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行动手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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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关氏母子和小溪心里怎么盘算,在任何外人面面前,他们现在还是相亲相爱,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小溪病着洗澡她不反对,只要注意别着凉就好。
可她独自洗澡万一昏迷,或摔了,磕了,溺水了,而她们没在一旁,放哪里都是个死罪。
何况一直以来,她们都伺候女主人洗过很多次澡了,现在和以往没什么分别,回避什么呢?
小溪没法解释,那两个丫鬟固执得很,她要是强行将她们赶出去,肯定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别扭地被人服侍着洗了澡之后,早饭也已经准备好了。
小溪让李子留下伺候,再一次当着她的面将药泼了出去。
一个晚上的休整,还远远不够。因而借口要睡觉,小溪让李子守在外间,有空就抓紧练习。
期间关母来过一次,看到小溪脸上依旧苍白像是抹了白面,放心地没再来打扰她。
这样过了两天,小溪终于恢复到可以不咳不喘走上两三个时辰。
到了第三天,关母终于坐不住了。
她每次去看小溪,见到的都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派在院子里的人,也说她除了吃饭就是关起门来睡觉,不像精力好的模样。
可这样两天过去,却没听到她再次咯血,也没听说她主动找过大夫。
关母现在除了盯着小溪的动静,没有任何其他爱好。
所以第三天一早,小溪屋内的桌子上刚摆好早饭和药,关母就一路关切地扑过来。
“我的儿,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呀?”
“多谢母亲关心!我连续吃了几天药之后,感觉已经好多了!”
这才是奇怪之处,毒的分量已经在一定范围内加到最大量,她的气色不但没有变差,反而像是容光焕发,像一个被滋润的有孕妇人一般。
“唔,看起来是不错!今天还是要让大夫再看一看。之前听那大夫说你这病和胎儿冲突,可把母亲担忧的整宿睡不着。”
小溪知道关母迟早要发现她在恢复,挑在明处她现在也不怕了,大不了撕破脸,关母使强。
有了足够的体力,对付几个丫鬟婆子她应该问题不大,何况现在关母还不敢明着来。
关河虽然将镖局把在手里,可镖局里还是有一股势力只听蔡溪的,他短时间内,培养不出那么多人来替换。
镖局的生意还需要好好做,所以关河在没有完全掌控蔡家的一切之前,他是一个十足的好丈夫。
小溪微笑着对关母说:“那麻烦母亲去请大夫过来,总要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好了很多。”
关母早就把大夫准备好了,她说:“可巧了,我早上起来有些胸闷,找钱大夫开了付方子。想着你可能也需要,就把他带过来了,现在在院子外面候着。”
不等小溪回答,她高声说:“杏儿,你去把钱大夫请进来!”
贼眉鼠眼的一个老年男人进了屋子,猥琐地撸着他的灰胡子,还没开始把脉,就让小溪一阵反胃。
自从不咳嗽之后,孕吐越来越明显,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钱大夫装模做样地在铺了帕子的手腕上诊脉,抿嘴闭着眼睛,高深莫测了一番。
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关母,小溪则一脸关切地不错眼睛盯着他。
他再次撸了一把胡子,摇头开口道:“夫人这身体,确实好了许多,但内里的问题还在。胎儿暂时可以不动,方子须得重开。一个保胎一个治风寒,千万要记着喝。”
关母早让人备着纸笔,等方子写好,就把府内的管事妈妈叫过来,急着小溪的方子先去抓药。
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只差把毒药灌进小溪嘴里。
是药三分毒,小溪不管他们开什么药过来,都不会拒绝,也不会喝就是了。
现在关母有了大夫的确切判断,应该已经怀疑小溪没有听话地喝药。
她少不得要多找几个其他的法子,孕期那么长,总是有机会的。
等大夫离开,小溪对关母说:“母亲,大夫也说我好了很多,我想去寺里烧柱香。”
古人都敬神佛,关母必须允了,且为了不让小溪脱出掌控,她还必须跟着一起去。
”那也好,母亲也想去寺里拜一拜,我吩咐他们准备着,要去就早一点。“
“母亲不是说今天早上起来就胸闷,要是您身体不舒服,儿媳一个人去就好了,我会连着您那一份一起求了。”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得要养着,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你不用操这份心,仔细养着自个儿的身体就好。我安排人手车辆,咱们明天一早就走。”
“一切都听母亲的!”
小溪和关母都心满意足,事情都往她们期待的方向发展。
关母回了院子,就把桃儿叫去商量了半天。
第二天天一亮,小溪起来沐浴更衣,留下梅子看院子,带着杏儿和李子去外院坐马车。
上了马车,才发现关母将桃儿也一并带着。
小溪挨着关母坐下,桃儿和杏儿在马车门口的小板凳上坐下。
这个白云寺在城郊的白云山上,是香火非常旺盛的一处。
马车出了城,走上了崎岖不平的山路。
没走多远,小溪就吐得一沓糊涂。
此时还在山脚,小溪对关母说:“母亲,对不住!您先上去,我在这里缓一缓,一会找个轿子一样上来。”
第86章 威振镖局的白眼狼(七)()
关母看见车厢地板上的秽物痕迹,忍了忍,最终给小溪分了一半的护卫,先一步上山去了。
山脚下,有供香客歇脚的亭子,不远处还有个村庄。
小溪坐在凉亭中,让李子去村里找轿夫。
过了不久,李子就带着一顶小轿和两个轿夫过来。
等走近了,小溪才惊讶地站起来喊道:“铮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蔡溪从施铮入了镖局之后,就和他更玩得来,私底下从来不按照师兄来叫他。
小溪自然知道关河容不下施铮,但资料里并没有提到施铮离了镖局去了何处。
施铮是孤儿,离开镖局的时候也已经有二十多岁,他身体强壮,又有武艺在身,只要没招暗算,去哪里都能活下去。
小溪会想尽快来白云寺,当然是因为严仁义的家就在白云山脚下。
关河不会让蔡溪曾经的夫婿人选留在蔡府碍眼,而严仁义和施铮的武艺不比他差,如果不是那两个人愿意主动离开,他还需要费许多功夫,结果这俩人因为知道是蔡溪自己的选择,所以都很识相地在婚礼之后就辞了差事离开了。
严仁义家穷兄妹又多,但一家人都是好的。
虽然他们把严仁义送进镖局之后,没去找过他,但严仁义自己有空就一定会回家探望家人,家里的苦事没少干,自己挣来的银子也都交给他母亲。
所以小溪推测在这里即使碰不到严仁义,找他家人带个话总是成的。
严仁义是蔡威的大弟子,为人正派,在镖局很有威信。
只可惜蔡威疼女儿疼到骨子里,不愿意让女儿光在婆家就有四个老的压着,更别说人数众多的兄弟姐妹,以及将来一大堆妯娌。
施铮和严仁义以前关系也没有多好,所以小溪倒是非常惊讶能够在这里见到他。
施铮见到小溪,似乎也有点激动道:“溪溪,你,你过得可好?”
他刚开始知道溪溪没有选他,很是气愤了一阵。
后来看到她丧父之后那么难过消沉,心理只剩下了心疼。
溪溪三年孝期都没怎么露面,关河刚接手镖局,也诚恳地请他们留下来帮忙,他们自然不愿意见到师父的心血受到影响。
尽心尽力帮关河站稳脚跟,到他们俩大婚,他和严仁义这两个最尴尬不过的人,就很有眼色地请辞了。
不过严仁义是有家可归的人,可他天大地大,也没什么地方去,只还舍不得,所以跟着严仁义留在他们村。
溪溪自从父丧之后,就几乎没有出过内院,他平常也见不到。
他不怨溪溪,那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妹妹,突然天塌了,需要让人护着的,只可惜他不能站在她身边,给她支持。
听说那母子俩对溪溪非常好,没有人不夸赞的。
他默默地做着轿夫,远远地关注着她。
她好,他就高兴,若他听到她有一定点不好,他定然要为她撑腰的。
其实他听来的消息,都说她上有婆婆疼,夫君也视作珍宝,他的关心,其实是多余的吧。
小溪看到施铮激动一下之后,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不知道施铮对蔡溪现在是个什么想法,她想要问一问,于是对杏儿说:“你先带着人都退下,我和师兄说两句话。”
杏儿没说话,但关母留下来的一个韩婆子,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私会外男。
“夫人,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这个凉亭四处并无遮挡,我们也就坐在这里说两句话,你们在不远处看着就是了!”
“可夫人何必把人都遣走?万一这小子有不轨之心,我们救护不当,是要挨责骂的!”
“一切有我担着,不必多说,退下吧!”
杏儿和李子赶着一帮下人离开,韩婆子还挺着腰板跪在地上不肯走,因而还有几个仆妇和侍卫就都立在原地。
小溪生气道:“还不快退下!”
李子听见声音,跑过来拽韩妈妈,俩人挣扎一番,韩妈妈体壮力气大,刚开始占着上风,后来不知道哪里飞了一颗小石头砸了一下,立刻瘫在地上,顺利地被李子拖着走了。
李子抓着韩妈妈的一只手,剩下的胳膊和腿都在地上贴着。脑袋垂在胸前,下凉亭的台阶时,硬生生地在柱子上撞了一下,咚地好大一声。
小溪忍不住笑了,对施铮道:“谢谢铮哥哥!”
施铮呆呆地看着小溪,好像心里照进去一缕阳光。
小溪笑了一会停下来,接着说:“铮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咳咳!除了你家,我并没有家,在哪里都一样。大师兄让我跟他走,我就来了这里。”
“大师兄呢?”
“他最近有事不在家。”
施铮见小溪一副想要长谈的架势,多说了两句:“他接了个给人送信的生意,一去一回要大半个月。他想开个武馆,那笔生意报酬丰厚。”
“你们要多注意安全,爹爹虽然以前和气生财,也难免有几个仇家,万事小心。”
“这个你放心,我们在外面跑江湖的日子,比你可多得多。”
那倒是,论江湖经验,蔡威所有的弟子中,他们三个是最足的。
只可惜蔡溪没有死在江湖厮杀中,外面的两个师兄也插手不了别人的内宅私事。
何况蔡溪的事情,关氏母子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放出去的话,都是修饰过后的,内宅隐私,实在是弯弯绕绕太多,比正儿八经的对打,难应付多了。
蔡溪要把镖局夺回来,就需要他们的帮助,可严仁义都打算自己开武馆了。
“那铮哥哥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以前的打算,你都知道的。现在,我还不知道。”
小溪有点可惜地看着施铮,时空倒流晚了四年多,否则这个任务真的可以算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