接就迎上了走过来的那个金吾,力持平静的道,“请将尸体带走调查后,告知金大人一声——这人本不是为了群芳宴或者姑娘们而来,宫姑娘更是无辜受累。还请暂时不要声张此事……”

    那些金吾卫并不知道,他们的金大人此时正被张滦拉住了。但他们一开始就得到了崖松的示意。

    他们彼此望望,还是为首的那个点头应承道,“小人不敢做主,但定然将姑娘的意思转告金大人。”

第二百零九章 一锤定音() 
虽说迎春反应得挺快,但是,这一次的群芳宴能够平安结束,还是多亏当时目睹这一切,或者在附近的姑娘们在逃开之后,都不约而同的自己想到,或者被提醒了这一点——

    不能肯定有多少个匪徒闯进来,那就肯定是元春那里要更安全!

    于是,听见了声音但还在院子里的姑娘们在惊吓之下都选择了抱团守着,已经离开了诗宴的姑娘们,却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去找元春、吴才人。

    并没有人想到去各处通知。

    ——反正已经有人过问了不是吗?

    至于琴宴那边,到底是接近外院了。

    事情突兀发生,却又没有乱上多久,是以压根儿就没人听见响动。而元春从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起,就传了令,让各处的丫鬟嬷嬷不许随处走动。

    因此,对琴宴那边的人来说,只是出了北静郡王侍妾的乱子罢了。

    虽说明淑郡主的脸色并不美妙,但在蓝夫人的主持下,琴宴还是进行了下去。而在她们的隔院,诗宴的诗和部分书画已经被送了过来,也有几个棋局开始复盘,早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就是北静郡王后宅的那点儿事也没人在意,何况其他?

    不过,虽然外院那边有短暂的平静,一群公子哥儿们各怀心思的评诗、赏乐、复盘。知道了匪徒进庄这件事的姑娘们可就没法那么轻松了。

    虽然基本上是一到了元春这儿,就听见宝钗派来报信的莺儿说事情已经结束,却还是一个个都惊魂未定。

    黛玉是跟着之前碰着的姑娘们一起来的,自然也听说了(当然花梣的判断更早)。不过,除开她之外,似乎大部分的姑娘都不是说得了消息便满足,依然难掩慌乱的四下打听。

    可莺儿自己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却是说不清楚,只知道说已经没事,说匪徒已经就诛。

    黛玉不知道以莺儿的胆子。被这么吓住是否正常。

    不过她也算是想明白了。

    不说别的,这群芳宴请了太多官宦家的姑娘。哪个派系的都有。而这些家族里既然让人来了,总归是对群芳宴的效果有些期盼的。

    若是被搅得太厉害,出事的姑娘太多,那向礼荆那就是要和整个朝廷为敌了。他不可能那么做的。

    是以,只要是和一群姑娘们待在一起,那么就算是容华和花梣一个都没有,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她就早早的让花梣回去复命了。免得等姑娘们都回过神来,发现异常。

    至于她自己,则就在元春的身边坐着,一言不发。看着莺儿支吾,元春勉力安抚人心。

    她知道,如诗宴、书宴或者还包括画宴这样多半是听见了动静的,那儿的“镇宅夫人”大概也在做和元春类似的事情吧?

    还好,没过多久。元春派出去的嬷嬷抬着晕倒的宫萱回来了。

    迎春宝钗也是。

    且就连宝钗的身上,也不免沾染了些血迹。先后经手搀扶过宫萱的几人,如迎春、宋清涟和其他两个侍女的身上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儿的姑娘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顿时又是一阵小小的惊呼声——到底不是匪徒。这会儿姑娘们总算是恢复了部分仪态,至少没有太过失礼。

    至于随侍的嬷嬷们,就明显要比姑娘们见过更多东西。匪徒让她们害怕。若只是沾染着血迹的姑娘家,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故此,大部分的嬷嬷们都是将目光往姑娘们,尤其是被劫持过的宫萱身上扫。

    迎春注意到了这样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不屑。

    单只是被劫持一项……虽不能说彻底毁了宫萱的名节,但流言一传,天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时代对女人就是这么残酷。

    所以,宋清涟说要把宫萱送回房间,她却力主将宫萱送到这里来,让她在元春这儿接受诊断。到这儿来总会更好。

    迎春虽自觉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但她也看不过那种随便毁人一生的流言。

    元春见了她们,忙命让人请回王太医,一边早亲自迎上来问,“这庄园里竟进了匪徒,我正要找人责问呢!不过,还是宫姑娘的事情比较重要……她没事吧?”

    迎春道,“是惊吓过度了。本是金吾来得快,围着那匪徒,那匪徒又以宫姑娘为质。正对峙的时候,一个约莫是羽林的人闯过来,将匪徒杀了。宫姑娘何曾见过这种事?”

    元春想了想,又问,“那匪徒又是怎么回事?”

    迎春这次顿了顿。

    宋清涟本依然没全缓过气来,靠着侍女行走,这时却抢着说道,“和我表妹有什么关系!那匪徒原是冲着北静郡王带来的人来的!她只是受了池鱼之殃!”

    宋清涟本也是个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但先是她,再是宫萱,表姐妹两个都倒了霉,她也维持不住自己的气度了。

    那恼怒的模样,和之前与黛玉说话时真是天壤之别。

    不过,她说得还是有些不明不白。

    虽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屏住了气息听她说话,可她们又没经过琴宴那桩事。

    还是宝钗补充道,“那个匪徒似乎是听说北静郡王带了一位姓连的身边人来赴这群芳宴,误以为那连姑娘也是受了群芳宴之邀,故此想方设法,扮作小厮混进了庄子。想要抓那位连姑娘,对了,似乎还有她的兄弟报仇。许是那连姑娘与宫姑娘有几分相似,他误抓了宫姑娘。”

    宝钗的话就条理清晰多了。

    当初问话的人是迎春,但宝钗无疑也从那简单的对话中理出了事情的脉络。

    迎春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的古怪。

    她不是怪宝钗先说了这些话。但是,她可不认为,宝钗会看不出那个“盗匪”的古怪。那真的像是有仇恨的样子吗?

    虽说在阻止金吾卫的时候,她也用了这样的说辞。

    可那时候她只是拖延时间而已——终归还是要调查的。正因为看出了这样的不对,迎春就不愿意在之前说话。

    但现在宝钗的这番话,却像是为整件事情定性了!是有匪徒想要找北静郡王的身边人复仇……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至少这会儿用这样的说辞最能安定人心。

    迎春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当等她看到旁人听了宝钗的话后产生的反应。就明白过来了。

    宝钗的话,竟让不少人都松了口气。然后就是一阵哗然。

    “这么说,我们竟然被一个姨娘连累了?”

    “还不见得是个姨娘呢。”

    “太糟糕了!”

    “就算是这样,让匪徒潜进来,也实在是太没用了!”

    “……”

    “……”

    没人等进一步的说明了。似乎大家都相信,事情就是那么回事。就是黛玉,看得都有些目瞪口呆。

    不过,她也没有呆下去。

    只因元春听了宝钗的话。却是转过头来问她,“北静郡王的那位连姨娘,我记得之前吴才人也是去厨里这件事了。黛玉,似乎你也在场?”

    元春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仪,让场中一时静了下来。

    黛玉站起来回道,“是。我本来在琴宴,不过,张将军的侍女奉命来调查。说有人以才人的名义。送了我合的香给那位连姨娘。结果连姨娘头痛晕倒。让我辨认一下那份香。后来,明淑郡主说让我帮着查查。我是什么也没有查的,才出门,便碰见了吴才人身边的付嬷嬷,原来吴才人已经认出了送毒粉的人。是厨房的施嬷嬷。施嬷嬷也招认说,是私自为明淑郡主出气。”

    虽黛玉在当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此时此地说起此事,她还是带上了几分感**彩——她的描述虽然客观,只要稍微细心一点的人,都能听出问题来。

    不过,至少元春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

    她思考了一会儿以后,便叹道,“原来如此。我听说,那连姨娘说是被人害了,倒是将许多人都引了过去。若非如此,只怕那匪徒也进不了别庄吧。谁知那匪徒竟也是找她的。”

    如果说宝钗那番话还只是诱导,那么元春这番话,就是真正的一锤定音了。

    在寂静了一会儿之后,围在院子里的姑娘们再次讨论起来。

    “原来竟是这样!”

    “可怜了宫姑娘,竟被这样的人连累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被匪徒找上?”

    说起这个,就有消息灵通些的姑娘小声说道,“这‘连姑娘’我还是有些印象的。听说,她家里就是因为当初锦乡候的案子而入罪的,后来才被北静郡王买走。保不定是以前还办了什么冤案,才有人来寻仇?”

    这个答案,被迅速传播开来。

    黛玉再次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之感。如果说之前她们的“附议”,是因为接受那个答案的话,就代表没有别的匪徒可以危害她们的安全了。那么现在……

    黛玉发现,居然很多人都相信,这番说辞是真切的事实。

    至少她们相信那匪徒的部分。

    对这点,她找不到演戏的痕迹。

    相比之下,半信半疑或者心存疑虑的反而比较少。且就算是半信半疑吧,看来她们也“愿意”相信那些理由。

    一开始黛玉还觉得,这桩事是会在大家心知肚明的情况下选用另一种说辞,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或者,对于这深闺中的姑娘,他也还是不够了解?

第二百一十章 群芳宴后() 
元春既然得出了“结论”,自然不会仅仅是安抚人心便罢。那些外院的公子哥儿们虽然是肯定要瞒过的,但她还是首先就派嬷嬷到金盛那里去确认了一番,并且按照那盗匪的说辞,先去向北静郡王提出了质疑。

    事实上,金吾卫已经将那蒙面人的尸体给带出去了,并且将事情对水溶说了一遍。从那时候起,水溶的脸色就很不好了。

    就是才记下了王太医开的药方的连昕,都是手一抖,将笔给摔落在了地上。

    但和水溶不同,连昕震惊过后,却是将苦涩的眼神投向了马车——姐姐,早说过让你守着侍女的身份就好了,可你就是不听……

    可不管怎么说,这时候都还能说是那蒙面贼的一面之辞。

    等到元春派人来质问,事情就不一样了。水溶是个聪明人,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冷若冰霜。刚开了药方的王太医见惯了达官贵人们,一下就知道不好,忙忙低头退开。

    而一直都守在马车别上的向礼衍和张滦对视一眼,都不由苦笑。

    张滦更是摇头。

    他如今已经不比过去了,一耳朵就听了出来,元春之所以直接做实这一切,其实依然是在为他和金盛脱罪。

    因为他们是被这连姨娘被害的事情给分了心嘛!

    叹息一声,张滦注意到,水溶眼神复杂的看着马车,不由好心提醒,“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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