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曰:不可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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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张脸,那张散发着耀眼光芒的脸,她大约化成灰爷认得,这不是和她一模一样,不是相似而已,完全没有一点区别。
灵珏发疯般的冲出去,薄纱后无一例外挂满了画,都属于同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描绘得仔仔细细,画这些画的人融入了极大的情感,那种近乎偏执的狂热,似乎要永远将这人印刻在脑海里,谁也无法抹去。
这些画都大同小异,无非是讲了那个人的功绩,执一剑镇纲纪,荡尽天下不平,实乃六界第一人。
她虽然很震惊,却也没有到糊涂的地步,联系前后,愈发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并不是偶然,第一幅画中的那条巨龙她认识,这正是归云涧的那条螭龙。
如果放在以前,有人告诉她,她和神界的某个大人物长得一模一样,那她大概会一笑而过,可现在她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宫少衡并没有跟上来,相反他站在另一边的某幅画前,目光深邃,入眼一片漆黑,脸色愈发苍白危险。
第六十六章:耀生树()
每一段故事不一定会有美好的结局,但至少过程会是值得回忆的,在命运里痛苦的轮回,有无意的伤害,有故意的无视。是否在看到他炽热眼神时刻意的回避,你们之间是否永远没有可能。
只是纵你伤得他再深,他却将你铭记在心里,记得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或许是在光芒背后不经意的悲伤,他却能看到最深出的脆弱,只是永远也无法靠近罢了。
这些画看似只是画的同一个人,却刚好在讲述着一个故事,如果把作者加进来,简直是一出虐心大剧。
北暮镜尘司地处神界以西,自古以来为神界看管着耀生树,耀生树不知缘何起,只是每位神都有他们自己的耀生树,大约成神之日,临水河畔便会不知不觉出现属于他们的耀生树,据说在耀生树前,每个神都没有秘密,当你受伤时,它就会暗淡,入了心魔,颜色会越来越深,一旦羽化,耀生即会永远熄灭,留不下一丝痕迹。
如此神秘的地方,众神自然很重视,只是耀生树关系重大,因此只允许帝君以上的级别才可以进入,就算在镜尘司,除了族长,依旧无人可以进入那里。
因为它的特别,北暮镜尘司一度被神界认为是与星辰河,凤栖城齐名的地方。越是重要的地方,就越有人觊觎,镜尘司地势偏避,离神界十二宫很远,自然经常遭受侵扰,以至于镜尘司内众神的神力都极高,抵挡入侵还是轻而易举。
只是那次妖界的却异常的惨烈,不知是何缘故,妖界乘神界元气大伤时竟大举进攻镜尘司,入侵异常的顺利,几乎只差一步便可入了异界。
如果妖界想乘此重创神界,大可直接攻上凤栖城,那里是神界的壁垒,重要程度远胜于镜尘司,且凤帝当时不在城内,这几乎是六界皆知的事情。镜尘司易守难攻,注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妖王想彻底拿下哪里,付出的代价不小,可妖界几乎倾巢出动,似乎一定要进到哪里。
总而言之,妖王目的不简单,毕竟她要是毁了耀生树,这也不会对众神有任何影响,要么就是她想一窥其中的秘密,可若非神族,耀生树与她不过普通树木无疑。
总之众神义愤填膺,誓要给妖界一个教训,况且镜尘司损失惨重,长此下去,怕马上会有被灭族之险,族长已经多次向神界求助。
众神虽然嘴上说着要救镜尘司于水火,却更是担心耀生树的安危,虽然不会对神力有所威胁,只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又怎能被他人窥视。事情的最后,重任依旧落在了风兮月身上,符止帝君仍在闭门思过,倒不是不可以让他出来,毕竟神界第一战神的实力不是随便说说,可大家是不指望他了,此去又对上妖王,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若是惨败,那神界的奇耻大辱还得刷新一遍。
只是当天帝含笑看着她时,风兮月一直都是拒绝的,笑话,她不过一个中州帝君,却一直当战将使,经验告诉她天帝这样笑必定没有好事情。实际上她并不常参与这种集会,却每次都能摊上大事儿,不知为何天帝一向习惯朝她这边看,似乎这里的风景更好,只有她知道这种眼神并不带有好感。
“中州帝对此事可有看法”
,天帝笑得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似乎一直都是好脾气,兮月叹气,自觉转过头,装作漫不经心,
“没什么看法”
,枪打出头鸟,这种道理她都懂。其实纵使她不说话,整个局势也倾向于她这边,诸神歌颂着她的战绩,还搬出了她从妖王手里救出符止的事情,自然推崇她为最佳人选。
期间天帝还问过她心中是否有人选,兮月腹诽,当场就想回一句
“当然您最适合,英明神武的天帝陛下”
只是她终是没说出口,且不说她不是那种人,就算说了,天帝会去吗?任谁都没想象过天帝会有出手的那天,从一开始就不敢想象。
临走天帝依旧客气,兮月嘴唇一动,似乎欲言又止,天帝莞尔,
“中州帝君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兮月淡笑,“你可以把圣光收一下吗?怪刺眼的”,独留众神凌乱在风中。
实际上就算她不去,也有人会坐不住了,只是没想到这人会是符止。
当然,他不能自由进入中州,只能在星辰河约见风兮月,上次一别已是许久,再见时风兮月还是有些吃惊,不是因为他终于舍得回来,而是他的脸色并不好,近乎病态的苍白,眉宇间隐有焦急之色。
能让堂堂神界第一战神憔悴至此,看来他对妖王进攻镜尘司的事也有别样的看法,毕竟上次虽失手被擒,也能面色不改冷漠依旧。
符止轻咬着嘴唇,半响,无力的开口,“帮我阻止花忆尘,不要让她靠近耀生树”,声音也意外的嘶哑。
风兮月此时特想翻个大白眼,抓着他的衣领怒吼一句,
“我欠你的吗?”
然后残忍的拒绝,最近不仅一直帮他收拾残局,现在竟光明正大的指使她。
只是她也不会这么干,不仅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人,还因为她无法拒绝,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多年好友对妖王不一般,不然以他的神力还会“失手被擒”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会帮你,”
兮月没有表情,大概是前几次的锋芒毕露,最近她已经被天帝忌惮上了,神界是需要强者,但最强的,一个就够了,所以就算符止是她最好的朋友,就算他们有竹马情谊,她也不会轻易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她可没有忘记当年是如何走上这中州帝君之位,上一任中州帝君又是何种下场。
符止苦笑,“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不能告诉你原因,我只能说如果花忆尘真的看到耀生树,有些秘密将永远藏不住,届时连天帝也不会放过她,此事关系神魔妖三界,连中州都会被牵扯进来。
兮月皱眉,符止一向不是会危言耸听的人,只是他似乎对妖王有别样的情感。
第六十七章:神妖大战()
“你是不是喜欢花忆尘”,
风兮月有些严肃,虽然有过无数猜测,但他对花忆尘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只是且不说神妖相恋本就是大忌,更不会有好结果,况且他们也只见过一面,又怎会发展如此迅速。
符止身体明显一震,却没有回答,这便是默认了!
风兮月只觉得难以置信,以他对符止的了解,如果没有虐恋痴缠又如何会轻易爱上。
“花忆尘现在已经不清醒了,她攻打镜尘司本就错误的决定,如果真的见到耀生树,后果不堪设想”。
兮月苦笑,她要是帮符止解决了麻烦,那她的麻烦一定会接踵而至,只是他无法拒绝,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这么诚恳的求自己,权当做她也帮他这一次吧。
只是符止说的太过悬乎,又似乎花忆尘和耀生树有何联系,或是天帝也在插手这件事,而且他在求证什么。
凡此种种,兮月突然想起一个传闻,其实也不是传闻,不过偶然听天帝和朗月星君说起过。
兮月脸色一变,花忆尘怎么会是……,没错,若不是这个原因,除了那个人,符止绝不会手软,
“她真的是……?”
兮月语气很僵硬,事实上如果她猜对了,何止天帝不会放过她,整个神妖两界将再无宁日。
星辰河大约是神界最明亮的地方,不像中州一直沉寂在黑暗里,只是她似乎更习惯了黑暗,反倒觉得这光亮太过刺眼。
浩瀚星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升在高空引入无限向往,据说在人界,人们都能看见这些星辰,他们怀着崇敬心情许下心愿,希望神能听见,然后帮他们实现,只是最后还是得依靠自己的努力,不是因为神听不见,而是神并不会帮忙。
只是这星辰河,从来只看得见明亮的,熄灭陨落,不过一瞬间,永远埋没在璀璨星空,旁人不过唏嘘而已。
不远处并列的中州三代帝君的星辰,就是这星辰河最明亮的,可惜中间那颗已经熄灭了,平常影藏在光芒背后,看不清全貌。
兮月不知该用何表情,唏嘘,痛心,又或是憎恨,那人终究还是走了,不管处于何种原因,曾经的荣耀也已烟消云散,可师傅却要一直要活在痛苦之中。
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在靠近,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兮月却转头朝着那个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飞羽,在担心什么?”那头似乎一直没有回答,
“不知道,他十几万年前起于八荒,神力自然不可估量”,兮月像在自言自语,却格外认真。
“他为什么害怕我?我一直以为能让他害怕的只有中州”,兮月有些吃惊,她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听得更清。
半响,“当初……,是啊,当初到底为什么,”脸色又慢慢暗淡,若是在外人看来这番变化,定以为中州帝君是疯了。
像是思考了良久,她才慢慢开口,“我恨师傅吗?不知道,可恨也无法改变事实”,
目光扫过眼前的空白,神诫依旧紧握在手里,从这把剑出现的那一天,一切就都无法改变。
灵珏转头,想找宫少衡,她明白了,从一开始他们的出现就有别的目的,或许说一切都围绕着画上的人展开,思及如此,她心底蓦然一痛,或许一开始她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画上那人所持的那把件剑,如此眼熟,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幻境中的那一把,而碎片,他们收集的碎片……,难道与那把剑也有关系。
眼角瞥见宫少衡似乎就站在那里,看得入神,他面前也是一幅画,只是画上有两个人,勉强可以看清是两名女子,其中一位仍旧是画上的人,而另一位却怎么也看不清,只是她们似乎在说着什么,灵珏刚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宫少衡却蓦然转身,挥手将画像又遮了起来。
空气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灵珏瞬间警惕起来,光顾着看画,竟忘了这还是在墨衍的地盘,要是来个瓮中捉鳖,那他们可对付不了。
宫少衡早已靠了过来,有意将她挡在身后。
出发那天,神界依旧热闹,众神聚在大殿外替她送行,壮观的场面比起升星日更甚。
风兮月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