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无色人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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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虽说大多都是模糊隐约的东西,也可以看出其能力之强大。
“那么危险的力量,为什么要留在村子里呢?”鼬轻轻摩挲着纸面,脸上掠过一丝不忍:“连那些村子里的忍者都死了……”
“这些尾兽,一开始是用于平衡各国、建造和平的工具。各国都拥有尾兽,一旦发生战争就会对战争双方都造成巨大的伤害,用这种方式遏制战争意念,也算是用心良苦吧。”
鼬似懂非懂的安静了下来,把危险的武器分给每个人,然后大家都不再战斗——对他来说,这样的道理模模糊糊的有些能够理解,却又不是特别清晰。
富岳并不是很想说起这个,然而那双清澈的眼睛面前,他也只好败退:“喏,比如说,鼬你要和别人打架——”
“我才没有。”鼬不高兴地打断他。
“好吧,比如爸爸要和别人打架……比如你银叔叔要和别人打架,一定会找打不过他的人,而不是比他强的人,对不对?”
鼬想了想,点了点头,又补充道:“银叔叔想和您打架。”
富岳艰难的发现这样下去很难维持着说教的**,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松了口气道:“如果各国一样强大,打架时占不到便宜,还可能吃亏,也许就不打了。”
鼬盯着桌上的纸,认真说道:“我不喜欢打架。”
他很少这么明显的说喜欢和不喜欢,富岳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摆出一脸很苦闷的表情。
“那可怎么办?宇智波一族可是最会打架的啊。要是不想打架,以后要不还是不做忍者了吧,在村子里开丸子店,爸爸也很开心的。”
“不要!”
“说得对,不要做忍者好了!”
小脸绷起来了,鼬才不喜欢父亲这么戏弄自己,抓着父亲的袖子仰着脸,一字一字道:“我要做忍者。”
富岳无奈的被他抓住袖子,另一只手拿起纸来抖了抖,今天原本想了解不同尾兽的封印——手臂上的半个封印,总要想办法补完。
尾兽的平衡在世界上有着重要的意义。战争只能被削减,无法彻底消除的,忍者就是战争的工具。即便没有忍者,战争也不会消失。
“好了好了,忍者就忍者。”
等他长大了,要让所有人都没办法打架,鼬不再抓住父亲的袖子,而是从旁边拿起差不多的资料安静的看了起来。
尾兽,封印,人柱力系统……
晚饭过后,庭院里薄薄的雪落了下来。
这场雪来得太迟,又走得太慢。木叶村被雪覆盖的严严实实,银装素裹,纯白无垢,梦幻般美丽。
在过年后就一直精神恹恹的美琴,勉强忍耐振作了一段时间,还是去木叶医院检查了一番——并非什么病症,亦或是之前那场重病的残余,而是……
“我怀孕了?”她怔怔望着医疗人员的侧脸,喃喃:“真的么……不是之前说……”
“正是如此。但是,鉴于您之前服用过一些药物,至今身体仍然不是特别健康,这个孩子也有可能受到影响。”医疗忍者眼神闪烁的低下了头,把病历资料递给她:“您也是医疗忍者,想必能够明白其中的涵义……请您自己考虑吧。”
走出医院后,美琴颤抖起来。
她该怎么对富岳说呢……
说她有了另一个小小的孩子,他们期盼的孩子,他们的血脉,可是,这个孩子,却因为她粗心大意的服用了开发中的药物,生来就带着病痛?
安静的下着雪的天空。
阴霾又冷漠。
像是不怀好意的俯视着这个世界,躲在乌云后默默偷窥。
她不安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无法言说的酸楚泛了上来,无论多少次回忆起过去,那时候的心情,还是无法回忆起来。
她根本不配称为一个母亲。
一想到腹中的小小的生命为了她的过错蒙受着痛苦,连强忍的泪水也似乎流淌入身体,苦涩的悔恨折磨着如今微弱的喜悦——比起欢喜和笑容,她却用泪水和忏悔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回到家中,美琴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静静掀开了榻榻米下的暗格。
厚厚的日记在膝盖上翻开。
那些微弱的声音从日记中浮了起来,在他离开村子时,那些难以熬过的夜晚,期待着鼬出生的夜晚,她珍惜不过的抚摸着那些字迹。在那些夜里给予她的慰藉,如今依然温情脉脉,让人温暖幸福。
后来,他回来了,受了重伤,差一点就活不过来。
那时候……
记忆忽然出现了某种断裂,美琴忽然感觉心脏飞快的跳动着,无论如何想象,脑海里也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她咬紧了下唇,把日记合起来,隐约听见脚步声,慌忙把日记和病历一同放了下去。
“你还真是喜欢那一家的丸子啊,吃完要刷牙,记得吧。”
“嗯。”
“妈妈不在家么?对了,下午继续教你忍术,火遁术的话,以你的查克拉应该也有好几个能用的了。”
泪水顺着脸颊静静滑落,即便是这样听着父子之间的说话声,对她而言都成了甜蜜残忍的折磨——如何把这样残酷的消息说出来呢,如果有任何方法可以弥补的话,她都会、都会不惜一切的去做的。
她泪眼婆娑的轻轻抚摸那个微弱的生命,抬头望着纸门,脚步声停在那里,而后,纸门被拉开了。
富岳明显怔忡了一下,神色冷淡下来。
那种下意识的防备来不及掩饰,清晰的如同他眼底的冰冷。
“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富岳掩饰的放缓了声音,走进房间,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美琴怔怔的望着他,似乎惶恐,又似乎求救般的眸子里,盈满了泪光:“我……我没事。”
她不适合撒谎。富岳心想,至少不适合在深爱的人面前撒谎,然而他无意戳破这个谎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说起了上午带着鼬学习火遁术的事——他只教了一次,鼬就学会了。
“你说得对,过段时间等我空闲下来,我会好好教他忍术的。”
“嗯,那就好。”美琴微微侧过脸,恍惚的望着微微打开的窗户,那里隐约还能看到冰冷的雪,风盘旋而过,她的声音微弱的像是梦呓:“那个时候……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服用那些药物呢?为什么我曾经……曾经做过那么愚蠢的事呢?
“过去的事情别再说了。”富岳皱了皱眉,心底却隐约震动起来:“你今天很奇怪……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睛漆黑而凌厉,似乎足以划破她的皮肤。那种毫无怜惜温情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需要深深提防的敌人,美琴脸上血色尽褪,揪紧了袖子的布料,下意识的抚摸腹部——这个动作,给富岳当头一棒,呼吸顿时僵住,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悲伤无言的侧脸,心底却涌起近乎迷惑的狂喜。
富岳脑海一片空白,骤然间膝盖一软,跪了下来,手撑在榻榻米上,如临大敌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平坦的完全没有痕迹的小腹。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迷惑一样眼睛闪闪发光,柔软而湿润的光芒流淌过脸颊,小心翼翼的伸手,轻轻贴在妻子的身上,迷惑的抬起头:“是……是这样么?”
美琴轻轻低下头,她的右手贴着那只颤抖不已、小心翼翼感受着孩子的微弱气息的手掌,似乎这样一来,那个小小的孩子就会感受到父母的期待,开心的回应他们——这片刻的暗示足以证明一切,富岳嘴唇微微颤抖着,完全失去了矜持傲慢的脸上,只有被狂喜占据的傻气和笑容。
“我怀孕了。”美琴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微微颤动着,毫无起伏的声音似乎被抽空了全部力气,只剩下无力的痛苦和悔恨的伤悲:“但是……”
他的喜悦持续不到一分钟,就被砸了个粉碎。
富岳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为什么她会服用那些药物,这个原因,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难道说是……
他紧紧闭上眼睛,心脏一阵阵紧缩,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个孩子……也许……
作者有话要说:你看,虐慢慢就来了咩
对了,上一章忘了说明
弥勒是鬼之国上一任巫女,也就是紫苑的母亲。
56part55()
“我先去医院一趟;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务需过虑。情况若糟糕到了无法挽回;他们不会只让你考虑——既然可以挽回;就交给我来,你该做的就是安心下来好好期待这个孩子。”富岳沉声说完;冷静的态度果然影响了美琴,她微微一颤,眉间还有悲戚,轻轻点了点头。
富岳垂着视线;静静看了好一会儿;站起来;走到门边才像是顿了一下:“病历呢?”那一声终究泄露了他的慌乱;美琴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从暗格里取出病历——一瞬间,暗格里的日记也清晰落入眼中。
富岳接过了病历,随手翻了翻,神色缓和下来。
他的脑海里清晰的绷着一根弦,每一次收紧都听得清清楚楚。对于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比不上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不管是虚弱还是病痛,还是出生于如此纠结复杂的环境之中,父母如此的违背常理——都比不上此刻让他平安顺遂的出生重要。
“爸爸?”
走廊上,鼬已经准备好要出门,在等待父亲许久之后,看着父亲纠结着眉头走出来。
今天的父亲情绪好像很奇怪。
“今天的修行——”
“我会自己去的。”鼬懂事的说道。
短暂的笑容掠过阴霾重重的脸。富岳微微低下视线,身高还不到他的腰际附近的鼬软软嫩嫩的小脸总是平静懂事,黑色的眸子静静仰望,很少主动要求什么。
以后就不一样了。
也许是个弟弟,也许是妹妹。
直到此刻他才理解当年美琴所苦心布置的那些——
“我先走了,晚上回来之前,功课要完成。”富岳走到玄关,和往常一样换好了鞋子,拉开门走了出去。
鼬没有错过父亲手中的纸卷。
家里有些冷清,母亲似乎打算休息一会儿,他想了想,走到走廊的架子下,白羽温顺的梳理着羽毛,见他来了,跳了下来落在他手心里。
“爸爸和妈妈说什么?”
白羽能听清喧闹中细微的声音,小小的脑袋可爱的歪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他屏息凝神的等待,白羽咕咕了几声,温润的眼睛里闪过柔软的水光。
——他快要做哥哥了。
这个消息对鼬来说,完全超出了意外。
白羽似乎很高兴的看着他,而他则不知所措,对于这句话的理解仅止于“母亲怀孕”这样的认知,究竟有什么不同呢?
父亲那样的表情也绝不仅仅是高兴而已。大概吧,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好了很多,母亲也好像恢复了健康,这样的生活能够继续下去就可以了。
鼬站在廊下,深锁的眉头下,漆黑的瞳眸静静望着天空。
又开始下雪了。
冬天还没有过去,新年之初,雷之国和火之国又发生了摩擦。
卡卡西受了不轻的伤,终究还是把命捡了回来。他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相对寂寞冷清的新年,好在少年人恢复力强,没过几天就能用单手翻《亲热天堂》垂着死鱼眼跟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