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探-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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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了数日,河附近的农田、小山丘、果林,甚至再远些的山上,官差都搜了个遍,却怎么也没找到徐果,连关于徐果的另一条线索也没能找到。
高小原不会水,徐果却是会水的。
同样有可能掉进河里,却是一深一浅,一不会水一会水,徐果的生率要比高小原大得多,但偏偏徐果还只是一个十岁的男孩儿,并非如同高小原的成年男子。
遇到祸事,未成年的小少年总要比成年的男子吃亏些。
首先反抗的力气上,便要输上一大截。
当然也有例外,但从各方口中对徐果的了解,徐果并非如同曾品正或李世宝那样异常的少年。
一无蛮力自保,二无睿智巧计。
无论高小原,还是徐果,两人虽各有各的优势,却也各有各的致命点。
倘若遇到同样的歹人,再计划周详些,两人的生率怎么也不会太高。
线索这样少,根本就无从想起,时过境迁,更是无从查起!
看来除了亲自找上高小原家与徐果家,自至亲口中问一问,真是很难有突破了。
听到阴十七有意去找两名失踪者的家人,姜生即刻表明可以同去带路。
阴十七却是不赞同:“今日已是八月初九,距离我们推测的八月初十作案日仅余一日,你还是跟着姜大哥,把那可能第四个受害的人找出来好些!”
她想了想又道:“我与子落也先从这件事下手,至于高小原家与徐果家可先放下,迟些再去也不要紧,何况这六年前的两起失踪案与现今的三起服毒案有牵连,也仅是我依靠‘八月初十’这个相同日子的推测,尚不能下绝对的定论,再说了,失踪的人已是死多生少,这服毒的第四人如今却还是活得好好的,怎么也不能再让第四人被凶手逼着再服下鹤顶红!”
姜生觉得阴十七说得甚有道理,便开始说起他与姜大朋分头去寻第四人的进展。
自昨夜里起开始找,竟是半点收获都无。(。)
第二百二十八章 卖货郎()
五水湖四面或树木林立,或亭台水廊、拱桥流水。
东边杨柳低垂,每隔两丈便有一棵,长长的一排,沿着湖边排成一个半圆,纤柔细软的柳丝低垂着,宛若绵绵的情意,或划过湖面,或倒影成双。
垂柳过来便有延廊至湖中央的临风亭,再往西边,有一座玉成桥。
玉成桥往西的那一边,有一家五子杂货店,再过去西边的圆弧形尽头,又有一排半圆低垂至湖面的杨柳。
阴十七指着五子杂货店问:“那是叶家人开的?”
叶子落有点讶然地瞧着阴十七。
阴十七笑道:“我要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我还怎么破案?”
五子杂货店确实是叶家人开的,但却是半道出的家。
经营五子杂货店的是一男一女,还恰好是夫妻,见到阴十七时,两人都十分拘谨。
见礼问好后,阴十七又看了看五子杂货店通往阁楼的楼道:
“上面还有人吧?”
叶子落点头:“是那日在我走后,暗中跟着你护你周全的叶家人。”
阴十七没有在五子杂货店坐太久,连阁楼也没有去看,那日的窥视感觉确实来自阁楼方向,也自叶子落口中,确定是叶家人。
可出了五子杂货店,在五子湖周边走了好几圈之后,她突然重新跑进五子杂货店,把店里的夫妻俩吓得够怆,只差给阴十七跪下了。
叶子落跟在后面再次进了五子杂货店,看着东张西望的阴十七问:
“怎么了?你想找什么?”
阴十七没有回答。
她就站在五子杂货店里间的一个小隔间里,很小,很逼仄,凝神静气,好半晌没说话。
叶子落杵在小隔间小门边上,看着不知在看什么,也不知在想什么的阴十七。
杂货店夫妻也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有身手的,平日里在揭北县里也都是数得上的人物,只是在燕京阴家小姐面前,两人不禁气短了些。
叶子落道:“好好看店,什么也别问,更别好奇。”
两人赶紧应喏。
燕京叶家第三人,更是两人效忠的主子,哪敢半分怠慢。
两人退出里间,还叶子落与阴十七一个清静的空间,阁楼上的叶家人也早不在阁楼里,他们现在就潜伏在五子杂货店的周遭。
小隔里是杂货店用来放杂物的,多余或残缺的摆架,没卖出去的锅碗瓢盘,什么都有,堆得满满当当,只余大概两个并排站着的地。
阴十七就站在这窄小的地上,目光不断地在这一堆杂物中逡巡。
突然间,她蹲了下来。
叶子落看到阴十七在一叠四喜松木托盘前看着,他两步跨入小隔间,立马将小小的空间塞得更为逼仄:
“托盘有问题?”
阴十七费力将整叠足有十多个托盘分两次搬开,眸光落在托盘下面的木板上:
“不,是下面的东西有问题!”
叶子落也看到了木板:“这长条木板有点像……”
说着,他突然在阴十七身侧唯一的空地蹲下:
“木盒!”
阴十七抿起笑:“子落,帮我拿出来!”
她让出了位置,叶子落很快搬开堆积放在条形木盒上面的杂物,条形木盒露了出来。
一打开,果然见到了一根普通的鱼杆!
两人出了小隔间,在里间凳里上坐了下来,将条形木盒放在了圆桌上。
叶子落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杂货店的这间小隔间?”
阴十七道:“因为唯一面向湖面并有窗台的地方,只有这间小隔间。”
所以她绕着五子湖走了数圈,停要玉成桥往下看的时候,除了湖面、杨柳、临风亭、花船、梨花船之外,就仅有这一间五子杂货店!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假设在去年八月初十的这一夜,姚君、逍遥子、林涯,还有第四人,他们都在这里,都在这五子湖边。
除了第四人,其他三人已确定当夜带了鱼杆垂钓,那么这第四人呢?
是不是也带了鱼杆到五子湖夜钓?
倘若是,那么这第四人最可能是什么人?
有两个可能,一是像林涯一样特意到五子湖来夜钓的人,二是像姚君、逍遥子一样本来就在五子湖边上的人。
由近到远,她自然得先排除近的可能性。
那么这个近的可能性看遍五子湖边,最有可能的便是这间五子杂货店。
而五子杂货店唯一窗台面向湖面的,便是杂货店里的小隔间。
叶子落道:“你怀疑第四人是五子杂货店里的人?不,有了条形木盒及里面的鱼杆,这已经不是怀疑,而是可以确认了!”
阴十七起身道:“马上问清楚这家杂货店原来是谁在经营。”
叶子落很快走出里间,去问了外间守店面的夫妻俩。
夫妻俩都有点懵,之前收到命令要尽快盘下五子湖边上的杂货店时,两人并没有细问原来老板的事情。
两人只大概知道原来老板的住处,这对于阴十七来说,已然足够。
五子杂货店原来老板叫纪光发,就住在县中七里胡同。
出了五子湖之后,阴十七让叶子落去通知姜大朋、姜生,让两人赶往七里胡同,她则先行找去纪光发家。
到纪光发家时,却是久敲不开纪光发的家门,急得阴十七差点踹门。
最后没踹成功,七里胡同左右的邻里告诉阴十七,纪光发自一年前没有经营杂货店之后,他便改了行当,每日当成了穿街走巷的货郎,每日不到日暮,是不会归家的。
阴十七又问了纪光发平日都是去些什么地方?
邻里大娘说:“这可没准!这一年来,整个揭北县都快被他给走遍了,哪哪都熟得很,何况这东西本就是今卖一点,明卖一点,哪里总能在一个地方卖呀!肯定得多挪几个地方,这样一来,同样的东西才能卖得多!”
阴十七只好换个问法:“大娘可知道纪光发主要是卖什么东西?”
这回大娘答得可溜了:“多着呢!都是一些姑娘、妇人要的东西,像胭脂水粉啊,钗环步摇啊,花钿发钿啊,还有梳篦啊,反正都是一些女子用到的小首饰!不值几个钱,就图个精巧新鲜!”
阴十七明白了。
谢过告别了大娘后,刚出七里胡同,便遇到了带着姜大朋、姜生一同来的叶子落:
“十七!你不是……”
阴十七道:“纪光发不在家中,他是货郎,这会还在穿街走巷地卖东西。”
一路过来,叶子落已将事情大概与姜大朋、姜生说过了,两人听了阴十七的推测之后,也觉得有道理。
但同时又隐隐担心,要是阴十七猜错了,第四人根本不是五子湖边上的人,那明日便是八月初十了,界时没再出人命便罢,要是出人命那可怎么办?
姜大朋觉得事关人命,于是也没瞒着,听说了纪光发的情况之后,他便直接说出了这个忧虑。
阴十七也不恼姜大朋对她没有信心,反倒对姜大朋客气亲和了几分,这样能为民着想,时刻反思,努力做出最周全步署的官差,才是真正的好官差。
她也不强求姜大朋一定相信她的推测,毕竟推测只是推测,不到最后一刻,都难以十成十地说一定没错。
于是到了最后,还是兵分两路。
姜大朋、姜生带着衙役继续往外找去年八月初十可能出现在五子湖的人,阴十七与叶子落则去找纪光发。
光靠两人去找也是人手不够,于是姜大朋问阴十七:
“不知阴兄弟需要多少人?”
阴十七不答反问:“姜大哥可知道整个揭北县有几个地方是卖女子首饰最佳的?也无需多富贵,是那种很普通,有几个闲钱,也不吝经常出手买一些廉价首饰的地方,而非那种以俭持家,买一件普通不值钱的小首饰,还得多番考虑计算的地方。”
姜大朋刚皱着眉头努力地想,姜生已然凑上前来答道:
“这我知道!就七个地方!”
那七个地方也就是几条巷子胡同。
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倘若要再加上其他可能性低些的地方,那便真是数不清了。
姜生年纪与阴十七一般大,除了脾气暴燥些,办起事来却是一点不含糊,连思维反应有时候都要比姜大朋快多了。
良家女子或妇人即便有几个闲钱,也多半是久久买一回小首饰。
但姜生说的这七个地方,还真如阴十七所描述的,即有几个闲钱,喜欢勤换首饰打扮打扮,却又不富贵,只好挑廉价小首饰来买的地方。
这样地方,其实说白了就是花街柳巷。
阴十七没有明说,姜生却是第一个就听了出来。
说到最后,莫说阴十七、叶子落与其他衙役看姜生的目光有些不同,就连对这种事情最是迟钝的姜大朋也反应了过来,一个虎掌拍下,就打算严刑拷问。
没有理会身后不时传来姜生嗷嗷声的求饶,及委屈的辨解声,阴十七带了从姜大朋那里要来的五个衙役,再加上叶子落,共七人,分为七路,立刻分散往姜生提供的七个地方前去找纪光发。
五个衙役已经听了阴十七的分配,各自往分配到的地方开始找货郎纪光发,叶子落则将阴十七带到七里胡同