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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男神睡务局-第48部分

小说: 男神睡务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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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挣扎起来了,不断掐蒋十方的手,肩膀,吮吸着他的耳朵,不得要领地蹭动着耍赖:“我才是上面的!你让我上去!让我上去!”

    蒋十方被他这么撕扯来撕扯去的,硬是没还手,很快,他露在外面的肩膀就见了血,一双唇被吮得水红,裤子也被撕坏了。

    不过好消息是陆离终于没蓝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自己身上后,泰迪一样的卷毛就窝在了他的肩头,乖乖地睡了过去。

    热烘烘的气息喷吐在蒋十方的颈侧,陆离歪着头睡得很甜,蒋十方也由心底里发出了一股疲惫,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在陆离的身下睡了过去。

    睡前,他抓了抓陆离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要艹哭你。”

    不过不是现在。

    ……

    蒋十方是被腰疼醒的。

    被陆离当人形抱枕压了一夜,而且他的分量的确不算轻,蒋十方没扭腰都算是幸运的,现在只是因为腰受的压力有点大,一时间缓不过来。

    蒋十方坐在床上,看到昨晚床单上留下的大片狼藉,还有自己这一身被撕成乞丐装的装备,挑了挑唇角。

    他得考虑考虑怎么回去的问题。

    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时,蒋十方和刚刚从厨房里钻出来的陆离撞了个正着。

    陆离的手里端着盘边缘焦糊的荷包蛋,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看起来可爱得紧,惹得蒋十方也笑了:“……早饭有我的份儿吗?”

    陆离不知道为什么两腮通红通红的,把盘子往蒋十方怀里直直地一送,头也不敢抬:“就是给你的。你快去吃快去吃!”

    他推了蒋十方一把,蒋十方立时栽了个踉跄,一手扶墙一手掐腰,脸都白了:“你轻点轻点!嘶——”

    这下,陆离的眼圈都跟着红了,想上去扶他,往前走了两步,又一咬牙掉头往厨房走。

    蒋十方突然觉得他的反应怪怪的。

    而下一秒陆离的话,就彻底验证了他的预感。

    陆离在厨房门口站住了脚,脸颊憋得通红,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委屈得像是被土匪欺负了的小媳妇儿:“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不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蒋十方马上意识到陆离发生了多么糟糕的误会,哭笑不得地解释:“等等,你想多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讲真,如果要算计陆离的话,他昨天晚上有无数机会。走歪门邪道,他也不是没想过。反正昨天晚上陆离那副泰迪附体的猴急样子,自己不用费多少工夫,就能诱导着他把自己给办了,水到渠成,生米熟饭。

    在陆离对自己动手动脚时,蒋十方的脑子里已经把这个计划的细节都给琢磨透了,包括事成之后,陆离第二天问起来,自己一定要微笑着表示“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绝对能让他的内疚感翻倍。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陆离不喜欢他,他不能靠身体把陆离强行和自己绑到一起。

    只是……谁能来给他解释下,眼前这个误会到底是怎么酿成的?

    显然,陆离如他未能执行的计划中的反应一样,扭过头来,坚定道:“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

    蒋十方:“……”

    这人脑子里到底盛了多少狗血剧戏码啊。

    客厅里的落地镜里映照出蒋十方狼狈不堪的影像,腰被压了一晚,怎么都挺不直,两只手的手腕上一圈儿严重的淤伤,衬衫扣子全崩,敞着怀,裤链都被扯脱了,肩膀上细细的抓痕旁密布着暗红色暧昧的痕迹,眼圈也因为饮酒透出了微微的红晕,活脱脱一个被吃干抹尽的美人儿。

    看到自己这副尊容,蒋十方突然感到了语言的苍白无力。

    他朝陆离走了几步:“喂,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只是喝醉了……”

    陆离一听到“喝醉”两个字,蹭地一下就炸了毛:“我都说了你不要安慰我!我……我和你,那种事,喝醉了也不能不算数!”

    蒋十方:“……”

    他可以理解,陆离一觉睡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下多了个衣衫凌乱的自己时,那种天地炸裂的崩溃感。

    只是,这种崩溃,对另外一个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侮辱。

    陆离站在那里,还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蒋十方索性也不吭声,想看他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很快,陆离偏过了半个身子,狐疑地看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蒋十方愣住了。

    他定定地看着陆离,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陆离被他笑得心慌意乱的,飞快扭回头去,肩膀控制不住地抽搐着,想等着他的解释。

    没想到,蒋十方却不再辩解,把手里的荷包蛋盘子往餐桌上一放,对陆离的背影问:“有裤子吗?借我一条。”

    陆离连头也不回,胡乱一指:“沙发上你自己找,都是洗过了的。”

    他觉得他没法再和蒋十方对话下去了,快步冲进了厨房,用汤勺胡乱搅动着锅里的面糊,面糊被搅动起了涟漪,在锅里一圈圈地漾着。

    蒋十方他为什么不反抗呢?为什么就任由事情发生呢?

    这个问题,从一早开始就盘桓在他脑袋里,折腾得他头疼,一颗心砰砰地在他的腔子里跳动着。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想到蒋十方的名字而心跳,然而……并不是因为什么好的缘由。

    最后,面糊也糊了。

    端着散发着焦糊味的早餐别扭地走出厨房,陆离却怎么也找不到蒋十方了。兜兜转转地喊了一圈蒋十方也没人应答后,陆离颓然在早餐桌前坐下,却在荷包蛋盘子下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是蒋十方的字迹:“我们什么也没有过。还有,你可以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短短的一张字条,陆离看了半天才看懂。

    ……什么叫“不会再缠着你了”?

    陆离捏着纸条登登追下了楼,可哪里还有蒋十方的影子?

    站在家门口,陆离手心紧握的纸条被汗水洇得发潮,他把那纸条再展开,反反复复看着最后一句话,看了半天才如梦初醒,摸出手机来,打了蒋十方的手机。

    平时响一声就有人接起来的电话,这次响起的只有冰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

    花栗连续病了三天才恢复了意识。

    他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醒了,喉咙几乎要撕裂似的干渴,他伸手要去摸床头的水杯,手却被轻轻摁了回去,紧接着他的上半身被人小心扶了起来,一个有点硬的东西抵上了他的唇畔,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流入自己喉咙的温热液体就让他稍稍打起了精神。

    还没喝两口,那杯子就被拿开了,花栗一急,伸手想去抢:“别,我渴……唔咳!咳咳咳……”

    花栗的腰还没好,这每咳嗽一下都像是要了他命似的疼,他咬着牙蜷在一片温热里,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也慢慢意识到这个怀抱究竟属于谁了。

    他挣扎出来,倒在枕头上,眼睛看向输液架的方向,尽量不落在那人的身上,捏紧了枕头边缘。

    顾岭在他耳边晃晃水杯,那水流声让花栗的喉结忍不住大幅度耸动了一下:“不再喝点儿了?”

    花栗终究还是敌不过难忍的焦渴,翻过身来,说了声“水”。

    仅仅是一个字,顾岭的眼睛就亮了。

    花栗捧着水杯小口地喝着,眼睛也只盯着水杯沿口,却听到顾岭欣喜地来了一句:“你第一次在意识清楚的时候跟我说话……”

    病了一场,花栗意外地心平气和起来:“没有,才五天。”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自己为什么要算这个?还算得这么清楚?

    顾岭想试试花栗额头的温度,又怕他抵触,最后只用两根手指小心地探了探,同时道:“八天。你病了三天。”

    ……三天?

    花栗脑子还是昏沉得厉害,本能地朝后躲了下,后腰却靠到了一只有力的手掌上。

    因为早有预料,顾岭反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他自然地收回护住花栗腰身的手,问道:“想吃什么?刚醒,胃里空,喝点粥吧。我回去做给你。”

    花栗没有说话。

    这同样在顾岭的意料之内,他起身,向外走去,没想到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后面传来了一个压得低低的声音:“白粥就好,不用麻烦。”

    顾岭猛然回头,喜悦还没来得及汹涌澎湃,就被一个推门而入的家伙撞了个满怀。

    陆离环顾了一圈病房,目光才落在了花栗身上,看他正抱着被子,花栗鼠一样拿杯子挡着脸喝水,顿时露出了安心的笑:“小花花,醒啦?你好点儿没?“

    花栗点点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陆离转身拉住了顾岭,急切问:“顾岭,蒋十方他还没来过这里么?”

61。当断则断() 
陆离是真急了。

    三天前蒋十方离家,陆离拼命说服自己,他肯定是因为不良居心被自己当场戳破,心虚气短才跑掉的,他这么狗的人,肯定是想要吊自己胃口。

    后来他又听到花栗病重的消息,他就强行把蒋十方抛到脑后,跑来医院守着小花花。

    然而,就从那天起,他彻底失去了和蒋十方的联系。

    他开始想东想西,常常和花栗说着话,思绪就飘到了蒋十方那里去。

    那夜他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记得出了酒吧后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和蒋十方耳鬓厮磨了许久,气氛和动作殊为香艳,他当时以为是在做梦,迷糊中还腹诽了几句:

    老子长这么大,难得做个春/梦,主角竟然还是蒋十方。

    所以,第二天看到**的蒋十方躺在自己身下时,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蒋十方走了,不该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吗?总算没有人用浪荡轻浮的口吻叫他honey了,没有人厚颜无耻地凑上来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了,他再也不用发愁,自己还不起这家伙的人情债了。

    只是陆离总会忍不住想起蒋十方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的模样,还有他那声悲伤的笑。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什么?

    他今天早上一觉睡醒过来,习惯性地躺在床上放空,一边撸着小崽儿一边天马行空地想着什么,一片浆糊的脑海又闪现起了那天蒋十方离开前的画面。在画面闪烁中,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说起来,蒋十方的腿和腰其实都蛮细蛮白的……

    陆离想着想着就入了神,等到他察觉到自己的情况不大妙时,一股血直接冲到了天灵盖,情绪激动到差点把小崽儿的一撮毛给薅下来。

    ……扶着墙从厕所里出来,陆离把自己丢到沙发上,团成一团,不想说话,玩命给自己洗脑。

    这只是生理反应而已!正常男人早晨都会有的那种生理反应!

    想是这么想,陆离还是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蒋十方的电话。

    再问问看那天发生了什么好了,搞不好……搞不好真的是误会而已,毕竟……

    他刚想到一半,希望就被机械的女声击了个粉碎:“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捏着手机,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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