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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骄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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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静候到黎明前,美临街里的各个青楼的所有人歇下之后,他们便合力抛尸,将三名死者抛到英翠楼前及附近,并还原摆好每个死者死时的姿势,只是将三名死者列时的面向方向由面向河流改成了面向美临街的唯一出口。

    继而再沿途回到河流,细心如发的曾品正清理了一路的痕迹,及真正案发现场的血迹及其他可能留下的痕迹。

    尔后,曾品正与李世宝便直接过了河流。

    当他们回到各自回到家之时,美临街箭矢射杀案也终于被两三只意外晨起的小猫发现。

    展颜、阴十七坐在捕头吏房里,花自来一踏入吏房门槛,阴十七便站了起来,展颜也直盯着花自来。

    花自来刚自公堂上回来:“曾品正、李世宝皆让大人判了个终身监禁!”

    毫无意外。

    曾品正虽未亲手杀人,可他是主谋,李世宝虽是射杀了七条人命的凶手,可他神智不清,且是受了曾品正蛊惑授意,两人又皆是未行过冠礼的未成年少年。

    知县大人这样的判决结果,展颜与阴十七皆不感到意外。

    展颜看着站着的阴十七,终是道:

    “曾品正不想毁了曾家明在姚氏心中最后的那一丝美好,也不愿曾品慧糟受过那样非人的对待让姚氏知晓,让姚氏伤心,可他设局杀了自已的父亲与其他六条人命,姚氏仅有他一个儿子,且那般优秀,姚氏对曾品正定然是满怀希望的,如今他落得个这样终生不得出牢狱的下场,何尝不是伤透了姚氏的心?”

    是啊,何尝不是呢?

    可倘若再让曾品正选择一次,他定然还会这般选择吧。

    他定然还会保留着曾家明在姚氏心中的那一点点美好,也不让曾品慧的伤口传染到姚氏心上,只让姚氏对他一个人失望透顶。

    他一个人背负了所有的罪过,所有的怨恨,这是他对父亲、母亲、妹妹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并在他自已限制的有限人生里完美落幕。

    阴十七重新坐回圈椅里:“他用他的不孝抹去了曾家明的抛妻弃子,淡化了曾品慧的不幸恶梦,为的不过是小心翼翼护着姚氏贫苦一生里那最后的一点萤火,但他应该未曾想过,相较于曾家明的不忠,他的不孝于姚氏而言或许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姚氏在曾家明坟前哭诉着忏悔,她对不起曾家明,没有教好曾品正……那何尝不是一种痛到极致的自责。

    倘若姚氏知道了真正的真相,那她定然是恨不得挖了曾家明的坟吧。

    花自来心中难受,总有一股被什么绞着心的酸痛之感,他愤愤道:

    “这该死的曾家明!一切罪过皆是因他而起,可现今……现今姚氏居然还到过他坟头哭着自责,指不定往后还要哭上几回!”

    展颜与阴十七沉默着,谁也没有接话。

    花自来受不了,他脚尖一转疾步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嚷嚷着:

    “不行!我一定要告诉姚氏真相,不能让她再去祭拜那个没人性的混蛋!更不能再让她说道曾品正的不孝!”

第五十二章 牛角尖() 
在花自来临出门槛之际,展颜拉住了他:

    “不能去!你一去,曾品正所做的努力、牺牲便尽然白费了!”

    阴十七也走到花自来身后:“展大哥说得对,花大哥你不能去,去了曾品正就真的太可怜了……”

    花自来的冲动已缓了下来:“那小子确实太可怜了!好好的脑子想什么不好,偏想着走入这么一个死胡同!”

    展颜放开他的胳膊,不知是特意对阴十七还是花自来,他冷静地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人,曾品正的孝心是好,可他也太偏激了,凡事有王法,他应该更相信王法一些。”

    花自来叹道:“你说得也对,那小子所想之处都有些偏激了,否则也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阴十七没有反驳展颜的话,却也没有如花自来那样出声赞同。

    但其实……她心中是赞同的。

    她请了半日的假,她回到了家。

    正值午后,陶婆婆正在院子里晒着草药。

    胡胖子也在帮忙摆弄,他见到阴十七入门便打了招呼,欢乐地蹦跳着过来:

    “十七!听说凶手今儿个给判了?”

    阴十七心情不佳,遂点了点头,便不再说其他。

    陶婆婆察觉她的情绪低落,便问阴十七:

    “怎么了?可是衙门有何事不顺?”

    阴十七本想直接进寝屋一头栽进被褥里好好闷一会,一听陶婆婆的问话脚便打了个弯,转向陶婆婆走近药架旁:

    “没什么不顺的,就是……”

    就是什么,她却说不下去了。

    陶婆婆了然问道:“听胖娃说,那杀害七条人命的凶手是两名尚未及冠的少年?”

    阴十七闷声道:“嗯,一个年十一,一个年十三。”

    毕竟是自已养了五年的女孩儿,陶婆婆多少有些了解阴十七此刻的心情:

    “一个萝卜一个坑,谁挖了坑谁便得去填,十七,这没什么好难过的,都是他们自已选择的路。”

    话糙理不糙,陶婆婆说得不错。

    曾品正一早便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连疯魔李世宝在清醒与常人无异时也选择了向恶的一面,选择与曾品正一起一条胡同走到黑。

    胡胖子想起自已那一夜十分惊险的现场目击,他愤愤地接过陶婆婆的话道:

    “就是!那都是他们自找的!七条人命啊,就用他们两个人被囚禁的一生来还,我怎么想还是觉得太便宜他们了!”

    阴十七瞪胡胖子一眼:“在不了解所有事情的真相之前,别信口拈来的胡言!”

    胡胖子被她瞪得脖子一缩,心里十分委屈。

    他的话与陶婆婆一个意思啊,感觉差不多一个意思啊,怎么就只瞪他一个人?

    区别待遇,这绝对是区别待遇!

    其实胡胖子不横插一杠,阴十七心中也明白陶婆婆所言不差。

    可她还是觉得陶婆婆这样的话听起来怪冷的,丝毫没有半点同情心,突然想起五年前陶婆婆是为了什么会将自已救回来的?

    阴十七上前挽着陶婆婆的臂弯,头侧趴在陶婆婆的臂膀上,低声问着:

    “祖母,五年前你为何会救我回来呢?”

    她没有看陶婆婆的神情,只觉得陶婆婆沉默了许久,头顶方传来一声叹息:

    “傻十七,明明不笨,可怎么那么喜欢一头钻进牛角尖里去呢……”

    身后接着传来胡胖子吃吃的窃笑,笑得她心中的火苗一簇一簇地冒。

    美临街与田月街七条人命的箭矢射杀案过去已有月余,阴十七不仅与展颜混得很熟,连花自来也熟了不少,时不时便玩笑一番,相处很是融恰。

    渐渐地,她也忘了不愉快的事情。

    在这月余间,是阴十七进入衙门后最悠闲的日子。

    整日不是待在捕头吏房里发着呆,便跑到隔壁另两间捕快吏房里去串串门,与各个捕快、快手混得颇熟颇熟。

    陈跃、林长生他们及另一间捕快吏房手头都各有一两件小案子忙活着,不是什么事关人命的大案,而是今儿个丢了一群鸭,明儿个没了一只猪的小案子。

    可小归小,百姓报上衙门来,捕快们只好彻底查个清楚,好让知县大人有个评判,为百姓理理头绪主持一下公道。

    相较于另两间捕快吏房的时不时忙进忙出,捕头吏房里安静得连只蚊子飞过,都让百无聊赖的花自来给逮住了,那速度令阴十七大为乍舌。

    花自来得意道:“嘿嘿!老子可是练过的!”

    阴十七嗤之以鼻,一脸嫌弃。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总算了解了花自来的性情,那就是单一个嘴贫的主,除了脑子有时转得不快之外,查起案子可也是卯足了劲没日没夜地查。

    凭着一日便找到真正的林广众一事,足见花自来的拼劲及能力。

    在推理这方面,或许花自来不大行,但对于找人、查行踪之类的琐事,他可是一等一的一把手,有时候连展颜都得对他刮目相看。

    阴十七想,相传眼高于顶的展颜会招揽花自来入捕头吏房,大概也是看上了花自来在这些方方面面的在行。

    那么她呢?

    应该是看中她能看见亡语这样奇特的能力吧。

    其实不然,起初展颜确实是好奇阴十七怪异举动的由来,后来相处并一起查案之后,他已改变了初时的想法,这让他有时看着阴十七的目光,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就像此时此刻。

    花自来凑近阴十七,大有附耳悄悄话之势:

    “十七,你得罪咱们的展大捕头了?”

    阴十七也感觉到展颜看她目光之怪异,正想找花自来拾掇两句,他便自个送上门来,一听他的话,她急了:

    “哪有!”

    复又察觉这个声音太响亮了些,她忙学着花自来凑过来的模样也凑近他,又将声音压了又压:

    “我哪里敢得罪他呀!是不是看隔壁忙得很,我们却闲得慌,他心里不舒怛了?”

    花自来深深要比阴十七了解展颜了解得多,他一听即刻否决道:

    “不可能!”

    阴十七用疑惑地眼神盯着他:怎么就不可能了?她觉得大有可能啊!

    花自来偷偷用眼尾瞄了一下展颜,见其已不再盯着阴十七,而是静坐在圈椅中不知捧着什么书正看得入神,他方回过眸来给阴十七解释道:

    “老早以前展大哥便与大人说过,太过琐碎无聊的案件统统不许交到捕头吏房来!”

    阴十七呆愣愣地重复:“不许?”

    别小看了这两个字,用错了那意思可是大不相同的。

    花自来似是瞧出她的心思,大力点头证实道:

    “没错,就是‘不许’,乃我亲耳所闻,绝对不会听错!”

    阴十七突然有种展颜大有来头之感。

第五十三章 砍右臂() 
五月份,正是稻谷插秧的季节。

    与曾家村反方向离得甚远的边罗岭山脚下,边罗村的农民们正如火如荼地在农田里插着秧,个个弯着腰,两两三三边说着笑闲聊,手下边快速地插秧。

    其中皆是正值青年或壮年的男子,只在最边角处一块农田里,一个面容姣好,蒲柳身姿的少妇混在众多男子间,辛勤地劳作着。

    时值正午,男子们家里的妻子或母亲或闺女陆陆续续送来了午膳。

    或父子,或兄弟,两两成行已收拾着在田地边径上歇着,开始用各家送来的简易膳食。

    少妇无人送午膳来,她也随着走到自家田地里边上的干草堆上坐下歇着,坐着敲了好一会腰,捏了好一会肩膀,方自草堆上早就备好的一小包干粮里取出一块烧饼来。

    咬几口烧饼,再喝一口水,这便是少妇的午膳。

    用完午膳后,少妇与其他男子一般,又开始一下午的劳作。

    很快日暮,田地里只余下两三个男子还在劳作着。

    少妇望了望渐落西山的太阳,又望了望周边寂静的旷野,她插秧插得慢,自家那小小的两块农田,到现在她也没插满秧。

    可她急忙收拾起来,她要归家了。

    阴十七家中并无需要耕种的田地,但她与陶婆婆长年到县郊外的山上采药回来卖些银两,少了她去采药,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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