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女配逆天系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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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凤对整个天界魔族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七宝天宫中的魔族无论男女老幼都被逐出宫外,臣僚不得在家中私养魔族女子为妾,已经成亲的而且是明媚正娶的就那样儿了,但一律不准生育后代,已经怀孕的统一堕胎,已经生下来的全流放到欲界一世为奴。总之,新帝登基后的几百万年来,已经习惯了凡圣同居生活的天神们几乎都遭遇了一场家破人亡的惨剧,这虽是为了确保神族血统的纯正性,却也深化了天界与欲界之间的矛盾鸿沟,大失民心。
但是作为新帝背后的坚强靠山的老一代天界大神们,比如娥皇氏、轩辕氏、女英氏、申田氏、妖姬氏、夸父氏、精卫氏……这些后代族人以及各方神兽的族人们都对此举抚掌称快!老一代神族的势力还是像泰山一样稳坐不倒。岑凤所代表的老神族体系庞大,神力深厚,并非新一代神族们所能抗衡,所以在最近一千万年里出生的小盆友们会觉得,美好多彩的生活一夜之间回到了解放前。(》﹏
第109章 '东方玄幻剧'matche9()
天高云淡,好景良天。为了庆祝岑凰的回归,大家决意要大醉三天三夜。岑凰穿了一袭颇入时的衣裳乐滋滋地坐在中间。上好的神仙露摆满了桌面,这批酒是流玉从他老爹的地窖酒库里偷出来的,都是窖藏了几亿年的老陈酿。
天色越来越暗,这时,面前出现一个丑婆娘。有人戳戳岑凰的肋条:“嗳嗳,你媳妇儿来了。”
岑凰喝到两眼转棒棒糖,聚眸一瞅,怎么又是她?
雉妖径直朝他走过来,理直气壮地说:“小龙,走,跟我家去。”
岑凰屁股沉得很,坐在椅子上根本没动,醉眼迷离地看看她,晃晃脑袋,怎么好像重新读档了?白天的时候,她不是叫我羞辱了一番吗,应该没脸再来了吧?
雉妖拽起他的一只耳朵,强行把他从坐位上提拉起来:“瞧你喝得像个二愣子似的,我平常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回家看我不揍你!”
岑凰疼得直咧嘴:“我说大姐,我真的不认识你好不好!你是不是中邪了?为什么频频来骚扰我?这有这么多人,你干嘛偏偏赖上我呢?”
雉妖厉色道:“嫁了你这样没出息的小混混丈夫我还一肚子委屈呢!每天我都为你操心,一天不耳提面命你就恢复无赖本性!成天只知道吃吃喝喝,一点正事儿也不干!我早想不要你了!”
岑凰道:“你别不自量力了好不好?我要娶也不可能娶你呀,况且本太子还没玩够呢。”
雉妖凶道:“我除了长得丑以外哪一点配不上你,你说啊!”
岑凰愣了一下,突然爆出一阵狂笑。雉妖气急之下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岑凰细皮嫩肉的手摸着陶瓷般的肌肤:“本太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挨过打呢……”
朋友们交换了一下眼光,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雉妖道:“从前,你哥总是护着你,你一闯祸他就替你挨罚,所以你有恃无恐,你就是因为欠揍才被惯成这样的!今天我就替你爹和你哥好好地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知道你老婆的厉害!”
岑凰脸上一面有点发红,很无辜地眨眨眼睛,问大家:“你们说本太子该如何报这个仇呢?”
朋友们纷纷道:“你想哭我们不拦着你。”
岑凰忽然张嘴大哭,两只手抹眼泪,眼泪还都飞到朋友们的脸上了。大家都挺理解他的,在天界,无论神、鬼,动辄几亿岁,几万岁的是少年,一千多岁的是幼儿,所以,岑凰现在还是个幼儿,从小又是天之骄子,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
过了大概人间一刻钟的工夫,鼻涕虫岑凰终于由神嚎转为凝噎,抹着鼻子水断断续续地说:“我、给你告……告我爹去!”
“哼,你去吧,你爹看到你这副熊样儿,一定会再加两巴掌!”雉妖道。
岑凰有点相信,错,是绝对相信,父皇一定会那么做。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那、那我给你告……告我哥去!”
“你去呀,你去呀,你最好现在就去!”
雉妖料定他不可能会去找岑凤,也就是说在天界没人给他出头,因为岑凰在天界神力倒数第一,如不是有二太子的名分,连个小金仙都敢扇他,再加上自己不争气,朋友们谁也不会出手相帮,各个只求自保,况且在这种好戏连台的情况下谁又肯踢了场子,所以她的丈夫岑凰其实是一只看似高高在上的可怜虫。
岑凰心里一算,与其让岑凤那张万年不变的假仁假义的面具恶心吐十天十夜,还不如让这个丑八怪再抽两巴掌再哭两鼻子。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除了自封个神皇二太假装挺涨包,其实外强中干,肚子里长满了草,还是枯黄的缺乏阳光和养分的小衰草。不过……如果娶个媳妇的话,往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就有靠山了吧?想到这里,他下定决心要娶个彪悍的媳妇。
眼下雉妖不依不饶,大家伙儿只好散了,岑凰被雉妖拎着脖领子拎回家,酒宴散了是散了,一台好戏才开始,朋友们偷偷跟着他们到岑凰家里。
岑凰来到厨房一瞧,怎么出现一个巨大的双人浴缸?我什么时候叫他们改成四方形的啦?他唤来刚刚收工的侍神们质问此事。
侍神们众口一词道:“是您说的把大铁锅去掉就成了一个浴缸的雏形,圆形的锅改成正方形的浴缸是理所当然的啊,您不是要跟太子妃一起洗鸳鸯浴吗?”
岑凰气乎乎地瞪着这个庞然大物:“小爷说过要洗鸳鸯浴了吗?”
侍神们道:“以您以往的风格,这是不言而喻的呀。”
“不要随处发挥想象力好不好!”
雉妖道:“行了行了,大家都忙一天了,既然已经改成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还是娘娘比较体谅下寮。”也不知道是哪个侍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岑凰一听火冒三丈:“这个丑八怪是你们哪门子的娘娘!?”
“说谁呢?再说一遍——”
雉妖抬手撩头发,岑凰还以为她又要扇他,吱溜一下钻到浴缸后面去了。岑凰自言自语道:世道真乱了,我敢自封二太子就有人敢自封太子妃。朋友们在窗外扑哧、扑哧、扑哧,一个个把脸乐得跟猴屁股似的。
之后岑凰又去验收拆床工程,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张类似榻榻米的大地铺,原来他们把能拆下来的零件都拆下来了,最后剩下一个床底座太大太沉搬不动就那么放着,关键是屋子里的空间还是被占据着一点也没变宽绰。
岑凰忍无可忍,大怒道:“岂有此理,这个床怎么拆到一半儿就放着不管啦?你们想偷懒也别留下这么大一个东西让我一眼就看到吧!”
侍神道:“殿下息怒,殿下有所不知,这床的底座是金刚石做的,世上没有任何物质能割开它,所以只能拆到这个程度,殿下先别着急,若想把它拿出去,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岑凰压抑着愠怒,问:“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把屋子拆了。”
嗝~~岑凰眨了眨眼睛,看西洋镜似的看着他们:“我为了给屋子腾地方,叫你们把床拆掉搬走,结果你们告诉我要拆掉屋子才能把床搬走,我让你们把屋子也拆了,你们又说要拆掉寝宫才能把屋子搬走,我让你们把寝宫拆了,然后你们又说要拆掉整座银凰宫才能把寝宫搬走,是不是啊?”
侍神们分析了一下,说:“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你们怎么不干脆把我拆了呢?”
岑凰快疯了。侍神们被他的抓狂表情吓得浑身发抖,可是窗外的朋友们却快笑抽。
雉妖抱着双肘一副听之任之的表情:“其实睡榻榻米也挺好的,只要把屋里的地面垫高和榻榻米一边平,屋子不就自然变宽绰了吗?呵呵,你们这群男人好笨。”
侍神们一块儿拍起了手:“娘娘高见!太好了,不用再当农民工了,不用再抡斧子了,不用再拿钻头了,不用再带防毒面罩了、不用再攀脚手架了……”
雉妖问:“相公以为如何?”
岑凰盯着雉妖两眼冒金星,一口黑血喷了出去。结果从那以后岑凰家里就多了一个双人浴缸和一个榻榻米。雉妖理所当然地赖在那儿不走了。而且每次岑凰出去玩,雉妖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相公长,相公短,久而久之,岑凰也就习惯了,不再做无力挣扎了。
岑凰以为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后半辈子,可是不管他相不相信,雉妖的生命都只剩下最后的几天而已。
一天早上,岑凰照旧出门,雉妖却没有跟着他,他走着走着,总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扶扶帽子,捋捋头发,晃晃脑袋,蹭蹭鼻涕,什么都还在,一切正常,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呢。他忽然回过头一瞅,哇哇哇哇哇,居然什么都没有!
“突然没人跟着还有点不习惯呢,那个丑婆娘一定是睡过头了,吼吼!”他自言自语地走在路上,目光时不时瞟两眼从身边来来去去的女神,心里美得很,这个是姐姐,这个是阿姨,这个是婶婶,这个是姥姥,这个是童姥……
朋友们都在老地方聚拢而来,洛巍道:“喂,你们看!”
赤歌问:“看什么?”
“岑凰今天一个人出来了。”
流玉道:“真的耶!”
离炎说:“好吖!”
啬狐说:“走,过去问问怎么回事。”
大家好奇地问岑凰:“怎么就你自己?小两口吵架啦?”
岑凰憋大红脸:“别瞎起哄了你们,谁和谁是小两口呀!”
“别看你嘴上不承认,可是你心里已经接受现实了,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去去去!对个屁!”
流玉道:“那你今天为什么一个人出来了呀?”
岑凰想了想,觉得有些可疑:“不知道……”
离炎用袖子扇了扇风:“唉!今天没有雉妖,都不知道玩什么好!”
“是啊,没她没意思。”
“她怎么就没来呢?不会是生气了吧?”
“二殿下,你回去把她叫出来,好不?”
岑凰心里也在纳闷儿,是呀,怎么觉得这么无聊呢。妈呀,我不会是习惯有她了吧?拜托别这么搞笑好不好,一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的。不行,还是觉得特别无聊。哎呀不管了,回去看看,也许,她在家偷着跟别人玩呢,哼!
岑凰假装很不情愿地说:“真拿你们没辙,一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的,哎呀,算了,我回去叫她出来好了,真是的!”说着他调头往回走,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总是七上八下的。
大家远远地朝他喊:“那我们可等着你了哦——快点哟!”
“知道啦,知道啦!”岑凰头也没回,向后面挥了挥袖子,却没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向朋友们匆匆告别。
当他回到家,发现门还是自己走的时候半开半掩的样子,就从心底升起一种不祥之感,他飞快地跑进有榻榻米的房间,看见雉妖软软地躺在地上,面色如青石板一样。
他扑上来,晃晃她的手臂:“丑八怪!你怎么啦?”
雉妖一动不动,连睫毛都不再颤了。
“你不会是死了吧!”岑凰鼻腔酸酸的,趴在她身上就要哭。
这时,雉妖刚从深度昏迷中苏醒,用僵麻的手扯了扯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