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曰:不可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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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去总不信这些,还觉得纯属污蔑,于是拔光了族长院子里的草药,挨了何伯好一阵打。族长从不打她,每次做了错事,何伯最先跳出来,打几下手心,族长也只在一旁冷冷看着,可不是怕心疼,烧水烹茶,悠闲得不得了,眼皮都不带眨。
灵珏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从此反倒更调皮,故意惹他生气,逼他动手,自此族中再无宁日,跑了鸡,迫害庄稼,让院前寸草不生,甚至偷了皓华洞的灯盏,填了里面的小水池。做完这些,首先跑到他面前,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又干了什么,族长却像不会发火,依旧悠闲。
如果不起作用,灵珏会拔腿就跑,那时候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何伯举着不同的东西,追着灵珏满村子跑,竹条,扫帚,擀面杖,菜刀……。
只是有一次,灵珏偷偷翻进族长的房间,趁他不在,在礼服上剪了个大洞,柜子的另一面单独挂着一件华服,色彩鲜艳,很明显是女装,特别漂亮,记得族长似乎特别珍惜这件衣服,灵珏忍不住摸了一把,仔细一看,后背竟也有一个洞。
对于那天的事,灵珏总记不太清,因为她是躺着回去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不太记得族长的表情,却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眼神,那种阴鸷,狠意,暴戾的眼神。
再没眼力劲儿也知道族长发怒了,灵珏哆哆嗦嗦,一下泄了气,呆呆看了看手中的剪子,再看看那华服的破洞,叫苦不迭,
“这不是我干的,我没剪……”,
她的话没说完,就已经被扔了出去,实际上是破窗而出,垂死挣扎了几十年的木窗,就这样被撞的粉碎。记得灵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运气不好,刚巧落在了一块鹅卵石上,撞了个头破血流,嘴里还念念不忘,证明她没有碰那件衣服,笑话,她是一个正直的人。
很多年后她才知道那件衣服其实是晗月族长的,而那个洞就是族长的杰作,只不过也是那时才发现,族长并没有误会她干了什么,而是有些恨从一开始就已经埋下,可以装作忘记,可以表现的不在乎,或许根本不看一眼,最终爆发却是一夕之间。
不记得那时是怎么回去的,只是听说河伯吓得不轻,抱着自己跑过了半个村子,愣是将岚夫子从茅房里拖了出来,比那时追灵珏的速度快多了。
灵珏再也没有招惹过族长,严格的说很长一段时间她都避免和族长见面,笑话,她虽然调皮,却是珍惜生命的人。族长也没来看她,那天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没出来,后来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指导灵珏功课,不亲切,也不疏离,一如既往表现良好。
灵珏从没想过有一天能成为一个绝世高手,谈不拢就开打,谁赢谁就是真理,这也和族长的放养教育有关吧,眼前的“宫少衡”仍在不断挑起她的怒火,明明是另一个人的事,却成功让她怒火中烧。
“你说我为什么要杀她,……不,你不会知道”,
像是自说自话,更像是岚夫子喝醉后胡言乱语的状态,
“因为她该死,因为她双手沾了太多鲜血”
那人顿了顿,语气竟有些哽咽。灵珏无语,更确定他不是宫少衡了,简直不敢相信他这副样子,灵珏暗暗运功,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实际上她已经陷入癫狂,大概没有什么更愤怒的事情。
右手奋力劈了下去,刚好击中他的胸口,虽然面对这宫少衡的面具还有点下不去手,不过看他痛苦的样子还蛮爽的。
“宫少衡”擦去嘴角的血迹,并不还手,挣扎着开口,“其实她可以不死的,只要她没那么傻。”
,“背叛,全是背叛”,又重重的挨了一下,灵珏开始怀疑他就只是单纯想当人肉沙包。
山腰处巨大的平台之上覆满厚厚白雪,这是个奇怪的地方,无论往上或向下都完全看不见,一道金光在山边炸开,滚滚硝烟,烂石飞溅,爆炸并没有停止,而是像随意而为,并没有什么规律。
云姬奋力向“苏灵珏”攻去,却被她堪堪避开,她也不动手,却越靠越近。云姬凛眉,“苏灵珏”在消耗她的力量,若在魔界,现在的“苏灵珏”跟本不是她的对手,只是且不说力量已经被削弱,刚才与墨衍一战,只能平手,但在山洞中却受了伤。
不知她何时会出手,只能勉强扰乱她的视线,却也收效甚微,不过云姬大概也猜到她的异常,眼前跟本不是苏灵珏,至于是谁,心中也有几分猜疑。
“不知我与阁下有何仇怨”
,绝不仅是刚才的那一掌,潜意识总觉得此人蕴藏着巨大的恨意。云姬声音很空灵清丽,给人一种冷淡和疏离之感,若换做往日,大约也不愿多说,不仅是为了周旋,大约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没有等到预想的回答,却是强大的内力冲了过来,“苏灵珏”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也不想再纠缠。
没有丝毫防备,脸上的面具被震得粉碎,云姬清丽绝世的容颜被完全暴露出来,眉如远山,肤若凝脂,已不知该用何种语言形容,顾小婉在她面前也失了颜色。云姬满脸惊愕,锁着眉,显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苏灵珏”径自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笑的狰狞,抬起她的下颚,逼她看着自己,云姬有些愣住,接着猛地撇开头去,不知她到底要干什么。
“苏灵珏”莞尔,“这样的绝色,难怪他们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
云姬反倒淡笑,也不接话,她始终不能确定,她在等,只要说得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身份。
“神说,善恶终有报,你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第五十六章:两个女人的战争()
那人将声音压低,缓缓开口,云姬转过身来,罪孽吗?她这一生身上背负太多血仇,早也无所畏惧,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从没想过后悔,只是除了那件事,曾经一度失控,完全在意料之外,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为什么觉得熟悉,这种样子像是在哪儿见过,不,虽然是同一种脸,但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先前以为她**控,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像,云姬一惊,难道会是那个人,可她还封印在碎片里,况且早和记忆里大相径庭。
“你是……风兮月?”
声音不复清冷,甚至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她在试探,不愿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苏灵珏”依旧没有回答,抬手就将她摔在石壁上,石壁随即被震开道道裂痕,绕是她有真气护体也伤了经脉。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到了人界,法力就会削弱吗?”
她早已察觉到云姬的异常,魔界三殿之首的月泉殿下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功力。云姬抿唇,不知从何开始,但凡魔界混入人界时力量就会被大大削弱,甚至连最基本的魔咒都不能使用,万年来从没找到原因,这也是此次云姬前来助阵宫少衡的原因,纵使是魔君,尚且不能幸免。
“苏灵珏”将她死死困在半空中,“看来你那高高在上的魔君什么也没说,他倒是心疼你”,
明明云淡风轻,却笑得狰狞,“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你早该知道有今天,当初做过什么,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灵珏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仍自顾自开口。
云姬咬着牙,“苏灵珏”并没有用杀招,却是在折磨她,虽然不会致命,却很难恢复。
“苏灵珏”慢慢靠近,语气冰冷,“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万年前,这个计划开始之初,戚之患为什么会帮你,你不会不记得吧”?
云姬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你可以不承认,不过要是让戚之患知道万年前你如何利用他,不知他是否还会一如既往那么爱你”
,苏灵珏大笑,笑得越发不正常。“你以为他会相信”,云姬脸色阴沉,这人知道得太多,留不得,不管她是谁,都要杀掉。
苏灵珏侧目,淡然一笑,不经意的开口:“神剑一族可还安好”?像是随意的一句话,完全没有回答云姬的问题,看起来没有一丝威胁,云姬震惊,脸色突变,没有一丝血色,神剑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姬不自觉压低声音,可以看出,愤怒到了极点,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何必反应这么激烈,到显得心虚,可别让戚之患知道,否则神剑族保不保得住就不知道了”。
冥焰爆裂的力量总是强的惊人,若说诛杀阵是禁术,在冥焰面前也不值一提,云姬力量固然有些削弱,骨子里爆发起来也不可小觑。
“灵珏”转身躲过正面冲击,手上的力量也随之撤开,云姬趁此落了下来,艰难的撑在石壁上旁,若说刚才只是虚弱,现在完全可以用垂死形容。灵珏冷笑,她简直是不要命,虽然自己确实下手很重,却也只是皮肉伤,不会有性命之忧,和她比起来简直太过温柔,毕竟自己可不想她那么早死。
且不说她伤了元气,冥焰也是魔界禁术,爆发容易反噬经脉,况且她在人界,更是遭禁制限制,此刻定已经脉逆行,伤及五脏。“灵珏”根本不关心她为什么会冥焰,云姬已经飞了过来,招招恨戾,明显要至她于死地,看来果然踩到痛楚。
“宫少衡”一直不还手,却喋喋不休,一直妄图激怒灵珏,就现在已经爬在地上,嘴也不停歇,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爱过她,我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灵珏干脆坐在地上,早就打不动了,“我知道,你不爱她,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似云淡风轻,内心却涌去阵阵酸楚,“她不过是个可怜的人罢了,爱上不该爱的人,要说起来,不过是运气不好,自己的选择,也怪不得别人,”
灵珏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那句很俗套的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活在欺骗里,最后搭上性命,只为一个“情”字,人们总觉得活的很清醒,可当自己陷入其中,才知道有些感情绝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甚至明知是骗局也不愿差穿。
“她确实可怜,一直活在欺骗利用中,那个位置不是她的选择,甚至慢慢变成天帝的屠刀,”
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就那样躺在地上,笑得不可控制,却有些悲凉,“你以为她真的爱我吗?不,如果不是那些卑劣的手段,她根本不会爱上我,也不会和我的命运连在一起”。
灵珏猛的转头,“你说什么?她不爱你,到底什么意思”,本以为她不过是可怜罢了,现在似乎没那么简单,心脏皱缩在一起,很难受,就像是亲身经历,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一触即这个名字,她总格外敏感,甚至将从未体验过得酸甜苦辣也尝了一遍。
“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切都是阴谋,痴情咒一旦种下,就永世不能改变,”
“什么痴情咒,你什么意思,到底背后谁要害她,是谁下的咒,”
灵珏揪住衣领,猛地将他抓起来,一切都意外的顺利,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人苦笑,前所未有的狼狈,却也是铮铮傲骨,那人笑得邪魅,这点到时很相似,
“我不会告诉你的,嘘!这是个秘密”,
灵珏也不客气,力量越来越强,那人也被打得奄奄一息,“你就这么笃定我不回杀了你”,
“不管你是谁,我不回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