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太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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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皆惊,一片哗然。
“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
耶律阿保机陵寝工地,几名工匠在敲打着数量不多的石材。
耶律倍对康默记说道:“版筑使,建造陵寝的石材数量远远不够,本王想去趟医巫闾山,采些质地好的石材回来,也好助太祖陵寝早日竣工”。
“皇太子殿下,臣下也正为缺少优质石材而发愁呢,如此一来,先帝爷的陵寝工期就会大大的缩短,也好确保祖陵按时竣工”。
“版筑使,你我真是不谋而合呀!哈哈哈哈”!
康默记询问道:“不知皇太子殿下何时动身,臣下,要摆酒为皇太子殿下饯行”。
“谢版筑使厚意不必为此费心。本王明日一早起程前往医巫闾山,确保太祖陵寝优质石材陆续到位”。
“辛苦了”!
傍晚时分,端顺仍然躺在床榻上,柔贞悄悄来到她的寝宫替换看护一天的大冬青,并为端顺妃擦了些汤药汁。
端顺妃疼痛得叫了起来。
柔贞为姐姐端顺穿好睡袍,搀扶姐姐端顺半卧起来。
“端姐姐,妹妹从未见过皇太子殿下对姐姐发过这么大的火儿。嗨,皇太子殿下为何出手这么不知轻重,像是要把姐姐您吃了似的,全然不顾念姐姐是他的原配”?
端顺断断续续说道:“皇太子殿下是做给母后看的,不做个样子,母后能放过本妃吗”?
“什么?母后为何要对端姐姐咄咄相逼,难道母后是要废了皇太子殿下,大元帅登基吗”?
“没错,母后正有此意。难道妹妹没有看出来吗”?
“糟了!皇太子殿下若是岌岌可危,你我姐妹也会朝不保夕,生不如死呀”!
“是呀,看情形,母后是要向皇太子殿下下手了”。
“端姐姐,只可惜我那阮儿年龄太小,还成不了大事儿”。
“好妹妹,快别这么说,小心隔墙有耳,害了孩子”。
“端姐姐,妹妹知道了”。
大冬青面向柔贞问道:“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德妃妹妹,太医院的人说,端姐姐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没有伤及到骨头,很快就会痊愈的”。
“端姐姐没有伤及到骨头,这就好,我们要倍加仔细照顾端姐姐,可千万不要再出差池”。
“是啊,听说太子要肇造祖陵,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高美人随行去了,皇太子东宫只有咱们姊妹三人,就让你我共同来照顾端姐姐吧”。
大冬青柔声说道:“柔贞姐姐,你还要照顾阮儿,今夜这里交与我,就请姐姐放心回寝宫吧”。
“德妃妹妹,你一个人行吗”?
大冬青点了点头:“嗯”。
耶律倍领旨肇建太祖陵寝,因为石头不够,耶律倍与高芸芸、狗儿、雪儿及太子侍卫去了医巫闾山采石场。
啊!这里的石头质地坚硬,采石场的工人们个个汗流浃背,一旁的石头堆成了小山。安排好了运送石头的车辆,耶律倍拉着高芸芸来到一处旷地。
“皇太子殿下,我们要去往何处”?
“美人,你看呀,这儿有一口水井,里面的水清澈见底,不如我们在井边栽上一棵松苗,等到我们老了的时候,就来这里数一数它的年轮这棵松树告诉我们的年龄,你说好吗”?
高芸芸跳着、叫着:“好啊!好啊!我们的皇太子殿下总是能够想出好办法来”。
高芸芸戴着草帽手扶松苗立于土坑旁。
耶律倍手拿铁锹弯腰填土。
狗儿拿起水桶往井里堕桶,准备打一桶水。
高芸芸跟着狗儿的水桶往下看。
“哎呀”!
高芸芸的草帽不小心掉在了井里。
雪儿着急地趴在井口察看:“这可如何是好”?
谁知这时从井里刮出一股强风,将高芸芸的帽子送回到地面。
雪儿高兴地跳了起来:“这口井真是太奇妙了”。
雪儿说着,将帽子双手送给高芸芸。
高芸芸将帽子重新戴好。
耶律倍感叹这口井的神奇:“不如我们给这口井取个好听的名字”。
“我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高芸芸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问道。
耶律倍思考了一会儿:“我们就叫它‘风井’吧”!
高芸芸随声附和:“对,我们就叫它‘风井’”!
狗儿觉得不太满意。
“既然这口井有了好听的名字,那我们也该给这颗松树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高芸芸笑道:“我来为这棵树取个名字好了,我们就叫它‘太子松’吧”!
耶律倍赞道:“嗯,这个名字不错”!
狗儿、雪儿一起嚷了起来。
“太子松,太子松,以后,这棵松树也会记得皇太子的名字”!(。)
第一百四十四章母鸡啼鸣国运衰()
种好了太子松,浇了水,培好土,踩踩实,取了名字。然后几个人向上攀爬。
高芸芸用手指着一块悬崖峭壁突然叫了起来。
“殿下你瞧,这丛林和幽谷中竟然有小溪之水潺潺流出”。
耶律倍感叹道:“山高,有仙则灵;水深,有龙则灵。美人,这里的环境娴雅超逸,真是休闲读书的好地方啊”!
“殿下如果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上几天吧”。
“好的。我们不单单是在这里监督采石,运送肇建祖陵的石材,更的是要摆脱大元帅对我们的暗中监视”!
高芸芸惊愕。
“殿下,您说什么,大元帅为何要监视我们”?
“契丹贵族保守势力崇尚世选制,只有这样大元帅才具有皇储资格。父王在世时,历经了几次大的党争,诸弟一叛再叛。另一次是八部落酋长按照旧制逼父王退位。现在,本太子也要面对阋墙之争,兄弟反目”。
高芸芸说道:“父王仿唐建制,册立皇太子殿下,不是明明白白告诉这些人,太子是国之根本嘛”!
“本王原以为本该如此,到了今日,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地愚蠢”。
“有人要推翻仿唐建制,置皇太子于不顾吗”?
“本王以为,父王册立太子,就是立国根基,可本王万万没有想到,德光也是父王血脉,而且有母后为其撑腰”。
“母后为何要这么做,皇太子殿下与大元帅皆是一母所生啊”!
“大元帅外表英俊清朗,孝心十足。可他的心胸却十分狭隘,母后也卷入了帝位党争。而且,德光娶了舅父的女儿萧温,母后保住萧氏后族地位,所以才如此呀”!
“我明白了,太子钟情汉家女,娶了芸芸,是永远也不会得到母后原谅的”。
“端顺与柔贞都是母后的娘家人,她们皆是母后派来监视我的,我与他们毫无共同语言,所以,母后心存芥蒂”。
高芸芸似乎明白了这一切。
“殿下,你常常借酒浇愁,麻醉自己,难道就是……”。
“嘘!这件事万万不可张扬出去,若是被他人知道了,你我的性命堪忧”!
高芸芸惊恐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美人,父王的陵寝缺些山石,你我就在医巫闾山一边为父王的陵寝采石,一边读书狩猎,也好抛却心中的烦恼,你说可好”?
“嗯。殿下,如今我们已为人刀下食饵,任人宰割。莫不如吟诗作赋、打猎耕田、远离凡尘、也好免生灾祸”。
耶律倍显现出一些歉意。
“美人,只是委屈你了”。
“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儿?臣妾既已委身与你,就该与你生死与共,白头偕老”!
耶律倍深情地说道:“美人,你乃本王一生的红颜知己,这世上能够读懂本王的,惟有美人一人”。
耶律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两人深情地相拥,久久不愿分开。
耶律阿保机陵寝工地,几名工匠在敲打着数量不多的石材。
耶律倍亲自到采石场督工。
采石工匠各个汗流浃背,有的抬石头,有的用凿子敲打石头,一片热火朝天之景象。
自从述律平宣旨临朝称制,代行皇权后,百官都郁闷极了。他们都陆陆续续出了常宁宫。
耶律迭里和赵思温走在最前面,其余百官跟在后面。
耶律迭里面向汉官赵思温说道:“天后谕旨临朝称制,代行皇权,不知赵将军如何看待此事”?
赵思温不屑一顾,用鼻子哼了一声。
“哼!哼!母鸡啼鸣,国之衰”。
耶律迭里应道:“先帝的太子爷图欲今年已经27岁了,到了而立之年。诸位老臣也都健在,怎么可以说是主少国疑呢”?
赵思温说道:“这是天后娘娘为自己垂帘听政找的一个籍口罢了”。
耶律迭里急了:“这可如何使得?我们应力谏天后,尽早扶植皇太子殿下登基”。
第二天一大早,百官都急匆匆地来到常宁宫,他们要看一看,述律平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常宁宫内,述律平东向端坐,身后悬挂着巨幅《天后春游图》。
画面上述律平站在高大的驼车一侧,仔细的观赏着春天的美景。蓝天白云,一行行摆成人字的大雁在天空中飞翔。
驼车前后梳着髡发的属珊军手执铁骨朵威武站立,几名侍女手举羽毛大扇,紧紧贴着驼车。
耶律德光与百官林立下首。
述律平面露不自在。
“诸位爱卿,先帝爷在世时,都是由先帝爷操劳国事,指挥战争。如今先帝爷驾鹤西去,这冷不丁的,哀家和大元帅都感到有些不适应,似乎缺少点什么”。
述律平说着眼眶湿润了,掉下几滴眼泪。
百官低头战粟:“天后娘娘请节哀”。
耶律迭里不想再沉默了,于是向前一步,站在了述律平面前。
“启禀天后娘娘,老臣耶律迭里乃先皇托孤之臣,老臣当竭尽全力,辅佐皇太子殿下登基”。
述律平画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耶律迭里,那意思是说:你怎么这么不识时务,你是不是老了?
“嗯,本后可以立皇太子,也可以照样废了他”!
耶律迭里说道:“先皇托孤,老臣就是死了,也要保着皇太子殿下登基”。
述律平心说:耶律迭里呀,耶律迭里,等我先料理了手握兵权的赵思温,再来找你这老糊涂算账。
耶律迭里也想:天后娘娘呀,老臣耶律迭里等着你来取我这颗项上人头。
述律平狡诈地询问道:“诸位爱卿,汝思念先帝乎”?
百官跪地,不只是计。
“臣等受先帝爷恩宠,怎么能够不思念先帝爷呢”?
述律平微微一笑:“这就对了,诸位爱卿,你们都是先帝爷的近臣,果思之,宜往见之,为哀家向先帝爷传个话儿,可好”?
百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述律平面向百官说道:“诸位爱卿,你们可都想好了吗,有谁愿意代哀家去见先帝爷”?
百官皆无语。
“你们怎么一个地都像个闷葫芦似地,一声不吭啊”?
百官哗然,急着站起。
“诸位爱卿不要怨恨哀家,见先帝于地下,这可是光耀门庭的无比荣耀啊”!
述律平面向赵思温喊道:“赵将军”。
赵思温一只眼睛蒙着黑色布罩,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