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女配逆天系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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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深运一口气,看了不肖子岑凰一眼,五脏六腑已被他气炸了。太子犯错,自当重罚,但若把他交给娥皇发落,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与其那样还不如替娥皇做这个主,堵住她的嘴。
想到此处,天帝忍痛斥责岑凤,道:“你身为皇太子,不思检点,行为轻佻,妄作淫词,冒犯尊长,惑乱天庭,触犯天规,唯念在你于众人面前敢于担当,自行领罪,我今代娥皇罚你在北天天门外长跪谢罪,除非娥皇有令,不到天塌地陷不得平身。”
众神一听,哗然。太子不过是在北天天门上题了首诗,就要被罚跪在天门外直到天塌地陷,这也太重了点吧!如果天门不倒、地面不塌,太子就不能站起来,那岂不是要跪死在那里?天帝明知道娥皇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母夜叉,怎肯轻易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与其求她开恩还不如求天门快点倒呢!
岑凰低头吐了吐舌头,卧槽,一直跪到天塌地陷,那不成石头了?
岑凤叩头领旨,声音很从容:“谢父皇。”
北天娥皇当然不再有话说了,拱手拜别而去1。
岑凰斜眼瞅瞅岑凤,岑凤经过他身边时,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紧随北天娥皇而去。朋友们戳戳岑凰,嗳嗳,走啊,看看去。
“不去,困了。”岑凰假意拍拍嘴,抹抹鼻子,回家去了。
第二日天一黑,岑凰实在按捺不住,一个人去了北天天门,月上中天,银霜满地,北天门外星汉灼灼犹如华灯初上。奇形怪状的巨石大柱子列立在天门两侧,夜风呼啸,魂魄一样游走在柱与柱之间的宽敞缺口,旷然而冷清,荒芜而凄凉。这是天界的极限,大梦的边缘,记忆的崖壁……
岑凰变成一只银凰落在大石柱顶端,从上而下俯视眺望,哪里才是北天的正门呢?看了将近一个时辰他才看懂,原来所谓北天天门就是一个大风口。
岑凤,冷美人儿,他在哪儿呢?
岑凰掏出箫管,站在一根拔地而起的巨石顶端,吹起了《来仪》,山石陡峭,怪风呼啸,风大听不见万籁,想不到站在高处风更大,迎风而立,用不了半个时辰,肚子被大风灌得圆滚滚的,活像一头吹猪。
算了,那小子一定找地方躲起来了,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逍遥快活,傻子才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跪着呢,看来昨天一整天的内疚都浪费了。算了算了,回去。刚一转身,岑凰就看见了一个背影,却把箫管忘在了嘴里,差一点没把门牙夯掉了。kao靠,他还真就在那儿跪着……
那个身影和这些石柱比起来,渺小得几乎等于没有。岑凰把沾满口水的箫管在袖子上蹭了蹭,揣进衣怀,乘着一阵风,跳下去,嗖地一下滑到岑凤的身后,默默看了他足足有人间的十来分钟的样子。
“你不冷吗?”
岑凤听见身后一个莫名而又突兀的声音,风太大,所以根本听不见有人来。
岑凰抹抹流清水的鼻子,刚才在上面有点着凉,又问:“你不冷吗?我给你弄点热饮来,要吗?要不,我陪你聊一会天儿?”
岑凤的精神和体力看上去还不错,就是发型有一点点点乱,发丝落在眼角和嘴角,还蛮好看的:“不必了,你回去吧。”
“都啥时候了,咱能不能不装了?”岑凰走到他面前,猫腰看着他:“我就是想看看你不装啥样,没别的意思,你早点摘掉面具,至于受这份罪吗?”
岑凤道:“你不领情也是在我意料之中,我没有装,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来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偷懒,别误会。”岑凰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第107章 '东方玄幻剧'matche7()
七宝天宫中一曲玉箫终了,岑凰扯起嘴角笑得很假:“嘿嘿,陛下,怎么样,好听么?”
岑凤睁开凤目,道:“箫管本是天神的礼器,你却用它来演奏此种靡靡之音,蛊惑人心。若是父皇在世,定要罚你不可。以后都不许再演奏了。”
岑凰撇撇嘴,很没面子地把玉箫收起来,心想,就猜到这点小法术根本迷惑不了他,幸好还有迷情丹,他退后几步,从袖管里抖出几颗红色丹药,悄悄丢进八德池中。岑凤的莲花宝座植根于八德池,这些丹药的剂量是平时剂量的几百倍不止,被八德池水冲泡之后药效会更加显著,不怕他打坐入定的时候不会做春梦哼哼。
岑凰道:“陛下教训得是,臣弟知错了。”
岑凤还想再奉劝他几句,忽然觉得有点头晕,立刻闭目合掌、凝神静气。
“臣弟告退。”岑凰坏坏一笑,悄悄退出了七宝天宫。
岑凤从梦境中醒来,站在岸边,看见一个少年在堂庭湖中洗澡,悠悠的箫管扬起他银色的长发,腰肢半浸在水中,双肩滑腻如脂,阳光洒在他傅粉的肌肤上,浑身发射出莹白的光亮,少年回眸一笑,色可倾国。
岑凤慢慢向后退,目光深沉而镇定:“凰弟,不要再玩了。”
岑凰道:“我没有在玩,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无始劫来,神皇陵中的太古元气为魔族所觊觎,为了得到太古元气,魔族不惜用尽各种手段,强取不成便要诓骗,你已经被魔咒蛊惑,深陷其中还不知道。”
岑凰轻笑:“你扪心自问,你对我丝毫不曾动过情么?”
岑凤义正言辞地说:“没有。你的*破和迷情丹对我毫无作用,我是故意走进你的梦境中,来帮你解开魔咒的。”
岑凰颇为惊讶,但又不想被他看出来,故作镇定地绕着他转了一圈,眼神里流露出撩拨之意:“故意也好,无意也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况且又是梦境里,你大可撕下虚伪的面具,对我为所欲为,不必再担心人言可畏。”
岑凤暗暗咬紧牙关,眼神看似无比地淡然:“凰弟,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你对我有误会,我不怪你,因为我对你不曾有过非分之想,我对你,仅仅是出于兄弟之情而已。”
“哈……”岑凰冷笑,刚笑一声就昏过去了,倒在岑凤怀中。
岑凤趁他不备给他施了梦中之睡咒,岑凰在自己的梦境中睡了过去。岑凤轻抚他的银发,温声道:“凰弟,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执迷不悟,铸成大错。”
说罢,他从胸口取出一团紫色莲花形状的太古元气,默念咒语,将岑凰的记忆抹去,同时也改变了他的命格。岑凰的头倏地一下扎进他的怀中,白皙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岑凤托起他的脸,在头顶留下一个温柔至极的吻:“我爱你,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当岑凰从双重梦境中醒来,感觉头脑中的记忆七零八落,什么完整的印象都拼不出来。这时,朋友拍拍他的肩膀:“殿下,殿下,该你了!”
岑凰挑起好看的丹凤眼,扫了一圈席间的人,流玉、赤歌、啬狐、洛巍、离炎……孩时那些玩伴竟都在一梦之间长大成人,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出息了。记忆接到他最无忧无虑的那一段,那时他还没成亲,太子还没出定。
赤歌嘲笑道:“你怎么在酒桌上睡着了?你媳妇儿昨晚缠到你几点?”
“媳妇儿?哪来的媳妇儿?”
大家不约而同全看着岑凰:“你不是睡毛楞了吧?”
岑凰左看看右看看:“什么媳妇儿?我不明白,你们说谁呢?”
流玉伸出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记得你媳妇儿了?”
“我有媳妇儿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岑凰好笑地瞪了他们一眼。
流玉回头和大家伙每个人对了一眼:“他好像中了什么咒,快点给他捏巴捏巴!”
一帮人七手八脚上来抓挠岑凰,岑凰脖子一缩,痒得受不了:“去去去!我好好的,你们这是做什么!”
离炎攒起眉毛,严肃地问他:“二殿下,雉妖是谁?”
岑凰翘着二郎腿,道:“我怎么晓得!”
朋友们互相暗示,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二殿下不记得雉妖了,就是说他终于又回到从前了!谁也不准提醒他!谁欠嘴谁天诛地灭!
岑凰每每离开家门时,总要回头吻一下雉妖:“娘子,我去去就回,不用担心我。”其实他是担心自己被那些狐朋狗友绊住,玩起来就忘了回家,让雉妖伤心。
雉妖每次都腻烦地推开他:“谁担心你呀,走你的得了。”
岑凰嘴上不说,心里明白,她还是不愿意让他出去玩儿。可是离开朋友太久,他会觉得婚姻生活太窒息,离开娘子太久,他又会觉得自己像断了线的风筝孤单冷清。所以,婚后他跟雉妖商量,每天允许他出去玩半日,不拘是上午还是下午,这样一来,既不会太闷又不会太野,友情和爱情都能得到调剂。
可是每当他走出家门的时候,心里就觉得很愧疚,雉妖的时间只有那么几年,让她独守空房总觉得是浪费她的生命,不过,雉妖每天都按时赶他走:“小龙,你怎么还不走呀?你快走吧,这个家里有你总是吵吵嚷嚷的,我真想一个人素静一会儿。”
岑凰嘟着嘴直冲她的嘴亲来,雉妖用手一挡,他便亲在她手背上:“好娘子,真会体谅人儿,我这就走。”
雉妖朝他那蹦蹦跳跳的背影大声喊道:“顺便打瓶酱油回来!”
“酱油不是还有好多么?”
雉妖道:“不信你去看看,早就没了。”
岑凰跑到厨房一看,酱油瓶子果然只剩一个底儿,真的没了,明明昨天才打了一瓶似的……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得好快,一晃,成亲都快两年了。岑凰拖着一只空荡荡的酱油瓶,颇为伤感地踏出家门。
席间,岑凰看了看桌上的酱油瓶子:“谁把酱油带这儿来了?”
朋友连忙敷衍道:“是是是……我,我,我,我们几个其中的一个……”
岑凰很奇怪,看看他们古灵精怪的表情:“这玩意儿也能解酒吗?”
“能——能,能,能……当然能!”一个人说能,其他人都应和着说能,于是就成了这样。
岑凰拔开瓶塞,嗅了嗅:“好臭啊,谁们家的酱油瓶子这么臭?n百来年没刷了吧!”
“还有谁啊,不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流玉,他们家的么!”同理如上。
啬狐拍拍岑凰的肩膀:“你们家肯定是你做饭,对不?”
岑凰道:“我做……我做什么饭?我不吃饭好不好!”
“那就是了。”
“是什么了?”
“吃饭的不做,做饭的不吃,所以,酱油瓶子都臭了还不知道,这就是啦。”
岑凰看看他们:“你们今儿都怎么了?一个酱油瓶子至于发挥这么多想象力吗!快给本王想点正经事!看看下一步怎么折腾岑凤!快呀!”
大家立马交头接耳:“他又变回原来那样儿了,真的,和原来一模一样啊。闲来无事找茬整太子爷玩儿,不过现在太子爷已经登基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洛巍试探着问:“二殿下,当今天帝是谁,你知道么?”
岑凰大拇哥一伸:“我父皇啊!有谁不服么?”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看来,他真不是装的。
雉妖坐在宫门边,看见一个人影,走过来不是岑凰,又看见一个人影,走过来还不是岑凰,太阳晒头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