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学修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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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陈观砚已然顶不住这样的视觉冲击,昏了过去。
而对于道风来说,对水猴子的刑罚还剩最后一项,散魂去魄重归天地。
血红的眼眸中,水猴子的灵体正漂浮在他身前几步的位置不断挣扎,他甚至双手合十,不断求饶,然而道风没有丝毫的动摇。
忽然,眼眶中的那朵紫焰腾空而出,一下落到水猴子的灵体上,水猴子像是疯了一般拍打火苗,想要扑灭它,可那火苗不仅没被扑灭,反而缓缓变大,起初如同绿豆大小,不一会儿已然蔓延到整条手臂,几秒之后,水猴子已经被紫焰包裹,不再挣扎。
紫焰吞噬完水猴子的灵体后,又缓缓缩小成那一点小火苗,只是那火苗的颜色显得更加深,几乎紫中带黑。
小火苗在空中微微颤动两下,似乎是吃饱后打了两个饱嗝,随后欢快地飞回道风的眼眶。
火苗归位,那声音再次说道:“刑毕。”二子一落,道风眼中的紫焰缓缓消失,眼中的血红也渐渐退去,待到天眼关闭,道风的神志回到身体的那一刻,他没来得及做任何一点的思考,直接被一股强烈的虚脱感吞噬,一下昏倒在地。
当一切重归平静,文昌湖水依旧静静流淌,唯有湖边两个昏倒的身影默默诉说着这一夜不平凡的故事。
谁也没有注意到,文昌湖旁的小树林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躲在树后微微颤抖。
“头好痛!我这是在哪里?”
道风缓缓睁开眼睛,又迅速闭起,刺眼的阳光让他的眼睛不太适应,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快要炸开,如同是哪个宿醉醒来的早晨一般,然而在道风十二岁修成控灵境时便已然千杯不醉了。
闭着眼睛,适应着周遭的环境,道风听到耳边不时传来翻书声,似乎还有教授讲课的声音,只是声音忽远忽近,听不清楚。
一段时间后,道风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阳光,头疼还是没能缓解,但道风适应了那种疼痛,再次睁开眼睛,他终于看清楚了,他正坐在海市大学的一个教室里,教室不大,只有十几个学生在听课。
讲台上,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和蔼地老教授正在讲课,道风依稀觉得那老教授有些眼熟,可一时又记不起哪里见过。
然而这会儿,相比与那个老教授的身份,道风更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道风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他记得自己将陈辛儿交给陈观砚之后,心中一股怒火便开始不断升腾。
之前还因为担心陈辛儿的安危没太大的感觉,这会儿一个念头如同恶魔一般不断在心头盘旋:“杀了他,杀了那个伤害辛儿的凶手!”
道风尽力压制着那股杀意,待到人群散去,道风终于压制不住,眼前的一切忽然一片血红,之后道风便失去了记忆,再醒来时,已是身处这间教室之中。
终于找回记忆片段的道风反而更是茫然,他不应该是在文昌湖畔的吗?怎么会在教室里?
他忍不住抬头环顾四周,却发现原本在讲课的老教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讲授,这会儿正微笑地注视着道风,而四周的学生似乎完全没有发现教授的异样,依旧自顾自地翻书学习。
“你醒了?”老教授忽然开口,声音慈祥悦耳,让人一听就像亲近这个和蔼地老人。
道风诧异的看着那位老教授道:“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老教授忽然哈哈大笑道:“钱某只为见小友这一面已是静待六十余载了?”
钱某?六十余载?道风听在耳中只觉一道炸雷裂响,他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老人,这个和蔼地老人不正是海市第一任校长钱仕林嘛!
不可能,钱校长早已仙逝,怎么可能出现在他面前!这这不科学啊!难得自己在做梦?
道风完全无法想象眼前的一切。
“小友所想,对也不对。”老人忽然开口,似乎可以看透道风内心一般。
道风再抬头,原本正在读书的学生凭空消失,空荡的教室只剩下他和老教授两人。
“小友莫急,先喝杯茶,且听老朽细细道来。”再眨眼,二人已是坐在一间优雅的茶室之中,黄花梨的太师椅配上小叶紫檀的茶几,几上一杯香茗,一旗一枪悬立杯中,还未及手已是清香扑鼻,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一老一小相对而坐,道风这回倒是不再彷徨了,他确定这是一场梦,可应该不是一场简单的梦,至于到底如何,相信眼前的老人会给他答案。
老人轻啜一口茶汤,缓缓开口道:“老朽钱仕林,本应脱了这红尘一个甲子的岁月了,只因重任在身,才留下一缕残魂,苟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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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太祖辛秘()
初听老人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钱仕林,便是道风有了心理准备,依旧被惊得不轻。
老人们常说:“阎王要你三更死,哪敢留人到五更。”人死如灯灭,三魂七魄重归地府,除非是心有执念,才会化为鬼身,且作为跳出轮回的惩罚,其灵智必然受损,除了心中执念,鬼魄不会记得任何其他事物。
可眼前这位老人呢,且不说他以在世上六十余载,便是这一手移形换景也不是寻常之人能做的,可见老人生前必定修为极高,至于究竟多高,恐怕以道风的修为还不能妄加揣测。
“此处正如小友所想,乃是一处梦境,只是这梦不是你的,而是老朽所营造出来的,今日将小友引至此处并无歹意,而是命中注定也。”
“命中注定?”道风疑惑道。
钱仕林笑了笑并没有直接答话,而是自顾自继续说道:“八十年前,倭国入侵,华夏大地一片狼藉,太祖应运而出,杀敌寇斩荆棘,生生从困境中杀出一条血路。之后的解放战争中,太祖的军事才能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多少次起死回生,料敌于前,百团大战一锤定音立新中华。没有人知道太祖是如何完成如此奇迹的,直到太祖晚年”
老人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平复了一下激动地情绪:“太祖迟暮之时,忽令郭莫若先生暗发寻人折,聚天下以文入道的修士于国都北平,说有国运大事相商。号令虽出,只是当时文革骇人,响应者寥寥。老朽当时已是迟暮,自感大限将至,便也无所畏惧,想着此去若是陷阱,便是交代了又何妨,可若是真能以残躯为国成事,倒是不枉此生,故此赴约而行。却不想此行竟知辛秘无数啊”
钱老似乎故意吊道风胃口一般,偏到此紧要关头,竟是自顾自喝了口茶,可把道风急得心中似是有千百只猫爪子挠一般,赶忙催促道:“后来呢?钱老,到底是什么辛秘?”
钱仕林微微一笑,似是很满意道风的好奇道:“老朽到北平之时,太祖已是卧病不起,他召当时重臣于其卧室,定下三事:一为否定文革,二为再启二祖,这第三件事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一人所知了。太祖当时挥退众人,卧室内只留我们两人。太祖这才告诉我,他当年之所以能屡战屡胜全靠一本书!”
“一本书?”道风的语气中满是疑惑。
“嗯,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书灵。”老人点头补充道,“太祖自幼钟爱孙子兵法,食寝不离左右,久而久之此书生灵,而太祖又非凡人,见书灵也不害怕,反而时时与其交心相谈,书灵亦感其纯心,这一人一灵竟成莫逆。太祖南征北战,书灵常伴左右,时常为太祖出谋划策,毕竟是孙子兵法所成,书灵端是善战之将,与太祖惺惺相惜,这才能百战百胜,太祖深爱之,为其取字,平世。只是战争结束,太祖受此兵法书灵影响颇深,这才有了以阶级斗争为核心的纲领。时至晚年,太祖幡然醒悟,这才将我招来,嘱咐我带走平世,当时太祖反复告诫我说:‘带其离京,莫令其扰乱朝纲。困之养之,教其为人,不可杀之。吾友就拜托你了,仕林’”
钱老说到这里,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道风也没有打扰,因为他也需要时间消化这段惊世骇俗的秘史,二人一时沉默。
半盏茶的功夫,老人才从回忆中走出来,对道风歉意一笑道:“让小友见笑了,人老了就是爱回忆以前的事,方才说到哪了?”
道风连忙接道:“方才您说到太祖嘱咐您照看书灵平世。”
老人点了点头:“我得太祖嘱托,不敢怠慢,携书灵返回海市。本以为此事以了,哪知一年之后,太祖阳寿将尽之时,忽得天地感召,看破天机,知晓了未来的一些事物,急召我入京。待我赶到,太祖硬撑着一口气对我道:‘大劫将至,平世之主将为应劫之人,助平世修行,静待应劫人。’太祖话毕,撒手人寰。我带遗命回到海市,立海市大学,布文曲引星阵,一番为助其修行,又为待到应劫之人。谁曾想这一等就是六十载”
钱老话到此处,双眼缓缓转向道风,直看得道风心中一阵发毛,他明白钱老的意思,可却不愿承认:“钱老您说的应劫之人不会不会是小子吧?”
钱仕林微微摇头,道风只觉心中一松,暗道一声侥幸,可老人接下来那句话却让道风刚踏实下来的心又一次调到了半空之中。
“是与不是非老朽所定,书灵平世就在那文昌湖下,他日你于之相见,答案自显。”
道风听罢,沉默半晌,问道:“敢问钱老,我若是不去见呢?”
老人一听大笑道:“去与不去,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道风不由苦笑,这老人当真是将他看透了呀。
“你是不是应劫人不好说,可你却是老朽的有缘人,老朽一缕残魂留于世间既是为了等待应劫之人,也是为了遇到自己的有缘人,能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亦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啊!不知小友可愿替老朽传承衣钵呀?”
道风先是一喜,随后却立马回绝道:“晚辈非是不愿,只是晚辈已有师承,不便再拜他人为师,还望钱老见谅。”此话出口,道风心中亦是惋惜无比,这就好比是一大块肥肉在你眼前,可你却吃不到一般。
钱仕林先是一愣,随后回道:“倒是老朽唐突了!不如这样,你我不论师承,只是修士论道如何?”
道风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钱仕林的意思,钱仕林何等的修为,说是和他道风论道,还不就是指点之意嘛,老人如此盛情,道风若再回绝便当真是不识趣了,连忙接道:“固所愿尔,敢不从命?”
老人爽朗一笑,一双包含沧桑的眼睛缓缓打量道风一番,忽地发出一阵唏嘘:“咝,难得难得,不曾想小友小小年纪便以到了控灵境后期,真不知是哪位高人能教出如此弟子啊!”
道风被钱老一通夸奖,饶是脸皮厚似城墙也不由脸红,连忙谦虚道:“钱老谬赞了,晚辈不敢自满,还望钱老不吝赐教。”
钱仕林心中暗赞,如此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且懂得谦虚慎行,当真是一方英才,随即开口道:“若我猜不错,小友已达控灵入微之境,只是不得化虚为实之法,方才难入化灵,不知老朽所言可对?”
道风双手作揖道:“前辈高明,正是如此。”
“化虚为实无非将灵气按天地规则化为万物罢了,重要的不是灵气的多少,而是找到天地规则的入口!”
老人说着右手缓缓抬起,食指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