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魂天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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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体内的鬼气被封了起来,二舅在我的丹田气海里留下了三道道气,用来镇压鬼气。
据他老人家所说,这三道道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妄动,即便情况再危急,最多也只能动用两道,否则必备鬼气反噬,到时候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我了。
而且这三道道气本就不属于我,所以一旦用了也就消失了,不能重复使用。
所以这次出来办案,也是对我这两天学习成果的一次检验,我拍了拍随身携带的小包,里面根据魏劲波的指导,按照分类叠满了我这两天废寝忘食画好的符箓,在我身上的口袋里也揣了好几张魏劲波送我应急的高阶符箓。
按照魏劲波所说,符箓一道,入门容易,成道极难,尤其是结丹这一瓶颈,对比与修炼其他道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符箓师都被卡在这一步,但是一旦跨过金丹,符箓师却将迎来一片崭新的天地。
我当时还追问符箓师结丹之后的事情,魏劲波却不肯告诉我了,只说了四个字:“不可揣测”。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们的车下了京建线,开进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据金刚所说,这就是汉儿庄乡,从这里再往北开,就是承德,而我们要去的三十二壳楞在汉儿庄的东北边,不过东北边的那条路就开不了车了。
也就是说,从这里开始,我们得弃车步行好几公里的山路。
我们将车停好,取出之前准备好的水壶,手电筒,军刀等用具,每个人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双肩包,向几个当地的乡民打听了一下关于尖山硲的情况,就向乡子的东北面走去。
金刚手里拿着一个加强版的卫星定位装置,走在前面带路,顾唯和戒荤都不怎么说话,低头跟在金刚身后。
倒是我有种郊游的兴奋,闻着山里清新的空气,和魏劲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然而这种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开始的山路还比较好走,在我看来,完全能把车开进来。
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前面的路就只够一个人通行了,甚至有的地方连台阶都没有,得抓着两边的树木互相扶持着经过。
貂魑倒是很兴奋,从我的兜帽里跳了下来,在前面带着路,一会儿追追野兔,一会儿逗逗青蛙,要不是我喊他慢一点,这小家伙都不知要追着蝴蝶跑哪儿去了。
四月的山里还有些凉,而且临近水库,空气的湿度很大,才不一会儿,我的全身就湿透了,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水汽。
所幸修炼了长生决,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了许多,而且随着行走,长生决竟然在我体内不自觉地运转起了来。
我隐隐感觉到,有一种和二舅给我的道气很相似的能量进入了我的体内,虽然无法很切实地感受到它从何而来,又是什么状态,但是这种能量似被二舅的道气所吸引,进入我的体内后,又顺着长生决的路径,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运转了起来。
第三章 一丝道气()
开始我也不以为意,低着脑袋跟在金刚他们身后,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书中所说的炁,据书中记载,一些山水福地会根据地势,自然地孕育储备炁,修士若在这样的地方修炼,自然事半功倍。
我只是这么走着都能引炁入体,这里面虽然少不了二舅留下的那几道道气的因素,但也说明了,这附近应是一个绝佳的修炼之地。
以我现在的状态,只能隐隐感受到炁的存在,却无法操控碰触,虽然已经封闭觉魂,但我的魂力还是阴性的,放出意识也只能感受到一种温和的生机环绕在周身。
这种感觉说来奇妙,就仿佛同处于一处,却不在一个维度一般。
我用魂力感受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也就放弃了尝试,倒是走在前面的顾唯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笑了笑,正要开口告诉她我只是试着玩玩,话刚到嘴边却突然丹田位置一震,一种酥麻的感觉由腹部传遍全身。
我身子一软,猝不及防下整个人半跪在了地上。
走在后面的魏劲波“诶”了一声,急忙扶住我。
金刚和戒荤听到动静都停了下来,顾唯走到我身边,伸出右手二指搭在我左手的脉搏上,脸上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边的魏劲波见她这表情,抢过我的手腕号了一下,嗷了一嗓子:“你特么吃仙丹了?走着路也能突破。”
金刚和戒荤听到魏劲波的话,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我,那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我从魏劲波那边了解到,我的身体,已然迈入了筑基的门槛,现在是筑基一重天的修为。
金刚在那边嘀咕着自己习武多年,还没有交感天地,突破筑基,我这怪胎居然走着路都能突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那幽怨的语气和神态,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认识金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不由苦笑,心中明白,其实这交感天地我也是没有做到的,这次突破九成九还是因为体内二舅留下的三道道气。
而今虽然成了一个筑基一重天的小修士,但是进入体内的这炁,我还无法控制,只能让它自然地流动,至于它为什么会按照长生决的功法在经脉中运转,我猜测也是托了那三道道气之福。
想来二舅修炼的也是长生决,正好与我之前开出的经脉同源,这才无意中引导了炁的流向。
我通过内视,感应到在丹田气海处,一个小小的白色漩涡正在一点点成形,其规模比之之前的阴气旋窝要小了百倍不止,更别提熊熊盘踞在胸口膻中位置的鬼气旋窝了。
这个小小的白色旋窝,应该就是由炁转化而来的属于我的道气。
我心中不由有些小激动,这炁我虽然无法操控,但是在这一点点的道气上,我却感受到了一种一脉相生的亲切感。
我尝试调动了这一丝道气在经脉中游走,简直是如臂使指,灵活自如,似乎其中每一个粒子都与自己的魂力相呼应,比调动之前引入体的阴气都要顺畅多了。
只可惜这一丝道气散开都不足一根针的大小,离施展二指魂剑的门槛还相去甚远。
我这临时突破,只不过是赶路中的一个小插曲,金刚他们在确定了我没什么问题之后,我们就继续上路了。
这一走就又走了两个多小时,中间停下来休息了一次。
天渐渐黑了下来,在手电的照明下,这山路更是难走了,明明直线距离不足八公里的路程,在这弯弯绕绕的小路上,我们至少呼哧呼哧趟了十几公里,连我这突破后的体质都有些吃不消了。
山路渐渐开阔了一些,绕过一个山岗,前面半山腰的位置终于出现了点点的灯光,从灯光的数目来看,这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村子,目测至少有好几十户人家。
金刚看了一眼手里的卫星定位仪,指着那个村子:“我们到了,比预计还早了半个小时,这就是尖山硲村。”
这个村子临水,建在山的阴面,从我们这儿过去还得经过一座吊桥,走在宽约一米,晃悠悠的吊桥上,我心中一阵阵害怕。
老实说,虽然我没有恐高,但是踩在这吱呀吱呀的木板上,谁知道其中哪一块会不会就突然断开了,我往下看了一眼,冷汗直流,好家伙,在这高亮手电筒的照射下,远远能看到些许粼粼的波光,这少说也得有三十几米高,从这高度掉下去,即使落在水面上,也和砸在钢筋混凝土地面上没有什么区别。
金刚走在最前面,那一米九的大个将吊桥从他的位置踩成了一个钝角,我担心地看着在他脚下变形,并发出凄厉声响的木板,也不知在心中念了多少句阿弥陀佛我感觉自己现在简直比戒荤还像个和尚。
“别往下看,你看着前面就不会那么害怕了,”走在后面的魏劲波冷不丁大声安慰我道。
那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的大嗓门,吓得我差点没从桥上跳下去,他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在峡谷间回荡着,带着我的忧伤,久久不能平息。
就是看前面才害怕啊!我在心中抱怨,祈祷着这桥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
吱呀吱呀声中,我提着小心脏渐渐走到了桥的另一头,临近对岸的最后几步我几乎是冲上去的。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发现从村子的方向打着手电来了大约有十来个人,他们的手里似乎还握着一些铲子、锄头之类的家伙事儿。
我们迎了上去,和对方打了个照面,他们看起来像是本地的村民,此时都紧握着武器,一脸戒备地看着我们。
一看对方这阵势,我心道一句要坏,果然,金刚上前和他们沟通了一下,我们才知道这些人里有尖山硲村本地的村民,还有从大沟村和杨家硲村逃难下来,临时住在这里的村民。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是因为不到半个小时之前,就在这个村子里,也死人了。
第四章 林中婴啼()
出事的是尖山硲村最东北边的一户李姓人家,我们跟着这十来个村民一路聊着天往村子的方向走,从他们口中,我们了解到,情况和我们一开始所知道的有些不同。
大沟村和杨家硲撤下来的村民大部分都被紧急疏散到了乡里,毕竟这山里还是不太安全。
出现在这里的受难村民,一部分是在这尖山硲村里有亲戚朋友,心里挂着他们的安危,就干脆暂时搬了过来,还有些是不愿离家太远,又或是别的一些原因。
撤下来的村民也带来了山里边出事的消息,关于这些消息的版本有很多,有说鬼兵抢人的,有说僵尸复生的
传开来较为一致的说法是在清明节那天,山里出现了一口大坑,从坑里跑出了数不清的山鬼。
这些山鬼有的如四五头水牛一般大小,有的长得与人一般无异,甚至还有和山兔子一般大小在地上爬的婴儿鬼,仅仅一个晚上就有好几户人家受了难。
边听着这十几个村民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传言,走了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赶到了案发地点。
这户人家的房子和村里其他的房子一样,都是吊脚楼,房顶四周架着木框架,用铁丝网围了一圈,用来存放收下来的农作物,门口叠了高高的柴垛子。
这吊脚楼背靠着一个不高的山坡,门前就是通向山里的小路,此时木屋前已经围了不少的村民,阵阵哀恸的哭声由人群中传出。
“请让一让,让一让”金刚一米九的大个挤开人群,带着我们走到中心的位置,这里摆了三具尸体,略一看是两个大人和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孩子。
在尸体边上跪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中年村妇,村妇的背上还背着一个看上去没满周岁的婴孩,两人守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边上还趴着一只大黄狗。
再细看这三具尸体,那个小孩的头颅消失了,脖子上赫然一个饭碗大小的伤口,血管和骨头清晰可见,现在还汩汩地淌着血。
另一具尸体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体形壮硕,身高约有一米八几,整条右臂到肩膀连着心脏的位置都被撕扯了下来,脸上兀自挂着惊怒的表情。
最后一具尸体也没了脑袋,从皮肤和身材上可以判断出是一个老人。
突然出现了我们这一伙外来人,围观的村民都投来戒备的眼神,其中一个年约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